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眨眨眼x7
已立夏的夜,晚上六七點外面的天還是亮的。
忽略不遠處馬嘉澍難看的臉色,梁越澤紳士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手微微抵在徐落月的額前,以免她冒冒失失地撞到頭,随即也上了車。
他插好鑰匙,說道:“安全帶系一下。”
徐落月整理着上衣,低頭看不見她的表情:“你就不能幫幫人家嘛?”
梁越澤停下手頭的動作,側着頭睨了她一眼,“還入戲了是吧?”
徐落月撇了撇嘴,“嘁”了一聲,她沒勁地将安全帶系好,“你這人,今天穿得這麽馬蚤包有什麽用?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梁越澤眼角微挑,滿臉無語:“徐落月,你真是狗咬呂洞賓、農夫與蛇的最佳典範。”
話音未落,梁越澤便一腳踩下油門。車速飙升,紅色的殘影從衆人眼前飛馳而過。
徐落月被慣性猛地往前帶了帶,她嘴裏罵罵咧咧道:“梁越澤,你有病啊。”
副駕駛的車窗緩緩降下,突如其來地風重重地拍打在徐落月的臉頰,嘴裏不停歇的徐落月被迫吃了一肚子冷空氣,她扭過頭盯着梁越澤,攥緊了拳頭——
要不是怕影響了他開車,擔心自己的性命不保,她真的想分分鐘錘爆梁越澤的狗頭。
“吹醒你了嗎?”梁越澤一手掌着方向盤,輕輕瞥她一眼,眸光意味不明,口吻滿是嘲諷:“垃圾桶裏找男人的徐落月女士。”
徐落月一句回怼的話止在唇邊,這件事說到底确實是她理虧,将梁越澤當工具人使喚。
人家明明好心配合了,她也不知道她突然怎麽了,莫名其妙地就想跟他吵架。
但是她真的好見不得梁越澤今天這個德性啊。
不僅穿成這樣,還開輛這麽顯眼又招搖的車是想鬧哪樣啊?
和他平時以往低調內斂的風格差太大了。
就像是一只發/情的花蝴蝶。
徐落月微微搖晃腦袋,默不吭聲,将這一切的不正常歸于自己生理期的即将到來。
她長而卷翹的睫毛掩蓋住了她的眼底的思緒,垂着眸子看起了手機,沒再搭理梁越澤。
紅色的保時捷往他們訂好的私家小院駛去。
這裏遠離了城市的喧嚣,入眼便是一個頗為古色生香的大廳,門上挂了一塊牌匾,上面寫着小宴二字。院內曲徑通幽,池內潺潺流水,花草樹木枝繁葉茂,依稀之間還能聽見數不勝數的蟬鳴聲。
這輛顏色豔麗的豪車與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将車在外面的車場停放好之後,梁越澤和徐落月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預定好的包廂,梁致顧娴以及徐弘闊三人已經在座位上敘起了舊。
“爸爸,幹爸幹媽,我們來晚啦。”徐落月人未到聲先到,不好意思地向幾位長輩抱歉道。
“我們随便點了幾個菜,我讓廚房先上,你和阿澤想吃什麽自己再加。”顧娴是個眼尖的,在遠處就瞧見兩人的身影,便交代一旁等候的服務員可以開始上菜。
“好嘞。”徐落月笑嘻嘻地應道。
桌子是圓桌,顧娴挨着梁致坐,徐弘闊坐在他們夫妻二人的對面。徐落月先是和顧娴親熱一番,随即挽住她經久未見的老爹的手臂,眉開眼笑地坐在了他們三人中間的那個位置上。
梁越澤沒有選擇的餘地,在徐落月對面落了座。
等菜品一一上齊,徐弘闊端起酒杯站了起來,極其正式地向梁致和顧娴敬酒道:“我不算是一個負責任的好父親,不管說了多少次,還是要感謝你倆幫我照看月月,尤其是嫂子,辛苦,月月的長大離不開你的陪伴。敬你們一杯,我幹了,你們随意。”
梁致和顧娴也起身回敬,顧娴笑着推辭道:“說哪裏的話,月月可乖了,一點都沒讓我操心,又不是我那不省心的兒子,老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想要個貼心的小棉襖。”
每到了這種大人們的溫情時刻,徐落月和梁越澤都是安靜地下着筷子,默不作聲。
聽到顧娴的話時,梁越澤沒想到自己躺着也能中槍,徐落月悄悄給了梁越澤一個得意的眼神。
……
兩家人都沒有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話題聊着聊着便走向了兩個孩子的感情生活。
看見梁越澤一個勁的埋頭苦吃,顧娴又瞧他不順眼了,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顧娴放下筷子,幽幽地嘆了口氣,似哀怨地說道:“我這個兒子啊,眼見着年齡奔着三十去了,這麽大年紀還沒談對象。”
她意味深長地說給梁越澤聽,“你要是想出櫃啊,就早點告訴你媽讓我做點思想準備。”
