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兩人只對視了一眼, 許新月便收回目光,轉身離開窗戶前,打算下樓去。

她轉身後, 陸玉還在看着窗戶的方向,直到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窗戶前,他才收回目光。

陸白在信上說,許新月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比他還好看, 陸玉看到的時候只以為是情人眼裏出西施, 沒想到許新月真的長得挺好看的,但還不至于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 甚至都沒陸白好看。

不過,她的氣場特別強。

剛才和她對視的那一眼, 莫名給他一種他在仰望她的感覺。

雖然從他們倆各自所處的水平面來看,他看她本身就是在仰望,但他感覺到的仰望并不是水平面上的仰望,是精神層面上的仰望。

她俯視他的眼神,讓他折服。

作為一個好勝心極強的人, 他從不輕易屈服于任何一個人,但她只用了一個眼神就讓他深刻地意識到, 她是他無論如何也戰勝不了的人。

很奇怪,但又很奇妙的感覺。

就是這樣的人怎麽會看上陸白?

他想不通。

許新月下樓的速度挺快的。

但她下樓後, 并沒有去院子裏, 而是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的時候,陳山他們已經離開了, 陸玉被許冬至領到廳裏坐着。

見了她, 許冬至便介紹陸玉跟她認識:“這是陸白的弟弟, 陸玉,這是我姐,許新月。”

“許同志,你好。”陸玉站起身和許新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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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離觀察許新月,他發現自己剛才的感覺并不是錯覺,許新月确實是個讓他仰望的存在,她只是站在那裏,就讓他有種他不配坐着的感覺。

“你好。”許新月還算客氣地跟他打了聲招呼,然後,直接去了廚房。

很快,她就從廚房裏端出陸白給她溫着的豆漿,以及四個韭菜盒子和四個生煎。

陸白出品,賣相自不用說,陸玉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吞咽口水。

他以為許新月是端過來給他吃的,結果許新月把裝豆漿的碗和裝韭菜盒子和生煎的盤子往桌上一放,就旁若無人般地吃了起來。

陸玉:“……”

陸玉忍了又忍,臉上的表情還是忍不住裂開一條縫。

許冬至雖然不覺得許新月端吃的過來是要給陸玉吃的,但見陸玉先是眼巴巴地看着,後表情裂開了,還是覺得有點尴尬。

不過,讓許新月把自己的食物分給他和陸白以外的人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幹咳了一聲,掩飾尴尬道:“陸白應該快回來了。”

陸白上工的地方離他們家不遠,陳山得知他去上工後,就讓人去叫了,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那我給他留一個生煎和一個韭菜盒子。”許新月說。

許冬至:“……”

果然,陸白才是真愛。

其他人哪怕長得再好看,也沒辦法從她那裏分走哪怕只是一個生煎,或者,一個韭菜盒子。

陸白回來得确實挺快的,一聽大隊裏的人說他弟過來找他,現在人已經在他們家了,他馬上跟他們組的小組長告了假,跑回家去。

回到家的時候,許新月才剛吃了兩個韭菜盒子和一個生煎。

見他回來了,她第一時間夾了一個生煎喂到他嘴邊。

生煎個頭不大,陸白直接一口吃了,吃完,才得空招呼陸玉。

“你怎麽過來了?是家裏有什麽事嗎?”

“家裏沒事。”陸玉說,“爸媽擔心你在這裏過得不好,就讓我過來看看你。”

“我在這裏過得挺好的。”陸白說着,又低頭咬了一口許新月喂到他嘴邊的韭菜盒子,“你什麽時候到這裏的,吃飯了嗎?”

“沒吃。”陸玉說這話的時候,心裏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委屈,眼眶都不由自主地紅了。

他是昨天晚上到的他們縣城,因為太晚了,就在縣城招待所住了一晚,今天一早才坐班車到他們公社,之後,又從他們公社坐牛車到他們大隊。

到他們大隊的時候,他整個人又累又餓。

原以為到了他們家就能吃上一口熱乎的,沒想到他們居然吃獨食。

許新月吃獨食就算了,陸白也吃,有他這麽當人哥的嗎?

完全不覺得自己吃獨食的陸白,聽他說沒吃,就問他:“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

陸玉沒回答他的問題,他下意識看了眼許新月面前放着的生煎和韭菜盒子。

陸白順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眼許新月面前放着的生煎和韭菜盒子,猜到他大概是想吃生煎和韭菜盒子,就說:“生煎和韭菜盒子沒有了,你想點別的。”嗯,家裏的面粉他早上都用完了,做不了生煎和韭菜盒子。

陸玉看着盤子裏的兩個生煎和一個韭菜盒子,以及許新月筷子上夾着的那個被他咬了兩口還剩一小半的韭菜盒子,不知道他是怎麽睜着眼睛說瞎話的。

陸白沒有睜着眼睛說瞎話,他只是沒有想過要把許新月的早飯分給他吃。

出乎他預料的是,許新月在喂他吃完剩下的小半個韭菜盒子後,也給陸玉夾了一個韭菜盒子。

不過,她沒用喂的,只是示意他拿着。

陸玉沒接,他沒想到許新月會分給他,一時沒反應過來,人怔住了。

許新月等了一會兒,不見他伸手接,便問道:“不吃嗎?”

