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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顆糖◎
陸衡站在一旁, 張了張嘴,“別害怕,朕在。”
阮星:???
陸衡你這麽敬業是要幹什麽!!!
被太監皇帝一打岔, 衆人的氣氛緩和不少,大家也能紛紛進入自己的角色,果然有人帶着入戲就不一樣。
太醫跳出來指着屍體,“啊!皇上這有死人!快讓臣來探探脈!”
阮星一把拉住太醫, “這是死人你探什麽脈, 探出來就有鬼。”
太醫, “……那我驗屍。”
阮星, “你不要搶人家仵作npc的活。”
太醫,“……”
寵妃看着屍體捂着心口, “皇上,臣妾好害怕。”
陸衡, “怕什麽, 都想殺他,不要怕。”
阮星:???皇帝你ooc了!!!
她感覺大家都好盡職盡責,這個時候不說點什麽對不起她宮女的身份, 于是她看着屍體,嘗試開口, “天吶, 這不是太子殿下嗎?”
皇帝,“還真是。”
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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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适時響起,“嘉元年間八月十五日, 午時一點發現十六歲的太子殿下死于禦花園中, 殺死太子的兇手就藏在你們當中, 請找出真兇洗清自己的嫌疑。所有玩家回到大殿進行不在場闡述。”
說是大殿其實就是一個裝扮的古典的客廳。
發言順序由剛才的順序開始,首先是皇帝。
“我是這個皇朝的皇帝,和死者的關系是父子,死者是我的兒子。”陸衡的發言十分簡潔,說完了自己的身份和死者關系以後就沒再說別的。
“我是皇帝的寵妃,是死者的母親。”
一個父親,一個母親,聽起來好像沒有什麽動靜殺自己兒子,但是阮星作為全本當中最重要的一環,可是知道在場所有人都對死者動過手。
奇怪的就是,死者的父親和母親為什麽要殺自己的兒子?阮星忍不住看向陸衡,陸衡也正好在看她,她臉色紅了紅,很快移開視線。
陸衡看到她紅着臉移開視線,嘴角勾了勾。
“我是公主,是皇帝的姐姐,太子的姑姑。”
“我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和死者沒有關系。”
太監說完就到阮星了,阮星措辭了下,“我是死者身邊的貼身宮女。”
衆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到阮星這裏,貼身宮女?那不就是最有機會接觸死者的人?
阮星自然也知道,所以這把她除了要保護真兇以外,想洗清自己的嫌疑也不簡單。
他們和死者還能扯點關系,将軍和太醫好像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
自我介紹完了以後,就是時間線的敘述了。
衆人有關時間線的敘述都很簡單,皇帝的大部分時間都和太監在一起,如果皇帝要出門的話太監也會知道。
這兩個人的時間線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除了中間太監去禦膳房為皇帝傳膳,只是時間也很短。
阮星心裏是知道大概的,所有人怎麽動的手她這裏都有提到,只是都是她間接的作為推手。
除了皇帝和太監,其他人的時間線基本都很單一,尤其是太醫的時間線,整天都待在太醫院裏。
阮星的時間線就比較雜了,因為她作為幫兇,來來回回幫了很多人,各個地方亂轉了。
去的地方多,就有點讓人起疑了。
“宮女怎麽去了這麽多地方?”将軍問。
阮星早就準備好說辭,“有的是太子叫我去的,有的是叫我去拿東西。”
“太子死在花園裏,死之前你去哪兒了?”
阮星老實回答,“我在自己房間裏。”
“為什麽你不在太子身邊?”
“因為太子叫我下去,他想一個人待着。”
“也就是說,你是最後一個見過太子的人?”
阮星擡頭看向一直問她話的将軍,開口反駁,“不是,我覺得有人約太子去花園,然後太子不想過去。”
有人。
這就耐人尋味了,在場的人都說自己死前沒見過太子,那好端端的太子去花園幹什麽?
“各位玩家請注意,A區開放了,各位可以進行搜證。”
一直幹講沒什麽意義,最後還是要拿證據出來說話的。
阮星心裏把這些人的話過了一遍,去了剛才一直針對她的将軍那兒。說實話,按照一般的劇情發展,她其實特別好奇,為什麽這個劇情裏會有将軍的存在呢?
陸衡看着小丫頭高高興興的進了将軍的房間,想和她說會話都找不上時機,他再次後悔,幹嘛帶她玩這個?
不過阮星玩的很投入,看來也是喜歡的。
他嘆了口氣,轉身去搜證據了。
将軍的房間裏兵器特別多,阮星打量了下這間房,這房間比較簡陋,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桌以外就沒什麽別的東西了。
書桌上是一些字畫,阮星挑了挑,把字畫一一打開看了,都是一些詩句之類的,好像沒什麽別的。
她轉頭又去床那邊找,但找遍了也沒看到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整個将軍房裏幹幹淨淨的,什麽也沒有。
怎麽會這麽幹淨?
“找到東西了?”