徐弘闊笑着打圓場:“都還年輕,阿澤現在肯定想着先立業,這事看緣分,急不來的。”
徐落月倒想順着她幹媽的話順勢批/鬥梁越澤幾句,但是她爸在場,她不敢放肆,又怕引火上身,只能默默不停地低下頭減少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梁越澤可沒忘記剛才徐落月幸災樂禍的眼神,他滿眼促狹道:“媽,你這話就不對了,這是談不談戀愛的事嗎?徐落月談了這麽多對象,也沒瞧見帶一個靠譜的回家。”
聽見自己名字,徐落月倏地擡起頭,眼底冒着火偷偷給他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顧娴瞪了梁越澤一眼,狠狠地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揪,“怎麽說話的呢,月月對象靠不靠譜又被你知道了,我是覺得人家再怎麽樣都比吊兒郎當的你靠譜。”
梁越澤被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了一眼傷痕累累的手臂,總算知道徐落月這個動不動掐人的壞習慣是跟誰學的了。
徐落月的戀愛經歷從來沒有瞞着家裏人,這也是為什麽梁越澤在桌上肆無忌憚地說出來。
顧娴繼續幫着徐落月說話,“女孩子啊,就要多經歷幾段感情,多見見世面,才不會那麽輕易的被壞男人的一些小伎倆給騙走,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是最好的,我們月月的眼光高是應該的。”
“這就跟 ‘男孩窮養,女孩富養’的道理是一樣的。 ”
她支持徐落月多談戀愛,在遵守道德的前提下,談戀愛是個人的自由。
梁越澤半倚在凳子上,舔了舔後槽牙,他的母親将雙标兩個字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不談戀愛,說他沒用;如果是他談了這麽多個女孩,可能腿已經被打折,說他糟蹋女孩感情。
徐弘闊平時不怎麽管徐落月,表達關心的方式可能就是一直不停地往徐落月的銀行卡裏轉賬。
他過世的妻子叫宣洛,徐落月的名字也是取之于此。
當時的醫療條件并不發達,生完徐落月之後,盡管後面政策放開二胎兩人也決定不再要小孩。
從根本的避孕方式來說就是兩種,女性結紮或者男性結紮。但是這兩種方式都太過絕對,怕發生意外,家裏長輩都不同意,而節育環對女性很傷身體,所以夫妻倆還是采用了常規的避孕手段。
常規避孕手段的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到百分之九十八左右。
在徐落月五歲的時候,宣洛意外懷孕,兩人商量許久,還是舍不得抛下這條和他們有緣的生命,經過詢問大女兒的意見後,便決定要生下來。
結果并不美好,宣洛難産去世,小孩和大人都沒保住。
宣洛的離世給徐弘闊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他有過很長一陣子的萎靡不振,腦海裏總是能想起宣洛生前的畫面,所以他自私地不敢面對和妻子長得相像的大女兒,将心思都沉浸在事業裏,拼命在物質方面補足她。
徐弘闊經歷過很多,他不想妻子的痛苦再次發生在女兒身上,他有時候甚至希望他的阿月是個丁克族。
盡管某些方面他是自私的,但是愛女兒的心是真誠的。
現在的醫療技術與當初相比,早已是一個天一個地,他不想因為個人的想法而毀掉女兒的權利和自由。
徐弘闊猶豫很久,語氣沉重,緩緩地說道:“随你怎麽談,一定要記得保護好自己。”
梁越澤見衆人都同意徐落月的行為,單槍匹馬,勢單力薄,他無聲地嘟囔了一句,沒有人聽見:“等吃虧了就知道痛了。”
長輩囑托和平時朋友的打趣還是不同的。
徐落月瞬間聽懂了她爸的潛含義,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還是在那瞬間突然羞地臉都紅了。
她是談了很多場戀愛,但是大部分都是小打小鬧。
荷爾蒙上頭的那個瞬間,就容易讓徐落月失去理智确認關系。但她真的做不到包容對方,一有什麽不如她意的地方,好感立馬下降,過不了幾天立馬覺得不合适想要分手。
可謂是“上頭快下頭也快”的典型。
徐落月和別人最親密的舉動也不過是輕吻臉頰拉拉小手,和別人談戀愛接吻她始終過不了心裏的那個坎,總是難以想象自己和對方最深度接觸是怎麽樣的,不管代入哪個對象的臉都有些抵觸。
無法理解津液在嘴裏糾纏,光是想想就能讓她打個激靈,渾身起雞皮疙瘩。
徐落月簡直是矛盾的結合體,她可能比較适合柏拉圖戀愛。
不停歇地談戀愛還有一方面的影響是她想知道她也能遇見她爸爸那樣的愛嗎?
