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胡扯
席良買地皮前得做些準備,首先就是得問問專業人士這塊地皮能不能買,但他不知道的是,他遇到的人都是席劣安排好的。
以為勝券在握實際上卻是被糊弄,席良興致勃勃的開始參與競拍。
一同競拍的人中,好幾個都是托,故意跟席良對着幹擡高價,等擡到差不多了,幾個托不再參與競拍了。
席良還沾沾自喜,心裏鄙視這群人窮酸。
可等付錢時,席良才發現競拍的價格過高了,比底價高了很多倍,也超出了他的預期。
面對工作人員看過來的視線,愛面子的席良只能咬牙買下,但他卡裏的錢不夠,不得不打電話喊席母給他錢。
席母一向寵他,自然給了。
只是她給的少,這讓席良心裏很是不高興,不得已,他又去跟席夢思要錢,席夢思正忙着給施婧找麻煩,哪有空搭理他。
錢遠遠不夠,他又不想跟狐朋狗友借,這樣會沒面子,想到席父,席良卻是不敢告訴他花了這麽多錢買塊地皮的,只能騙他。
好不容易從席父那裏騙來錢,席良趕緊支付了。
終于得了地皮,席良腦海裏想的全是賺大錢的畫面,只要一想到自己即将走上人生巅峰,他就忍不住開心。
他自顧自的高興,旁人看他卻像冤大頭。
這是哪裏來的傻子,花那麽多錢買塊沒用的地皮。
席父正為生意上的事情焦頭爛額,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他接通聽了沒一會兒,臉色驟然變得鐵青。
挂斷電話後,他壓着火氣打電話把席良叫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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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良本以為席父是誇他的,沒想到迎接的卻是席父的破口大罵,以及那重重的一巴掌。
席良被打懵了,愣愣的看着席父。
席父氣得胸口起伏不定,“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蛋,不事先考察就花那麽多錢買塊廢地皮,你是豬腦子嗎你!”
“不會管公司,做生意也不會,現在連買塊地都被坑,你除了吃喝玩樂你還會什麽,廢物!”
“席劣好歹弄了一個公司,還開得有模有樣的,你呢?幹啥啥不行,惹了麻煩還得老子給你擦屁股!”
“你現在覺得他好了,晚了爸,你也不看看他認不認你,”席良神色猙獰,“廢地皮又怎樣,我照樣能把它廢物利用!”
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望着他一聲招呼都不打就徑直離開的背影,席父怒不可遏,也生起讓他長長教訓的心思。
父子倆生了間隙,席父是打定主意不管席良,席良則是寧願借高利貸也不願向席父低頭示弱。
哪怕明知被坑,他也要執意建樓盤,最後毫不意外的建了一個爛尾樓,還負債累累。
自己不會做生意還怨恨席父,這讓席父對他失望至極,替他還了錢後直接把他送出國外讓他修身養性,還派了一群人看管他。
從此,席良失去了人身自由。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被席父刺激,席良拼着一股氣要大展宏圖,沒顧得上去找席劣的麻煩,當然,他就是找麻煩也找不了,因為席劣早就對他有所防備。
只要席良敢有小動作,那他就會見招拆招,并回報他一個“大禮包”。
今天下着小雨,适合喝酒。
席劣化了一個韓系妝容,再搭配一襲杏色長裙,有種暖色調的禦姐範。
像鄰家的知心姐姐,溫婉娴靜。
從豪車上下來時,過往的路人都在盯着他看,有的還拿出手機偷拍,不知是拍他還是拍車。
把傘放在門口,進了酒吧裏,席劣徑直來到吧臺的位置,看了一圈沒發現裴也,便問調酒師,“你們老板呢?”
因席劣容貌過于漂亮,讓人一眼難忘,所以雖然只見過一面,但調酒師還記得他,笑道:“老板在樓上。”
席劣道了謝再随意點了一杯酒,等酒的時間他拿出手機騷擾裴也。
自從兩人加上好友,大部分都是席劣騷擾他,而他高興時會發句“嗯”,不高興時就當沒看見。
一如他的面癱臉,高冷得不行。
這時,酒調好了。
席劣點的是白桃烏龍威士忌,香氣純欲,微醺清新,甜膩的白桃味混合着一點點酒味,在嘴裏蔓延開來,濃而不烈,味道十分不錯。
因喝到了喜歡的味道,席劣慵懶的靠在吧臺上,眉宇間盡顯愉悅,眸色潋滟,含情的眼尾微微上揚,風情萬種。
椅子很高,他坐下後跷着二郎腿,一上一下的輕輕晃動着腳尖。
裙擺随着他的腳晃動,白皙膚色若隐若現,光是從裸露的腳踝就能想象到玉足是怎樣的好看。
一旁偷偷盯着的大老爺們邊吞口水邊浮想聯翩,有戀腳癖的恨不得立刻捧着他的腳啃上幾口。
席劣太過于耀眼,讓人想不注意都難,越來越多的人盯着他看,眼裏流露出露骨且直白的欲望。
更甚者像迷了心智似的,因只顧着看着席劣,而導致倒的酒溢出酒杯,還有的人走路磕到了桌角,亦或是被其他東西絆倒。
對此,席劣一無所知。
枯坐着等了大半天,裴也依舊沒有出現,他不耐煩的再次拿起手機轟炸。
人沒轟炸下來,倒是別有居心的幾個臭男人朝他圍了過來。
“美女,一個人?”
席劣此刻非常煩躁,聞聲不耐道:“不然半個人?”
“……”
“咳,美女還挺幽默,啊哈哈哈。”
席劣白了他一眼。
男人呼吸一下子變得粗重起來,下流道:“連翻白眼都這麽可愛,美女,咱們直接點,開房嗎?”
席劣嘴角噙着淡笑,眸色卻冷了下來,“既然你這麽直接,那我也直接點,大哥,開瓢嗎?”
“……美女,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男人緊張的吞咽口水。
席劣不回答,只沖他溫婉一笑。
男人卻不覺得可愛了,甚至還有種死神來催命的驚悚感。
“打擾了。”男人轉身就走。
其他幾人覺得莫名其妙,以為男人慫忍不住嗤笑出聲,正欲自己上場,突然瞥見席劣那雙漆黑的眼眸。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席劣的眼睛無疑是漂亮的,可玫瑰雖美但也帶刺,席劣的眼睛就是如此。
此時,他眸底的郁戾絲毫不加以掩飾,猶如化為實體的兇獸,正在蓄勢待發的狠盯着獵物,尋找可以一擊致命的地方。
介娘們可不像好人吶。
一時間,本還圍着席劣的幾個男人如鳥獸散,眨眼間便沒了人影。
唯獨還跟席劣相處同一個空間的調酒師感受到了壓力,再加上被席劣盯着,他感覺自己頭上的汗水都要流下來了。
為了緩和氣氛,他急中生智的開口問道:“您和我們老板是什麽關系啊?”
席劣懶散道:“他是我男朋友。”
“!!”卧槽,磕到真的了。
“沒親過嘴,沒告過白,沒談過戀愛,沒困過覺的男朋友。”席劣補了一句。
調酒師:“……”害,白高興了。
沉默片刻,他問:“這樣……也算是男朋友?”
“怎麽就不算呢?”席劣反問。
調酒師:“……”
席劣:“再說了,嘴長我身上,我說是就是。”
“……”老板娘威武!
“是嗎?”
忽然,一道低啞沉穩的男聲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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