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套路不得人心

所謂的舞會更像是一個聚餐，桌子上一開始擺滿了酒水飲料，查爾斯提議未成年不許飲酒，霍莉就和羅根把酒偷偷藏在桌子底下。

桌子上面是餐點，學校的暖氣讓整個大廳都暖洋洋的。

李千歡堅持舞會要穿裙子，拉着旺達她們去換衣服，霍莉沒有跟過去。

查爾斯問她:“不喜歡嗎？”

她搖搖頭，坐在原地不動。

舞會只穿新裙子，這是她的習慣。有些事情能不變就不變。

房間裏鬧哄哄的，門外響起敲門聲，霍莉去開門，死侍進來就往她身上撲。

死侍的身上一片冰涼，霍莉打了個寒顫立刻把他推得遠遠的，他拍着霍莉的肩說道·“嘿，寶貝，你太讓我傷心了，居然推開我的擁抱。”

他把夾雜着風雪的門關上，把寒氣擋在她身後，又把她往房間裏推:“好了，快進去，你要是生病了我可不負責。”

死侍一來，整個屋子就更熱鬧了，一直将近零點。

聖誕樹上的彩燈亮起時，霍莉接到了電話，時間剛好在離第二天還差十秒，來電是個陌生號碼。

她走到安靜的角落接通電話。

“喂？”對面的人沒有出聲，像是等了一會兒。

“聖誕快樂，霍莉，你那裏挺熱鬧的吧。”

聽到這個聲音，她就像是身處冰雪之中，渾身的血液都玩變得冰冷般，她死死掐着手機，指節用力到泛白。

“我會親手殺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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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德就像是沒聽到這句話般，用對愛人說情話般的溫柔的語氣說:“你想我嗎？嗯？”

“你去死吧。”霍莉說完後挂了電話，把手機揣回去什麽也沒發生般走回人群。

查爾斯将她的行為看在眼裏，也猜出來來電人是沃德，但她沒有提，他也就不用多問。

快銀大喊:“霍莉！快過來，我們來玩游戲！”

“哦，稍等一下。”霍莉随手揮了一下，她先前準備好的禮物就不見了，到了各自該去的地方。

“哇哦……我有些羨慕你的能力了，這也太方便了。”快銀看着立刻空下來的桌子，發自內心的佩服。

霍莉:“這能力給我帶來很多壞事，還是不要羨慕好了。”

快銀沒把這句話當回事，嘻嘻哈哈和他們打鬧成一團。

良好作息的漢克提議去睡覺，被死侍強硬地按回座位，死侍正在分享他的傳奇人生，埃裏克扶着妻子早早去休息，并嚴厲囑咐旺達快銀不許喝酒。

幾位老師坐在遠處聊天，學生們紮成一堆玩游戲。

霍莉作為年齡最大的學生，被拉到旺達身邊。

他們圍成一個圈，在中心放了一個酒瓶，從霍莉開始，被瓶口轉到的人要回答問題或做一件事。

第一個轉到了夜行者科特。

他的尾巴微微翹起，害羞一般不敢擡頭，霍莉想起來就是這位給她寫過情書，她想要盡量保持友好，可其餘幾位朋友極力起哄，大喊:“問他喜歡誰！讓他把喜歡的人抱起來！問他！”

霍莉:“科特，去給漢克一個聖誕節一個吻吧。”

起哄的人紛紛不懷好意地看向漢克，科特突然消失，出現在漢克身後，吧唧的親在漢克臉頰，把漢克吓得從沙發上一彈而起。

羅根默默給她比了一個大拇指。

死侍跳過來:“嘿，加上我怎麽樣，輸了就讓所有姑娘輪流親我一口。”

鐳射眼:“不包括琴。”

科特轉瓶子轉到了旺達，問她喜歡的人。

她瞄了一眼瞪着自己的快銀，心虛地說:“是一個複仇者。”

不明真相的其餘人都以為是鋼鐵俠，只有霍莉拍了拍快銀的肩，安慰道:“沒辦法，你沒辦法阻止一個女孩戀愛的心。”

旺達轉瓶子，瓶口本來要指在死侍的方向，快銀偷偷使用能力，讓瓶口對準霍莉。

死侍:“我舉報有人作弊。”

沒有人理他。

輪到霍莉的時候他們就像算計好一樣交頭接耳互換計策，似乎所有人都對她的的戀情關心一樣。

最後李千歡對她說:“霍莉，給你通訊錄的最近聯系人告個白，怎麽樣？”

她沉默了，幾位老師也看熱鬧一般往他們這裏看。

她最近聯系人，是沃德……

“能不能換一個？”讓她給沃德告白還不如給她當場火葬。

“不行不行！告白！告白！”看到霍莉為難的樣子，所有人都當她是害羞，更加想看熱鬧。

細心的琴發現查爾斯在掏手機，她戳了戳摟着她的鐳射眼。

鐳射眼也偷偷觀察起查爾斯的動作，只見查爾斯無比自然的開始撥號了。

接着，霍莉的鈴聲響了。

目光彙聚在霍莉的手機上，她僵硬着手指，不知道該不該接。

她按了接通，話筒裏，大廳裏，都傳來一聲清晰無比的，溫柔又熟悉的聲音。

查爾斯:“hello，merry christmas。”

他對着霍莉彎彎眼角，絲毫不在意旁人震驚的眼神。

衆人倒吸一口冷氣，接着:“哇哦——”

霍莉急忙把電話挂了，死侍推了她一把。“告白！快告白！”

她抓起手機就要跑，被旺達按回原地:“告白！”