“哎呀,我知道的。”徐落月眼神飄忽,瞧見桌子上的空盤,羞赧地轉移話題:“那個,時間也不早了,吃得也差不多了,不如我們回家吧。”
顧娴知道她的不好意思,順着她的意說道:“散場了,那就一起舉一杯吧,希望下次聚會的時候大家都能夠得償所願。”她輕輕地睨了一眼梁越澤,一直沉默的梁致寵溺地看着她。
“不求得償所願,只求平安健康。”徐弘闊失笑地搖了搖頭。
“好好好,平安健康,一定會的。”知道老徐多年的苦楚,梁致和顧娴應聲道。
五個人站起來碰了碰杯,将杯裏的液體一飲而盡。
徐弘闊、梁致、顧娴三人喝的是酒,梁越澤和徐落月兩人則是以茶代酒。
幾個長輩都不勉強徐落月喝酒,徐落月由于經期快到了的緣故也沒和他們客氣。
徐家和梁家住在一起,為了方便,徐弘闊叫司機先回去了,晚上他跟梁家的車一起回去就行。
梁越澤開得保時捷是輛兩座車,在今天有點雞肋的味道。一輛兩座車,一輛四座車,加上司機一個有六個人,這個地方比較偏僻,代駕也不好叫,所以顧娴叫梁越澤不要喝酒,承擔起送徐落月回家的大任。
第二天是工作日,徐落月還要上班,她不打算回家裏的別墅,于是她和幾位長輩們道別:“爸,幹爸幹媽,我和梁越澤就先走了哈,你們路上注意安全,周末我再回家陪你們。”
“好,你們倆也注意安全。”
最近男性尾随年輕女性的社會新聞層出不窮,顧娴擔憂地說道:“梁越澤你開慢點啊,記得要把月月送到家門口。”
梁越澤打好招呼後,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往外走去,手臂往後随意地擺了擺,聲音吹散在夜間的風裏:“知道了。”
徐落月住的這套大平層當初買的原因不僅是地理位置優越,還有重要的一點就是物業管理很嚴格。
沒有登記在冊的車牌一律不放進小區,朋友進小區拜訪需要登記姓名身份證號等詳細信息。
梁越澤常用的那輛黑色SUV是徐落月平日裏登記過的,這輛紅色保時捷還是徐落月第一次見,于是梁越澤只能将車停在門口馬路邊,和徐落月一起進了小區。
這個小區賣的平方單價很貴,物業費也不便宜,裏面的小區綠化、游泳池、籃球場等公共區域都建設的十分不錯,徐落月住的棟數在小區的中間位置,要經過一個葡萄藤蔓纏繞的花架。
路邊的小燈是不夠明亮的,是昏黃的,夜間吹走了白日裏的燥熱,送來了一縷又一縷清涼的晚風。路上還有小區裏的居民在外面散着步,隐隐約約還能聽見不遠處兒童的打鬧聲。
徐落月特地挑了一條沒人的道,慢悠悠地走着,梁越澤跟在她身旁,臉部充滿棱角的線條在這燈光下似乎都變得柔和了起來。
她歪頭瞧了他一眼,微微咬了咬唇,還是沒忍住問道:“你什麽時候買的車?”
