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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莫瞪眼睛!你之藍眸雖勾魂攝魄,但久瞪會令四周肌肉緊繃,不利血脈運行,影響眸之光華。眸乃心之神韻所在,若失神彩,好友一身風華絕代便黯然失色也,如何贏得佳人垂憐。”
垂憐!咎殃眸色驟擰,死死盯着這倆字,咬牙切齒:“劍布衣!”
“吾聽到你喚吾之名了,不必如此憤怒。怒急傷肝,肝對雙目,傷了目你便再也觀不得佳人之面了。而且為字詞小事發怒不值。不明者以為好友氣量狹小,放心,吾當然不作此想。只不過,吾之名字還是你心平氣和叫出更覺順耳。”
“另,好友見諒,方才吾言有誤,是與佳人兩情相悅。吾再猜測一番,此時你定與劫塵一同看此信。”
“廢話!”咎殃擰眉哼了一聲。你讓大祭司交予我們二人,自然是一同看。
“呵呵,好友先收起廢話二字。此信必然要你和劫塵同看,不然會少了些許趣味。吾不過提醒一下好友,若劫塵不在,定然要去尋她一起看。世有千年不遇之趣事,身為好友,吾自然要與你們分享一二,權當為不辭而別賠罪。”
看在趣事之面上今日姑且先原諒你,咎殃撇嘴哼了一聲,日後再見,此賬必然要從你身上算。
“你可還記得吾曾言有七位師父之事?”
劫塵微蹙眉看向咎殃:“劍布衣何時對你說過此事?”
咎殃微怔,仔細想了想,轉眸道:“吾和你去秋鳴山居第一次見到三千之時。”
劫塵這才又繼續往下看去。
“三千是大師父和小師父之女,你當初聽吾說過後自己所言應當也還記得。”
劫塵微有些不解前事,擡眸看向他:“三千此事吾并不知,你說過什麽?”
咎殃見她眸色,回憶那時之事,想此劍布衣的神色好笑出聲:“那日劍布衣與吾密語言之,你和三千在一起未曾聽到。他小師父是男子,大師父為女子。吾想既被稱作大師父,絕對老年,且德高望重,不然也沒能為做七人之首,至于小師父他也承認是青春年少,風華正茂。吾想不通,這小師父為何會娶個比自己年老之女子!不論男女之別,于他所處境地如此匹配并非正常之事。而且那個大師父竟會答應嫁給小師父!當真是件奇聞!”
劫塵微蹙眉道:“三千自然長得與她爹娘很象。”
咎殃笑道:“當然,正因此,加上前事,吾對她爹娘更好奇了,竟能生出個與你想象的女兒。劍布衣當初還曾言機緣到時告知吾他們身份。”
說罷二人又好奇繼續向信紙上看去。
一旁的鬼邪再也忍不住笑意,急垂眸,但做悠閑喝茶之色,他現在可不能露出異色。
“咎殃,當初你吾做賭,知曉吾師父身份後,你不會對自己曾言後悔。”
咎殃不假思索對着信淡笑:“當然!一言既出驷馬難追。”
“如此甚好。賭注:你若後悔,與劫塵婚事推遲一年舉行;若不後悔,吾将秋鳴山居所有贈予你,吾書房之中桌子下有密室之紐,其中藏有吾在苦境多年所得之財物,吾知你甚喜黃金,已将所有換成黃金。”
咎殃眸色募得泛亮,擡手滿意輕撫着下颌:“這還不差,姑且原諒你不辭而別。以後再找出你的行蹤。”這下有的是黃金讓劫塵和他女兒兒子過好日子了。
鬼邪斜眸見他眸色,邊喝茶邊忍笑提醒:“咎殃,你該看到賭約處了,莫忽略若你後悔可是要推遲一年與劫塵的婚事。”
