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55只小蘇 (7)
,面對這個世界有着足夠堅硬的铠甲。
但現在,他情願把自己在社會摸打滾爬幾十年造就的剛硬铠甲,再更多地分給孩子,保護孩子一路順遂。
只留一顆足夠溫藹的心髒給自己,用與堅硬截然迥異的柔軟,去愛身邊的家人。
【孩子在眼前鬧就煩,孩子見不到了又想,真怪啊。】
【srds,就妙奇家住的那個簡陋環境,能睡着就怪了吧?[doge]】
【晏螢跟蘇時川是特種兵夫婦,不用擔心他們照顧不好小孩子啦】
在大人們閑聊時,孩子們的獎品已經分發完畢。
每個人都帶着喜慶的大紅绶帶,你看我我看你,尤其是以晏小蘇為首的幾個傻樂小朋友,臉上都閃耀着一股莫名的自豪光輝。
畢竟,這可比幼兒園發的小紅花要更顯眼。
“茶、葉、小、标、兵,”晏小蘇煞有介事地指着小橙子的绶帶,一字一頓,“小橙子姐姐,你好厲害!”
小橙子笑逐顏開。
一旁,子沐湊了過來,大聲嘲笑:“晏小蘇,你讀錯了!這是茶葉小達人才對。”
還沒等晏小蘇回答,旁邊哈莉的聲音已經幽幽地飄來。
“不。不是茶葉小标兵,也不是茶葉小達人,而是‘制茶小達人’。”她深吸一口氣,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一臉獨屬于老師的恨鐵不成鋼。
晏小蘇五個字錯四個,雖然讓人倒吸一口涼氣,但依照對方往常的表現,還算在理解範圍之內。
而上了小學、比哈莉還大接近一歲的子沐,居然能在五個字中錯兩個字,實在是讓哈莉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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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華國教育是怎麽了!
子沐不是還在作為童星演戲嗎?他是怎麽讀劇本的?
“看清楚,小蘇妹妹,我們先從簡單的學起。‘小’字你都認識,這個‘人’字你不應該不認識吧。”哈莉小手攥起,像是拿起了虛空教鞭。
晏小蘇撓頭:“嘿嘿,剛剛沒看清哇。”
她只是憑記憶複述了一遍,其中完全沒有任何的大腦識字區域運作。
“嗯,那小蘇妹妹,你只學自己不認識的幾個字就好,至于你——”哈莉轉向子沐,眼神裏寫滿了大大的嫌棄,拿着虛空教鞭的手像趕豬猡一樣揮動,“去,去,去。你趕緊回去好好上學。”
子沐:“喂,我也跟晏小蘇一樣沒看清。”
哈莉繼續有節奏地揮手:“去,去,去。”
一臉老師要放棄無可救藥學生的決心。
子沐嘗試辯解:“我剛剛真是沒看清,我認識字的!”
哈莉揮手頻率更快:“去,去,去!”
直播間內哈成一片海洋。
【哈哈哈哈哈莉這雙标,大開眼界hh】
【子沐這文化課真得重視起來了啊,以後念劇本總不能靠說數字來後期配音吧?】
【小蘇快讓姨姨親親!用手指在掌心寫字,嘴裏還嘀嘀咕咕的好可愛啊啊啊!】
廣場上洋溢着歡樂和諧的氣氛,沒人注意到,有一群手腳麻利的工作人員正在衆人身後忙碌布置。
直到一陣小喇叭公放的激昂BGM響起,伴随着村長高亢的聲音,驟然打破了閑談。
“锵锵锵!”
“三點整,到了我們跟大家約定好的時間。請爸媽跟寶貝們轉身,看看自己身後是什麽。”
晏小蘇聞言,第一個快速轉身,然後,她的嘴巴張成了“O”型。
這是……
她瞳孔倒映出五彩缤紛的景象。
“怎麽有這麽多小孩子玩的玩具?不會是要分給孩子們的吧。”有家長發出了驚嘆聲。
只見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鋪着絨布、長達三四米的長桌,上面琳琅滿目擺放着各色物件,小到一顆玻璃球,大到1.5米的玩具熊,從飾物到玩具應有盡有,令人目不暇接。
值得一提的是,每個物件上都挂着一枚價格标簽。
村長信步走到長桌旁,手掌攤開,裝腔作勢地從長桌一段移動到另一端:“這些都是大家明天能夠獲得的禮物。不過,禮物并不是讓孩子們自己拿着的,用途要暫時保密。”
話音剛落,妙妙奇奇已經同時指向了兩個不同的方位。
“爸爸,我要那個!”兩個孩子迫切開口。
妙奇爸爸哭笑不得,俯下身子對雙胞胎說:“不,寶貝們,你們聽到村長說的話了嗎?這些禮物并不是送給你們的。”
妙妙跟奇奇失望:“切。”
妙奇爸爸:“等、等等,你們兩個不能用這種鄙夷的眼光看着爸爸!”
