27

見她回來了, 陸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子裏去,笑着迎了上去,說:“你回來了, 辛苦了。”

一旁的許冬至也迎了上去,但他慢了一步,正對着陸白的後背,往右挪了一步才看到許新月。

許新月看到陸白笑,下意識跟着揚了揚嘴角, 回了他一句:“不辛苦。”回完, 正想把背上背着的竹筐放下來,陸白已經上手來幫她了。

許冬至也想幫忙, 但他沒有陸白眼疾手快,剛準備上前幫忙, 身前就多了個陸白,只能又往左挪了挪。

看着一臉殷勤的陸白,沒由來的,他的心裏生起一絲危機感,就好像本該屬于自己的位置被取代了一般。

事實也是如此, 有了陸白之後,他似乎就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了。

中午許新月說的那話, 仿佛還在耳邊。

他和許新月之間,害怕失去的, 是他, 不是許新月。

他不能失去自己在許新月那裏的價值,否則很可能會同時失去許新月。

他在許新月那裏的價值是什麽來着?

想起來了, 是他的腦子。

不是體貼入微, 噓寒問暖。

好險, 差點就被陸白給帶偏了。

對此一無所知的陸白,幫許新月把她背上背着的竹筐取下來才發現,竹筐還挺沉的,下意識低頭看了眼竹筐裏都裝了些什麽。

這一看,好家夥,陸白直呼好家夥。

他看到了什麽,一株看起來足有上百年的人參,被許新月随意放在竹筐上面,仿佛那不是一株人參,只是一根蘿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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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人參嗎?”

“是啊!”許新月說,“上百年的,我找了一下午。你看一下值不值錢?”最後這話,她是對許冬至說的。

許冬至看了眼被她随意放在竹筐上面的人參,內心的想法和陸白不謀而合,不過,他并沒有像陸白表現得那麽驚訝,因為他了解許新月,知道她有這個能力。

“還真被你找到了。”

“那是,只要我想找,沒有一株植物能逃得過我的眼睛。”許新月一臉驕傲道。

“這人參一看就很值錢,但具體多值錢,得看買家,我說不準,我只能說,房子有了,還不是普通那種。”許冬至說。

“什麽房子有了?你們打算賣了這株人參買房子嗎?”陸白問。

“不買,蓋新的,就蓋在這附近。”這附近有山有水,還沒什麽人煙,非常适合居住,她很喜歡。

“為什麽要蓋新的?”陸白不解,“現在這房子不能住了嗎?”

“能住,但不能自己住,要跟我奶他們一起住。”許冬至說,“我和我姐跟我奶他們鬧了點矛盾,不想跟他們住一起,怕他們給我們使絆子。”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陸白知道,事情肯定沒他說的這麽簡單,不然,有現成的房子住,誰也不會因為一點矛盾,在這連飯都吃不飽的饑荒年裏花錢蓋新房子。

“沒辦法解決嗎?”他問。

“有,但不如直接蓋新房子。”許冬至道。

“那就直接蓋新房子。”這要換作是其他人家,陸白肯定不這麽說,畢竟蓋新房子不是一件小事,但他們家,陸白看了眼被許新月随意放在竹筐上面的百年人參,覺得能一次性解決的問題,完全沒必要拐彎抹角。

許新月也是這麽覺得的。

相比于彎彎繞繞,她一直都崇尚簡單粗暴。

“你們今晚怎麽就殺了一只兔子?”她剛才過來的時候,發現院子裏還綁着一只兔子。

“你打獵……”陸白想說她打獵不容易,話到一半突然頓住了,因為他看見她把放在竹筐最上面的人參和一些不知道什麽葉子拿起來後,底下是兩只野兔和三只野雞。

“我打獵怎麽了?”許新月等了片刻,等不到他的下文,擡頭,一臉疑惑地看着他。

“他覺得你打獵不容易,想留一只改天再殺。”許冬至幫陸白把他沒有說完的話說完。

“我打獵挺容易的。”許新月說。

“看出來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獵了兩只野兔和三只野雞,還找到了一株百年人參,她打獵不是挺容易的,是超級無敵巨容易,但……“山裏危險,你能不進山盡量別進山,少吃點肉也沒關系。”

“有關系。”身為一個無肉不歡的肉食主義者,一天不吃肉,她就渾身難受。

“那我少吃點,你多吃點。”他少吃點沒關系。

“你真好。”除了他們葉隊,他是第一個寧願自己少吃點肉,也要讓她多吃點肉的人,她果然沒有看錯他。

“我也少吃點,你多吃點。”許冬至道。

他說這話,倒不是要和陸白較勁,是他胃口不大,這兩天都吃撐了,完全可以少吃點。

“你也好。”許新月說,“不過,山裏對我來說并不危險,相反,我很喜歡待在山裏,打獵只是順帶,就算不需要打獵,有時間我也喜歡在山裏待着。”