咎殃胸有成竹擡眸一笑:“吾怎麽可能後悔!絕不可能之事。”
鬼邪輕啜一口香茗,颔首笑語:“你的自信吾甚欣賞,繼續往下看吧!”他可以安心修養一年,不急着為劫塵準備婚禮之事了。
咎殃收回視線,急不可待往下看着。劫塵無意間掃見鬼邪戲谑看着咎殃的視線,下意識看了眼咎殃,她怎麽有種莫名的不好預感。
咎殃感覺到她的視線,擡眸輕笑:“看信吧!趕緊看完,我們去秋鳴山居搬黃金去。”
劫塵未點頭應承,狐疑收回了視線轉向信。
“先為你一說吾大師父小師父如何兩情相悅之故事!大師父一生癡心于劍術,意在提高自身劍法功力,于七位師父中功力最強。小師父暗喜大師父兩千多年,一番真情等待守護,終于讓大師父發覺劍術之外尚有能讓她動心之事。”
兩千多年!咎殃眸底笑意一閃,挑了挑眉,這世上居然還有跟他一樣之人!他還以為他已經獨一無二了!好奇越發之甚,如此趣事,咎殃眸色更亮,當即迫不及待往下看去。
“大師父千年前為救她之大哥曾經自殺身死,是小師父用兩物将其救活,大哥便是吾鄉所在處之聖王,三千之伯父,哦,三千還有一位伯母,是吾鄉之聖後,吾另外六位師父是王之兄妹。”
劫塵紅眸無意識跳了跳,這怎麽跟她曾做過之事一樣?
“說的似乎簡單了些,不過這些信息足矣。想知道吾王和聖後之名嗎?”
咎殃擰眉:“賣什麽關子!吾想知道你師父!”
“呵呵,吾知你着急,不過,吾要提醒你,不得震驚,不得懷疑,吾接下來所言千真萬确,有鬼邪大祭司作證。”
咎殃皺眉斥了一聲:“啰嗦!”
鬼邪見他眸色已知他看到何處,放下手中茶杯淡笑出聲:“吾作證。”
咎殃擡眸嗤笑:“這個窮酸布衣,是信不過吾還是信不過自己,沒有兄長作證,吾也相信他!”
“哦!”鬼邪笑着點點頭,頗為感慨道:“如此便好!能交到如此好友,是你們二人相互之幸。”互相坑損,世間難縫,劍布衣又能陰咎殃一次,當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咎殃不置可否,垂眸繼續看。
“咎殃,劫塵,你們看仔細,一字不得落下。”
“吾王名天之厲,聖後名樓至韋馱;大師父名劫塵,小師父名咎殃,兩人之女是三千,吾之小師妹;二師父魑岳,三師父克災孽主,四師父貪穢,五師父剡冥,六師父魈瑤。吾和三千因為一些原因,穿越倒溯時空而來,從未來回到過去,以前為防身份洩露,所言都是随意狂你們的。”
“咎殃,吾小師父咎殃娶了大師父劫塵,其實大師父一絲都不老,也非能用德高望重形容,你舉得吾此言如何?你現在是否想通了小師父為何要娶大師父?若是想通了,是否可為吾解惑,大師父怎麽就會選擇嫁給你?”
咎殃噗的一聲剛端起喝進口中的茶水全噴在了信紙上,刷的轉向鬼邪,嘴角不受控制抽了抽:“這是假的吧,劍布衣不想讓吾占了他的秋鳴山居才編個故事戲弄吾,什麽未來,什麽倒溯時空……”
腦中突然極快的閃過與劍布衣的往事,他知曉未來諸事卻不言明,對他百發百種的預言,嘴角抽搐得越發厲害,捏着信的手開始顫抖哆嗦:“三……三…三…三千!吾和劫塵的女…女…女兒!大師父劫…劫塵,小師父咎…咎殃……這…這…這滑天下之大稽!”