妙妙奇奇變本加厲,甚至還做了個鬼臉:“切——”
妙奇爸爸:“……”
莫名感受到了身為家庭食物鏈底端的苦楚,是怎麽回事?第66章 66只小蘇
這邊妙奇一家的小波瀾, 也引起了旁邊其他家庭的注意。
“媽媽,這不是禮物嗎?為什麽不是送給我們的呢。”晏小蘇牽着晏螢的手,好奇詢問。
“大概是要送給別人。”晏螢說着,将目光投向身側。
在她視線的盡頭, 洲洲一家三口正安靜地站着。
【恍然大悟, 節目組這是想幫洲洲過生日啊。】
【還以為摳門節目轉了性子,不過……相信狗節目組一定會搞事】
【乍一看都是正常禮物, 幸好這次沒再搞什麽“靈魂提取器”。[笑哭]】
“送給別人?”晏小蘇懵懵懂懂地重複。
在晏螢與沈依談論洲洲的生日時, 她并沒有在場。
“嗯。”晏螢微微颔首,雙手搭在晏小蘇的肩膀上, 将自家崽崽攬得更近身前。
此刻,村長聲音重又适時響起。
“這次旅行中, 我們的寶貝們還沒有單獨執行過任務, 因此,明天就是寶貝們單獨執行任務的時間, ”村長笑眯眯道,“提前透露一下,大家看到禮物上的價格标簽了嗎?要多留心才行。因為,明天寶貝們要用賺到的錢來購買禮品。”
片刻安靜, 随後衆人議論紛紛。
“我們這節目是想宣揚童工啊,”梁婉先開了個玩笑, 随後話鋒一轉,“不過, 之前不是說, 不會讓孩子們像上次一樣再做任務了嗎?”
她指的是之前在孩子們永裕古堡時, 前往地下的探索冒險。
那一次,孩子們的古堡地下探險之旅, 在網絡上引發不少争議。家長們待在監控室,也十分擔驚受怕。
當時晏螢跟蘇時川的突然暴起,至今還令衆人記憶猶新。
村長收斂笑意,嚴肅點點頭:“沒錯,根據之前的經驗,我們這次對寶貝們單獨執行的任務進行了改進。咱們的家長不用坐在監控室裏觀看,也可以跟随着孩子一起前往任務地點,只是,大人們要注意,不能出手直接幫孩子做任務。”
此話一出,家長們面色漸緩。
這個改進倒是能夠讓人接受。
名義上是寶貝們單獨執行任務,實則還能有家長在旁監督,大大增加了安全性。
不過,也有人提出了新的疑慮。
“我們這麽多家庭、這麽多人一起做任務賺錢,你們得準備多大的場地?”妙奇爸爸問,“不會是讓我們競争擺攤吧。”
旁邊,哈莉媽媽順着他的話繼續往下說:“說不定還是按角色分配,房東擺攤的位置在正中間,其他人都在犄角旮旯。”
“一天擺攤下來,還要交攤位費。”
“不光攤位費,還得交餐飲費呢。你以為《萌娃一家親》的飯是白吃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越說越覺得自己掌握了節目組的套路。
對此,村長只露出了憨厚又神秘的一笑。
“不,兩位多慮了。每個家庭都有屬于自己的任務,并不會聚在一起。至于任務內容嘛……”他清清喉嚨,釣足了大家的胃口才繼續開口,“請看這裏!”
忽然間,又有一群工作人員一擁而上,用小推車推上來一個覆蓋着厚絨布的神秘箱子。
看起來非常眼熟。
“——啊!是之前抽過球球的箱子。”晏小蘇軟糯的聲音響起。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用短短的手指指向前方。
沒錯!
