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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懷瑾說讓太醫給喬瑜看看, 在宴請了姚娅雲後,還真尋了個日子把人帶來。
來人很年輕,看着不像大夫, 像那種浪蕩花叢的纨绔子弟。
容文博還是第一次見程懷瑾的妻子, 到沒想到他那麽冷一人竟還能娶個美嬌妻。
“如何?我夫人一到冬日手腳便冰涼,是何原因?”
容文博收回號脈的手,“少夫人有些體寒, 故而到了冬日手腳冰涼, 我開些藥,吃着慢慢調理。”
喬瑜怕吃中藥, 抓着程懷瑾的手搖頭, 她就手腳涼了些, 又不是生病, 不想吃藥。
容文博寫下方子交給丫鬟, 将二人之間的小動作看在眼中, 挑挑眉, 走之前看了眼程懷瑾。
程懷瑾安撫好喬瑜出去, “還有何事?”
“藥喝着, 你夫人體內寒症嚴重,這寒症不調理好, 日後恐怕難以懷上孩子。”
容文博說完,發現他面上表情還是不變,若非剛剛親眼所見他對他那位夫人小意溫柔,他都要以為自己眼花了, “你夫人現在只是手腳冰涼無其他不适, 但日後年紀大了, 可小心冷的發痛。”
“多謝, 我讓沈池送你出去。”
容文博看不出他臉上神色變化,故而也不知他聽進去沒,“順便讓他跟我取藥去。”
下午,小廚房飄出熬藥的味道,喬瑜在屋裏走來走去,她實在怕中藥的味道。
剛畢業那會兒,她和姚娅雲租的房子樓下是家診所,有時天天熬中藥,有時隔一天熬一次,每次熬藥的時候那味道滿屋串,避都避不開,導致她聞到中藥味兒就怕。
程懷瑾端着藥進屋,“夫人,喝藥了。”
喬瑜看着碗中的藥很抗拒,“能不能,不喝。”
“乖,這藥不苦。”
喬瑜不信,“騙人,中藥就,沒不苦的。”
程懷瑾見她背過身去,渾身都透着不願,想到容文博說這寒症不治,日後她要受的苦,避免日後難受,盡早治為好。
程懷瑾端起碗含了一口,攬着她腰将人轉了過來,唇覆上去,逼着她咽下才松開,“苦嗎?”
“苦。”喬瑜快哭了,藥在嘴裏停留時間越久越苦,偏他還……現在滿嘴的藥味兒。
程懷瑾拿了顆蜜餞喂她,“好些沒?”
喬瑜剛要點頭趕緊搖頭,“沒,特別,苦。”
眼睛瞄了瞄藥碗,腳尖外移。
然而她剛起身還沒跑兩步,就被拉了回來,整個人被禁锢在他懷中。
“大夫說寒症不治好,以後恐怕手腳冷痛難受,祖母一到下雨天腿腳就痛,冬日裏也不敢随意出門,夫君不想你日後那般難受。”
至于孩子的事,還是莫告訴她了,以免她多心,三郎、四郎都不錯,以後從他們的孩子裏挑個培養接任程家便是。
喬瑜想說老太君那是風濕。
“這藥今日必須喝,夫人是想我喂你,還是自己喝?”見她不說話,程懷瑾端起藥碗,“看來夫人想讓我喂。”
喬瑜伸手端過藥碗,“我、我自己,喝。”
被他喂更苦,都不知舌尖發麻是因為藥還是因為他。
喬瑜端着藥碗愁眉,她手腳冰涼這毛病一到冬天确實難受。
因着程懷瑾最近總是歸家,有人暖被窩她都忘了以前被半夜冷醒的難受。
一咬牙,手捏着鼻子,仰頭将藥喝下去,喝完趕緊吃了顆蜜餞,古代的蜜餞很甜,甜到齁,倒是正好可以解這苦藥味兒。
程懷瑾見她幹脆利落喝了藥,想着剛剛那含着藥的吻,到有幾分回味。
不過藥不行,她怕極了,下次試試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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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天,一場雨下來,衆人身上都開始加厚棉襖了,喬瑜更是抱着暖手爐不撒手。