門口突然傳來男人的聲音,阮星擡頭看去,是太醫。
“沒有,什麽都沒發現。”
“這麽幹淨?”太醫有點驚訝。
阮星點點頭,“你找吧,我去別的地方看看。”
她想看看屍體,看看能不能有什麽發現。
屍體還在花園裏,阮星去的時候,陸衡也在。陸衡是直接來花園這邊看的,他覺得先找到死着死因更好。
他正蹲在屍體邊看着,阮星跑過去蹲在他身邊,“發現什麽沒?”
“嗯。”他指了指死者的嘴唇,“發黑,中毒的跡象了。”
阮星撇了撇嘴,可不是嘛,你們都給他下了多少毒。
陸衡觀察到她神色,眼裏蘊出笑意,意味深長,“太子的貼身宮女?”
阮星身子一僵,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什麽啦?你不也有貼身太監?”
陸衡俯身湊過去,阮星不妨跌坐在地上,陸衡湊到她耳邊,“小宮女,你知道的可不少吧?”
阮星一驚,難道陸衡是兇手?
“我不知道呀。”她怕陸衡炸她,“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陸衡輕笑一聲,“行。”他低頭繼續看屍體,翻開衣服發現裏面藏着一封信。
阮星看到那封信,“果然!有人約太子出來的!”
陸衡沒說話,伸手把那封信拆開看,“今日午時,老地方見。”
“老地方見?這個人跟太子熟悉?”
陸衡瞥一眼她,“太子和誰熟,你不知道?”
“我怎麽知道?”
“你不是他貼身侍女?”
“那你還是他爹呢!”
陸衡盯了阮星一會沒說話,半晌拿起那封信,“去搜別的地方。”
阮星不知道陸衡什麽意思,想偷偷問他,她伸手拉着陸衡,小手在陸衡手心裏畫了畫,小聲說,“陸衡,你是不是知道誰是兇手啊?”
掌心裏酥酥麻麻的,陸衡伸手敲了敲她額頭,在她滿臉希冀下俯身,“不能場外。”
阮星眼睛轉了轉,舉起手來,“我發誓我不是兇手,是的話我就再也不喝奶茶,你和我說一下?”
陸衡輕笑一聲,“這就叫貼臉。不許貼臉。”
“這就叫貼臉?”阮星有點明白了,“陸衡好絕情一男人。”
“不是我絕情。”陸衡彎腰撐着膝蓋和她平視,“是我覺得寶貝你有點不對勁。”
阮星心裏一咯噔,雖然這裏所有人都對太子動過手,但是她知道的就是自己看到的,實際上可能有些人已經知道自己不是兇手。
“你懷疑我呀?”她看向陸衡。
陸衡雙眼含笑,點點頭,“嗯。”
阮星立馬委屈,“你竟然懷疑我。”
陸衡,“委屈戰術這時候沒有用。”
完了完了陸衡真的懷疑她了,陸衡那麽聰明,要是真的懷疑她的話,這把她的幫兇身份就很難洗啊。
怎麽辦?
阮星低頭有些慌亂,陸衡都看在眼裏,他站起身摸了摸阮星的頭,“爸爸就不該帶你玩這個,真是難為你了。”
阮星:???!!
“再說你就失去女朋友了。”
陸衡果斷閉嘴。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阮星和陸衡分開去別的地方搜證,她必須得盡快知道兇手是誰才行。
她轉身進了寵妃的房間,寵妃的房間對比将軍的就是天差地別了,裏面布置的非常精致,很符合寵妃的身份。
阮星很快在妝臺發現了一個用布包裹着的銀簪。這個銀簪很舊,像是很久之前的東西,和妝臺上擺着的所有首飾格格不入。
這麽一個舊東西不但沒被丢,還被寵妃拿東西裹在一起?
阮星覺得有些奇怪,将東西揣起來。
寵妃的房裏都是很多皇帝的賞賜,書桌前大多都是寵妃自己的畫的一些畫,大多都是一些梅花之類的。
阮星翻看了一些畫卷,發現寵妃還真是特別喜歡梅花,幾乎每一幅畫上都有梅花的因素。
将這些畫放下,阮星去了寵妃的床榻上翻看,找了半天終于在枕頭裏發現了東西。是一封被縫在枕套裏面的信。
藏得真的太深。
阮星費了好大勁才把東西撕下來,信拆開後,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
第一輪物證展開。
“先和大家說一下我在現場發現的東西吧。”陸衡起身将證據拿出來,“死者的嘴唇烏紫,很有可能是中毒的跡象,這裏可能指向的是死者的飲食。還有死者身上有一處衣服破洞,有可能是死前掙紮打鬥留下來的。”陸衡将發現的都一一說清,“最後,在死者身上發現了一封信。”
“老地方見?”太醫将這句老地方見讀出來,“意思是說,兇手和太子的關系很近?”
陸衡點點頭,“這個老地方沒有寫是禦花園,所以可能第一現場不是禦花園。”
衆人點點頭,覺得陸衡說的是有道理的。
“除此以外,我去了所有人的房間轉了一圈,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發現。”陸衡看了一眼側邊,“除了可能不會寫字的太監宮女,其他太醫、将軍、公主、寵妃,只有公主房裏沒有筆跡。”
衆人不解,這是啥意思?
