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奚言:“……”

這個證明的難度不亞于,你如何證明,你是你爸的女兒。

奚言被問到啞口無言。

吹風機調到最小檔,溫熱的風吹着女兒柔軟細膩的發絲。

小繁趴在媽媽的腿上睡着了,也沒來得及等媽媽邀請故事裏的人物到腦中聚會。

周六早上,許澤南早早地來接孩子。

經過一晚上的調整,他昨晚上那點兒情緒已經自我消化吸收掉了。

他穿了件白色羽絨服搭咖色毛呢西褲,裏面的內搭是件高領黑色的羊絨毛衣,整個人顯得幹淨又利落。

羽絨服是短款,看上去腿就更長了,身高也更高了。

不得不說,這身搭配直接戳中了顏狗奚言的心窩,她看得有些發愣。重逢以後,她見他時多半是一板一眼死硬派的西裝和西裝褲,再不然就是一些深色系的衣服,帥也是帥的,就是感覺有些故作成熟和穩重。

他本來明明也不是成熟穩重的那一款。

還是這樣的他更帥氣也更活力一些。

還有小屁孩在旁邊煽風點火。

泡泡得知今天要去看無人機開幕式和比賽,一早上就興奮地在家裏轉來轉去,千挑萬選把許澤南送他的magic N3給抱上了,加絨衛衣配小馬甲,腰間挎着水壺出來,一出房間就看到了許澤南。

泡泡腿不動了,睖睜地:“哇哦。”

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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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繁梳着好看的公主辮,她也挎着水壺出來,見了人學着哥哥“哇哦”一聲,卻又比哥哥更擅長表達:“叔叔,你今天真的是超級超級帥呀。”

“謝謝。”得到了女兒的誇獎,許澤南不免有些得意。他拎了拎褲腿,然後在女兒面前蹲下身來,笑着問:“那......我的排名上升了嗎?”

小繁眨了兩下眼才明白他的話,她擦擦兩邊的衣袖:“上升了呀。”

許澤南誘導着:“嗯,那我排第幾了?”

機靈的小繁才不會被他這一點兒皮相征服:“打敗了昆蟲學家叔叔啦。”

“就前進了一名?”

“不然咧。”小繁甜甜一笑:“循序漸進呀,叔叔。”

“......”聽不懂他們對話的奚言,把目光投向泡泡。

泡泡的眼睛像他爸爸,眼型圓潤飽滿,像長長的橄榄卧在眉峰下,雙眼皮的褶痕自然蜿蜒至眼尾,瞳仁是淡淡的霧色。

父子二人因此都有那種淡淡的憂郁氣質。

泡泡聳肩:“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麽。”

奚言:“......”

向來不擅長表達的兒子,這會兒卻眨着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表達了對其他兩個在帥不帥這個話題上無止境聊下去了的不滿,他說——

“泡泡迫不及待地想去看無人機比賽了。”

奚言還是第一次聽兒子說自己迫不及待幹什麽,雖算不上撒嬌,但确實是他開始學會表達自己的情緒了。

這讓奚言有些欣慰,她會為了兒子一點小小的變化而濕了眼眶,她開心地貼貼兒子的側臉,安撫道:“好,去看比賽。”

“讓爸爸帶泡泡去看比賽。”

奚言把孩子交給許澤南的同時,還塞給他一個鼓囊囊的淺灰色手提包,肩帶略長,可以挎在肩上的那種。

許澤南伸手接過來,手臂往下一墜。

他是真沒想到這看起來不大的包居然能這麽重,他問:“裏面是什麽?”

好沉。

他們搞代碼的,久坐缺乏鍛煉,就是虛弱。奚言抿直唇線,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然後才嫌棄的解釋,包裏面有很多孩子日常外出必須要帶的東西。

“比如?”

比如,超大容量的保溫水壺。

許澤南眉心一跳:“超大容量是多大容量?”

“1.75L。”

出門一趟,挎1.75L的熱水,還不連保溫壺本身的重量。許澤南有點懷疑人生了,他往兩個孩子身上多看了眼,然後看着奚言的臉色,反駁:“泡泡和小繁不是都背着水嗎?”

奚言嫌他煩,三連反問回怼:“他們不喝嗎?你不要喝嗎?到時候科技館裏學生和家長那麽多,你去接水還要排隊,不麻煩嗎?”

“......”許澤南:“好,我帶。”

“除了1.75L的水,裏面還有什麽?”

奚言就這麽斜斜地看向他,許澤南點了點頭:“我不問了。”

這是許澤南第一次獨自帶兩個孩子去人多的地方,保險起見,他帶上了趙秘書。

趙覺開了輛豪華商務車。

三個人上了車,趙覺一眼就看到了老板手裏拎着的包。

他的反應和許澤南剛才的反應差不多:“老板,這包這麽鼓,裏面是什麽?”

許澤南面帶微笑:“......1.75L的熱水。”

1.75L咬音很重,做強調用。

趙覺也笑了:“老板,那您怎麽不幹脆拎個飲水機出門呢?”

