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穿書的第36天

賊心不死

跟負責人的應酬還是繼續中。

目前比較有優勢的是闵從修, 但負責人貌似更喜歡跟闵從溫聊天，說話溫柔态度溫順，交談起來相當舒服。

一個空隙, 一個角落裏。

闵從修問蕭庭在看什麽。

蕭庭收回視線，抿了一口, 眼神微微閃爍, 過了會兒，才回答：“從修，聽說你爸那……”

闵從修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煙嗓似的：“別提了。”

蕭庭還是第一次看他吃癟, 意外是意外，出于好友的關心還是問了幾句：“你跟從溫的事情，不應該啊。”

知道他們事情的人确實不多，他算一個，沈駿也算。

但是沈駿對這些事情嗤之以鼻, 根本沒放在心上, 而且他為人雖然喜歡浪, 但也不會做出将兄弟的事情說出去。

闵從修似乎看破他在想什麽：“我知道是誰。”

他的視線投向蕭庭背後的沙發坐着的那個人。

在這個場所裏, 所有人的臉上布滿娛樂的狂歡, 只有他安安靜靜的坐在這, 眼神空無一物, 仿佛什麽都不放在眼裏。

——其實是洛裴他無聊了, 也困了。

如果林衍有門禁的話，大概要幾點。

住在別人的家裏就要遵守別人的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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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裴下意識擡眼, 剛好跟前面的闵從修對上了視線, 眼裏平淡無波, 闵從修抿唇, 推開蕭庭的肩膀，走過去。

蕭庭心裏升起異樣，他有種錯覺，這個叫洛裴的會把南城闵氏弄得一團亂糟糟的，但随後他否定了這個想法，可能嗎。

如果闵氏的出事的話，他們蕭家……

這局勢，蕭庭不敢想下去，他重新看待洛裴的眼神，漸漸地出現了變化。

闵從修坐到洛裴身邊，毫無預兆的伸出手，用指腹撚了撚洛裴耳垂細軟的肉，他捏得很輕，輕到發癢。

在洛裴微微蹙眉之際，他又松開了手。

洛裴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但也不是什麽好事，被降職了之後脾氣也被降下來，看見他居然還能表現的這麽平靜。

這時候的蕭庭也走過來了。

一個站着打量他，一個坐在他身邊盯着。

洛裴有種被包圍的感覺，他鎮定道：“闵總。”

闵從修的頭對着蕭庭的方向，眼睛望着他，說：“認得嗎？”

洛裴說：“不認得。”

“當初在酒吧的時候，第一眼發現你的不是我，是蕭庭。”

洛裴微微挑眉：“所以呢？”

闵從修喝了酒，但是沒醉，呼吸有些沉了，蕭庭看見他湊在洛裴的耳邊吹起，語氣陰狠：“所以是我小瞧你了，洛裴，你成功了。”

洛裴感覺半邊臉都麻掉了。

蕭庭跟着坐下微笑道：“我差點沒認出來，人變化挺大的。”

洛裴的眼珠子轉到他身上，蕭庭心下一凜，手指微蜷，有什麽細碎的風在他們三人之間圍繞着。

一些熟悉斷裂的片段，在洛裴腦海裏閃過。

當時在一間酒吧裏，「洛裴」剛畢業，在緊張的畢業季下，他白天要寫論文，只有晚上有時間打工，同學介紹他來到了一家酒吧裏——有錢人都喜歡去的地方。

進去的第一天就遇到挑刺的客人，周圍的的人冷眼旁觀，因為這個人是有背景的，老板不想得罪，顧客只想看熱鬧，人間冷漠。

被打了一身傷的「洛裴」連醫藥費都出不起，但還是要繼續工作。

因為傷勢并不嚴重，而老板給出解釋，對方不過是喝醉了，認錯人了。

「洛裴」有些難過，但他為了那點小費還是繼續工作了，然後遇到了蕭庭跟闵從修，他們兩個人一直在盯自己臉，讓「洛裴」想到剛才被毆打的事情，下意識身體發抖的害怕起來，但下一秒，闵從修緩緩地問，你叫什麽。