劫塵見面色快哭了的咎殃,手指募得扣緊了座椅扶手,全身僵直定在座椅上,難以置信死死盯着鬼邪。
鬼邪泰然自若喝茶,斜眸掃向二人:“不需要吾證明,咎殃,你方才才言一定相信劍布衣的品性。”
他這是造了什麽孽!以前那些話絕對不是他說的!咎殃眼前一黑,天旋地轉間彭得一聲全身癱軟在了座椅上。他知道為何小師父娶大師父了,現在他也徹底可以歇菜了。見鬼的劍布衣!你個烏鴉嘴!該死的烏鴉嘴!走了都不讓吾安身!吾沒後悔!吾絕對沒後悔!
鬼邪轉向兀自發愣的劫塵:“三千這孩子一看就是你和咎殃所生,你倆怎麽就犯糊塗沒發現?長的像你,眼睛遺傳至咎殃。那是咎氏獨有之水眸,世間不可能再有。”
劫塵皺住的眉心更緊,她根本不會想到這裏。那時她根本還沒意識到她對咎殃之心緒是何。更何況,怎麽着都無法想到那麽大個女子是她和他之女。
鬼邪放下茶杯,右掌當即揮過一道急功掃向咎殃□:“暈也暈夠了,給吾睜開眼!”
兄長你別這麽狠啊!咎殃急身一轉,騰得從椅子上站起,垂頭喪氣睜開眼,掃過劫塵,一巴掌拍向自己嘴巴,“吾這張臭嘴!”
劫塵見他手勁兒極狠拍下,剛要擡手提功阻止,
咎殃手卻在挨到嘴邊時募得一轉,向上劃過,捋了捋劉海,嘆口氣:“吾怎麽會栽在劍布衣手中!這什麽世道!”老天太不公平了!
眸色一怔,劫塵收回手,一指他的口:“你栽在了自己那張臭嘴上,與劍布衣無關。”
“劫塵,你別怨吾,吾也跟你一樣,怎麽可能想到會有那麽大個女兒!怎麽都不會往那兒想啊!”咎殃疾步走近她,搭住她的雙肩沮喪道:“你不老,是吾老,我們當那個賭注不存在吧。半年後就舉辦婚事。”
劫塵擡眸皺眉:“願賭服輸,一年半後!”
“什麽!”咎殃眸色一變,募得大叫出聲:“怎麽能如此?”
劫塵轉眸,伸手拿過被他揉皺在指尖中弄濕的信紙,咎殃松開此手:“本預定之大概婚期在半年後,賭輸一年,從那時算起推遲,一年半。”
“願賭服輸!”咎殃愕然郁結:“吾當然不會賴掉,可問題是該從現在算起,這也就是一年!你如何能說一年半!”
劫塵将信紙展開放在桌上,凝功于掌催動殿內風動,吹幹上面已被暈染開的墨跡:“一年半!無須再言!”她正好考慮下是否還嫁給他!劍布衣的問題她該好生思量。
咎殃見她眸色冷決,藍眸一蔫兒,渾身無力松開按着她肩的另一手,拖着步子回到座椅上,軟癱一坐:“一年半就一年半吧!”誰讓這是他自己造的孽!
鬼邪笑意盎然掃向眸色各異的兩人,支臂于桌,側首靠住斜眸:“你們難道就沒發現他們二人破綻?”
咎殃一怔,募得才想起被他事忙忽略之事,刷的來了力氣看向他:“矩業烽昙攻入異誕之脈那次,三千用劫塵獨有功法治愈了劫塵受傷的功體。吾當時起疑,卻被後來諸事占據心神,未曾細究。”
劫塵微皺了皺眉掃過咎殃看向鬼邪:“第一次見三千時,她對着吾叫娘,吾未往此處想!後來見她無人帶領便尋到那處她所選寝殿,只懷疑到她可能是師父所收之徒。”
咎殃擡眸直視他道:“劫塵告訴過吾此事,當初劍布衣說辭沒有絲毫漏洞。”
鬼邪無奈搖頭笑看着兩人:“劍布衣和三千就是最大漏洞。他們一招一式全部都是出自你們七人招數。你們竟都沒發現。”
咎殃扶額:“我們只以為是見過我們七人招式,觀之而習得。早知道如此,吾怎麽着也要和三千好好說說話!”以前礙于男女之別,劫塵不在場,他絕不多言,那般趣味的三千,這簡直太遺憾了!還有那個劍布衣,明顯的對三千居心不良,他後來真不該放任他們住一座寝殿大苑,近水樓臺先得月,三千還小得很,她言十歲,真實是還不到十六歲!怎麽能讓那個見鬼的窮酸布衣拐跑!