小蘇還清楚記得,自己就是在這個箱子中抽出了“房東”,成功讓自家入住了鎮上最豪華的1號房。
“是的,小蘇寶貝答對了,”村長遞給晏小蘇一個贊賞的目光,“大家明天要做的任務,都藏在這個箱子裏。而大家需要做的,是抽取相應的任務球。”
一聽又要靠運氣抽球,本季當之無愧的非洲酋長·寧志遠不幹了。
“這不公平!都不用想,蘇時川他們家肯定能抽到好東西,”寧志遠長籲短嘆,“我們家肯定抽不着好的。”
曾經的9片檸檬片還歷歷在目,光是回憶起那驚人酸度,他都能抖得像篩子。
直播間內,一群“哈哈哈”“???”飄過。
【小蘇一家的運氣确實好,但也不用放棄得這麽快吧hhhh】
【寧志遠:被節目組背刺的一生】
【小蘇寶貝沖鴨!這次再抽個大的】
沒想到,面對寧志遠的抗議,村長像是早有預料。
“不用擔心,我們已經發現了大家的運氣有所差異,所以這次,我們将采取一個更為公平的方式——請人代理。”村長說着,恭敬地伸出一只手。
“請大家熱烈歡迎,我們蓍草鎮的鎮長!”
晏小蘇下意識拍手捧場:“歡迎歡迎……啊。”
不知為何,她忽然感覺自己肩頭一重——正是晏螢将手搭住的那一側肩膀。
小團子困惑擡起頭,看到了一個面色蒼白的媽媽,還有在媽媽身旁蹙起眉頭的爸爸。
“鎮長?呦呵,節目組居然還能請到鎮長。”
“要是有人代抽運氣還不好,那就不能怪人家節目了。”
“妙奇爸爸我警告你,別陰陽我啊。”
衆人議論紛紛,嘈雜聲音卻與晏小蘇一家隔絕。
“媽媽,你怎麽了?”晏小蘇擔心地問,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力度驟然又是一重。
原來是蘇時川将自己的一只手伸出,包裹住晏螢的手:“阿螢。”
以兩人之間的默契,只一個稱呼,卻已經道出了千言萬語。
他們手掌交疊,一同放在晏小蘇肩頭。
“……媽媽?爸爸?”晏小蘇又問。
晏螢回過神來,放松了對于晏小蘇肩膀的鉗制,對着身前的小朋友露出一個勉力撐起的笑。
“我沒事。”
沒想到,晏小蘇更加瞳孔地震。
“媽媽,你你你、你笑了?!”晏小蘇視線聚焦在晏螢翹起的嘴角上,驚恐道,“你明明平常都不會笑的!”
晏螢笑容僵住:“……”
不,雖然她平時很少笑,但這句話多少還是包含着一些……
對她的誤解。
【印象裏還真沒看到晏總笑過幾次。】
【哈哈哈哈嗝,小蘇寶貝的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小蘇(驚恐版):媽媽笑了怎麽辦!】
忽然間,一陣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解除了晏螢此刻的無奈。
“來,鎮長,您站到這裏就好。接下來您要做的,就是幫我們的六組家庭抽取明天的任務。”村長說。
衆人噤聲,目光瞬間聚焦。
只見身穿一身紫色緞袍的老人踱步至中央,她将雙手背在身後,銀發打理得一絲不茍,渾身上下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嚴感。
——是晏蓁。
衆人很快便發現了晏蓁身體的殘缺,但在場大人都很有分寸,沒有人将心底的訝異展露在表面。
廣場上之前執行過“尋找藍莓樹”任務的小朋友們,也都見過她。
“是、是沒有手的……”奇奇心中還殘留着上次的恐懼,腳步悄悄挪到妙妙身後,“姐、姐姐,你站在前面。”
子沐默不作聲往後退了幾步,假裝望天,從鼻腔裏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哼。”
洲洲靜靜地望着晏蓁,什麽話都沒說。
只有晏小蘇脫口而出:“是晏奶奶呀,又見面了。”
她語氣中帶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熟稔,清楚地傳到了身後晏螢跟蘇時川的耳朵裏。
“晏……奶奶?”
晏螢靜默片刻,忽然十分驚訝:“小蘇,你是怎麽知道這是……?”
不,這不合理。
晏螢知道自家女兒已經在執行任務時見過晏蓁,可是,小蘇怎麽會知道這是“晏”奶奶?