聽她這話,陸玉方才如夢初醒般地說了一聲吃,旋即用手接過韭菜盒子。

和她道過謝後,他便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

熟悉的味道在他口中綻放,心裏那股子沒由來的委屈,不僅沒有消了,還愈演愈烈。

以前陸白做韭菜盒子的時候,第一個都是給他吃的,現在他想吃一個他做的韭菜盒子,還要靠別人施舍,想想他都覺得委屈。

“你弟長得和你真像,特別是眼眶紅紅的時候,跟我第一次見你,簡直如出一轍,像只受了驚的小白兔似的。當時,我就想着要把你拐回家太陽……我是說,養着。”許新月說。

陸白聽了,面上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許新月居然會喜歡他眼眶紅紅的樣子,他一直以為自己眼眶紅紅的樣子很醜,而在他的認知裏,富婆都是不喜歡長得醜的,只喜歡長得好看的。

當時,他還因此懊惱了兩天,覺得自己太嬌氣了,第一次見他的富婆就露出醜态。

陸玉聽完許新月的話後,倒不覺得驚訝,反而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他終于知道許新月為什麽會看上陸白了。

因為他長得好看。

雖然有點膚淺,但如果是許新月的話,他也可以。

他長得和陸白不相伯仲,其他方面更是不輸陸白,許新月連陸白都看得上,沒理由看不上他。

一旦許新月看上他,那他就可以取代陸白過上衣食無憂,俗稱吃軟飯的生活,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只是這麽做似乎有點對不起陸白?

不管了,對得起自己就行。

完全不知道他想撬自己牆角的陸白,擔心他一個韭菜盒子吃不飽,還問他:“別的不想吃嗎?”

“我想吃兔肉。”說這話的是許新月。

“紅燒還是麻辣?”陸白問。

“麻辣。”許新月不假思索道。

“好。”陸白點頭應下,“那中午就吃米飯。做飯需要時間,我先去拿些點心過來給你墊吧一下。”後面這話,他是對陸玉說的,怕他只吃一個韭菜盒子不頂餓。

因為許新月有喝下午茶的習慣,點心是他們家常備的東西,他一樣拿了一些過去給陸玉吃,還貼心地給他沏了一壺茶。

陸玉看到他端過來的點心和茶的時候,心裏那股沒由來的委屈這才消了,跟他說了聲“謝謝”後,就不客氣地吃了起來。

沒辦法,他實在太餓了,陸白做的韭菜盒子又不大,一個下肚,也就嘗了個味。

他吃上後,陸白并沒有在廳裏陪着他,而是去準備午飯。

許冬至挺想去給他幫忙的,但不好留許新月和陸玉在廳裏獨處,怕陸玉尴尬。

嗯,許新月是不可能尴尬的。

許新月吃完剩下的兩個生煎後,就拿着碗筷去廚房洗了,洗完回來的時候,手裏拿着兩顆蘋果,一顆她已經咬了兩口,還有一顆完好的。

陸玉見了,又天真地以為她手裏那顆完好的蘋果是拿來給他的。

結果她一顆吃給他看,一顆讓他看着她吃。

眼睜睜看她吃完兩顆蘋果的陸玉:“……”

手裏的點心突然就不香了。

許冬至看許新月吃蘋果也有點饞了,但他不好意思吃獨食。

于是,他問陸玉:“你要吃蘋果嗎?”

蘋果在這個年代是稀罕物,陸玉和他不熟,不好意思說要,就昧着良心搖頭說不要。

他說不要後,許冬至還是去拿了一顆蘋果過來,但他并沒有再天真地以為許冬至拿過來的那顆蘋果是給他的,因為許冬至還沒走到他身邊,就已經咬了一口。

看着他手上的蘋果,陸玉突然就後悔自己剛才昧着良心搖頭說不要。

可惜這個世界上并沒有賣後悔藥,他只能再眼睜睜看着許冬至吃完蘋果。

和許新月三下五除二吃完一顆蘋果不同,許冬至吃完一顆蘋果特別慢,許新月都快把他面前的點心吃完了,他一顆蘋果還沒吃完。

是的,沒錯。

許新月吃完兩顆蘋果後,猶覺得不飽,就把手伸向了陸白拿來給陸玉墊吧的點心。

她吃東西的速度很快,陸白拿的點心又不多,不一會兒就見底了。

許冬至見了,剛想讓她去再拿點,就聽見她說:“有車子的聲音,不知道誰來了。”