鬼邪看着二人無奈搖了搖頭,笑道:“罷了!此事不重要,你們還未看完信,把剩下的內容看完。”
劫塵收起心底方才的震驚不可置信,點了點頭,把幹了的信紙重新拿到二人面前。
“吾還叫你們咎殃和劫塵,對你們吾喚不出小師父大師父。吾很放心,咎殃你定然會照着賭約行事。秋鳴山居既然作為賭注送不出去,便作為你們的大婚之禮吧。”
咎殃嘴角忍不住一撇:“這還差不多!”見鬼的一年半,總得要有些補償。
劫塵瞥了眼他暗藏喜色的眸光,眸底閃過絲好笑。
“咎殃,吾所知之歷史與對應的過去錯亂,因此你們之時空吾無法确定是否與吾來處相關。也許這個過去會造就另一種未來,與吾來處沒有任何關系。不知是否也會有個失去雙親的小劍布衣能做你們之徒。可惜了,你能公報私仇之機會只有一半。”
咎殃藍眸一怔,扣在座椅上的手無意識一緊,方才因得秋鳴山居勾起笑意的嘴角不自然張了張,卻是沒說出一句話。
他這意思,未來可能沒有他之存在?
“此行能得你為友,吾心甚慰。祝你和劫塵美滿幸福,白頭偕老!話雖俗了點兒,不過你常言,大俗即大雅,哈哈哈哈……最後,望異誕之脈所有人珍重平安!劍布衣留。”
咎殃定定看着信,字跡突然有些模糊,藍眸不自覺眯了眯,突然低低嘆息了一聲。這賭約之仇吾可以不報,只要你和三千未來會出現便好。長大後的三千若也喜歡你,吾可以允許她嫁給你,雖然你這個窮酸布衣真不怎麽樣!如此,你娶三千的機會似乎也只有一半了。我們打平!
劫塵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神色,知他為何,紅眸一閃,當即抽回信紙疊好收入信封中,起身走近殿內的暗格收藏好。
咎殃怔了怔:“劫塵!吾再看看!”
劫塵關閉暗格回身:“再看亦改變不了事實!吾暫時收起!一年半之後大婚之期拿出。當劍布衣參加你吾大婚。”
咎殃擡眸見暗格地之厲功體層層封印,無奈嘆笑一聲:“好吧!”
劫塵走近鬼邪,紅眸微肅:“信中所言之錦囊又在何處?未來大祭司予你裏面裝着什麽?”
咎殃當即挺直了身子凝眸望去:“你是否知道劍布衣和三千回溯時空之因?他信中并未說明。”
鬼邪微動袖袍露出了掩藏在其下的瘦削手指,端起方才放下微涼了些的茶水,緩慢道:“未來之天之厲因心疾之故,病入膏肓,天之佛日日照顧陪伴,伯父伯母亦無辦法。他們回到過去希能縮短天之佛死後到複活間這段時間,為天之厲求得一線生機。”
咎殃和劫塵眸色驟變:“大哥!”
鬼邪眸色凝住,凝視二人微搖了搖頭:“時空是否相關尚不可知。我們這世天之厲心疾雖未治愈,但并無能致死之憂。劍布衣和三千此行按照目前所知可算部分成功,當初欺騙天之厲天之佛可複活之事,便是他們暗中促成,玉石像,天之佛剩下之血,衣角,九九轉輪器,關鍵之物皆是他們拿出提點衆人。”
咎殃心緒募得高懸,擰眉看他:“是否可以很确定他們一定成功了?”