晏小蘇撓撓頭:“欸?什麽意思。”
這可是奶奶之前親口告訴她的。
此時,站在箱子旁的晏蓁已經面無表情開始了抽球。
“第一組家庭是小橙子家,來,請鎮長為小橙子家抽取任務球!”村長說。
其他家庭都在等待鎮長為自家抽取任務球,只有晏小蘇一家心不在焉。因為晏螢跟蘇時川都将目光放在自家女兒身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小蘇,你怎麽知道這是晏奶奶?”晏螢重又詢問。
晏小蘇的小腦瓜一時轉不過彎來,費解道:“我就是知道呀。”
見自家女兒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晏螢深吸一口氣,嘗試換了個提問方式。
“那你告訴爸爸媽媽,你上次見到這個奶奶是什麽時候?”她問。
這次,晏小蘇臉上沒有了迷茫。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眼睛彎成甜甜的小月亮,雙手上下比劃。
“是在晏奶奶的夢裏!旁邊有一棵好大的藍莓樹,我還變出了椅子給奶奶坐呢,嘿嘿。”
聽到晏小蘇的回答,晏螢心跳瞬時漏了一拍。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在晏螢聽來,卻潛藏着極大的信息量。
“夢裏……?”
作為一個晏家人,晏螢清楚地明白這代表着什麽。
眼前這個才剛剛四歲半的小團子,不僅能進入當代晏家家主的夢境,還能肆意在對方的夢境中造物,這都說明——
自家女兒在晏家代代相傳的生靈之力上,擁有極其驚人的天賦。
“……”
在此之前,晏螢對于晏小蘇的未來期許,只是希望孩子能遠離一切災厄與困難,生活得順遂開心——雖然晏小蘇出生的那個副本叫做《天才萌寶》,但晏螢篤定認為,不論自家孩子是不是天才,只要小蘇能夠快樂平安地長大就好。
而現在……
僅僅晏小蘇擁有着強大的生靈之力天賦這件事,就足夠改變一切。
“小蘇,你……”
晏小蘇,與幼時的自己截然不同。
這個認知讓晏螢頭腦罕見地空白一瞬,緊接着,她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那條自己沒有經歷的道路。
艱難的、未知的、承擔責任與風險的、卻也飽含巨大收益的——
成為晏家嫡系正統繼承人的道路。
“媽媽,你到底怎麽了呀?”跟往常一般的奶音在耳邊響起。
晏螢下意識朝晏小蘇望去,不期然撞進了一雙清透明澈的眼眸,裏面搖曳着滿滿的開朗與天真。
“我……”
還沒等晏螢回答,她又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那道來自遙遠記憶、令人懷念的聲音,叫出了自己女兒的名字。
“晏小蘇,藍球。”
神秘箱旁,老人打開手中的小球,拿出球中紙條,淡漠開口:“你的任務是,在鎮上的晏氏祠堂打掃一日。”第67章 67只小蘇
晏氏, 祠堂?
每個字對于晏小蘇而言,都是陌生的。
她聽到,其他小朋友分到的都是諸如“去市裏販賣小鎮特色紀念品”“前往鎮外集市購置物資”等易于理解的任務。
小蘇苦惱地掰着手指,眼睛彷徨地四處逡巡:“這是什麽呀……?”
祠堂, 是一種什麽糖嗎?
四歲半的小腦瓜在思考四秒半後, 勉強得出結論:好像不是耶。
畢竟,任務是要讓自己去打掃祠堂, 而糖果不可能需要打掃。
這時, 晏小蘇跟神秘箱旁的晏蓁對上視線。
那雙冰冷幽深的眼眸,似乎包含着格外複雜的思緒。
晏小蘇眼睛一亮, 剛想開口詢問,可這個在夢中還能跟自己說些話的晏奶奶, 短短不到一秒就移開了視線, 嘴唇抿緊,絲毫不給晏小蘇開口的機會。
像是已經打定主意, 什麽也不說。
“媽媽,爸爸,”晏小蘇碰了個軟釘子,又轉過身, 向身後的晏螢與蘇時川求助,“明天我要做的任務, 是什麽意思呀?”