幾位老師端坐整齊準備好看戲，羅根翹着二郎腿，潇灑地吐了一個煙圈。

查爾斯就在她對面……她現在，要給查爾斯告白。

霍莉正猶豫着，另一通電話打過來，她想都不想立刻接通。

“雖然不明白這無聊的日子有什麽送禮物的必要，但是看在你沒有給我寄餅幹的份上，我給你送了一個東西，你也可以把它當做禮物，随意，但我還是要說，你的聖誕卡片拼錯了一個單詞……”

“等等，夏洛克！”霍莉打斷他。“我喜歡你，夏洛克！”

對面短暫的沉默片刻，她聽到了來自于自己這裏和對方那裏不同的驚呼聲。

夏洛克淡淡地說:“看來你正在玩某些無聊愚蠢的游戲，變種人也是這樣浪費生命的嗎？我很好奇，你選擇對我告白的時候，他是不是……”

“好了，聖誕快樂，再見！”霍莉立刻挂斷電話。

霍莉不敢看查爾斯的表情，事實上他的臉色也沒有什麽變化。

她對于查爾斯的喜歡，非常不成熟不理智，只是突然動了些苗頭而已，她不敢承擔沖動的後果。

霍莉承認自己膽小又自私，也許查爾斯也是喜歡她的，可她有很多顧忌，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至少不是現在。

夏洛克突然的電話和霍莉的轉變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游戲也沒有再繼續了，他們索性在大廳裏放了投影儀看電影。

他們不厭其煩的看着恐怖片，期待女生們尖叫着抱成一團。

旺達被快銀緊緊抱住，死侍想去抱霍莉，一回頭卻發現她睡着了。

霍莉靠在查爾斯腿邊，懷裏卻抱着羅根的胳膊，羅根雖然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卻任由她抱着一動不動。

查爾斯拿過一邊的毯子，蓋到霍莉身上。

死侍小聲說:“感覺怎麽樣？”

“嗯？”

“套路失敗了吧，看，有錢也沒用，還是咚大身材好吸引人。”死侍不留情面的評價查爾斯的雙腿。“你的生理需求怎麽解決？這可是個大問題，就算你不需要她也需要。”

查爾斯并沒有覺得被冒犯，反而是羅根聽不下去了，亮出自己的爪子。“你廢話太多了。”

“嘿，她可是你的女兒，她萬一跟查爾斯在一起了，你五十多年的債就還清了！“死侍慫恿羅根。

羅根把爪子收起來，似乎在思考可行性。

查爾斯打擊他:“這種不切實際的事夢裏想想就好，不要說出來讓我嘲笑。”

死侍對查爾斯豎起一對中指。“她可是個別扭嘴硬的人，你恐怕高興得太早了，鋼鐵俠對你很不滿意。”

查爾斯挑了挑眉，“不急，她需要适應，只是氣氛比較好，就沒忍住而已，我也不知道她會想這麽多。”

羅根:“你不知道才怪。”

查爾斯沒回答他，低下頭去看靠在他腿邊的霍莉，輕輕拈起一縷散落發絲纏在手指上。

霍莉醒來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沒什麽人了，而她發現自己枕着的是查爾斯的腿，那雙沒有知覺不能行走的雙腿。

她稍微動了動，查爾斯立刻注意到她醒過來了，霍莉扶着桌子站起來，跪坐一晚上的腿現在酸爽得不行，完全不能走路，剛站直一些她就再次跌回去，整個人半栽到查爾斯懷裏。

他拍拍霍莉的後背，一如既往地溫柔:“不急，慢慢來。”

霍莉重新直起身子，邁開腿，問他:“什麽時候了？他們呢？”

“還很早，他們昨晚早太久了，現在都沒起床吧，剛才有人給你送了東西，漢克給你放在門口，等他們醒了一起去拿禮物吧。”

霍莉揉着胳膊一瘸一拐走到門口，想到夏洛克的電話，她警惕的把箱子踢了一腳，确保裏面不會是什麽人頭斷肢後才把箱子打開。

箱子裏的确不是人頭，卻一點也不像是聖誕禮物，更像是被人随意又粗魯的塞進去。

裏面裝着一沓散亂的文件和一包餅幹，卡片上寫着一句話:以你的智商很難明白，所以我只好親自解釋，由于我的通訊被監控，這份文件是從其他地方寄來的，所以沒有收件人，如果你猜不到是誰的話，我建議這種浪費資源的智商不如立刻投湖。文件是康奈利的，以及看，餅幹是我的房東做的，希望你認識到自己的差距。

霍莉和夏洛克住了幾個星期是有好處的，比如她學會了控制情緒，甚至學會了安撫鄰居。

夏洛克的毒舌還讓她漸漸開始接觸廚房。而夏洛克給她的報答，是他找人黑了沃德的賬戶……并把錢投給了一百多家慈善機構。

霍莉知道此時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拍手稱快，畢竟錢沒有到她的賬戶，但是夏洛克又把她父母的研究過程給了她，前提是夏洛克肯定看過了，裏面還夾着兩張她小時候龇牙咧嘴的照片，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總之很可惡。

霍莉把夏洛克的箱子拆完後，發下下面還壓着一個黑色燙金邊的禮盒。

拆開禮盒後，裏面是一條紅色的禮服裙，卡片上寫着:聖誕快樂，沒有新裙子你是不肯跳舞的，根據你的喜好挑的，聖誕快樂。

霍莉冷着臉把裙子塞回去，用腳狠狠跺了兩下踢到一邊。

查爾斯:“嗯……沃德？”

霍莉“嗯”了一聲，開始收拾夏洛克給她的東西。

“霍莉，跳舞嗎？”

“什麽？”她沒反應過來，又問了一遍。“跳舞？”

“是的，我是說跳舞。”他把腿上的毯子拿起來，毫不費力就站起來了。“我是說，和我跳舞。”

查爾斯伸出手，藍色的眼裏帶着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