陸衡那着信看像公主,“公主,可以解釋一下嗎?”
阮星明白了,陸衡是在懷疑,這封信是公主寫的,如果所有人的都有字跡,但是公主沒有的話,那就有點奇怪了。
“沒錯,信是我寫的。”公主大大方方承認了,“老地方不是指禦花園,而是冷宮,但是我在冷宮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太子來,人不是我殺的。”
陸衡放下信,漫不經心的說,“你是太子的姑姑,你約太子去冷宮幹什麽?”
公主臉色有些尴尬,“有點私事。”
那就是要等證據才能說了。
“正好,我就問下皇帝了。”将軍站起來看向陸衡。
陸衡點點頭,臉上坦蕩,“問。”
“按照你自己的敘述,你一直和太監在一起對吧?”
“也沒有,太監中間出去一趟了。”
将軍把證據拿出來,“你沒出去,可是你房間裏的靴子上卻沾了泥土。你怎麽解釋?”
陸衡看了一眼将軍給出的照片,“下早朝的時候經過禦花園沾上的。”
回答的十分合理,阮星想。
“那你為什麽要特地換下來?”将軍不依不饒似乎認定陸衡撒謊。
陸衡淡定的說,“鞋子髒了,換一雙,有什麽不對?”
語氣坦蕩的讓阮星認為他是好人了。
“死者被埋在禦花園裏,兇手要把他埋進花園裏,肯定不止一個人,所以我懷疑,這一場有兇手和幫兇兩個人。”
阮星聽到幫兇兩個字時,欲哭無淚,大哥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麽快就知道有幫兇了。
“皇帝和太監幾乎時間線一起,如果這兩個人是兇手,那麽時間線就有點可疑了。”将軍将矛頭指向太監和皇帝。
太監和皇帝的嫌疑變大了。
阮星眼睛一亮,這是個好機會啊,只要把鍋甩給太監和皇帝,她就安全了。
“有點道理,我們當中只有太監和皇帝的時間線最特別。”阮星面不改色的賣自家男朋友。
“是嗎?”陸衡反問一聲,“小宮女的時間線不也挺特殊的。”
阮星後背一僵,忍不住罵陸衡,淦,你快把嘴閉上。
将軍看了一眼阮星,“宮女在每個場景都出現了,很可能是作證人證明時間線。”
阮星擡頭看了一眼在說話的将軍,眨了眨眼,她似乎知道誰是兇手了。她心虛的看了一眼陸衡,卻見陸衡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趕緊轉移視線,看她幹嘛,她什麽都沒幹。
終于到阮星分享了,阮星屢屢思路,準備好自己的臺詞,“我去了寵妃的房間,在裏面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簪子。”
她把簪子拿出來,“這個簪子特別舊,但是寵妃不但沒有扔掉還拿布包起來了。想問一下,這個簪子是誰給你的?”
寵妃看到那個簪子,面色淡定,似乎早就有準備,“是我哥哥。”
阮星滿臉問號,哥哥?情哥哥吧?
寵妃繼續說,“這是我十六歲進宮的時候,哥哥送給我的,我哥哥後來死了,我就一直留着。”
阮星心想,編,你繼續編好了。
“哦,那行吧,”她掏了掏,把那封信掏出來,“眼熟不?”
寵妃變了臉色,“你找到的?”
阮星把信的內容讀出來,“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敢問寵妃誰給你寫的情詩,要把它縫在枕套裏?”
她說完看了一眼皇帝,不瞞你說,我看到你頭頂好大一頂綠油油的玩意兒。
證據被拿出來了,寵妃只能坦白。
“好吧,這是我之前的愛人寫給我的,那個簪子也是他送給我的,他是我表哥,我們青梅竹馬,本來準備成親,結果卻……”
“結果被狗皇帝搶進了宮和你的情哥哥被迫分開!對不對!”阮星興奮的接過話茬。
寵妃點點頭,“是的。”
“哈!我就知道!狗皇帝你一定是發現了自己的寵妃心裏還有別的男人對不對!”
陸衡看着興奮的阮星,笑了笑,“我發現了又怎麽樣?反正我又不止她一個妃子。”
對啊,死的是太子,不是寵妃。
阮星若有所思的坐了下來,坐下的時候,腦中閃過精光,“不對!!按照一般小說戲碼發展,太子肯定不是你兒子!!!是寵妃跟她情哥哥生的!!”
皇帝、寵妃、太監、将軍、公主、太醫的臉色都變了。
阮星:??你們這麽多人變臉什麽意思?!
陸衡心裏輕笑了一聲,這丫頭狗血劇真的沒白看,這都被她猜到了。
“要有證據說話。”寵妃抿着嘴說。
阮星看了一眼陸衡和寵妃,心裏越來越覺得自己的想的是對的,假設太子不是皇帝親生的話,那麽皇帝得知以後想殺了太子就很合理了。
寵妃害怕皇帝發現,想殺掉太子,也合理。
所以皇帝寵妃的殺人動機都有了。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将軍,那将軍的殺人動機是什麽?
作者有話說:
猜一猜!猜對了有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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