以前梁越澤選哪樣東西不都得請教一下她的看法。
“?”梁越澤沒聽懂,困惑地望了她一眼。
“算了。”徐落月突然洩了勁,提了提腳步加快了步伐想将梁越澤甩在身後。
本就昏暗的燈光更照射不到花架上的密密麻麻的藤蔓下方,徐落月一時忘記了這裏地上鋪了大大不一的大理石石子兒,她的腳底一滑,本就不太适應這雙有點小高跟的涼鞋的她飛速地往一側倒去。
徐落月趕緊護住自己的頭,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預想的痛感沒有到來,她試探性地睜開一只眼瞧了瞧——
熟悉的氣味在鼻尖彌漫,腰間一陣滾燙的溫熱,是梁越澤沖上前攬住了她的腰。
“還不起來?”梁越澤掀了掀眼皮,聲音低沉了幾分。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一時之間又鬧什麽脾氣。
徐落月慢吞吞地扶着他的肩膀站了起來,左腳傳來了一陣微微的刺痛感,她睫毛輕顫,眉毛深深地皺了起來,“好像崴到腳了。”
梁越澤看不清楚她的神色,站在她身前左膝往下蹲了蹲,沒好氣地說:“上來。”
“天天冒冒失失的。”他輕聲咕哝了一句。
原本徐落月看他利索的動作還有點感動,一聽見他嘟囔的話感動瞬間消失,她黑溜溜的眼睛鬼靈精怪地轉了一圈,右腿半蹲着用力地蹬了一下地面一躍而起緊緊勾住了梁越澤的脖子,雙腿縮起來靠在他的腰間。
“你謀殺啊。”梁越澤脖子被倏地往後一拉,他趕緊扣住她的兩條細長又白皙的小腿,躬着腰穩了穩。
徐落月整個身子都懶洋洋地貼着他的背部,用膝蓋撞他的腰示意道:“起駕。”
梁越澤張嘴又閉上了,懶得理這個人來瘋的女人。
梁越澤只抓住了她的腳腕,為了避免她的身體往後掀,徐落月還兩只手交叉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不知道是過于熟悉,還是其他原因,徐落月對梁越澤的肢體接觸毫不抗拒。
梁越澤身上滾燙滾燙的,又是那陣好聞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對徐落月充滿了吸引力。
徐落月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像小狗一般在他脖頸周圍左嗅嗅右嗅嗅。
溫熱的鼻息輕輕地拍打在梁越澤的下颌,徐落月畢竟已經是一個發育完全的成年女性,在他背上好似有多動症一般。他忍無可忍,咬了咬牙道:“徐落月,你再動就給我下來。”
徐落月沒理會他,冷不丁地問道:“你噴的什麽香水?”
梁越澤楞了一下,足足安靜了兩秒,“我沒噴香水。”
徐落月緊接着問道:“那你沐浴露用的什麽牌子?”
梁越澤想到她的詭異行為,終于反應過來,他扭頭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語氣裏帶着一絲愉悅和調侃道:“原來你對我的占有已經到了想和我共用一瓶沐浴露的程度了。”
梁越澤:“徐落月,你完了。”
清冷月色下細碎的月光透過花架的縫隙輕輕拍打在他的棱角分明的側臉,他一回頭徐落月就能看清楚他濃密的眼睫毛微微下垂,一言不發的抿着唇,高挺的鼻梁以及俊美的五官就離她一拳之隔。
雖然梁越澤嘴巴很欠,但是不得不說他的模樣長得很對她的審美,在這夜色下,她居然有想品嘗一下那欠揍的粉嫩薄唇是什麽味道的危險想法,是不是也和他身上一樣是淡淡的檸檬和柑橘味的。
徐落月被他的眼神盯地莫名其妙想要躲閃,那一刻她的耳膜裏甚至感覺能聽見心跳怦怦的聲音。
她完了,徐落月覺得自己像是喝醉了,醉的神志不清。
她粗蠻地一把将他的頭扭了回去,悄無聲息地咽了咽口水,眼睫輕輕顫動,像往常一樣故作理直氣壯地回道:“你神經啊,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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