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确定關系及孤身騎車人
“偵探先生!”砂露穿着浴袍跪坐在大床一側,由于剛洗完澡,臉上的皮膚還紅撲撲的,在燈光的照射下,看起來非常誘人,想去咬上一口。
福爾摩斯拿毛巾擦着頭發,也坐到大床的另一側,他停下動作,回頭看了她一眼,又馬上回過頭去,強作鎮定的繼續動作:“怎麽了?”
“我覺得哦,迪莫克這個人怪怪的!”絲毫沒有察覺浴袍的領口越扯越大,還因為有事情要讨論,又往福爾摩斯身邊湊近一些。
福爾摩斯咳了一聲,親自動手把她的領口掩好,随口問:“怎麽怪了?”
“你看哦,我通過電話聽到爆炸聲,然後不到一分鐘,他接到屬下電話說伊莎貝拉那裏有爆炸。分明是他在派人監視伊莎貝拉吧,可是在酒吧的時候,還裝作不認識,我看他就像是一只笑面虎,說起話來真真假假的!”砂露撇撇嘴,繼續分析,“我猜他去酒吧也是真的有正事,他不像那種在當值期間光明正大翹班的人,不過才頭一天開張的酒吧,他是去找誰的呢?”
“去找老板。”
“杜克?”砂露驚訝的大叫,杜克不過是個大學生啊,怎麽會跟探長牽扯到一起!
福爾摩斯點頭:“砂露,你越來越聰明了,遇到事情也會仔細思考了。”
“那是!”砂露自豪的吐吐舌頭,又認真的傾聽,因為她知道福爾摩斯肯定還有事情要說。
“迪莫克此人的确不是一般的笨鳥,如果我沒猜錯,杜克就是上次聚會時,雷斯垂德所說的那個潛入黑幫的‘變态’,引薦他為警局工作的人也是迪莫克。杜克也并不是普通的大學生,他的才能足夠媲美國防部的一些技術人員,當年莫裏亞蒂通過電腦系統修改他畢生資料的時候,我就猜到他肯定有一位很信任的幫手。我猜那個人就是杜克,但杜克一直隐藏自己的實力,平時所做的事情也沒有跟罪案沾邊,只是脾氣有些怪異而已。”
“好複雜哦。那麽伊莎貝拉那裏呢,她怎麽無緣無故的就被炸死了?”
福爾摩斯思考了一陣,說道:“這就是我懷疑伊莎貝拉背後一直有高人指點的原因,她身邊的人每一個都不簡單,卻能被她玩弄得團團轉,這并不符合常理。伊莎貝拉手上有一個什麽東西,關系重大可是又與她自己無關——否則對方不可能舍得讓她炸死。而東西關于什麽我們也一無所知,但也許跟公爵或是公爵的母親有關也說不定。”
砂露忍不住抗議,“東西在哪裏你不知道,東西關于什麽你也不知道,這是個無解的謎題啊,難道看運氣?”
“是啊,看運氣。”福爾摩斯笑笑,又對砂露說,“你今天也累了,情緒波動又大,要不要看一會兒童動畫片什麽的?”
“那是動漫,不是兒童片,不要總是把我當小孩子!”砂露撅撅嘴,她大膽的湊到福爾摩斯身前,有些扭捏的吞吞吐吐起來:“那個……偵探先生啊,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反正,我也離不開你的,那個,我們要不要試試交往啊?”
看福爾摩斯只望着她,沒有出聲,砂露臉更紅了,繼續閉着眼睛大膽的說:“你盡管喜歡你的案子,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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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一說完,砂露就感到臉上一熱,然後她跌入了一個懷抱,隔着不算太厚的兩層浴袍,幾乎能感受到福爾摩斯的體溫,暖暖的。剛剛……那是偵探先生在親吻她的臉頰嗎?砂露只覺得心跳極速加快,幾乎要跳出來了。
“我的女孩,不用這麽卑微。”福爾摩斯低下頭,吻着砂露的頭頂,虔誠又美好,“我也是喜歡你的。”
砂露突然擡起頭,動作魯莽,險些撞到福爾摩斯的下颚,她驚喜的問:“真的嗎,真的嗎,你也喜歡我啊?”
“嗯……”福爾摩斯神色平靜的回想着自己的心路,“以前一直覺得你年紀小,那時候我想,如果你以後遇到自己的幸福,我就放你自由,如果你遇不到,那麽,就一輩子陪我睡在一張床上好了!”
砂露眨巴着眼睛消化着他的話,驚喜過後,又是一陣埋怨:“我不小了……”
“對我來說,當然小,你比我小上十歲。”
“好吧,”砂露紮在他懷裏,久久不肯出來,她悶悶的說,“就算嫌我小,也不許把我丢掉,我就跟着你,哪裏都不去。”
就這樣淡淡的享受平靜,沒有轟轟烈烈的愛情,也挺好的!砂露甜甜的睡着了,唇角還帶着笑容。
轉天是一個睡懶覺的好天氣,倫敦又是從一大早開始就開始陰天下小雪,氣溫也再次降低了。華生最近忙于診所的事情,睡得晚,起的也晚。而福爾摩斯昨晚思考了一夜的關于伊莎貝拉到底有什麽秘密,天亮也才睡。
砂露樂得輕松,自己窩在沙發上看漫畫,捧着熱茶,小資的享受着。
“請問,有人在嗎?”一個有些怯懦的年輕女子先是敲敲門,然後聲音很小的詢問。
許是看得太投入了,砂露并沒有注意到有人上了樓,她有些錯愕的回頭,然後不好意思的說:“啊,快請進吧。”
“謝謝,我找福爾摩斯先生,我遇到了很令人困惑的難題。”
“沒問題,不過,他還在睡覺,那個,你方便等一等嗎?”砂露看她衣服微微有些濕了,也不好讓她先回去,改個時間再來。她站了起來,拿客人專用的杯子為女子倒了熱茶。
“沒問題,謝謝你的茶,我叫安娜,安娜史密斯,是華生醫生合夥人的女兒。”安娜接過杯子,又道了謝。
砂露點點頭,陪她聊天,“原來你是史密斯醫生的女兒啊,真想不到,醫生看起來還很年輕啊!”
