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做妾還是上吊

下午,魏虎看着得意洋洋坐在門口吃得滿嘴流油的高嬷嬷,只恨不得上前去打歪她的嘴!

“跟我鬥?也不看看你們有幾斤幾兩。”

高嬷嬷知道魏虎的不悅,卻并不怕,她在魏家這麽多年,魏家這幾個小崽子她就從來沒放在眼裏過,也就是以前魏卿卿十分親近她,魏知縣又特別心疼這個小女兒,她才會好聲好氣伺候,可如今撕破了臉,她才懶得繼續伏低做小。

魏虎咬牙切齒:“你別被撐死了!”

“撐死?”高嬷嬷抹了把油膩膩的嘴,冷笑:“只等魏卿卿給人當了妾,我這個陪嫁的老嬷嬷豈會缺這麽些東西?這些雞鴨,也就堪堪能做飽腹之物罷了。”

“小妹才不會給人去做妾!”魏虎兩額青筋暴起,高嬷嬷只一副看透一切般冷笑一聲:“會不會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若是她被人發現不知廉恥的勾搭男人,你看容二爺還要不要她?”

說完,高嬷嬷見天色不早,也懶得再跟魏虎争辯,便神神秘秘的出去了。

而此時魏府的後巷中,陳安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直到那角門處吱呀一聲被人拉開。

“可是高嬷嬷?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麽現在才來!”

陳安抱怨了一句,很快走了過來,卻剛走近,人就傻住了。

角門上那盞氣死風燈搖搖晃晃的散發着微弱燈光,落在角門下站着的亭亭玉立的少女身上,更加顯得她嬌弱不已,尤其她眼睫微擡時,那隐隐約約的妩媚……

“卿卿……”

陳安覺得自己喉嚨都有些發幹,渾身也已燥熱起來。

魏卿卿卻寒了眼底,今日見高嬷嬷如此肆無忌憚并扣留住了魏虎時,她就猜到高嬷嬷晚上會有動作,倒是沒想到這陳安會一頭紮進來。

只不過拉陳家下水,不太像容銳章的手筆。

是芸娘麽?可芸娘一個妓,是如何讓趨炎附勢的京兆尹,肯冒着得罪國公府的風險放了高嬷嬷回來的?

“卿兒,我真的好喜歡你。”陳安望着她清靈的小臉,咽着口水急急往前湊了兩步,一副色迷了心竅的模樣。

魏卿卿睨着滿眼龌龊的他,嘴角一勾,一個絕妙的計劃已然浮現。

魏卿卿低低與他說了幾句,甚至話還未落音,陳安便點頭如搗蒜,想都沒想就聽話的鑽進了魏府之中。

等高嬷嬷過來時,巷子裏已經沒人了。

高嬷嬷以為自己要等的人還沒過來,便在牆根下等着。

如今天氣已經三月,白天還算暖和,可一到了夜裏便冷的徹骨,高嬷嬷幹等了三四個時辰,眼看着天際發白了還不見有人來,直搓着凍得僵硬的胳膊疑惑的回屋去了。

卻沒想到她剛脫了衣裳準備鑽到被窩裏暖暖,就被人一把從背後抱住了。

高嬷嬷大驚,想要掙紮,卻發現僵硬的腿腳都還沒緩過氣來,嘴便被人捂住了。

黑暗裏,她驚恐的感受着那陌生男人的氣息急躁的侵襲而來,她覺得她肯定是在做夢,幹脆眼睛一閉,就任人予取予求了。

一大早,廚娘揉着眼睛端了雞湯來高嬷嬷房間時,還詫異高嬷嬷的房門怎麽開着,但因着對高嬷嬷的不滿,也沒吱聲,直接拿了湯就進了房間。

但剛進來,廚娘手裏的碗便直接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喉嚨也不受控制的尖叫出了聲。

在外面跪得昏昏欲睡的魏虎聽到聲響,吓了一跳以為家裏遭了賊,趕忙從一旁花壇裏随手抓了塊磚,誰知還不等他進去,就見個赤條條的男人抱着一堆衣物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大膽小賊!”

魏虎一身大喝,上前就是一磚頭砸在了陳安頭上。陳安兩眼一翻,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高嬷嬷扶着幾乎要斷了的老腰半坐起身來,跟驚恐的廚娘大眼瞪小眼,半晌,才陡然反應過來,她不是在做夢!

“你敢說出去一個字,我弄死……”

高嬷嬷幹巴巴的狠話還沒放完,聽到聲響的魏府衆人已經陸陸續續趕了來。

秋千架上,魏卿卿看着呼啦啦沖到高嬷嬷房間,又青白着臉呼啦啦沖出來的衆人,頭微微一偏,也不知這一次這老婆子,是能嫁入陳府給陳公子做妾呢,還是一根白绫上了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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