沒想到,這兩個人表情居然也一個賽一個的嚴峻, 周身氣壓低到連晏小蘇都能察覺到氣氛的異常。
不, 比起嚴峻, 不如說——
更像是一種,緊張。
“別擔心。”
覺察到自家女兒的不安, 晏螢深吸一口氣,跟往常一樣淡然點點頭:“不是什麽困難的任務。”
晏小蘇沒能得到答案,小手在胸前絞啊絞:“唔嗯……”
“總之,明天你就知道了,”見晏小蘇仍然盯着自己,晏螢想了想,又簡單補充道,“應該只是要你打掃一下牌位之類。”
牌位?這又是什麽?
于是,直到任務分配結束,晏蓁如同一陣來無影去無蹤的風一般消失在廣場上時,晏小蘇的腦袋還是懵懵的。
直播間內,讨論任務的彈幕評論層出不窮。
【居然只有寶貝家的任務在鎮上,其他人都要離鎮。】
【不是要給洲洲準備禮物嗎?為什麽洲洲也要執行任務,難道大家猜錯了?】
【我的關注點在于,這鎮長居然會讓四歲半的寶貝去打掃祠堂……萬一觸犯了禁忌怎麽辦[笑哭]】
【對啊,又不是自家祖宗,扣1也不會被原諒】
“今天大家都辛苦了,接下來的時間請自由安排,”村長宣布,“另外,我們還在鎮上藏了三個資金補充點,如果爸媽跟寶貝們覺得自己有餘裕,也可以去尋找。這可以為大家明天的任務減輕壓力。”
“不要不要!”寧志遠揮揮手,張狂叫嚣,“反正拿了錢也不是給自家娃送禮物,大家都回去休息喽!別理節目組。”
村長像是早預料到會有人這麽說,裝作無奈地聳了聳肩,眼眸中閃動着狡黠光芒。
“當然,我們并不強求每個家庭都參加,只是,有的家庭抽到了‘自行前往隔壁M市接洽鎮上建築翻新合同’這樣的高難度任務,也只能想辦法先多拿點資金了。不然,難道要委屈自家孩子徒步去嗎?”
正巧抽到了“自行前往M市”任務的寧志遠:“……”
可惡,針對他是吧。
這次都不是自己來抽任務球了,為什麽還能這麽非?!
小橙子一聽村長的話,小臉一垮,癟起了嘴:“嗚嗚嗚,爸爸,我不要走路!你快點去找補充點,我還想早點回來跟小蘇妹妹玩。”
于是,前一秒還狂到跟節目組叫板的寧志遠,一下子慫了。
“咳,蘇時川,兄弟,你們一家要不要也一起去找什麽‘資金補充點’?”寧志遠灰溜溜摸了摸鼻子,腆着臉湊到蘇時川身邊,“要是去的話,也帶上我呗。”
現在,他已經很清楚這個節目組的大腿是誰了。
——正是晏小蘇一家!
不過寧志遠沒想到,往常都很好說話的蘇時川,這次居然一口回絕。
“啊,不好意思。想跟老婆跟女兒在家裏好好休息一下,”蘇時川伸了伸懶腰,還打了個呵欠,重又挂上爽朗陽光的笑容,“不打算去找什麽補充點了。小橙子爸爸,你加油哦。”
他語氣十分自然友善,說出口的雖然是拒絕,卻并不讓人難堪。
寧志遠略微有些失望,但也很快理解地點點頭:“你們夫妻倆帶娃忙了一天,是挺累。好好回去休息吧。”
“嗯嗯。我們走啦。”
蘇時川一手拉住晏小蘇,一手攬住晏螢的肩膀,笑眼眯起。
鏡頭聚焦,三人和諧同框的畫面引起直播間一陣評論爆發。
【可惡!想魂穿蘇時川,我也想擁有可愛女兒跟美人妻子啊啊】
【我想魂穿小蘇寶貝,享受一下被帥氣爸爸跟富婆媽媽寵愛的待遇[淚]】
【什麽帥氣爸爸?什麽可愛女兒?我只看到了一只陽光大金毛,還有一只熱情文盲小狗[doge]】
之後,除了在鎮上尋找資金補充點的兩三組家庭外,其餘人都選擇回房休息。其中,晏小蘇一家是最早回家的一批。
晏螢一整個下午跟晚上都不見蹤影,只有晏小蘇在樓上與蘇時川一同玩耍。
“爸爸爸爸,我們一起玩‘箱子咬手手’吧!”晏小蘇興致勃勃提議,“誰被箱子咬到,就要換人來伸手。第一個是我來負責箱子,爸爸負責伸手。”
蘇時川笑着伸出手,絲毫不覺得這游戲過于幼稚,對女兒的任何話語都照單全收:“好呀好呀。”
不過,總是聽從晏小蘇的建議,也會出現很多問題。比如——
晏小蘇:“你好笨,箱子老是咬到你的手。”
蘇時川:“爸爸錯了,我這就改。”
下一回合。
晏小蘇:“啊……爸爸躲得這麽快,箱子咬到我也好疼……”
蘇時川:“爸爸錯了,我這就改!”