「洛裴」回答了，幾天後，他就收到了通知。

他被資助了。

記憶回籠。

洛裴意識到這是原主本來的記憶，他附在原主身上，肌肉記憶還存在，他對蕭庭是感激，對闵從修是愛意。

但性子太過懦弱了，以至于對闵從修的那些好感完全影響不到洛裴本人。

“認不出是正常的。”闵從修嘴角微勾，伸出手挑了挑洛裴尖巧的下颌，“變漂亮了。”

洛裴淡淡一笑：“闵總，十指連心，你也不想心痛吧。”

闵從修哼了一下。

蕭庭心中微跳，很不一樣，完全變了一個人。

他為了緩和心情，身體下意識微微往後一靠，洛裴就看過來了。

“蕭總……”

蕭庭擺擺手：“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他經商不久，志不在此，現在回來，也不過是為了家族事業，将事業發光發揚是他作為蕭家獨生子的使命。

“蕭庭。”洛裴也不客氣了，“加個聯系方式？”

蕭庭：“……”

闵從修沉着一張臉，可以說他看見洛裴後，臉色就沒好過。

下一秒，闵從修拽着洛裴的手腕往外走，蕭庭驚訝也跟着起身，結果在門口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闵從溫。

洛裴心想着，他跟負責人的談話結束了。

闵從溫低頭看見闵從修握着洛裴手腕的一幕，眼神微暗：“哥，你要帶洛裴去哪？”

闵從修：“你不用管，談完了？”

闵從溫沒回他，原本有些陰郁的臉色，對上洛裴後，輕輕一笑的，溫柔說：“洛裴我們先回去吧。”

前面是闵從溫，左邊是拉着他手腕的闵從修，後面跟着蕭庭。

洛裴這才咂摸出詭異的味道，他被徹底包圍了。

所以這局還得他來破。

蕭庭遲些再說，洛裴在他身上感受到了某種奇異的磁場，雖然他不知道後續劇情，但是作為一個重要配角，他的戲份絕對不會少，甚至還能追溯到南城蕭家，南城闵氏，這些家族之間藕斷絲連的關系。

“二少爺，我們回去吧。”

闵從溫瞬間心花怒放，順勢拉過洛裴的手：“嗯，我們回去。”

洛裴淡淡的瞥了眼闵從修：“闵總，請放手。”

闵從修捏得更緊了，骨頭被死死的勒住，痛感一下子就出來了，但洛裴依舊面無表情。

兩人沉默的站在對立面，仿若無聲的對峙。

最後還是闵從修先放手的。

因為再不放手，洛裴的手腕要折了。

下電梯期間，闵從溫一直再跟他說跟負責人談話的內容，說是很順利，不知道為什麽負責人似乎很喜歡跟他聊天。

談到最後一步，交換了聯系方式，這周會有人來聯系他。

洛裴沒什麽意外，這些都是意料之中。

“二少爺，如果是在公司的話，你還是要提防一下闵總。”

闵從溫：“嗯，我會的。”

準備走出大門口了，闵從溫欲言又止，扯住了洛裴的衣擺：“你，要不要跟我回去啊，我在海城這邊也有房子的。”

洛裴拒絕了：“不用了，二少爺，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去南城。”

被拒絕了那麽多次的闵從溫還是沒法習慣，心裏有點難受，只是……

“為什麽你會喜歡跟舅舅住在一起，好奇怪啊，我，我以前小時候都不敢跟他說話的。”

洛裴笑了笑：“他很可怕嗎？”