她這兩天進山光顧着打獵和找人參,都沒時間吸收山裏的植物元素,之後時間要是充裕的話,她肯定會空出一些來在山裏吸收植物元素。

“為什麽?因為沒人嗎?”他下鄉後,委屈想哭的時候,也喜歡往山裏躲,因為山裏沒人。

“沒人是一點,還有一點是,山裏有很多植物,我喜歡和植物待在一起。”許新月說。

陸白想起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周圍就都是植物,看來她當時會坐在那裏并不是偶然,是她喜歡和植物待在一起。

很好,他記住了,他的富婆喜歡植物。

以後他們的家裏要種好多好多植物。

最好是蔬菜水果之類的,這樣既能滿足他的富婆的喜好,又能滿足家裏對蔬菜水果的需求。

想到水果,他就聯想到許新月中午給他的那顆蘋果。

那顆蘋果很明顯不是普通的蘋果,他吃完後,不僅之前的疲憊一掃而空,連手上的傷口和腳上的水泡也好了,不可謂不神奇。

他不知道她那顆蘋果是怎麽來的,也不想知道,但他怕她把同樣的蘋果給了別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一旦蘋果落入有心之人手中,勢必會給她招來禍事。

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衣食無憂,俗稱吃軟飯的生活,他終于還是問道:“你中午給我的那種蘋果,給過別人嗎?”

“給過。”許新月想也沒想道。

她這話一出,陸白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

“都給過誰?”

許新月給過挺多人的,不過,那些人大部分都在末世,不在這裏,這裏,她只給過他和許冬至。

末世的人,說出來,陸白也不認識,所以,她沒說,她說:“就你和夏至。”

陸白一聽就他和許冬至,頓時松了一口氣。

“那蘋果有點特別,你別随便給別人,不然,很可能會招來禍事。”

“我知道。”好東西招人觊觎很正常,她家炸雞在末世就沒少招人觊觎,但直到她自爆,魂穿到這個世界,炸雞還是屬于她,“我不會随便給別人,也不怕別人觊觎。”

“不會就好。”

至于怕不怕……

她敢拿出來,必然是不怕的。

吃完晚飯,陸白沒在許家多待,和許冬至一起收拾完碗筷就準備離開。

離開之前,許新月裝了幾顆蘋果讓他帶回去,說她和許冬至明天可能要去鎮上賣人參,讓他明天不用過來,餓了就先吃幾顆蘋果墊墊,等她回來,再給他帶好吃的。

陸白以為她給的是中午給他的那種蘋果,覺得用來墊肚子太浪費了,不肯收,聽她說只是普通蘋果,他才收下。

不過,沒有全收。

許新月是個大手筆的,一下給他拿了七八顆,他覺得太多了,就打算要兩顆,直到許新月帶他去看了她用異能催生出來的那棵蘋果樹,他才目瞪狗呆地照單全收。

送走他後,許新月才跟許冬至問起許老太太他們。

“老太太他們今天回來了嗎?”

“回來了,但估計是害怕,沒敢進來。”許冬至說,“陸白過來的時候,我去給他開門看到他們鬼鬼祟祟地躲在不遠處,剛才送陸白出去,我又看了眼他們之前躲的地方,人已經不在了,不知道是換地方,還是離開了。”

“離開了,這附近沒人。”她回來的時候,就用異能查看過這附近,就他和陸白兩個人在。

“那今天估計不會再回來了。”許冬至道。

“今天我們在,他們沒敢進來,明天我們要是去鎮上賣人參,他們會不會偷偷溜進來?”許新月問。

“很大可能會。”許冬至說。

“那就等明天再說。”許新月說完,突然想起什麽,又道,“對了,我今天中午去知青點找陸白的時候,遇到一個人,他說他叫陳……什麽來着?”

“什麽來着?”許冬至一臉懵逼。

“只有一個陳字,你猜不出來嗎?”許新月問。

“我們大半個大隊都姓陳。”許冬至弱弱道。

許新月:“……”

那确實不太好猜。

“男的還是女的,你總該記得吧?”許冬至問。

這個許新月記得。

“男的,年齡應該在二十出頭。”

“他跟你說什麽了?”許冬至又問。

“說了你奶要拿你姐換糧食的事情,問我想到辦法解決了沒有,要是沒有,就去找大隊長和誰,說現在講究婚姻自由,你奶沒有權力以婚姻為由,拿你姐換糧食。”許新月把她記住的跟他複述了一遍。

許冬至大概猜到她說的是誰了。

“他是不是叫陳瀚民?”

