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禦駕親征

不到兩日,玄武皇帝果然如花吹雪猜測的一樣,禦駕親征來解救她了。

她卻在牢裏,看不到外面精彩紛呈的場面。

“你優雅的像一只貓,動作輕盈的圍繞,愛的甜味蔓延發梢,暧昧~~來的~~剛好~~。”

悠閑地坐在汜水宮的秘密地牢中,花吹雪悠閑地載歌載舞,賜福給那些外面看守的耳朵。

“刺溜,刺溜。”花吹雪皺眉,疑惑的看着手中的雞腿,都吃到嘴了怎麽還饞?

“刺溜,刺溜!”恩?沒多少口水啊,雖然來這坐牢之前她并沒吃過什麽,但也還不會餓的這麽快吧?

“……你……?”鳳眸好看的眯起,花吹雪靜靜注視着離自己三米開外的男孩。

“…………。”男孩衣衫褴褛,白皙的皮膚漸滿了鮮血,身上傷口不少,手中緊緊握着一把比他人都高的大刀,唯一白皙的腳腕上系着一塊通體清澈,價值不菲的翡翠。

白皙的手指撫上玉石酒壺,花吹雪自斟自飲,等着男孩開口求她,剛才侍衛有來送飯,給這個男孩的食物實在差得連豬都不吃,男孩很有骨氣的扔了出去,結果現在看她吃飯餓得不行。

“……。”男孩面色慘白了兩分,似乎沒有體力支撐坐着的動作,慢慢的靠在牆上,手中的刀依舊不曾松懈。

“吃點麽?”花吹雪輕輕嘆息,殷勤的端着自己的小飯桌,主動走了兩米。

“……。”男孩依舊什麽都不說,手上的大刀倒是主動地舉了起來,清澈的眸子中卻是不符合年齡的恨意。

不顧那把沾滿鮮血的刀正親吻着自己白皙的脖子,花吹雪用了很大功夫才克制住了身體本能的反抗,端着桌子坐在了男孩身邊。

“我不會傷害你的,吃點吧,不然你撐不下去了。”花吹雪幹脆的讓出了自己的小竹桌。

“……。”男孩清澈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花吹雪的話有幾分真實性。

“……。”也不期望着男孩能開一開尊口了,花吹雪自發的伸出白皙的手指,擡到自己的脖子上,掐住了男孩纖細的手腕,緩緩閉上了眼睛,恩,內息不均,體力透支,再這樣的話,也快油盡燈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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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直覺的揮刀要砍,卻被手腕上那兩只手指阻止了動作,那陌生的女子似乎并不怕他,放在他手腕上的手指冰冰的,并沒像別人那樣讓他很疼很疼。

“吃吧。”花吹雪皺眉,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披在男孩身上,還好現在天氣不冷。

“你快說吧,說了之後這些就是你的,讓小爺天天這麽費心……額,吹雪閣主?”一個嘈雜的聲音摻了進來,剛剛放松些許警惕的男孩又一次握緊了刀,雙目灼灼的望着栅欄旁的一臉驚恐的護衛。

“吵,滾。”花吹雪皺起了眉頭,随手揮了揮:“對了,我的食物,還要,少放鹽,你回去問問你的主子,鹹死我的話對他有什麽好處。”

“是,是!”平日裏耀武揚威的侍衛終于看到了克星,夾起尾巴竄了出去,心中狠狠咒罵着花吹雪的祖宗十八代,閣主就是閣主,當了階下囚還能這麽威風。

“……。”懶得再廢話,花吹雪借着身體的優勢,伸長了胳膊,不顧男孩的掙紮和對方身上的血污,直接攬進了懷裏,男孩手上的刀猶豫了一會,終是放下。

修長的手指擎了玉杯放在他的唇邊,花吹雪一臉笑意的等着男孩的賞光。

男孩長長地睫顫了顫,張口飲下,也許是因為這個懷抱的溫暖,他竟奇跡般的願意賭上一把,就賭這白色的液體是否有毒。

小腹傳來灼熱的感覺,男孩苦笑,頭腦漸漸變得混沌不清,怎麽回事?要死了吧。

“臉都紅了,我覺得這酒沒什麽度數啊。”花吹雪好笑的看着男孩變來變去的表情,伸手扯下盤子中的雞腿遞了過去:“你在想什麽啊。”

“我想,不相信人果然是正确的。”男孩苦笑着開口,嗓音沙啞幹澀,似乎因為太久不說話,很多音也要的不是很準。

“恩,相信我就好了。”緊了緊攬着男孩的胳膊,花吹雪慵懶的打個哈欠,鳳眸迷離誘人:“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弟弟,不過他舍不得讓我的手這麽酸的。”

無力的張口咬下盡在咫尺的雞腿,男孩似乎被刺激了食欲,自己搶過來大口大口的吞咽,那杯‘毒藥’除了讓他身子變得溫暖,全身無力之外,好像還沒發現什麽別的事情。

“很鹹吧?喝點這個?沒有水哎。”靠在稻草上,花吹雪舉着玉杯在男孩面前晃了晃,真不知道陷害自己的那兩個男人虐待了這男孩多少天。

“咳咳。”男孩被嗆得咳嗽起來,眸子掠過一抹哀傷之後,接了對他來說是毒藥的酒杯,除了母親之外,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麽好過,在死之前,這樣也值了。

“慢點,你沒喝過酒吧。”拿過桌上的酒壺,花吹雪扔掉蓋子,粉嫩的唇角對上瓶口悠悠品嘗:“上好的佳釀啊,有錢人就是不一樣。”

“咳咳……你……膩味什麽也喝?”男孩擦了擦嘴角晶瑩的液體,皺眉看着那女人自己也開始喝這種毒藥。

“酒?”晶瑩的酒精順着脖子劃進衣服,花吹雪別扭的擦了擦,聲音優雅低沉:“喝酒是很奇怪的事情麽?倒是你,不好好嫁人生子,怎麽跑到這來了?”

“沒人敢娶我。”男孩軟綿綿的趴在花吹雪身上,幹掉一整只雞後,目光略微迷離。

“閣主,屬下來遲,還請賜罪。”牢房外,三個黑衣人帶着濃厚的血腥味道,乍然現身!

男孩努力地支起身子,費力的想夠那把大刀。

“恩,罪就不用了,你們先出去吧。”緊了緊手臂的力度,花吹雪甚是不滿的看着懷中掙紮的小人,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還應該是念高中的年齡吧。

“請閣主和我們走。”黑衣人微微一愣,不死心的再次請求:“至于閣主的夫郎,屬下會拼命去救的,還請閣主先到安全地方等待。”

“笑話。”冰依晨邪肆的勾起唇角:“你們都不長腦子麽?防守如此松懈,你們沒殺多少人就進來了,這是為什麽,還不是因為外面那兩個主謀就猜到了我見不到愛人根本不會離開,你們多說無用,退下吧。”

黑衣人相視幾眼,最後行了禮,又千辛萬苦的殺了出去。

“你……你為什麽能走都不走哦?”男孩拉着花吹雪的衣服,迷蒙的看着這個奇怪的女子。

“我在等我的夫郎啊,等我出去的時候,也帶你走好不好?”揉了揉男孩被血液凝結成一縷一縷的頭發,花吹雪換了個姿勢,直視着他的眼睛。

“……好。”男孩低了臻首,略略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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