闵從溫搖搖頭。

雖然林衍看起來沒有比他們大很多，但還是長輩，闵從溫不是不喜歡他，而是不想給他逮着機會訓斥。

他來到闵家後，所有人都喜歡他，包括嚴肅傳統、不茍言笑的父親，都會對他很和藹相待。

雖然有八字旺闵氏的緣故，但一直到現在，闵氏發展如魚得水，闵之屏依舊對他很好。

像蕭庭，闵從修，林蘇蘇他們都對他很好，唯獨林衍，這個舅舅，算不上好，算不上壞，就是比陌生人多了一個親戚關系，而且是沒血緣的，那就更疏遠了。

林衍對他說的最多話就是，乖一點，不要亂動之類的，像一個長輩。

說實話這很正常，但闵從溫就是很難對他産生親切感。

“他好多話的……我就覺得舅舅對你很好。”

他們已經走出去了，洛裴正想說些什麽，結果對面馬路停着一輛車的車窗緩緩落下，露出林衍那張堪比國際明星的臉，揚了揚下巴：“上車！慢死你了。”

洛裴下意識背過手：“……”

闵從溫抓緊洛裴的衣服：“你……你跟我……”回去吧。

洛裴卻大步走向前，伸出右手，敲了敲車窗：“你先送二少爺回去。”

林衍撇開頭：“不送。他有手有腳的，不會自己打車嗎，還缺那點打車費？”

洛裴：“……”

其實他的本意是，關于剛才闵從溫問了他很多負責人的項目內容，他不清楚，制造機會讓他們兩個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的。

結果不領情。

孺子不可教也。

看着闵從溫上車後，洛裴轉身就走向林衍那輛車上，坐在車裏的闵從溫一言不發，透過車窗望向洛裴上車的身影。

眼裏閃過一抹暗影，轉瞬即逝。

闵從溫收回視線，抿唇，他現在還太弱了。

洛裴打不開後車門，林衍卻給他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你想讓我當你的司機啊，上來吧。”

也行，洛裴不計較這麽多。

車內的暖氣一直都開着，空氣還有一股淡淡的煙味，來自于林衍身上的，其實洛裴并不讨厭煙味，取決于什麽人而已。

“你在這裏等了很久嗎？”

林衍立刻否認：“別胡說，公司臨時有事，我回去處理，順便經過的。”

公司跟這裏不是一個方向的吧。

洛裴想笑，但是忍住了，他低頭瞥見自己手腕的傷痕，将衣服的袖子拉長，然後用手遮蔽。

給林衍看到又要叨叨了。

突然有些理解闵從溫了。

洛裴望着前方車輛稀疏的車尾燈，心裏猶如一片無垠的荒地，幹涸的土地裂開，呈不規則六邊形，像一個瀕死的老人。

“想睡就睡會兒。”

有一道聲音響起。

洛裴看過去。

林衍正視前方，慵懶散漫的握着方向盤，立體的側顏被窗外的燈模糊了輪廓。

“到了我叫你。”

良久，洛裴哦了一聲，緩緩的閉上眼。

到了別墅後，洛裴就醒來了，他對外界的敏感度非常高，而且在車上睡眠質量很一般。

兩人下了車後，院子有模糊的聲音傳來。

“對，就這樣，真乖。”

江辛看了眼報告單，摸了摸許寶的頭：“今天就到這。”

許寶臉上永遠都是燦爛的笑容：“好！”

他眼尖瞧見洛裴跟林衍，驚呼一聲：“小哥哥小哥哥——”

說着就要沖過去抱洛裴，被林衍擋住了：“去去去，都十一點了還不回去？”

林衍看見院子裏的機器：“來這裏做數據？”

為了保證許寶能有健康的身體，與平衡能力，江辛每個月都會幫他做康複測試，那些設備也僅僅是一小部分的測試機器。

江辛笑：“許寶想來這裏看看，我就帶他來了，沒進屋。”

洛裴到現在也不理解這間屋子對林衍來說是有什麽意義的，聽別人提起，貌似不會随便讓人進去，更不會讓人居住。

“行吧，你到時候關門，我先進去。”

江辛嗯了一聲。

許寶想跟洛裴說說話，但是……

林衍走了兩步後，又拉着洛裴的胳膊一起走進去，他讓人坐在沙發上，然後從客廳的醫藥箱裏，拿出一管藥膏給他。

“別以為我沒看見。”