他一說陳瀚民,許新月就想起來了。

“對,他和你姐很熟嗎?”

“不算熟,他娘和我娘關系還不錯,我娘和我爹還在世的時候,對他們娘倆挺照顧的,他也挺照顧我和我姐的。”許冬至說。

“哦。”許新月懂了,陳瀚民是他爹娘留下來的人脈。

陸白拎着許新月給的一籃子蘋果回到知青點的時候,剛好撞見胡勝利準備去洗漱。

見他回來,胡勝利便問道:“你今天去哪了?怎麽中午和晚上都沒回來吃飯?”

“有事。”陸白言簡意赅道。

“什麽事?”胡勝利問,“我聽說你和大隊裏一個女同志走得挺近的,不會是去人家家裏吧?”

他這話其實是明知故問。

許新月中午拉着陸白去許家的事情,經過一個下午的發酵,大隊裏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他因為和陸白同為知青,有不少人跟他打聽,算是比較早知道的那批人。

“嗯。”陸白并不覺得他去他的富婆家裏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承認得十分坦蕩。

胡勝利以為他就算不會否認,也輕易不會承認,沒想到他居然承認得這麽坦蕩,一時竟愣住了。

過了片刻,他才像是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一般,問道:“你和那位女同志什麽關系?”

“同志關系。”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他和他的富婆現在确實還只是同志關系。

胡勝利:“……”

胡勝利以為他會說他和許新月在處對象,沒想到他給他來了個同志關系,還一樣的坦蕩。

他感覺自己要被他整不會了。

“你們沒在處對象嗎?”

“沒。”陸白搖頭。

胡勝利發誓,他從他眼裏看到了遺憾,他在遺憾沒能和許新月處對象,但這可能嗎?

他可是陸白,是下鄉短短幾天時間就受到大隊裏一群小姑娘青睐的陸白,他居然會因為沒能和大隊裏的一個小姑娘處對象,而感到遺憾。

如果他不知道許新月是誰,一定會想見見對方,看是怎樣的條件居然讓拒絕了大隊裏一群小姑娘的陸白對她青睐有加。

但他知道許新月是誰,還知道許家的那些腌臜事。

在許新月沒有拉着陸白去許家之前,大隊裏傳得最多的就是許家的事情。

他想不通陸白為什麽會看上許新月,明明在此之前,他們也沒什麽交集。

總不可能是因為許新月強行把他拉到她家裏去吧?

這不是不可能,是離大譜。

“你們沒在處對象,你怎麽老往人家家裏跑?”上午下工的時候,他去許家,可以解釋為被許新月強行拉去,下午下工的時候,許新月可沒拉他,是他自己過去的。

“吃飯。”陸白說。

“吃飯?”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但這個“人”并不包括陸白,要知道陸白下鄉的這短短幾天裏,可沒少拒絕大隊裏的人的邀請。

“嗯。”陸白點頭,“她讓我去她家吃飯。”

“她讓你去,你就去?別人讓你去,你怎麽不去?”胡勝利不解。

“她和別人能一樣嗎?”她可是他的富婆。

這語氣,這口吻,胡勝利基本已經可以确定自己剛才沒眼花,他就是在遺憾沒能和許新月處對象。

“你看上她什麽了?”

陸白想說看上她富,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自己還沒過上衣食無憂,俗稱吃軟飯的生活,萬一別人知道他的富婆很富,都過來跟他搶怎麽辦?

他已經沒有長得特別好看的優勢了,能不能抓住他的富婆的胃目前還是個未知數,只能靠體貼入微和噓寒問暖,很容易被人截胡。

為了不被人截胡,他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回肚子裏去,一臉警惕地看着胡勝利說:“不告訴你。”

胡勝利:“???”

胡勝利又想發誓了,他在他的眼裏看到了警惕。

這一瞬間,他都不知道自己該思考自己今晚為什麽一再看懂他的眼神好,還是該思考他特麽的在警惕什麽?是怕他跟他搶許新月嗎?

“不是,許家的情況你不知道嗎?”