早起給老太君請了安後,回到棠棣苑窩在屋裏更是寸步不離。
程懷瑾回來還好,她晚上能睡好些,抱着他暖和,他若不回來,紫萱會給她塞暖爐,不過不及程懷瑾暖和倒也還算湊合。
自從那日那年輕太醫來過開了藥後,他幾乎每日都會回來,就算回來的晚,也會抱着她睡會兒,次日又一早離開。
距離上次姚娅雲來程家吃飯已經過去五日,因着她忙,喬瑜只偶爾做了些解饞的東西讓暗衛送去,再傳些紙條,知曉對方近況。
天氣越冷,喬瑜越不願意挪動。
想着程懷瑾和姚娅雲成日在外跑,手上抱手爐肯定是不方便的,閑來無事琢磨給他們做雙手套。
尋皮子時,紫萱告知二公子的庫房有一些,喬瑜這才知道他還有個庫房。
其實庫房鑰匙二公子早早給了紫萱,叮囑若是少夫人需要什麽,盡可去庫房尋,奈何少夫人平日就練字做簪子,做菜大廚房便可備齊,其他的物品也從未說要什麽,這導致她也忘了庫房一事。
紫萱解釋道:“少夫人不曾需要些什麽,奴婢拿着二公子給的鑰匙也一直沒打開過呢,少夫人不說起想要些皮子,奴婢怕是也要忘了手中有庫房鑰匙一事。”
庫房裏面東西頗多,各種各樣的物件,看着便知價值不菲,匣子裏面的那些是他的身家,而庫房這些,倒像是藏品了。
不過據紫萱說,其中有一小半是宮裏太後賞賜的,二公子不喜繁瑣,故而屋裏都沒有擺,全鎖在庫房。
紫萱只說庫房有一些皮子,可沒說那一些是整整三箱,各種各樣的皮子,還都是上等品質。
喬瑜挑了一張紅色的皮子看着像是狐貍皮又選了一張黑色的皮子,顏色很漂亮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最後拿了一張白色的皮子,摸着柔軟又舒服。
紅色的給娅雲,黑色和白色的是程懷瑾和她的。
針線活兒她不行,便讓紫萱和紫檀來,不過裁的時候請教了會做衣裳的五姑娘。
手背那一面留着原來的毛,手心那一面縫了一層布,縫的很緊實,是為了他們騎馬時拉缰繩防滑。
喬瑜那一雙白色的,因為毛發又絨又軟,她平日只為保暖用,所以掌心那一面沒有縫布料,不過那白色的手套讓她想到貓爪,故而裁剪了些半圓和圓形的布,讓紫萱縫緊實了。
手套剛做好,喬瑜收到姚娅雲的信,信裏說她要出一趟遠門,短則七八日,長則一兩月,歸期不定,讓她好生照顧自己。
喬瑜趕緊給她收拾行李,正好手套做出來她路上可用,然後零嘴那些也都裝上,大廚房的廚娘做的醬菜不錯,裝了兩小陶罐給她路上吃。
別的喬瑜寫了信叮囑她自己收拾,尤其是厚衣服、厚鞋襪這些,萬萬不能帶少了,見不着面,便在信中叮囑她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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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自上次被老太君罰抄女戒禁足,陳梓钰一離開盛京,三房夫人便求了老太君給她解禁,剛出來便被閨中好友約出去喝茶品詩。
她回到盛京那會兒,便有閨中好友下帖子,只是被她娘拘着不讓她出門。
當去了茶會方知陳梓钰離開盛京了,不過衆人聊的話題竟與她二嫂和五妹有關。
“四娘,這絨簪可是出自你二嫂之手,程五每次出來戴的絨簪都不重樣,你那二嫂沒少給她做簪子吧。”
這話四姑娘接不住,以前五姑娘只配跟在她後面,東西也都是選她挑剩下的。
這次回來,因她娘拘着她,她那位二嫂身份不高她瞧不上,也少去尋她,平日請安也甚少聽到她二嫂開口,她頗看不上。
到沒想到那不聲不響的人,竟有這等本事。
“四娘,你可是近水樓臺啊,怎還沒買上幾只絨簪?”
