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糖果大亨之肌肉大漢
自從進入十一月,天氣越來越冷了。一個霧氣缭繞的清晨,華生和福爾摩斯兩個人正面對面坐在最靠近壁爐的沙發上面,各自忙碌着。
大約是天氣陰沉的原因,才對着屏幕一會,華生已經忍不住的揉揉眼睛,覺得有些困了。他動動脖子,用稍大一點的聲音朝着廚房大喊:“你在忙什麽,砂露?不是才吃完早飯嗎?”
“用中藥煲湯,”廚房裏傳出同樣大聲的回複,“冬天要禦寒的,只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習慣這種味道!”
“好像還挺香的!”華生捏捏鼻子,又低下頭去打字。
突然樓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二樓的門被推開,闖進來一個塊頭很大的黑人。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穿的那身淺色絲綢西服與他的黑膚色對應太明顯了,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有些滑稽,連猙獰的表情都不那麽可怕了。
“這裏誰是Holmes?”他問道。
如果是主顧,不會這麽無禮,如果是匪徒,也不會這麽暴躁。華生做了一個表示無奈的表情後,靜觀其變。
“你找Holmes?”砂露笑嘻嘻的從廚房探出頭來,惡作劇道,“我是!”
大概是在評估這個看上去非常稚嫩的小女孩是福爾摩斯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大塊頭一下子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很快他又恢複了兇巴巴的模樣,特意很大聲的恐吓她:“喂小姑娘,如果你真的是福爾摩斯,那麽你有一個很不幸的姓氏,我的隊長似乎很不喜歡你,他說讓你不要多管閑事!”
評估過他的戰鬥力之後,福爾摩斯也沒有急着追問什麽,只是閑閑的說:“拳擊運動者斯蒂夫,有意思,繼續說下去!”
“有意思是嗎?”因為對福爾摩斯那麽冷靜鎮定表示不滿,斯蒂夫轉而向他咆哮,“如果你嘗嘗我的拳頭,就不會那麽想了,你這個瘦猴。”
福爾摩斯只是略有嘲諷的勾了勾嘴角,倒是華生聽到他挑釁的話之後,不開心的皺了眉頭,不止随手打開了電腦的錄音設備,更考慮着這屋子裏有什麽硬家夥可以對付這個大塊頭。
“哇!”砂露驚嘆的摸摸大塊頭卷起的西服袖子下面,那一塊塊硬邦邦的肌肉,“天哪,你的肌肉真是厲害,該不會天生就是如此吧?”
現在是要怎樣?他是來恐吓人的啊掀桌!斯蒂夫的表情糾結了一番,也不知道這獨角戲該怎麽往下唱了,接任務的時候隊長可沒說住在這裏的幾個人都這麽怪異,現在到底哪一個是福爾摩斯他都還沒搞明白,不過應該不是這個欣賞肌肉的小姑娘吧?她看起來那麽瘦小,無論寬度還是長度,原諒他詞語的匮乏吧,他痛苦的搖頭,說起來,這小姑娘倒是跟他女兒有幾分相似,小小的,一只手就可以扛起來。
喂喂,罪犯先生,請您不要走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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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奇,我怎麽知道你的名字?”福爾摩斯也沒想給他讓座,他站了起來,走到大塊頭身前幾步,然後站定。
“對啊,為,為什麽……”
華生決定不再尋找什麽攻擊型的武器了,因為明顯體力上處于強勢的大塊頭自己先結巴上了,這算是不攻自破嗎?他咳了幾下,打算偷偷叫砂露向火爐這邊靠攏,怕她成為大塊頭一時沖動之下的犧牲品。
不過砂露朝華生安撫性的笑了笑,只是半躲在了福爾摩斯身側,幸災樂禍的跟斯蒂夫對話:“能被偵探先生熟悉的,要麽是腦袋聰明的人,要麽是跟犯罪有牽扯的人。”她伸出食指做一休哥思考的表情,然後恍然大悟似的,“啊,反正你肯定不屬于前者!”
“你這個丫頭你!”斯蒂夫憤怒的瞪着砂露,不過很快他想到,福爾摩斯應該是個偵探,所以,這個高個子的白種人才是咯?他似乎遺忘了剛剛被砂露挑釁過的事情,又假裝兇狠的朝着福爾摩斯說:“喂,聽說有人往你這裏寄過求助的信件,我的任務只是警告你,不許多管閑事,否則我會要你好看!”
“來回來去就這兩句,真是沒創意。”砂露小聲的埋怨。
雖然不是很贊同砂露一直挑釁着危險人物的耐心,不過華生也對這句“沒創意”很贊同的挑了挑眉毛。
“求助信什麽的我似乎還沒有看到,不過,”福爾摩斯上前一步,斯蒂夫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不過,如果你想談談荷爾本酒吧裏面,死去的小夥子,那個黑人鼓手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奉陪你。”
“什什什……麽!”斯蒂夫的嗓音都開始發抖,他粗壯的大腿也控制不住的又退後了兩步。
“我想你是打算告辭了,是嗎?”福爾摩斯循循善誘的對他說。
“我,我……”
“難道你要喝一杯茶?”
斯蒂夫連忙擺手,見鬼似的跑下樓梯,“不不,再見先生小姐們!”
“順便向那個跟你同謀殺人的巴內隊長問好!”福爾摩斯大喊了一聲,然後樓下傳來重物滾動落地的聲音,和隐忍的哀號聲,另外還有郝德森太太驚訝的的贊嘆聲:“天哪,你在表演雜技?!”