許澤南觑他一眼,趙覺乖乖閉了嘴。

不過,趙秘書倒是提醒了他。

許澤南思考了一下,反正奚言也不在,他決定去繁從簡,把一些不是非要帶進去科技館的東西放在車上,有需要的話,讓趙秘書再出來拿就行了。

他拉開手提包的拉鏈,把裏面的東西翻出來。兩個收納袋裏面分別備了一套換洗衣服,以備不時之需。

收納袋外面貼着姓名貼:

泡泡的。

小繁的。

除了換洗衣服以外,還有餐巾紙、手口濕紙巾、一次性馬桶墊、消毒紙巾。

在外就餐的便攜餐具。

零食點心,利樂包裝的酸奶、牛奶。

切塊裝盒的水果,香蕉、草莓、佳沛金果、鳳梨和車厘子。

兒童口罩。

兒童防曬。

許澤南捏了捏防曬霜的罐身,輕笑出聲:“冬天也要防曬?”

“雖然天氣還是很冷,但已經立春了呀,叔叔。”小繁立刻接他話:“而且,就算是冬天也有紫外線的呀。”

行。女孩子就是要精致一些。

許澤南又看到小小的包裏還擺着抑菌卡、安撫兔和貼紙書。

他撕下抑菌卡的包裝,分別往兩個孩子脖子上各挂了一個,想了想,他又往自己脖子上挂了一個。

下車的時候,他又往趙秘書脖子上也挂了一個。

“趙秘書,別被細菌污染了。”

趙覺樂呵呵:“行,老板。”

翻來翻去,好像一個多餘的東西也沒有。

許澤南最後又把他扯出來的東西全部塞回手提包裏,只是包看起來更鼓囊了,拉鏈怎麽也拉不上。

他啧了一聲:“這麽一個小小的手提包,奚言到底是怎麽能塞進去這麽多東西的?”

“媽媽很厲害的呀。”提起媽媽,小繁露出崇拜的眼神:“媽媽很會收拾的呀,力氣也是超大的,我們三個人一起出門,媽媽背着超重的包,我和哥哥走累了,媽媽還能再把我們抱起來。”

“一邊抱一個。”

許澤南:“……”

“叔叔,你可以嗎?”

許澤南:“要不,試試?”

小繁想了想:“那還是不要了。”

見許澤南抿了唇,在對包上的拉鎖用力,小繁又問:“叔叔,你把它們全翻出來,還能再裝進去嗎?”

許澤南:“......”

有點困難。

最後,他把1.75L的大容量保溫壺拎在手裏,其它東西塞在包裏。

一行四人往科技館的方向走去。

快到入口安檢處,趙覺突然想起來,說:“我對不起你,老板。”

“為什麽?”

“我突然想起來,比賽期間,所有進入場館內的游客不允許自備飲用水和零食。”

許澤南看着身後從學校停車場到科技館這條彎彎曲曲的道路,足足有兩公裏的路程:“你确實對不起我。”

他面無表情,把手裏的東西推出去:“那你送回車裏吧。”

許澤南接走了孩子,奚言就開車往醫院去了。

到醫院停好車,奚言直接上了樓。

隔着玻璃窗,她看到父母正在跟蔣院長聊天,蔣院長穿着白大褂,低着腦袋,眉眼之間帶笑,手裏把玩着從胸前取下的鋼筆。

與許澤南那種呆木頭程序員不同,這樣長相的男人是浪蕩不羁且難以駕馭的。

奚言禮貌敲門,打斷了三人之間的閑聊。

見她進來,蔣澄朝她笑了笑,這笑意味深長。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蔣澄便擡腿離開了病房。

默契的是,誰也沒有提起許澤南這個人。

蔣澄走到醫院長廊裏,奚言瞥了一眼他的側臉,突然覺得,似乎除了醫院,還在哪兒見過他。

“你怎麽還一直盯着人蔣院長看呢?”奚母蔣明豔拍一下女兒的肩打趣:“蔣院長是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又繼承家業管理這麽大一家醫院,但他能願意對我們家泡泡和小繁好嗎?”

奚言:“……”

不等女兒回答,蔣明豔又道:“男人都好個面子,誰願意給你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當後爹啊?”

奚言徹底無語了:“……您是我親媽嗎?”

“我是我們家泡泡和小繁的親外婆。”蔣明豔哼哼:“但凡想追求你的男人,他必須首先要對我們家泡泡和小繁好,要視他們如己出。”

“沒男人追求我。”奚言否認得幹脆:“我和蔣院長第一次見面就是爸爸手術那天。”

躺在病床上聽她們母女二人聊天聊得津津有味的奚父突然騰一下坐起來:“那是你們第一次見面嗎?”

“對啊。”

“除了在醫院,你們私底下就沒有聯系?”

“當然沒有了。”

她每天要忙學生的事情,忙研究課題,忙備課、忙孩子,哪有時間和男人聯系?

“那他為什麽每天來對我噓寒問暖,一副谄媚的模樣?”奚父撇撇嘴,一臉不解:“我還以為他是想做我女婿。”

“所以,我剛才還主動加了他微信。”

奚母蔣明豔突然想到了什麽,問:“那你對我說的,這段時間一直有個男的在照顧我們家泡泡和小繁,這個男人也不是蔣院長了?”

“您是怎麽能将這兩件事聯想到一塊兒去的?”奚言:“當然不是了啊。”

陷入自我懷疑中的奚父。

突然清明的奚母。

二人異口同聲。

“那麽,那個想給我們家泡泡和小繁當後爹的男的呢?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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