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際也是如此。

剛才,學長真的邀請我了對嗎!不是做夢吧……麥巴黎幸福的在林蔭道上轉着圈,閉上眼睛似乎就能感到許多美國花瓣飄落下來,粉色的泡泡鋪天蓋地的伴随在周圍,耳邊還響起了悅耳的音樂。

捂着嘴偷笑,拿出手機撥通了闵郁斯的電話,得先安排好他們兩個的事才行,麥巴黎可不打算只有自己一個人感到幸福,"喂,郁斯嗎,我有事拜托你……"

"轉過身來說。"他挂電話,麥巴黎按照他的話轉過身,看到闵郁斯正拿着手機,他也看到了她,搖了搖手機。

兩個坐在了長椅上,麥巴黎首先開口,"能拜托你今、明兩天都來照顧小允子嗎?阿染好像有急事,而我明天又要和洛凜楓學長一起去……"

她突然不說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她知道說錯了。

果然,闵郁斯僅存的笑容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摸不透的表情,"你要和他出去,單獨。"

沒有疑問的語氣,有的是确定。

麥巴黎能輕易感覺到他此時的憂傷,她非常清楚這種感覺,因為吳宥允常常都是用這種目光看着他。

"嗯。"說完,不再去看他的表情,起身離開了。

時間在闵郁斯身上停止了,他一動不動的看着天空,金燦燦的陽光照耀在每一處,一切似乎都一樣,一切似乎又都不一樣了。

金燦燦的陽光一如既往。

就好像那一天。

ESP 01

ESP◎01

["再見"不是代表離別,而是期待再次相見]

我叫闵郁斯。

自出生以來,家人就對我寄予了許多厚望,他們希望我可以成才,長大以後就可以優秀的繼承家族企業。

只有一個人不同,她希望我可和普通男孩一樣,頑皮鬧事,被老師叫到辦公室訓話。可我知道這并不屬于我,因為我出生在一個不普通的家庭。

爺爺白手起家,用十年時間建造了一座最大的娛樂中心,當中的辛苦是不言而喻的,也因此早早離世。而後父親接管,當時只有25歲的他不知道該任何管理手下近千名的員工,此時一名女性來到了他身邊,教授了他很多關于經營方面的事情,他們也日久生情,這位女性就是我的母親。她是非常優秀的,可不知是不是天妒紅顏,在她生我的時候因為難産而再也沒有從手術臺上下來。父親很是悲痛,整日酗酒,把我丢給奶媽照顧。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個月後他竟然完全恢複,照例每天管理中心,不過整個人也變得沉默寡言,很少露出笑容。

這些都是從奶媽這裏聽說的。

奶媽是個40多歲的女人,面容慈祥,她在二十歲時就來到我家,承擔着照顧我的責任。我從有記憶以來,她就一直像故事一樣講我們家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也一直在灌輸我将來一定不能辜負父親的期望,這些我都明白。

漸漸地,我也變得沉默,不和其他人交朋友,覺得和他們說話是在浪費,有需要時也只和父親的合作夥伴的兒子玩耍。直到--

"這是我高中同學的女兒,他們家現在遇到一些困難,暫時借住到我們家,不可以欺負她,知道嗎?"那一天,父親帶着一個女孩子來到我面前,她梳着馬尾辮,好奇的打量着我和我們家,最後開朗的對我笑了。

那個笑容讓我的心突然震動了一下,我從來沒見過人可以笑的這麽燦爛,照片上的母親是恬靜的笑,奶媽是溫柔的笑,只有她,是大大咧咧的笑,好像沒有一絲煩惱。

"你好,我叫麥巴黎,請多指教!"明明就是個小不點打招呼的方式卻像個大人,她友好的伸出手,平時我一般都不會理睬,可這次我卻鬼使神差般的握住了她的手。

她是除了奶媽外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

從今往後,她每天都會跟在我後面一起去上學。雖然比我低了一年級,又比我矮了很多,可每當學校裏有人對我出言不遜時她就會馬上挺身而出,狠狠的教訓那些五大三粗的男生,成功後她總會得意洋洋的看着我,向我要糖吃。

