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月時雨 所有人走後……

所有人走後, 蜷縮在地上的男孩擡起頭,他本來是露出臉的,但一看到不認識的女孩子前來, 他馬上低下頭。

不想讓陌生人看到這種姿态。

他擡起頭,映入眼簾的确是一片綠色, 定睛一看, 是一片大大的荷葉。

荷葉後面, 是一個沒見過的小女孩,她身着綠色衣服,梳了一個馬尾, 此時正好奇的看着他。

從女孩的眼睛中他可以看出他是多麽的狼狽,像一個被丢棄的敗犬,身上髒兮兮的,手腕上還有烏黑的印記。

視線往下移,看到那個玉佩的時候男孩瞳孔收縮,措不及防的用手擋住臉。

不要看他,不要看他!

“诶?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姜末奇怪,明明剛開始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把臉擋住了呢?

她記得, 男孩的像是看到了讓他震驚的東西才做出反應的。

姜末看了一下身上,仔細地掃視一遍, 沒有奇怪,也沒有讓人害怕的東西啊。

“沒有, 我沒事, 你快走吧。”盡管不想讓面前的人看到狼狽的樣子,性子軟弱的男孩還是好聲好氣的說,沒有大吼大叫。

他閉上眼睛等了很久, 久到外面沒有聲音,他心想怎麽的也走了吧,就睜開眼睛擡頭。

這一看,還是那個女孩,只不過她雙手舉過他的頭頂,大大的荷葉下面勉強能夠遮住兩個孩子。他恍惚的想,原來剛才覺得涼快了點真的不是錯覺。

随之而來是惱怒,男孩眼睛通紅,說話的聲音也大起來:“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你怎麽還在這!看我很好笑嗎?看我這個樣子很好笑嗎?很好看嗎!”

“你一定覺得我很可憐吧,你都聽見了吧!”

不知道為什麽,本來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他今天的情緒卻特別爆發,“我也不想這樣的,我也不想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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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着說着,他抱住膝蓋了,頭埋在膝蓋蓋上,眼睛慢慢濕潤。

姜末看着哭成一團,情緒明顯異常的的小正太,無聲的嘆了一口氣,這大概就是異世界版本的校園霸淩吧。

“不,我什麽都沒有聽見,什麽都沒有看見。”姜末背對着男孩,斬釘截鐵的說,“我只是一個路人,你忘了我就好。”

小男孩的頭動了一下,似乎想擡頭,但是又被他壓下,在那裏縮着,停止了哭泣的嗚咽聲。

想了想,姜末把荷葉放下,又從儲物袋裏拿出一把糖和一籃子梅果。

糖是海棠給的,梅果是她采來當零食的。

“那個,我走了,你等會兒就可以擡起頭了。”姜末說了一聲,這次是真的走了,小孩子也有自尊心,她就不要在那裏礙事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直至完全聽不見。小動物一樣的男孩肩膀動了動,小心翼翼的從胳膊間的縫隙往外開,确定外面真的沒人後他才完全擡起頭。

小夥子臉上還有衣服壓出來的印子,雙眼通紅,像一只委屈的兔子。

已經走了。

他向外看才發現自己頭上這一片天不對,暗了點,擡頭一看,一片大大的荷葉在頭頂,腳邊也有障礙物,是一個小籃子,裏面有幾顆糖,還有紅紅的,散發着水果清香的果子。

那個糖他見過沒吃過,是一種比較貴,對身體又好處的糖,專門針對十五歲以下的人。

他遠遠的看過同門師弟買過,他因為實在是沒錢,一次都沒去買過。

是那個女孩子留下來的嗎?

他心中又湧現出酸澀的感覺,火辣辣的眼眶又開始溢出淚水,他大聲吼過就後悔了,師妹明明沒做錯,他卻把氣撒到她身上。

壞透了,他壞透了。

爺爺,對不起,小雨學壞了。

把籃子抱在懷裏,很久沒有體驗過別人關心的男孩默默流淚。

他以後一定要好好給師妹道歉。

啊!好曬!

豔陽高照,太陽毫不吝啬的給世界傳播熱,姜末沒走出多遠就有崩潰的預兆了,真的好熱。

她把荷葉給了小正太,自己冒着大太陽回去,還沒走到摘荷葉的地方她就快堅持不住了。

走着走着,姜末總覺得忘了什麽,微妙的在意。

是什麽呢?嗯……

正太,黑色的服飾,器……

記得,腰上又一個玉佩,是浩氣宗的白色打底,三條波浪,上面又一個長方形……

等等!!!

那不是親傳弟子的玉佩标識嗎?

芍藥科普過,浩氣宗的身份玉佩都是白色打底,上面有标志氣流的波浪,三條波浪的代表親傳弟子,兩天代表內門弟子,一條的代表外門弟子。

除此之外,四大峰還有區別,浩氣峰波浪上面有朵小雲,霓裳峰上面有一個跳舞的小人,器峰上面有一個四方體的鐵塊,藥峰上面則是一株草。

所以……那個被欺負的小可憐,捂住臉的正太是她的二師兄!!!