再下個回合。
晏小蘇:“爸爸,你好奇怪。一會兒伸手好快,一會兒伸手又好慢,你在走神嗎?”
蘇時川:“!!爸爸錯了,我這就改!”
【他真的,我哭死,女兒說一次改一次】
【小蘇要求太高啦!!】
【我是兒童醫院醫生,我看寶貝玩游戲的樣子好像有點笨拙,手指不太靈光的樣子,這樣,請小蘇爸爸把孩子送到我家,我來給小蘇診斷一下[狗頭保命]】
晚上八點,直播鏡頭關閉。
陪晏小蘇玩了幾個小時幼稚游戲的蘇時川,絲毫不顯疲态,全程虛心聽取晏小蘇的意見。
這個以智謀著稱的前無限流神級玩家,與腦袋空空的晏小蘇相處時格外耐心,一派其樂融融。
“我看看,下個帶爸爸玩什麽好呢……”晏小蘇嘟囔,轉過身,将自己手頭擁有的玩具擺出來。
過了一會兒,正趴在床上将LED燈珠寶箱、善惡熊、金色公主鏡、八爪魚按摩器擺成龍門陣的晏小蘇,忽然感到身後的床鋪被人壓下。
“小蘇。”熟悉的女聲響起。
“媽媽,你回來了?你去哪裏了呀。”
晏小蘇轉過頭,望向晏螢的目光充滿驚喜與開心。小朋友眸子亮晶晶、明閃閃,仿佛天幕中最耀眼的熾陽。
“嗯。下午去找人拿了個東西——”晏螢還沒說完,已經被從另一邊床上猛然蹦起的蘇時川抱了個滿懷。
“嗚嗚老婆一個下午不見我好想你,雖然跟女兒玩得很開心但我還是很想你!”蘇時川雙臂環住晏螢,鼻尖在晏螢頸側蹭來蹭去,哼哼唧唧,“老婆老婆辛苦了!”
二人身後,飛速被冷落下來的晏小蘇:“……”
雖然已經見過成千上萬遍類似的景象,但每次再見到時,她還是會愣神呆滞。
爸爸跟媽媽,感情可真好哇。
晏螢右手手心抵住蘇時川下巴,緩緩把這只大金毛從身邊推開:“噓,還有正事。”
她一邊說着,一邊擡起自己的左手。只見在晏螢修長的食指與中指之間,夾着一張反射金屬光澤的塔羅牌。
牌面上,一個身穿铠甲的骷髅戰士高舉死神旗幟,色彩灰暗到壓抑,空洞的眼神仿佛在看向牌外的虛空。
晏螢拿着這樣一張散發不詳氣息的塔羅牌,神色卻十分淡然冷靜。
“這是小芳壓箱底的塔羅牌,”她說,“我要用這個來試一試。”
在她消失的這個下午,晏螢去見了斯黛拉,并從對方手中拿到這張蘊含超脫常世力量的塔羅牌。
蘇時川發了一陣愛妻瘋,總算回歸理智。他望向牌面,識別出內容,神色凝重一瞬。
“是……死神牌?”他低聲詢問。
“是。不過沒關系,就算小蘇壓不住它,也還有我們在,而且她身上的緞袍也能保護她,”晏螢說,“只有用與生靈之力相反的力量,才能測試出小蘇的潛能。”
蘇時川點點頭,向後退了幾步,把空間讓給晏螢。
晏小蘇懵懂地看着二人謎語人互動,然後與晏螢的視線直直對上。
媽媽的目光如同雪山頂峰一抔終年不化的霜雪,然而在望向自己時,卻似是有道煦暖陽光灑下,給皚皚白雪鑲上一層耀眼金邊。
堅定又溫柔。
“小蘇,你看看這個。”晏螢将手中的塔羅牌,遞到晏小蘇身前。
晏小蘇看到這張牌的形狀,莫名覺得眼熟:“喔……”
好像在不久前,那個紅頭發姨姨說要送自己禮物時,她也在對方手中見過差不多的長方形紙片。當時塔羅牌全部攤在地上,牌面绮麗夢幻,令晏小蘇印象深刻。
而還沒等晏小蘇回想起當時的具體情況,異象突生。
“……!”