“可能是沈大哥。”說這話時,許冬至已經起身朝院門的方向走去,準備去給來人開門。

陸玉一聽許新月說有車子的聲音,就下意識支起耳朵去聽,結果什麽也沒聽到。

就在他剛要懷疑許新月是不是聽錯的時候,院子外終于傳來車子的聲音。

此時,許冬至已經走到了院門前。

打開院門一看,來人果然是沈追司,還有秦讓。

兩人下車後,秦讓還從車後座拿了一袋東西和一個油紙包下來。

許冬至見了,并沒有尋問他拿的是什麽,也沒有詢問他們的來意,直接把他們領進院子裏。

因為這會兒院子外有人,剛才跟着陸玉過來的小孩子有些還沒有走遠,見到他們的車,就又圍過來了。

沈追司和秦讓進了院子後,第一時間把前院掃了個遍,試圖從中發現炸雞的蹤影,結果自然是別說炸雞了,連蘋果都沒看到。

不對,蘋果看到了,許冬至正吃着。

見他們倆不約而同地将目光落在自己手裏吃到一半的蘋果上,像是有什麽話要問,許冬至搶先一步道:“家裏有客人。”

一聽他說家裏有客人,沈追司和秦讓到了嘴邊的話,立馬又咽回肚子裏去,改口道:“誰?”

“陸白他弟,從省城過來看他。”許冬至說。

“哦。”陸白有個弟弟的事情,沈追司是知道的,他之前擔心陸白騙許新月他們姐弟倆,有大概了解下他的家庭背景,知道他家裏都有誰。

“你手裏拿着什麽?”許冬至問秦讓。

“大米,還有豬肉。”秦讓說。

“我姐應該會很歡迎你們。”許新月昨天還在念叨紅燒肉,說這兩天要找時間進深山再打一頭野豬。

“她歡不歡迎無所謂,我們主要是想吃陸白做的飯了。”沈追司道。

“還是有所謂的。”許冬至說,“她要是不歡迎你們,能把你們打出門去。”

沈追司:“……”

沈追司沒被許新月打出門去過,但被許新月打過,想想都還覺得疼。

三人進屋後,許冬至就對許新月說:“沈大哥和秦大哥拿了大米和豬肉過來,中午可以吃紅燒肉。”

許新月一聽中午有紅燒肉吃,對于沈追司和秦讓的到來很歡迎倒不至于,但也沒有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和許新月說完,許冬至就領着秦讓把大米和豬肉拿到廚房去給陸白。

沈追司沒有跟着一起,他走到許新月身旁和陸玉打招呼。

“同志你好,我叫沈追司,是月牙和冬至的幹哥哥,和我一起過來的那位,是我的……朋友,叫秦讓。”

“沈同志你好,我叫陸玉,是陸白的弟弟。”陸玉自我介紹道。

他介紹完,沈追司沒有再說些什麽,因為他盯上了盤子裏最後一塊紅豆糯米糕。

剛伸手準備拿來吃,盤子就空了,許新月比他快了一步。

拿了個空,沈追司倒也不覺得惱,直接把整個空盤子都端起來,準備再去拿些點心過來。

許新月見他要去拿點心,還不忘交代道:“多拿點蜜三刀,我要吃那個。”

沈追司:“……”

沈追司理都不理她。

很快,他就從他們家的庫存裏拿了些點心過來,蜜三刀他也拿了,但沒有聽許新月的多拿,不慣着她。

此外,他還拿了兩顆蘋果。

就在陸玉以為他拿來的兩顆蘋果,也要一顆吃給他看,一顆讓他看着他吃的時候,他遞了一顆蘋果給他,然後,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跟他說:“當自己家似的,想吃什麽自己拿,吃的都在廚房裏,不知道具體放在哪裏可以問你哥和冬至,別跟他們客氣。”不然,很可能會餓死。

陸玉沒有聽出他這些話的言外之意,只當他這是客套話,還誤以為他在許新月他們家的家庭地位很高。

“不是讓你多拿點蜜三刀,你怎麽就拿了四塊。”許新月有些不滿道。

“陸白讓你少吃點點心,說待會兒就要吃午飯了。”沈追司說。

許新月想到午飯不僅有她點的麻辣兔肉,還有紅燒肉,倒沒有再執着于幾塊蜜三刀,不過……

“幾塊點心而已,又不是吃不下。”