“器峰的親傳弟子啊。”海棠想了想,記起來了,“是叫月時雨吧。”

她好奇的問:“少主怎麽突然對他感興趣了?”

因為好奇那位正太的事,回來後姜末就像活潑話多的海棠打聽。

“是這樣的,我不是已經見過大師兄大師姐了嗎,還沒見過二師兄,所以我想問問。”姜末打個哈哈,還是不要把事情宣揚出去為好。

“是這樣啊。”海棠沒有懷疑,還有小半個月就要舉行拜師大典了,少主除了見過秦懷義和素雨,其餘的人一個都沒見到,好奇也是正常的。

“其實月少主也只比您早來一年,今年也就八歲,好像是器峰峰主游歷時在街上發現的,然後心有所感,帶回來檢測,果然是适合煉器的靈根。器峰主就把他收為親傳弟子。”

“器峰主是一個醉心研究閉關的人,一年不見蹤影,大多數時間都是月少主一個人。”

“聽說器峰主把月少主拉進宗門的時候,還連帶了兩個人,聽說是月少主兄長一樣的人,再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了。”

才不是兄長,她就沒見過哪個兄長把弟弟當提款機一樣對待,還拳腳相加的。

“啊哦,我知道了,改天我想去拜訪一下,需要準備什麽嗎?”

芍藥在旁邊笑:“奴婢寫一封拜貼就行了。”

姜末大手一揮:“好,我明天就去拜訪。”

芍藥端莊的下去寫拜貼。

月時雨把衣服上的褶皺撫平,又把灰塵拍幹淨後才走回器峰。

“少主。”

“少主。”

“少主。”

“師兄……”

一路上仆人們和普通弟子們挨個跟他打招呼,他點頭回應。

回到屬于他的大殿,他走近一個房間。

房間裏面紅彤彤的一片,各種器具應有盡有,還有一大推鐵堆在角落,一些扭曲的,奇形怪狀,似乎是某個成品的零件胡亂的擺在地上。

他一路走過去,踢出去的鐵具碰撞在一起發出響亮的聲音。

環境封閉焖肉,銀白色的爐子裏燃燒熊熊烈火,邊邊角角還有黑色的鐵灰,月時雨早就習慣了這個環境,甚至待過更惡劣的地方,也不在乎做工精致的衣服會不會弄髒,直接坐在有年頭的凳子上。

他從凳子下掏出一截黑漆漆的物體,調動身上不多的靈力一筆一劃的在上面游走。

靈力在上面刻下深淺不一的痕跡,長短不一的線條交相糾纏,最後變成一個晦澀難懂的圖案。

随着線條數量變多,月時雨的臉色也變了,從原來的從容變得吃力,刻到後來,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滴,有些從額頭直接滴到眼睛裏。

鹹鹹的汗珠刺激眼睛,辣辣的,他不敢眨眼睛。

過了一個時辰,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此時他已經大汗淋漓,後背都被汗水打濕,柔軟的布料緊緊貼着背部的皮膚,很不舒服。

手中的東西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漆黑的鐵塊一半黑一半白,白色的那一邊有瑩瑩的白光,還有半開的蓮花。

仔細看的話,上面又有很多雜亂的線條,看不懂的符號。

“終于做好一半了。”月時雨低頭暗暗自語,他的靈力儲存少,做一個一級的法器就非常吃力,還要分成兩半來做。

咕咕咕~~~

靈力消耗殆盡,還沒到辟谷階段的他肚子發出抗議,催促他趕快進食。

食物也是恢複修為,放松精神的好方法。

月時雨按住咕咕叫的肚子,臉漸漸變得落寂,他最後的錢已經給他們了,師尊在閉關,照顧他的侍女也要花錢買吃的,男孩不願意白吃別人的。

宗門食堂可以吃飯,還很便宜,但他現在身上一個銅板都摸不出來,再便宜又有什麽用?

手中的法器明天才能做好,做好後還要聯系買家,最快也要後天才能收到錢,他堅持不住到那時了。

看看還有沒有以前買的辟谷丹,月時雨打開師尊給他做的儲物器,往裏面看。

沒有。

一顆丹藥的渣渣都沒有了,他呆愣愣的看着昏暗的房間,忍受爐火不斷的烘烤,沒有了靈力後在這裏更加難熬。

沒有了,他沒錢也沒吃的了。

這兩天該怎麽辦?