“這,”鬼邪眸色微有些猶豫,嘆息一聲:“若無劍布衣和三千提點,天之佛複活欺騙計劃自然會推後許多,包括衆人記憶的恢複,從此推斷,天之佛複活時間該是提前了,此法若沒有他們,所費時間必然甚久。但于劍布衣和三千而言,不知他們的歷史是何,也許我們所認為之提前與歷史對照,并非提前。”
劫塵眉心驟然一緊:“也就是說未來的天之厲生死仍然不能定?方才他們信中言歷史錯亂!”
鬼邪颔首:“未來之事,也只有劍布衣和三千回去後才能确定。我們都只是猜測。”
咎殃下意識和劫塵對視一眼,眸底是相同莫名的擔憂牽挂,未來的天之厲出事,未來的天之佛又該如何痛苦度過?絕望中才求得之團聚,竟然還能生此變故,甚至連伯父伯母亦沒有辦法,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未來對應之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殿內霎時陷入一片無聲凝肅的沉重。
良久後,
垂眸思索良久的咎殃擡眸看向二人:“吾只有一個想法。不論時空如何,現在按照最壞情形處理,以後注意些,絕不能讓大哥心疾加重。”
鬼邪颔首:“吾亦是此意。”
劫塵紅眸凝住問:“劍布衣和三千之事是否告訴大哥?”
鬼邪眸光微不可見一閃,似是陷入沉思,緩緩出聲:“吾會選擇該告訴的告訴,不該告訴的一律隐瞞胡編。你們二人莫洩露出去。若有人問起,便言劍布衣和三千是回到了秋鳴山居。吾知道你們好奇如何送他們二人穿越時空回去,吾現在也無多少時間詳細說,改日去尋吾。”
劫塵和咎殃颔首。
鬼邪笑看了眼二人起身,袖袍一出祭司之力霎時撤去了劫塵所結界出的封印:“吾先離開了,天色不早,該去見天之厲!”
劫塵和咎殃起身目送他離開,卻不料他剛走到門邊突然又回眸。
“還有何事?”
鬼邪走到門邊,擡起手指在門柱上凝功寫出了幾個字,擡眸看向兩人:“這是未來三千之生辰年月日,那日劍布衣帶着三千與你們幾人比武之日實際是她生辰。”
話音落後,白色祭袍不再猶豫,化作一股雲氣消散而走。
劫塵和咎殃一怔,疾步走去。
這!咎殃藍眸一凝,幕然轉向劫塵輕笑出聲:“這是假的!”沒想到未來之咎殃倒也遵從他父之嚴令。
劫塵微皺眉問:“與你那日所言有關?”
咎殃颔首:“這具體之年該是未來大祭司告知兄長的,他不知咎殃之父嚴令。”
劫塵側眸提醒:“若三千是在異誕之脈出生,如何能隐瞞過衆人生辰?”
咎殃垂眸凝視她忍不住笑了笑:“若未來那個世界也有江山美人亭,三千亦可能是在江山美人亭誕下,這自然能隐瞞。”
這也有可能,只是,劫塵皺了皺眉:“未來大祭司為何要特意告訴兄長三千的生辰?這與劍布衣和三千穿越而歸有何關聯!”
咎殃怔住,想了半晌想不出緣由,嘆息一聲:“改日再尋兄長問今日未想到的問題。此外,不管如何,該感謝這個未來的大祭司。”
見她不解,咎殃轉眸凝向她,微擡手搭在她肩頭,當即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時空是否有關系無法知道,但可以讓我們的三千誕生在這個時辰,若有緣,或許真的是女孩兒,也許歷史相關。”
劫塵紅眸一怔,不料他突然如此動作,身子有些不自然僵了僵,倒是未拒絕。
咎殃發覺低低笑了笑,改搭在她肩頭的手為環住她整個身子進懷中,低語道:“劫塵,死前那夜在克災孽主寝殿中所言,你可還記得?”
