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竟如此的蠢
魏虎懵懵懂懂拜了師,還是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小妹,那老頭,你認識嗎?”告別了師父,魏虎才敢問道。
“不認識,不過看他那幾招不錯,二哥去跟他學幾日也行。”
魏卿卿暗自松了口氣,只要魏虎能讨得這位師父看重,饒是容銳章想拿捏她,怕也得掂量掂量了……
但還沒想完,魏虎便覺身後一陣疾風襲來,他趕忙護住魏卿卿,卻轉眼便被容銳章身邊的小厮一腳給踹到了一側的湖裏。
魏卿卿看着欺身靠近的容銳章,發自內心的惡心和厭惡,面上卻半分不顯,只問他:“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
容銳章諷刺一笑,厭惡的盯着魏卿卿:“你少跟我耍花樣,在丞相府我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你,你如今非要與我作對不可?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對你另眼相待嗎,別玩這些下作的把戲了魏卿卿,這樣只會讓我越發讨厭你!”
魏卿卿聽他居然如如此大言不慚的說出「究竟哪一點對不起你」這句話,心底的憋屈忽然就散了。
這個人永遠都是這麽自大,這麽狂妄,永遠只看得到他想看到的。
當初他苦苦求娶她時,她還覺得他是一片癡心,即便後來他逐漸暴露出本性,她也只以當他是書香世家的公子,卻從未想過,他本性就是如此的自私涼薄!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但這兒個國公府,公子若要欺人太甚,不知國公爺會怎麽想。”
魏卿卿想透了,那份折磨着她的不甘便也沒了。如今,只剩下恨,敲骨吸髓絕對要毀了面前這個自大男人的恨!
“爺,有人盯着。”
容銳章的小厮也上前提醒。
容銳章面色青了幾分,但到底能做上丞相爺,臉上的情緒很快便收斂了起來,後退了兩步才對魏卿卿冷冷吩咐道:“魏虎決不能拜在葛老門下,我手下有一員猛将,你去跟葛老說,将魏虎換成我的人。”
魏卿卿看着他依舊高高在上對自己發號施令的樣子,不知為何,竟覺得想笑。
以前只覺得容銳章狠辣霸道,怎麽從未覺得……他竟是這麽的蠢呢?
“爺,方才前面有人來報,芸娘來了,說是您昨兒夜裏傳了話讓她過來的。”有人急急忙忙的跑來道。
容銳章聽到這句話,臉更黑:“爺瘋了,她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污糟貨,爺豈會今日叫她來這裏!”
“可是……”
“相爺。”
容銳章脾氣還沒發完,就看到臉色微微發白已經站在了垂花門下的芸娘,和如同蒼蠅一般粘在她身後的那些纨绔公子。
但芸娘不愧是京城第一名妓,很快恢複了鎮定,只一眼朝魏卿卿看去,見她小臉微白着,微笑:“魏小姐,我們真是有緣,又見面了。你怎麽一個人跟相爺在這兒呢,我還以為魏府已經答應了容二爺的求親,不會再給相爺做妾了呢。”
這話一出,衆人的臉色頓時精彩起來。
難不成這魏小姐果真風流放肆,勾着容二爺不夠,還在這兒私會丞相爺?
容銳章聽着,下巴揚了揚,竟有幾分默認的意思,卻聽身後嬌嬌弱弱的聲音道:“是我二哥落水,相爺剛好路過要幫我救人而已。”
說着,魏虎已經自己從水裏爬了上來。
芸娘微微皺眉,但不等開口,又聽魏卿卿道:“方才聽相爺說,芸姑娘是相爺請來的,還請芸姑娘千萬不要誤會,相爺對姑娘,是癡心一片。”
癡心一片?
芸娘身後的公子哥兒們頓時別有深意的對視一眼低低笑了起來,堂堂丞相爺,對個下九流的妓子癡心一片,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
“魏小姐說笑了。”
芸娘察覺到容銳章不悅的神色,讪讪笑着要解釋,卻又聽魏卿卿一派天真道:“怎麽會,相爺跟芸姑娘才真真是郎才女貌,人間絕配!”
容銳章臉黒沉的要滴出水來,轉身就要去抓魏卿卿,卻見魏卿卿語氣輕快的朝前頭一指:“那不是二哥新拜的師父嗎,走二哥,咱們去給師父行個禮!”
說着,便拉着魏虎往前頭去了。
衆人順着她的目光看向那白須老者,調笑的神色頓時肅了幾分,這魏家二郎,竟然得了先帝帝師、如今雖然歸隐但同樣受皇上敬重的葛老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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