“這話便不對了,一家人何須買,人家五姑娘的簪子聽聞都是二少夫人送的。”
四姑娘雖不喜她二哥娶的那姚家女,但也不願聽外人說道程家事,“我嫂嫂見面便送了我絨簪,我今兒衣裳與絨簪不配,這才沒戴。”
貴女們相視一笑,說的多的都是如今絨簪難買,還編着四姑娘去幫她們請五姑娘。
還有她那兒二嫂,給太後做的絨簪得了誇獎還有賞賜,鄭家小姐幾次發帖子邀她都給拒絕了,可高傲了。
四姑娘面上不顯,心下卻滿是不如意,以往只能跟在她後面的五姑娘突然被人追捧,一個庶房女兒她怎麽擔當得起。
還有那個她瞧不上的姚家女,更是有太後護着。
有關系極好的,私下與她說絨簪多少銀子一支,還不是想買就有,“論身份你是正兒八經的嫡女,大家心裏沒說但去求一個庶房的姑娘,到底心裏不如意。看你那五妹妹得意模樣,把我們置于何地,不若你接了那活兒。”
四姑娘心裏琢磨着,又聽密友說公主郡主都相邀她五妹想定簪子,偏她那五妹榆木腦袋一個,還什麽定量。
四姑娘并不覺得公子郡主那些求不得她程家,不過一想到那人是庶房的姑娘,還是一直巴結讨好她的人,便心中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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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瑜幾乎沒有怎麽看過雪,在現代的時候,她只能看旁人發出的視頻,因為她所在的城市從來不下雪。
早起發現天空飄起了雪,她還在院子裏站了會兒,雪花細細綿綿,六瓣的冰晶細看極美,形态還多樣。
練完字,喬瑜繪了好幾種雪花的形态。
如今入了冬,喬瑜想做一個系列絨簪,便以雪為主,“紫萱,去請,五姑娘來。”
雪花可單獨成簪,也可配了冬日的梅花成簪,喬瑜一連繪了好幾種簪子的草稿,手上筆還未停。
大家閨秀不缺錢且愛比較,自是不能做同款,撞了便尴尬了,所以每一種都得獨一無二。
五姑娘還未到,一聲稱是梨夙苑的丫鬟來請喬瑜,說她家小姐備了茶點請喬瑜一同賞花。
紫萱告知她梨夙苑是三房嫡女四姑娘的院子。
“回絕了,說我,沒空。”喬瑜與四姑娘不熟,平日請安在老太君那裏也沒怎麽說上話,喬瑜沒多想四姑娘為何邀請她賞花,直接拒絕了,畢竟程家的花都是花房搬出來的,梨夙苑有的棠棣苑只多不少。
丫鬟一走,五姑娘帶着丫鬟來,進屋拍了拍肩頭的落雪,将大氅解下遞給丫鬟,這才進屋,“師父,我剛剛來時看到四姐姐院子裏的丫鬟了,來請你去賞花的?”
喬瑜點了點頭。
五姑娘在爐子邊暖了暖手,“她也派人請我了,不過紫萱姐姐來的及時,我便拒了。”
三房夫人管家,她唯有跟在四姑娘身後才能有出府的機會,她娘便讓她讨好四姐姐,不可得罪她。
如今祖母知道她為二嫂嫂做事,故而不用受限三嬸,她便不太想跟在四姑娘身後,四姑娘結交的人都是盛京貴女,她們那些貴女都瞧不上她庶房嫡出的身份,她也不願意和她們玩。
暖了手,喬瑜叫她來商議冬日系列簪子的事,做系列簪子不可只幾種,加上盛京貴人多,年長的、年輕的、年幼的,都要考慮到。
弄成套系,便是買了送人也是極好的。
“這次,量大,你也要做,做好,我把關。”因着量大,喬瑜一人怕是弄不完,好在五姑娘學的快,除了綁的時候還不熟練,其他都學的極好。
五姑娘聽這話,連連點頭。
喬瑜繪圖設計,五姑娘開始做,屋子裏只聽到動手的聲音,并無說話聲,安靜卻又忙碌。
沒過一會兒,紫萱叩門禀道:“少夫人,四姑娘帶着一群小姐往棠棣苑來了。”
五姑娘手一抖,手中絨條剪廢,“師父。”
喬瑜繼續畫圖,頭也不擡道:“請四姑娘回去。”
五姑娘聽到四姑娘帶人來棠棣苑心裏便隐隐不安,想到早上四姑娘派丫鬟請她賞花,原來她還請了旁人。
盛京那些貴女可一直想見二嫂,五姑娘起身叫來自己的丫鬟,在耳邊吩咐一番,“快些去,別被人發現了。”
喬瑜心無旁骛的畫着圖,外面突然響起聲音來,顯得格外吵鬧。
紫萱再次進屋,“少夫人,四姑娘不肯離去。”
“師父,我去看看。”
喬瑜沒起身,聽聲音四姑娘帶來的人還不少,她開始慶幸拒絕了四姑娘的邀請,不然去了發現有很多陌生人,才會後悔。
屋外傳來四姑娘和五姑娘的對話,喬瑜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一角,透過窗戶看去,剛好看到四姑娘擡手一巴掌打在五姑娘臉上。
“你以什麽資格與我說話?讓開。”當着衆人的面,五姑娘竟敢攔她,這讓四姑娘臉面有些挂不住。
五姑娘被打的偏了頭,卻依舊沒有讓開半步,“還請四姐姐帶着諸位小姐離開,若讓二哥哥知道你帶人來棠棣苑,他絕對會生氣的。”
“你威脅我?”