“你自己去跟陸白說。”是陸白讓她少吃點點心,又不是他讓她少吃點點心,他巴不得她現在多吃點點心,吃午飯的時候少吃點肉,這樣他們就能多吃點肉。

要知道現在的肉可是很難買的,他和秦讓都是拿了他們團長的批準,請部隊後勤部門的采購員幫忙才買到。

“我才懶得去。”許新月說完,就自顧自地吃起點心來,沒有再搭理他。

沈追司也吃點心,蘋果他打算放在後面吃。

剛吃完一塊綠豆糕,秦讓就過來了,說是許冬至讓他過去打下手。

“不是有你嗎?”沈追司才嘗了個味,不是很想去。

“我不會。”秦讓理不直氣也壯。

許冬至就是嫌棄他只會添亂,才會讓他出來換沈追司進去。

“要你何用。”沈追司嫌棄歸嫌棄,但還是起身打算去廚房給陸白他們幫忙,臨走時,還不忘拿走許新月一塊蜜三刀。

許新月:“……”

許新月要不是想到中午有麻辣兔肉和紅燒肉,能分分鐘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秦讓取代他的位置後,直接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那顆蘋果咬了一口。

嗯,相比于盤子裏的點心,他更想嘗嘗“炸雞”結出來的蘋果是什麽味。

一口下去,怎麽說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總覺得“炸雞”結出來的蘋果比普通的蘋果樹結出來的蘋果更好吃,但也只是更好吃,沒有其他特別的地方。

至少他目前還沒有發現。

不過,畢竟是“炸雞”結出來的蘋果,就算不帶治療效果,吃一點,對身體應該也是有好處的。

“這蘋果你們家還多嗎?”他想跟他們換幾顆拿回家給他爺爺吃。

他爺爺的身體雖然還很硬朗,但到底年紀大了,他不太放心,尤其是看到沈老爺子在鬼門關裏走了一遭後。

“不知道,問夏至弟弟。”許新月不知道該說多,還是不多,索性不說,免得說錯了給許冬至惹麻煩。

秦讓聽罷,直接去廚房找許冬至。

他走後,廳裏就只剩下許新月和陸玉。

陸玉剛想趁機和許新月說點什麽,就見吃完最後一塊蜜三刀的許新月也站起身來朝廚房走去。

陸玉:“……”

陸玉看着只剩自己一個人的客廳,猶豫着要不要也去廚房。

廚房內,許冬至見秦讓和許新月都跑廚房來了,忍不住皺眉道:“你倆怎麽都過來了?”

“我過來問你,這蘋果你們家還多嗎?”秦讓說,“她過來幹什麽,我不知道。”

“我過來給陸白白打下手。”許新月道。

“打下手有我和沈大哥就夠了,你在廳裏招待陸白白他弟,你也是,別來添亂。”後面這話,他是對秦讓說的。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秦讓提醒。

“不多,你要幹什麽?”許冬至問。

“我私人想跟你們換幾顆。”秦讓說。

“幾顆?”許冬至又問。

“能換幾顆?”秦讓怕說多了,也怕說少了,索性直接反問。

“最多五顆。”許冬至說。

“那就五顆。”五顆比秦讓預想的要多,得虧他沒直接說。

“行。”許冬至點頭,“晚點說,現在出去招待客人。”

“好的。”秦讓出了廚房才想起他自己好像也是客人,所以,許冬至這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

許冬至沒拿他當自己人,也沒拿他當客人,他拿他當工具人,哪裏需要往哪裏放。

“秦讓來找你幹什麽?”秦讓過來找許冬至的時候,沈追司正在忙,沒仔細聽他都和許冬至說了些什麽。

“他想找我換幾顆蘋果。”許冬至如是說。

“你答應他了。”沈追司這話是肯定句,因為他剛才看秦讓離開時的模樣,似乎挺高興的。

“嗯。”許冬至點頭,“我答應換給他五顆。”

“還有多的嗎?”沈追司問。

“你也想換?”許冬至反問。

“不是。”沈追司說,“我們這趟過來是為了樣品,樣品不夠的話,要優先樣品。”

“樣品夠,我已經給你們備着了,在庫房裏,但因為你們來早了,我只備了兩種蘋果,沒有備葉子和枝桠。葉子和枝桠,我本來打算在你們來之前摘的,怕久了會枯萎。”許冬至解釋道。

“沒辦法,上面催的緊。”研究人員們老早就在催了,幾位負責人怕他離開的時間太短,過來也拿不到多少樣品,就又拖了幾天,“葉子和枝桠等下次吧!上次拿回去的幾片葉子,沒研究出什麽特別的地方,重點還是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

“帶有治療效果的蘋果總共就六顆,我本來想留下兩顆自己吃,既然它是最有研究價值的,那就都給你們帶回去吧!”許冬至說。

“你這思想覺悟怎麽一下就提高了這麽多?”沈追司有點不敢相信。

“不能白吃你們給的肉不是。”許冬至道。

“懂了。”這是有肉好商量的意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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