洛裴：“……”

林衍像是打了一場勝仗，嘴角微勾：“我不近視，我都看得見。”

洛裴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但是林衍的話真的很多。

“但是你這次有進步了。”林衍說。

洛裴擡頭：“什麽意思？”

林衍比了個大圈：“你之前受傷的範圍是這麽大的。”

指脖子。

接着林衍的圈縮小了：“現在變得這麽小。”

指手腕。

“這就是進步。”

洛裴真的笑了。

政府招标項目進行了有一段時間了，當初負責人留下闵從溫的電話後，沒過幾天就親自上門，結果電話被闵從修的人截取到，接待的人是闵從修的助理。

盡管負責人有些疑惑，但大庭廣衆之下還是接受了。

很快這件事傳到了闵從溫的耳朵裏，他馬上安排自己的人進行交涉，來人是剛上位的小助理，處理事情與态度都非常青澀。

但是負責人一聽到闵從溫的名字後，便拒絕了原本闵從修的意見，轉而參與了闵從溫的方案裏。

過了一段時間後，闵從溫成功拿下了招标項目的資格，由項目部全權負責，而他是這個項目的經理人。

昏暗的房間內。

煙灰缸邊緣被黑乎乎的灰燼碾過，留下一抹灰暗的痕跡。

闵從修喝了酒，醉态明顯，接到助理電話得知結果的那瞬間，感覺胸膛一下子就縮緊了，呼吸變得粗重。

被降職後，他出乎意料的安靜下來，實則不然，就是因為知道是誰讓他變成這樣的，他反倒想把人狠狠的碾碎。

闵從修挂了電話後，一腳把椅子踢得老遠，哐當一聲，在房間裏回蕩。

他的眼睛布滿紅血絲，夜色下，眸色猩紅。

房間空蕩又寂靜。

這個曾經洛裴待過的地方。

洛裴在這裏住的時候，沒有一次這麽安靜過，如今卻連周圍水滴的聲音都如此清晰，像心髒的跳動。

他必須回來。

闵從修坐在床上，很不想承認，他已經開始後悔當時為什麽要打洛裴那一巴掌了，如果沒有那場鬧劇，洛裴不會離開他的。

闵從修撈出手機，快速的撥號，對方也很快接起來。

“之前從溫查到了洛裴的身份，我想你進一步調查，關于福利院荒廢的問題。”

對面的人：“我們有順着二少爺的線有調查過，确實查到了那麽點東西，那家福利院是因為資金不足而破産的，院長當時把所有孩子都分散了，當時的環境條件政策都不太完善，記錄不全，不過我查到了當初資助資金來源。”

闵從修：“你繼續。”

“蕭盛升。”

闵從修眼睛微微睜大，蕭庭的父親。

“好了！”闵從修抿唇，“暫時不要查下去了。”

牽扯到上一代的事情，闵從修就要重視起來了。

對面的人：“好的，闵總，不過還有一件事，關于洛先生的，他應該是自己跑出去的，然後被人搶走的。”

闵從修：“證據呢？”

對面的人：“洛先生養父母的那座山村，就是證據。”

這種拐賣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不好說。

闵從修說：“先別查，先緩緩。”

“好的。”

挂了電話後，闵從修将五指插入頭發裏，深深的思考中。

當時闵氏找了人算，地址八字，然後找到了那家福利院，從裏面帶走了闵從溫。

領養手續成功後，闵氏确實順風順水，既成事實。

但闵之屏不會這麽不小心，會查不到福利院背後資助的人是蕭盛升，除非是對方故意隐瞞的。

頭痛欲裂。

闵從修躺在枕頭上，深吸一口氣，普通的味道……沒有洛裴的氣息了，原來他離開挺久的。

洛裴這段時間沒有跟闵從溫有聯系，但是林衍有，他作為林衍的助理，工作行程還是比較了解。

雖然林衍經常說他不敬業。

但他并沒有。

他覺得林衍對着他臉部表情總是很生動，腦袋瓜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洛裴開始懷疑的想，這人身上真的有狗血劇情嗎，小說裏他出場戲份少之又少的，算是缺失的一部分，但這個世界，這個人又是那麽真實的存在着。