“什麽情況?”陸白問。

胡勝利就知道他不知道。

“許老太太,就是許新月她奶奶,是個偏心眼的,偏疼小兒子,對大兒子一家各種磋磨。”

“去年不是鬧饑荒嘛,大隊裏的人日子都過得緊巴巴的,過年連點葷腥都沒有,她小兒子一家想吃肉,老太太就不管外面還在下着雪,硬是要她大兒子進山去打獵。”

“她大兒子是個愚孝的,老太太讓他去,他就去,這一去,就死在了山裏了。”

“大兒子就這麽沒了,她不僅沒有悔改,還變本加厲地磋磨大兒子留下的媳婦和孩子。”

“她大兒媳婦被她磋磨得勞累過度,在今年春耕的時候,一頭栽進田裏,也沒了。”

“難怪。”陸白說。

“難怪什麽?”胡勝利還沒吧啦完,冷不防聽他來了這麽一句,面上的神情有些疑惑。

“沒什麽。”陸白搖頭。

他之前還有點不理解許新月他們姐弟倆為什麽在這連飯都吃不飽的饑荒年裏花錢蓋新房子,現在理解了。

換作他是許新月他們姐弟倆,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也不願意和不是直接,但勝似直接害死自己父母的人住在一起。

胡勝利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有什麽,但他不說,他也不能逼着他說,只能繼續自己剛才沒有說完的話。

“她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都沒了後,她還是沒有悔改,不但霸占了大隊給她大兒媳婦的死的補償,分文不給她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的兩個孩子,還拿她大兒子和大兒媳婦的大女兒,就是今天拉你去她家吃飯的那個女同志,叫許什麽?”

“許新月。”陸白提醒道。

“對,許新月。”胡勝利假裝想起來,然後,繼續道,“她還拿許新月跟人換了二十斤糧食。”

“跟誰?”陸白皺眉問。

“跟大隊裏的一戶人家。”胡勝利說,“他們家有個兒子,名字叫什麽我不知道,只知道外號叫陳麻子,是大隊裏出了名的懶漢,快三十了,還沒娶上媳婦,他娘為了讓他娶上媳婦,就托媒婆拿了二十斤糧食給許老太太,讓她把許新月嫁給他兒子當媳婦。那二十斤糧食,說好聽點,是聘禮,說難聽點,就是用來買許新月的錢。”

“她怎麽敢!”陸白聽得拳頭都硬了。

“怎麽不敢?她不僅敢拿自己的孫女換糧食,還敢昧下糧食不給人,想坐地起價。要不是被她昧下糧食的那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許新月現在沒準已經被她送到那家人家裏了。”胡勝利道,“這件事情昨天早上鬧得沸沸揚揚的,你沒聽人說過嗎?”

“沒有。”他要是早知道許老太太他們是這樣的人,下午下工去許家看到他們的時候,一定沖上去跟他們拼命。

他們動他的富婆,讓他過不上衣食無憂,俗稱吃軟飯的生活,就跟在砸他的飯碗沒什麽區別。

俗話說得好,砸人飯碗,猶如殺人父母。

他們讓他過不上衣食無憂,俗稱吃軟飯的生活,他就跟他們拼命。

“看你這樣子,怎麽要跟人拼命似的?”嗯,胡勝利又一次看懂了他的眼神。

“換你,你不跟人拼命?”陸白沒好氣道。

胡勝利想說不啊,他一個弱雞,跟人拼命不叫拼命,叫送命,但看陸白氣得臉色鐵青,他猶豫了一下,到底沒說大實話觸他的黴頭,昧着良心道:“換作我喜歡的姑娘被人這麽糟踐,我應該也會跟人拼命。”

“應該?”陸白一臉鄙夷地看着他。

胡勝利被他臉上不加掩飾的鄙夷刺激到了,秒改口:“肯定,換作我喜歡的姑娘被人這麽糟踐,我肯定也會跟人拼命。”

他将來一定要喜歡一個被家裏人寵着的姑娘,不然,他這條命可能要交代在對方身上了。

“這還差不多。”陸白收起臉上的鄙夷,從許新月給他的幾顆個頭差不多的蘋果裏挑了一顆他看起來最小的蘋果遞給他說,“本來不想分你吃的,看在你跟我說了這麽多的份上,分你一顆。”

“你哪來的蘋果?”煤油燈的照明效果不是很好,胡勝利光顧着和他八卦,都沒注意到他提着一籃子蘋果,等注意到他提着一籃子蘋果的時候,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你哪來的這麽多蘋果?”

整整一籃子,又紅又大的蘋果,什麽樣的家庭條件才拿得出來?

“你管我哪來的這麽多蘋果,給你,你就拿着,不要,當我沒給。”陸白不想暴露他的富婆很富的事情,就沒跟他說蘋果是許新月給的。

“要。”傻子才不要。

胡勝利幾乎是用搶的,從陸白手中奪過了蘋果。

拿到手上後,怕陸白反悔,他當即便咬了一口,又甜又脆,味道不要太好。

“你還有那麽多,再給我一顆呗!”

“人心不足蛇吞象。”陸白其實更想說,你在想屁吃。

“我也沒到蛇吞象的地步,就兩顆蘋果。”胡勝利說。

陸白懶得理他,直接繞開他,進了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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