劫塵紅眸一閃,冷靜出聲:“嗯!”、
咎殃垂眸凝視她:“那日快刀斬亂麻,死別未有未來。但如今有許多時間,吾會讓你慢慢習慣吾之親近。”
劫塵未想好該如何說出心中複雜心緒,一時沉默。
咎殃見她眸色,手臂微緊,下颌抵在在了她頭上,嘆笑一聲:“雖如此言,但親近之事,也需你之配合,吾孤掌難鳴啊!吾沒有一日不想與你親近。不過你不習慣,吾也不忍心強迫你!”這方面之事,他還是得積極些,本想着依照她之性情,讓她掌握主動,如今看來估計到大婚時也等不到!
劫塵微動頭,見他隐忍之神色,複雜心緒彌漫的紅眸閃了閃,随即慢慢放松了身子倚在他懷裏:“嗯!”
難怪他未曾再對她有過皇極七行宮死別時所為之事,她還以為是他并不喜歡,而她,她不知該想還是不想!
咎殃見她顯露着萬千複雜心緒的眸色,一怔,募得垂頭貼近她唇邊,輕輕吻了吻:“想要吾如此嗎?”
劫塵雙唇突然有些發燙,沒想到他看出自己心思,低低嘆息說出了心頭隐藏之事:“吾會想起那夜之事,介于想與不想之間。”
見她如此冷靜,理智的眸底卻隐藏一絲悲喜交加,咎殃藍眸難以置信一顫,他怎會忽視了她複活後諸多心緒!雙臂當即一緊,擡起一手不假思索抵住她腦後,啓唇吮/吻她輕顫微有些特別羞怯發熱的唇瓣。
若二人心意相通換作他時良辰,她該記憶中只有欣然。性子本冷清,她又有專一一事之執着,于付出心思之人事記憶越發深刻難消。皇極七行宮,她計劃了所有人之死,縱使心甘,但傷心終究難免,與他唯喂一最後一次情/吻發生在那般心緒下,喜中傷,傷中喜。以後他必須想些辦法,讓歡樂些的記憶沖散過往。
“閉上眼吧!過去諸事欲來随之,莫強行壓抑!”
耳邊低語輕松柔和又有無奈,劫塵見他藍眸如水色般熨帖溫柔凝視她,非是那夜之喜澀交織,凝結于心的過去畫面微微有了些變化,波瀾翻湧的心思瞬間平靜了些,這才緩緩閉上了力持冷靜要區別過去現在的紅眸。
咎殃藍眸露出絲心疼,當即鎖緊她的身子在懷中,專注含情加深了這個複活以來的第一個吻。
劫塵,你言吾以笑僞裝,遮掩心底傷痛。你又何嘗不是以冷靜堅韌隔絕心思,絕不允自己示弱于人讓人擔心。但你可知,吾多想你能讓吾擔心擔心,永遠為你費心,而非你獨自擔下所有。
雙天寝殿外雲氣一閃,疾馳而來的鬼邪潇灑現身,不料剛伸手要推開殿門,
“天之厲!”
“有何事?”
“現在是何時辰?”
“酉時又過半個時辰。”
“酉時了!”夾雜着提醒的嗓音傳出。
“為何如此神色?”
“酉時了!”嗓音帶些郁結急切拔高。
“酉時如何?”擰眉不解。
無奈郁結:“每日酉時你吾該做何事?”
安靜片刻,募得低沉嗓音帶笑傳出:“再等半個時辰,現在還不可。”
聽到此處,鬼邪眸色一閃,急吱呀一聲推開了門,按重塑內元之要求他們每日黃昏時開始那個,看來他得抓緊時間說明諸事。
“天之厲,天之佛。”
“鬼邪!”天之厲放下手中正在處理中的異誕之脈事務,平靜擡眸:“事情處理完了?”