突然,一陣香甜的氣味轉入他的鼻孔,口中不由得分泌唾液。

他順着香味看去,是那個被他可以遺忘的小籃子。

幾顆糖,還有看起來就很好吃的果子。

抱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想法,他低下頭,慢慢撕開糖紙,把硬硬的糖塊送到嘴裏。糖塊甜而不膩,還有清新的果香。

糖汁化為暖流,浸入五髒六腑,他又拿起一個梅果塞進嘴裏,酸酸甜甜的。

漆黑的屋子裏只有暖黃色的火光,在無人知曉的角落裏,一顆顆眼淚掉在地上,濺起小水花,沒過兩秒又被蒸幹。

“少主,您在裏面嗎?”門外,負責掌管大殿的總管的聲音傳來。

“在,有什麽事嗎?”月時雨打開門,灼熱的氣浪與冷空氣交彙,一半冷一半熱。

大總管恭敬的遞過去一張華麗的信封,“少主,藥峰的準嫡傳弟子給你發了一封拜貼,說是明天想來拜訪一下您。”

月時雨的手頓住,腦子一片空白,為什麽要來拜訪他?為什麽在這個時候要來?

“我知道了,你回信說我同意了。”宛若一個提線木偶,他沒有自己的想法,下意識的同意了。

“好的,少主。”總管得到回複,退下去。

關上門,隔絕了唯一的光,月時雨無神的靠門滑倒在地,怎麽辦,萬一師妹把事情宣揚出去,他們得到消息,師兄師姐得到消息,師尊知道了。

他們會不會對他失望,師尊是不是會後悔收他這個弟子?

他的腦子亂糟糟的,比貓咪手中的毛線還要亂。

怎麽辦?他為什麽要答應拜貼?

那是一個寒冷的冬天,一個老乞丐在被廢棄的建築物中聽到一個嬰兒的哭泣。

他腳步蹒跚,加快走路的速度,打算狠下心來忽略哭聲,滿是補丁的鞋子在地上吧嗒吧嗒的響,明顯是拼接的衣服在冬天是那樣的薄弱。

嬰兒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只剩下哼唧唧的微弱聲音,在他測底要凍死的前一刻,一雙布滿老繭,溝壑縱橫,布滿污垢的手把他抱了起來。

一個乞丐養孩子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特別是在那個不算富裕的地方,老乞丐帶着一個拖油瓶過了很長一段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時間,冬天沒有柴火,乞丐就去撿被扔掉的衣服保暖。

小孩子本來就嬌貴,更何況是在如此艱苦的環境,一不小心可就會發生意外。

好在,這個男孩在上天看來命不該絕,頑強的挺過了難熬的冬天。

時過境遷,轉眼間他就八歲了,老乞丐的身體因為常年的營養不良,加上環境的摧殘,早就跨掉了,沒有力氣再出去要飯撿垃圾。

家裏全靠那個八歲的男孩支撐。

小男孩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他也曾在黑暗的夜晚,穿着不合身的衣服仰望天空,思考他的父母是誰,為什麽會丢掉他,是他哪裏不好嗎?

有時看見一對一家一口走過他也會用羨慕的眼神看他們,後來,經過時間的打磨,他慢慢的接受現實,不再想那些虛幻的東西了。

他白天去收幼齡孩子的地方打工,替別人送東西,晚上去撿破爛賣錢,辛辛苦苦為爺爺賺取買藥的錢。

老乞丐說他不要,讓男孩存錢給自己花,男孩倔強的拒絕,然後更加賣力的工作。

有一天,他認識了兩個比他的七八歲的大哥哥,大哥哥給他介紹了一個能賺更多的活。

雖然更累,但他還是滿足了,并且對兩個大哥哥心存感激,感謝他們讓他有錢能夠買藥給爺爺。

可惜,上天很無情,幾個月後,老乞丐的病情加重,那幾日,他總是拉着男孩的手,說男孩以後會有出息,還說他是被愛的,他的名字就是在襁褓裏找到的。

還說啊,等爺爺走後,離開這裏,離開這個貧瘠的地方,去大地方找生存方法,不要像他一樣當一輩子乞丐。

離那兩個所謂的大哥哥遠點,他們只是在利用他,不值得深交。

有一天,男孩獨自在外時遇見了一個仙人,仙人說他有修仙的天賦,要他跟着走,給了男孩一天的時間思考。

回到那個破爛的小屋子,男孩把這件事講給爺爺聽,爺爺硬撐着最後一口氣,一定要他去,後半夜,老乞丐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男孩想,他要聽爺爺的話,跟仙人走,所以把老乞丐的屍體葬在無人的地方,在墳前坐了一夜。

當男孩要去找仙人的時候,兩個大哥哥來了,詢問他為什麽不去工作,男孩看見兩個熟悉的人,就把他要去修仙的事情說了。

兩個大哥哥聽到後就說,他們也要一起去,你去求求仙人,讓他們一起去。

男孩抱着要與兩個哥哥在一起的心思,問仙人可不可以多帶兩個人,仙人看了一眼忐忑的兩人,說可以。

就這樣,他踏上了修仙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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