屋裏傳來喬瑜的聲音,“四妹妹,帶人,離開。”
四姑娘面上一喜,“二嫂你快開門,我帶了與我相好的姐妹來找你買絨簪,她們可都喜歡你的手藝。”
五姑娘捂着臉,只覺她蠢死了,二嫂做簪子雖然沒有刻意隐瞞,但也不是這般大張旗鼓帶人來逼迫二嫂做,她将二嫂嫂當做什麽了,那可是二哥的妻子,這番話着實侮辱人了,“四姐姐,你過分了。”
“二嫂,我好心帶人來,你便這般把我拒在門外?”
隔着一道門,喬瑜聲音很低,“帶人,離開。”
四姑娘眉頭緊蹙,這姚家女果真如母親說的一般,粗魯還沒腦子,她帶了這麽多貴女來,她竟然敢把她們都拒之門外。
“四姑娘,老太君有請。”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柳嬷嬷含笑出現,“各位小姐,我家老太君備了甜點,還請諸位移步青松苑。”
前來的各家小姐面面相觑,程家老太君發話,她們可不敢不從,不過也知道她們是見不到那位二少夫人了。
五姑娘跟着柳嬷嬷走了,看了眼那些貴小姐,其中鄭家小姐也在,想着她們大張旗鼓來,還覺得二嫂嫂不見她們是不知禮數過于傲慢。
“周家長孫百日宴可有小姐去了?”
被四姑娘邀請來的人搖頭,五姑娘看了眼四姑娘,将周家長孫百日宴上發生的事輕聲細語說了。
衆人聽完有詫異的,有驚愕的,還有面色慘白的。
她們是知道齊家被抄家流放的,但沒想到這裏面還有齊家小姐沖撞二少夫人一事,想到天錦衛的手段,她們忽的後背發寒。
鄭家小姐緊了緊手中繡帕,“我有些不舒服,便先告辭了。”
其他人見她走了,想着天錦衛指揮使程大人的兇名,突然覺得這次前來實屬大意了,也都紛紛告辭。
到青松苑,人也走完了,只剩下兩位姑娘和一位表小姐。
進屋前,四姑娘還瞪了眼五姑娘,覺得她壞自己好事,五姑娘搖搖頭懶得勸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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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離去後,後面的事喬瑜不知。
五姑娘下午再來棠棣苑時,臉頰還腫着,不過眼中全是歡喜,她告訴喬瑜,四姑娘被禁足了,這次老太君言明禁足她一個月,還派了教習嬷嬷教習四姑娘禮儀。
“那教習嬷嬷可嚴格了,四姐姐這次有罪受了。”
喬瑜拿出藥膏給她,“抹上藥,消腫。”
紫萱和紫檀都攔着,四姑娘唯獨打了五姑娘,臉上巴掌印這般明顯,怕是得好幾日才消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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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程懷瑾回來時,棠棣苑院外響起一片板子的悶聲。
程懷瑾在爐子邊去了身上寒氣才上床擁着人,他以為她睡着了,不料卻看到一雙明亮的眸子,“還沒睡?”
喬瑜靠在他胸口,搖了搖頭。
“吓着了?”今日之事他聽暗衛說了,看來留她在程家,他也不放心。
喬瑜搖了搖頭,剛開始害怕,後面就不怕了,知道有人會護着她,“你這衣服好硌,怎麽不脫了?”
“滬嶺縣縣令遭人殺害,我要趕去查探。”
說完,程懷瑾感覺衣襟一緊,“舍不得為夫。”
喬瑜抿了抿唇,“要去多久?”
“恐要一兩月。”
喬瑜抓他衣襟的手又緊了緊,不知為何,知道娅雲要外出辦公,她只擔心她安危,但得知程懷瑾也要外出好久,心裏生出不舍。
可她也知道,自己什麽都不會,不可拖後腿,“何時走?”
“今天半夜。”滬嶺縣縣令被殺在半月前,消息傳到盛京已經過了這麽久,他得盡快動身。
喬瑜一頓,這般趕,那她都來不及給他準備行李,心裏只覺悶悶的。
忽的,程懷瑾感覺一雙纖細的玉臂緩緩攀上他的脖頸 ,懷中人覆身上來,擡頭看着他,發絲散落在他胸膛,絲絲縷縷勾的他脖頸酥癢,淺紅的唇印上來,帶着眷戀,只是動作笨拙的很,也無技巧。
程懷瑾擡手摁住她後腦,反客為主。
一吻相擁完,喬瑜擡頭看着他,眼中柔情四溢,“路上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我等你回來。”
程懷瑾手指卷着她青絲玩弄,撩起一縷放到鼻翼,“留你在程家我不放心,所以,我打算帶夫人一塊兒去。”
喬瑜原本滿心的不舍,聽他這話忽的怒氣上頭,“程、懷、瑾。”
見她生氣,程懷瑾反而覺得有趣極了,抱着人大笑。
作者有話說:
雙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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