坐在他身旁的天之佛剛要說話,見他看着他們二人的眸色中藏也藏不住的笑意,問出聲:“大祭司離開一趟,有何歡喜之事不妨說來一聽。”
天之厲知他笑意為何,轉身拿過披風為不明所以的天之佛披上,斜睨低沉道:“繼續笑不得停閉嘴半個時辰後離開,或者收起你的傻笑,立刻說出此行之事。”
呃!他當然選,鬼邪急收斂笑意,咳了咳後恢複正狀,從懷裏拿出一物,走近二人放在石桌之上。
“劍布衣讓吾将此歸還于你!”
“三指族徽荒裔帖!”天之厲和天之佛一看,眸色微凝:“歸還之因是何?”此物除非王收回,從未有歸還之說。
鬼邪看向他們道:“劍布衣和三千已離開異誕之脈歸家,吾此行便是去送二人!他之原話,多謝王之信任,保護天之佛之責已經完成,如今太平無憂,異誕之脈并無隐患,是他該離去之時。”劍布衣沒這麽說,不過正常之情,辭官的都這麽說。
天之厲翻掌化功收起此物擡眸問:“他們何時離開?”
鬼邪如實将去往無盡天峰前劍布衣和三千離開,以及他收到留信追去諸事告知,信的內容已由他自己所改以及隐藏的錦囊并未說出。
天之佛想他們偷偷摸摸半夜走的模樣,無奈笑道:“何必不告而別,若離意已決,天之厲和吾皆不會強加阻攔。他們助吾和異誕之脈甚多,不論如何亦該為他們踐行。可惜還因我們避開了咎殃和劫塵。”
鬼邪笑了笑微動袖袍抱臂于胸口:“劍布衣和三千給他們留了信,其中緣由便是他們四人了解了。而且有吾送便可,他們亦是想到你身體尚未完全複原,天之厲事務繁忙,自然不願再勞煩你們。”
天之厲見此姿勢,黑眸一閃,微不可見的點了點頭,擡眸出聲:“你将他們送去秋鳴山居,往返不需要如此多時日。”
鬼邪收到他回應,懶懶笑了聲:“秋鳴山居山青水幽,一片楓葉之林更是天下難得之景,吾受他們挽留多住了兩日。好不容易有此游山玩水的機會,吾怎麽可能放過!”
說罷當即看着他們笑道:“先告辭,不打擾你們二人了!吾如今平安歸來,你們也不需要挂心。”
“嗯!”
目送他離開後,天之佛募得轉眸看向天之厲狐疑問:“方才鬼邪再笑什麽?吾看你之神色似乎明白,說與吾知。”
天之厲望望天外火紅雲霞一片,收回視線扶着她座椅上站起:“進卧房吧,邊走邊說。”
天之佛微斂了斂披風,緩步邁離了石桌。
天之厲轉眸凝向她道:“他進殿前你說了什麽?吾說了什麽?”
天之佛微想了想:“每日酉時你吾該做之事。你讓吾再等半個時辰。”
天之厲摟着她的腰刻意停住了步子:“樓至,你看看天色!”
天之佛轉眸,難以置信一怔:“黃昏!”時辰怎會過如此之快!
天之厲看看不遠處的卧房之門,募得俯身将愣住的她橫抱了起來:“是黃昏!”
天之佛見他暧昧眸色,倏然反應過來鬼邪笑意,雙眸愕然一怔,懊惱瞪了天之厲一眼。
“你簡直罪大惡極!”
天之厲抱着她跨過卧房之門,刻意忍笑道:“何出此言?”
天之佛見他一副無辜模樣,氣結:“今日還未對吾講從緞君衡那兒見過質辛和昙兒的情況。每日酉時開始。”
天之厲抱着她放到了床邊,見她對方才之事無奈的模樣,忍住的笑意輕輕洩露了出來。
天之佛狠狠盯了他半晌,當即沖着枕頭直躺下去。
天之厲急伸手翻身上床,攬住她身子往懷裏一帶,才抱着她的身子平穩躺了下去。
“小心撞疼了!”
天之佛斜眸,懶懶道:“有你在,吾放心的很!”
