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奶甜撒嬌,撩到心軟

知許的手指一顫,接連戳碎了兩個泡泡。

泡泡飛完了,東禦還沒等到她說話,不由得揉揉她的腦袋:“睡着了,小公主?”

“沒。”

知許閉着眼睛,晃晃腦袋回應他:“覺得你好溫柔。”

東禦的心像是被狠狠揉了一把,酸澀又甜,隐隐約約的疼。

歸根結底是,喜歡吧。

沒什麽好喜歡的,她又不知道他的真面目。

知道了,只會尖叫着躲得遠遠的。

想到這裏,東禦沒什麽心情了:“起來,回去了。”

知許犯困,慢慢地在方石上滾了半圈,晃晃悠悠站起來去拉他的衣袖:

“好呀。”

甜嬌的奶音,東禦的心又軟了。

走路都得拉着他,黏死了,等三個月結束,她該怎麽辦?

“東禦。”知許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拖着長音叫他。

“幹什麽?”

語氣裏不耐煩,卻一點也壓不住心頭的雀躍,東禦的覺得嘴裏的糖這輩子都不會融化。

知許感覺着他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跟着走:“明天有晚宴,來不來呀?”

東禦挑開擋路的樹葉,讓她安穩地走過去:“不合适吧,姐姐。”

“合适呀,酒店主人舉辦的,大領導都不在,請了不少名流,聽說有位厲害的繪畫泰鬥。”

東禦低頭,聲音啞得不像話:“姐姐關心我呢。”

“嗯吶。”

知許乖乖地點頭,握緊了拳頭:“我們小禦畫畫好棒,以後要成為一個厲害的畫家。”

以後?

她的未來裏也有他麽?

東禦覺得很新奇,畢竟他不存在于任何人的未來裏。

他低頭:“那你撒個嬌。”

“小禦~”

濕漉漉的大眼睛充滿了迷茫的困意,萌的要命。

艹!

逗她而已,把火撩自己身上了。

東禦後悔了:“離我遠點兒。”

知許呆呆地往旁邊挪一小步。

“再遠。”

知許又挪,但沒放手。

明明只有襯衫被她揪着,他身上卻快燒着了。

東禦磨牙:“手撒開。”

“哦。”

知許困得腦袋完全沒反應,乖乖地照做,縮在竹子後面,眼睛眨巴眨巴看他。

“你以後不許這麽看我。”

東禦走兩步,又認命地走回來,拉起她兇巴巴地說。

知許糊裏糊塗,小禦脾氣好大,又變成了那個壞弟弟,所以晚宴還會來麽?

到了宴會現場,她跟人寒暄,還是不時望着門外。

“知知,”原嘉陽端着一杯芒果汁放進她手裏,“等誰,怎麽心不在焉的?”

知許沒喝,搖搖頭。

原嘉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因為東禦?師兄說過,你們不是親姐弟,而且他……”

“小禦,這裏。”

原嘉陽的手一下攥緊了。

知許眼睛裏的光是不會騙人的,像是情窦初開的小姑娘,在等心上人。

東禦也看見了他:“原叔叔,你可真是無處不在。”

“彼此彼此。”原嘉陽微笑。

“師兄。”

氣氛有點尴尬,知許站起來,搖了搖頭:“是我請小禦來陪我的。”

“知知,你什麽時候能長大?”原嘉陽無奈地搖頭,伸手想摸她的頭,“人心險……”

啪。

他的手被擋開了。

東禦的身體完全遮住了知許,語氣極其挑釁:“原叔叔?”

嚣張,狂傲還有勢不可擋的恣意,是他這個年紀獨有的,自己卻早已失去了。

原嘉陽悲哀地想。

而更悲哀的是他疼得說不出話,剛才胳膊被東禦碰一下,已經全麻了。

就在他們無聲對峙時,身後突然傳來尖叫:“就是他,他偷了我的手表。”

兩個女人一前一後地跑過來,還帶着兩個保安,指着東禦大叫:

“剛才他進來,撞了我一下,我的手表就不見了,那是院裏發的東西。”

什麽事情靠上研究院,那就嚴重了。

在場的人紛紛往這邊看。

知許從東禦的身側探出腦袋:“岳師姐,錢曼,東西掉了?”

看到她,岳夢雯嬌豔的臉頓時又沉了幾分:“知博士,裝什麽呢?”

“這男的是你包養的小白臉,現在偷我們院裏的東西,誰知道是不是行走的50W。”

知許想想東禦的爺爺,就屬他最不可能了。

她很認真地解釋:“不會,我可以給他擔保。”

岳夢雯冷笑:“你給他擔保?知博士,萬一是真的,你就要坐牢了。”

錢曼是她的實習生,跟她一起吓唬知許:

“嗯,就是他偷了我的手表,他不安好心,知,知老師,你肯定知道這件事。”

知許沒說話,東禦嗤笑一聲。

他揉她好奇的小腦袋:“天鵝公主,你怎麽混的,什麽蛤蟆都敢來你面前呱?”

“你!”

錢曼先氣紅了眼,教養讓她說不出太難聽的話:“小偷。”

岳夢雯倒是心平氣和:“耍嘴皮子有什麽用,帶走。”

保安想上前,但又猶豫了。

負責安保的都知道,就算岳夢雯很重要,但無論發生什麽,知許是排在第一位的。

這男的是她的人,那就不好辦了。

從小到大,需要親自解決的人幾乎沒有,知許選擇先講道理:

“小禦是我弟弟,他不會偷東西,我請人封鎖這裏,你們去別的地方找,會找出來的。”

“別裝了。”

岳夢雯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你這麽包庇他,你們就是一夥的。”

“我知道,做學術研究很苦很累,你又出名,有時候不甘寂寞,偷偷搞男人很正常。”

“但這也不是你出賣院裏機密的理由,天天有人盯着你,你不會真搞出什麽事了吧?”

她叭叭說了一堆,知許就聽見第一句。

她的耳朵被東禦捂住了。

知許眨巴眨巴眼睛,仰頭看着他:“在說什麽?”

東禦理理她鬓邊的碎發,貼着她的耳朵笑:“說天鵝公主是個漂亮的小可愛。”

知許的臉有點熱,心裏甜甜的,目光飄了一下:“你哄我。”

“嗯,哄你呢,坐好。”

東禦單手支在她身後給靠着,回頭看岳夢雯時一副玩世不恭的二世祖樣兒:

“大媽,自我介紹一下,我姓東,京城那個東。”

宴會廳裏死一般的寂靜。

在場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京城東家,只在時事新聞裏出現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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