安娜有些害羞,她說:“嗯,爸爸和媽媽很早就結婚了,我去年大學畢業的,現在是一名音樂教師。”
“啊,真是厲害!”砂露附和着,“不過來這裏辦案不用彙報自己的身家信息,要是你願意,倒是可以把遇到的難題給我講述一下。”
“好的,太棒了,其實我很怕見生人,跟你說的話,應該就不會那麽緊張了!”對着同樣是年輕女孩子的砂露,安娜也放松了下來,她非常贊同的點點頭,然後她陷入了回憶之中。
“我大學是在考文垂上的,一直都是寄住在伯父家裏。一年前我畢業才回的倫敦自己家,也才開始找工作。大約四個月前,伯父突然去世了,由于他孤身一人,遺物什麽的也是托鄰居帶來給我的。又幾天,有兩個自稱是我伯父的好朋友來倫敦找到我,說是受伯父的托付來照應我,這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唔,別急,慢慢說。”砂露認真的用筆全部記了下來,除了潛意識裏覺得那兩個所謂的朋友不是好人,也想不到其他的關鍵點了。
“那個個子矮的都沒來得及介紹他自己叫什麽名字,就因為有事先走了。高個子的叫瑟斯,四十歲左右,家裏還算富裕,是單身。他請我為他十歲的養子教音樂,報酬也很豐富。由于他家在郊區的樹林外面,離我的學校也不遠,所以我每天晚上下了班去他那裏一兩個小時,然後騎車子穿過一條鐵路隧道就可以回家了。”
“一個喜歡自行車運動的鄉村音樂教師,有意思!”福爾摩斯突然走了出來,只打量了安娜兩眼,就做出了基本的判斷。
“這位是福爾摩斯先生嗎?”安娜戰戰兢兢的看着對面走過來的高大男人,雖然他的面色溫和,可是她還是被他強大霸道的氣場震吓住了,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砂露,見砂露點頭,才又有些不安的坐了下來。
“自行車的确是一項不錯的運動,”福爾摩斯坐到扶手椅中,雙手交叉,低沉的開口道,“別害怕,小姐,請繼續吧。”
“好的……”安娜調節了一下情緒,再次陷入回憶,不同于之前的平淡,這次的回憶似乎有些害怕因素在裏面,“詭異就出現在我下班回家的那一條路,因為剛好是天色漸黑,我從進入樹林到出去,再穿過隧道,一共十五分鐘左右,可是我總感覺有人在跟蹤我似的,樹林太黑,障礙又多,我回頭也看不到什麽,一出樹林,我照例會回頭看,然後就已經沒有人影了。”
“你有沒有清楚的看到過‘人影’?”
“有的,這狀況持續了好些天,我都覺得自己要瘋掉了。”安娜嘆氣,不過她自己都沒發現,她的聲音已經帶了一絲恐懼的顫抖,“就在前兩天,我周四下班那天,我很确定我在樹林裏看到一輛黑色的、高大的自行車,那個男人也是穿的深色衣服,戴着帽子。在倫敦,深色衣服并不稀奇,幾乎所有男人都這麽穿!”安娜試圖開玩笑讓自己輕松一些,“不過,出了樹林之後,我想借着昏黃的燈光看清一點,卻又什麽都沒了!”
砂露同情的看着安娜,柔聲的問她:“那麽你報警沒?”
安娜失望的搖頭:“當然有想過,可是他們認為那是我胡思亂想的,怎麽可能有人埋伏這麽長的時間而什麽都不做呢?”
“樹林的某一個方向必定通向一棟房子,否則人當然不能輕易的突然消失,”福爾摩斯已經有了頭緒,他說,“那人要麽是想保護你,這麽一來,就很可能有另一個人是想要害你。或者,那人是想要從你那裏得到什麽東西,卻一直不知道你放在了哪裏。”
“不管哪一種,聽起來都很可怕啊。”安娜聽了福爾摩斯的話,更加不安,加上她平時的性格也是懦弱的,此刻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了。
“我打賭,你住的地方他們也早就搜查過了,但沒有結果,你真的沒有什麽能稱之為‘寶貝’的東西嗎?”福爾摩斯再三跟她确定。
“真的沒有,福爾摩斯先生,我剛剛工作,還窮得很呢。”
“一樣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寶貝’,哦,有意思。”福爾摩斯潇灑的站了起來,只穿着襯衫的他看起來很是英姿飒爽,可是,卻有些冷。他拿了一件砂露買給自己的毛線外套罩在身上,先是搓搓手,然後就有了結論,“這個案子我會接手的,不過今天是美好的周六,你盡可以輕松的休息兩天,等周一的時候,我必定會把那個跟蹤你的人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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