還沒等他想個明白，手機卻突然響起了，沒有來電顯示，只有一串顯示IP南城的陌生號碼。

洛裴垂眸，接起，心裏猜的是——闵從修。

“洛裴，是我。”闵從修聲音一如既往的沉，多了一點嘶啞，他喉嚨應該是發炎了。

闵從修能拿到他的新號碼，一點都不奇怪，拿不到才奇怪吧。

“出來見一面。”

洛裴挑眉：“我跟你似乎沒什麽好談的。”

現在的闵從修應該為了他的事業，他的愛情焦頭爛額。

沒了職位，沒了闵從溫，這人應該恨死他了。

但是還不夠。

還得讓蕭庭出來當催化劑。

當初闵從修怎麽對他的，洛裴沒有一刻忘記過。

他想，一個正常人應該不會想過着被人囚/禁，時刻擔心會被暴打的生活。

洛裴也不想。

但是有人對他這麽做了。

他就覺得惡心。

就算你是主角一樣也不放過。

“我有事要跟你談，有點事需要問你的意見。”

洛裴這就有點困惑了：“什麽事能讓闵總屈尊降貴的來問我，我沒那麽大的本事，闵總還是另尋他人吧。”

“不，這件事跟你有關，你會感興趣的。”

洛裴笑：“你憑什麽認為我會感興趣。”

闵從修說：“那你憑什麽認為你不會感興趣。”

“跟你沾邊的都不什麽好東西。”

闵從修額頭青筋凸起，感覺心髒速率都變快了。

“确實，我現在得到的資料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說着說着，他火氣上頭，開始解紐扣。

洛裴看不見闵從修在做什麽，但是他聽到了一聲咔嚓，開門的聲音。

他的辦公室對面就是林衍超大超豪華的辦公室，一打開門，四目相對，氣氛中略微漂浮着尴尬的氣息。

闵從修還在電話裏吼：“你到底來不來。”

洛裴沒吭聲。

最後闵從修不耐煩的退了一萬步的說：“我過去海城找你。”

林衍看了過來，洛裴鬼使神差的說了句：“好。”

林衍：“？”

洛裴放下手機。

林衍是董事長，比較年輕的那種，上班穿的相對穩重風格的西裝。

但袖口沒扣好，外套只扣了一個，襯衫最上面還解開了幾個，露出又深又硬的鎖骨。

看着就不太正經。

林衍把文件甩在他桌子上：“打印一式三份，電子版發到群裏，到底你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每次都要我送文件，這合理嗎？”

洛裴說：“你沒叫我。”

“這還用叫，你就應該……算了，明天開始，你的辦公室搬到我那裏，我盯着你。”

洛裴扯了扯唇角：“林總……”

“反對無效，駁回。”林衍頓了一會兒，又問，“怎麽了？”

“我明天請假。”

林衍：“……”

洛裴看懂了林衍眼神的意思——你真的很過分。

作為經歷過社畜經驗長達十年的洛裴，他現在的狀态确實很不敬業。

洛裴看在十萬塊的面子上，解釋了一下：“闵從修約我出去，好像是關于我的事。”

洛裴坦坦蕩蕩，沒有隐瞞的必要，這些有錢人，動動手指都能調查出來，洛裴索性就攤開來說。

林衍眉梢微涼，語氣低沉：“怎麽，他找你麻煩？”

洛裴想了想：“我身上唯一的秘密，是關于我的身世。”

因為更深的秘密，闵從修沒法探索，并且除他以外，誰都不知道。

所以洛裴也只能想到這一層。

闵從修賊心不死。

作者有話說：

林衍：你最深的秘密，只有我能探索——

洛裴：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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