砂露笑着搖搖頭,不過她很快想到了從大塊頭嘴裏套出來的話,篩選了五六個信封,其中只有一個信封的表面是書寫體,是私人信件。另外幾個自不必說,肯定又是打印機印出來要讓人抓狂的對賬單一類。
“這年頭還有人寫信,偵探先生和John的電子郵箱不都是公開的嗎?”砂露拆開信件,遞給福爾摩斯。
“你為什麽不問問那個大塊頭,什麽人指使他來的呢?”華生問福爾摩斯。
福爾摩斯拿了信件,邊看邊回答:“哦John,你要動動腦子,這人蠢得要命,很明顯是拿了人家一筆錢來警告我的。那個人既然能想出這麽無聊又有些小聰明的招數,也自然不會笨到自己親自在大塊頭前面露面,那不是自掘墳墓嗎?”
“你一定會接這個案子,是不是?”華生也走過來查看信件,他肯定的點點頭,“越是有人不想讓你注意這個案子,你越是要挑戰,這才是你,不是嗎?”
那位來信的人自稱瑪麗-麥伯利,信上除了說自己已經去世的丈夫曾經是福爾摩斯的顧客之外,只說最近她遇到了有關于她家房子的怪事,再無其他。
寄信地址信件上寫得很清楚,還有附注,是在倫敦西一個車站附近,顯然是表示在家恭候福爾摩斯随時上門調查的意思。
“麥伯利?”砂露的關注重點好像沒在案件,而在別的地方,“用中文說那不就是‘賣玻璃’?真逗!”
“他家不是賣玻璃的,”福爾摩斯說,“不過也是做買賣的,賣糖果,而且是家族買賣,所以他們的修養還算不錯,并不讓人讨厭。”
“我說中文你也曉得,而且反映這麽快?”竟然連發音都那麽純正!砂露聳肩,表示對自己的怪調式英文發音有些自卑。
“哦,只是多學習了一下而已,我發現精通各種語言是很好玩的事情,就比如你說的‘麥伯利’和‘賣玻璃’,很搞笑不是嗎?”不知是害羞還是怎麽,福爾摩斯有些迫不及待的轉移了話題,“那麽,John,砂露,要跟我一起去拜訪這戶賣玻璃的人家嗎?”
“我不去了,我正在把紙張上的東西全部寫到博客裏面,稱為‘案件回憶錄’,很多小案子我還在整理之中,大案子也還要潤色一番。”華生擺手表示自己真的很忙!
“哦,John,你真是越來越像是個國際範兒的大作家了!”福爾摩斯笑笑,“那麽你呢,砂露?”
“當然!”砂露早就迫不及待了,她把爐子上的火關掉,然後比福爾摩斯還先一步走下樓去。
麥伯利太太是一位非常有氣質的中年婦女,雖然人發福的厲害,可是舉止得體,足夠讓人舒服。她笑起來很和藹,先是客氣的讓女傭端了一些特色糖果給砂露吃:“真是不好意思了,糖果工廠早就轉租出去了,現在我是一個孤家寡人,家裏的糖果都是些老花樣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
“不會啊,這很好吃!”砂露嚼着軟糖,一邊打量這棟大房子。由于靠近車站,人來人往的很雜亂,所以這一帶地價并不是很高,不過這一排連棟別墅大約有十幾戶,住着的好像都是一些常出差的富商們,所以環境也還算是不錯,鬧中取靜的華麗風格。
“我對您的丈夫印象深刻,不過很可惜他最後還是死于癌症。”福爾摩斯繞着屋內轉了一圈,也坐了下來,只不過他坐的是距離麥伯利夫人最遠的一個座位。
“哦是的,不過總比死在監獄裏面要好。”麥伯利夫人欣慰的笑着,“即使在他人生最後的時光裏,也無時無刻不感念着先生您的大恩大德。”
人生的最後時刻一般不是該跟家人共同度過,或者跟病魔鬥争的同時關心一下遺産嗎?砂露撇撇嘴,這位夫人真是太禮貌太會說話了,誰吃撐了等要死的時候還念叨一個陌生人啊。
福爾摩斯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麽,夫人,您的獨子也是死于癌症嗎?”
“什麽?”麥伯利夫人似乎很吃驚,她連忙問說,“福爾摩斯先生,您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我對外都只說他是去外地當官了!”
“不要緊張,夫人,我只是看到您袖口上刻着兒子名字的紀念章,還有電視機上那本今年的喪禮清單而已,您的丈夫不是已經死去好幾年了嗎?”福爾摩斯安撫性的笑笑,如果不是還要找她詢問案件,說不定他會說出更加諷刺傷人的話,還好他在砂露的陪伴下,最近已經不怎麽顯示自己毒舌的本領了。
“是的,曾經我多麽的為他自豪啊。全倫敦都知道,道格拉斯是一位潇灑倜傥的帥小夥。可是從沒人見過他抑郁的時候,那時候他真是變了一個人,只有一個月,他就把自己折磨死了。”麥伯利太太惋惜着兒子,雖然她沒有哭,可是眼裏滿是憤怒和氣憤。
憤怒和氣憤?怎麽不是悲傷呢?砂露正在好奇,就聽到福爾摩斯又問:“那麽他是為了感情的事?”雖然不知道她兒子悲傷的對象是男人還是女人,這年頭,性向什麽的誰說的好呢?福爾摩斯在心裏暗暗承認,他也邪惡了。
“一個魔鬼!好了,現在咱們快談些關于案子的正事吧,福爾摩斯先生!”
注:道格拉斯麥伯利,麥伯利太太的兒子,男炮灰,在倫敦內以外貌出色而小有名氣,癡情,已經死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回來更新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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