天之厲微動手撫了撫她的面頰:“這放心二字吾聽你咬牙切齒得很。很生氣?“
天之佛避開了他的手,哼了一聲:“不生氣!”
天之厲凝視她火光暗藏的眼溫柔笑了笑:“明日就能去接質辛和昙兒了,我們能像如此單獨在一起時難得,想與你再多待些時候。吾現在便說。”
天之佛微怔,他之心思,今日是刻意推遲才言!頓時眸色有些哭笑不得,想起方才她聽不到質辛情況心裏別捏,面色微紅了紅,募得趴在他懷裏悶聲道:“他們回來,為何不能單獨在一起!若不單獨,你吾如何歡/好?”
天之厲眸色不自然閃了閃,半晌不語。
天之佛聽不到回應,微擡起了頭,在他胸口輕支一臂,狐疑凝向他問:“為何不說話?”
天之厲見她不得答案誓不罷休,暗嘆一聲,微動手輕撫在她背上,當即避開了她的視線極快出聲:“一日十二個時辰,你要睡六個時辰,兩個時辰聖靈熱泉,三餐用膳一個時辰,姑且少半個時辰歡好沐浴,只剩下兩個半時辰。質辛和昙兒回來,你心念他們,一心必然盡在他們身上。吾如何單獨與你在一起?”
一口氣說完,氣都不喘!
天之佛聽後怔了片刻,雙眸難以置信眨了眨,他,他這是!他這是嫉妒質辛和昙兒!他這幅樣子!洶湧而至的笑意募得溢滿了溫潤明亮的雙眸。
天之厲冷哼了一聲,黑眸沉沉掃了她一眼,募得一把把她死勁兒壓進了懷裏:“笑吧!笑夠了再說其他事!”
天之佛當即掙開了他壓制的手,擡眸含笑又帶着深情吻上了他的雙眸:“天之厲!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麽?”
天之厲黑眸一阖,任她親/吻,懶得說話。
天之佛邊吻邊輕語笑道:“像極了質辛得不到吾回應時的委屈樣!”
天之厲哼哼一聲,不假思索反駁:“委屈,何來之說!而且是質辛像吾,吾生的兒子,自然與吾像。”
天之佛好笑輕咬了一口他鼻尖:“你還知道他是你兒子啊!”
天之厲凝視着她發亮戲谑的眸,手臂驟然扣緊了她的腰身,緩慢嘆息一聲:“樓至!”
知他為何如此想時時刻刻見到她,天之佛眸色一軟,停下了親/吻,擡眸望進他眼底溫柔笑語:“除卻那兩個半時辰,吾都是單獨與你在在一起。而且其中昙兒多半會是安睡中,質辛亦要習武!時辰如何,皆是你吾安排,單獨在一起的時間總能抽出來。其他時辰一家人在一起也很好。”
天之厲見她安撫眸色,心頭一絲的異樣波動陡然平靜,抱着她低沉笑了笑:“嗯。質辛有了娘忘了爹,吾想你應該不會。”有了兒女倒忘了是誰讓你生了他們!
天之佛一噎,猜出他腹诽之言,好笑瞥了他一眼:“天之厲!吾哪兒敢忘!”
天之厲手臂微動,讓她趴着舒服些,凝視她笑眸道:“莫浪費時間了,吾說質辛吧。”
天之佛搖了搖頭,緩慢落身入他懷中,貼近他耳邊笑語:“不必了,如你言,明日便能見着了,今日你吾再肆無忌憚一回。”
天之厲見她微紅想要他之眸色,心頭一悸,雙腿當即夾住了她的□,微動身子吻住了她的唇:“歡好之事,肆無忌憚是趣,有所顧忌亦是趣。”
見她不甚解,天之厲溫柔笑笑,加深了吻吮:“顧忌之歡好,日後你吾嘗試一番。”
天之佛發覺心底被他勾起了好奇,耳根紅了紅,微有些喘息問:“是何?”
天之厲黑眸凝笑,當即貼近她耳邊低沉密語。
天之佛喘息一窒,面色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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