只見那原本老老實實待在晏螢手中的塔羅牌,忽然像遇到什麽天敵一般,在晏螢手中劇烈地上下抖動起來,仿佛想要掙脫束縛,逃亡安全之地。
“媽媽?”
一向膽大的晏小蘇都被吓了一跳,她不知所措地擡起頭,看到晏螢神色一如往昔。
“沒關系。我們家裏的本子也會到處飛,不是嗎?”
晏螢手腕穩得驚人,手指如同堅固的鋼鐵般禁锢着塔羅牌,将牌面往晏小蘇眼前又遞了遞。
越接近晏小蘇,這塔羅牌越是大幅度地無風自動,幾乎接近人類的抽搐。
“小蘇,你拿着它。”晏螢說。
如果是尋常兒童,此時已經恐怕已經吓得哭哭啼啼。可是,晏小蘇是個例外中的例外。
只短短一瞬,她便平靜了下來,還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
“對噢,之前管家爺爺還把本子撕下來給我做紙飛機,”晏小蘇想起家裏會飛的記事本,輕松接受了眼前的塔羅牌,“那個紙飛機飛得好遠呢。”
這個塔羅牌也會飛嗎?
不對,它看起來好小,好像不能疊成紙飛機。
晏小蘇這樣想着,伸手接過晏螢手中的死神牌。
“刺啦——”
就在小孩子白嫩的手指接觸到牌面的一瞬間,房間內的燈毫無征兆地盡數熄滅。
與此同時,窗外狂風大作,似乎有百鬼哭嚎,撕扯着沙啞的調子炸裂開來,期間還夾雜着工作人員的驚叫。
“哎呦,這風怎麽回事?!”
“攝像機沒摔壞吧,趕緊撿起來,還沒給這玩意上過保險。”
“編劇老師,編劇老師?你在哪?完蛋,我的眼鏡被風吹跑了!”
在這突如其來的黑暗與狂風中,不出數秒,有兩聲普普通通的響指一同響起。
啪。啪。
下一刻,房間內燈光重又亮起。
晏小蘇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小腦袋稀裏糊塗地左右轉動,然後,她發現自家爸媽剛剛放下打了響指的手指,面色若有所思。
“咦?我的牌牌,不見了。”
晏小蘇低下頭,看到自己手中居然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先前從晏螢手中接過的塔羅牌蹤跡。
只是,在床鋪中央,有一堆類似黃标紙燃盡後的焦灰突兀出現,堆成了小金字塔的形狀。凝望這堆餘燼時,隐約能感受到一股凄凄慘慘的怨念感。
“果然,是百年一見、不,千年都難得一見的資質。”
晏螢沉默片刻,伸手将床鋪中央的餘燼抓起,往旁邊地上随意一灑。
這象征着死亡力量的死神牌,在晏小蘇手中,居然連一秒鐘都撐不過去。
晏小蘇撓了撓腦袋,自始至終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什麽資質哇?”
聽不懂。
好像在誇她,但又好像不是。
“阿螢,也不用太擔心。這起碼說明我們當初的選擇是正确的,”蘇時川說,“幸好我們花積分把小蘇的名字列入了無限副本禁入名單,不然,以她這種情況,萬一進了強大點的鬼神副本,都會面臨比尋常玩家困難數百倍的境遇。”
晏小蘇:“唔唔唔?”
自己倒是能聽得懂副本,但鬼神副本又是什麽?
“沒錯,小蘇的名字已經被放入了禁入名單,”晏螢嘆了口氣,“但是,有這樣的資質在身,還有我們兩個的保護,如果她能進無限副本歷練一下……”
晏小蘇:“唔唔唔??”
自己最初學會的三個字,就是爸媽教給自己的名字。她的名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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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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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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