根本就像是馬戲團裏的動物表演完一個動作後飼養員給它們吃食物啊。

這樣的日子,是我以前從沒經歷過的,但……感覺也不壞,甚至比以前感覺更好。

"幹嘛不笑?"有一天,她突然這樣問我。

我認為這個問題是毫無意義的,于是并不想回答。

"要多笑啊,像我一樣多好!這樣才會有女生喜歡你啊!"她用一根手指使勁戳了戳我的臉,又按了按她自己的臉,似乎是在測試我的臉究竟和她的有沒有什麽不一樣,"很軟,很舒服,和我的一樣啊。"

看着她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一聲,想不到她就像是發現新大陸般驚訝的跳起來,大喊大叫,"哇塞,你笑了耶!終于笑了!"

我趕忙将笑容收起來,撇開她轉身離去,其實是我自己不習慣笑而已。

就這樣,她小學畢業了,決定和她的兩個朋友一起上山野營。雖然我嘴上沒說什麽,可暗地我卻決定和她一起去,萬一出什麽事我們家可承擔不起。

經過一番喬裝,我還是跟在了她後面,反正她大大咧咧的也不會發現我。

半路,天空忽然轉陰,接着沒一會就下起了傾盆大雨。我因為穿着防風衣所以并沒有什麽大礙,可她們三個卻沒有做足準備,慌張的脫下外衣罩在頭頂,三步并作兩步的快步走着。

眼看前面出現了一座破破爛爛的房子,三人欣喜若狂,她跑得太過匆忙腳下一滑,跌坐在泥濘的山路上。她痛苦的捂着腳踝,其他兩個人手足無措的不知道怎麽辦,想打電話卻收不到信號。我趕忙沖到她身邊,脫下衣服包住她,不顧她的掙紮将她打橫抱起,走進了房內。

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難聞的潮濕味,中央擺着一張破爛不堪的床,上面滿是灰塵。顧不了那麽多我把她放在了床上,脫下她的鞋子輕輕扭了扭,她禁不住喊了一聲。我皺起眉頭,将背包裏随身攜帶的噴霧拿出,在腳踝處噴上一些,随後輕輕揉了揉。

整個腳腫成饅頭一樣不疼才怪!

她羞澀的漲紅臉,不敢看我,也不問我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囑咐了她的兩個朋友照顧好她就出去打電話,我的手機是野外專用的。

兩個小時後救護隊來了,她們把她擡到了擔架上,護送她下山。

回到家,她理所當然的感冒了,腳也因為綁着石膏動彈不得。所以奶媽讓我照顧她,直到她康複為止。

我竭盡所能的照顧她,喂她吃飯,抱她上洗手間,一切我能替她做的事我都做。

沒有感覺到累,反而時不時會露出笑容。好像我是瘋了。

一個月後她終于卸下了厚重的石膏,整個人從病怏怏恢複成打不死的小強,雖然經常惹事生非但我還是覺得似乎這樣的她更可愛。

"明天的宴會,讓巴黎做你的女伴吧。"父親這樣對我說,我欣然答應,實則我早就想好要帶她去了。

因為沒人比她更适合。

宴會上,所有女生都像是鳳凰般耀眼,行為舉止也落落大方;可她卻穿着一身白色的雪紡連衣裙,躲在我身邊像只迷失的小鳥,比起其他女生的濃妝豔抹,我還是覺得她的淡妝更漂亮。接着,我帶着她一一向認識的人寒暄,盡管她感到十分陌生,可依舊努力維持甜美的笑容,很是可愛。

宴會的重要特色就是跳舞,于是我摟住她的腰,翩翩起舞。她的舞步雖然有些生疏,而且還會踩着我的腳,以至于我的皮鞋上多出了灰不溜秋的印子,這時候我總會教訓她,因為她一臉委屈的表情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好像,有點喜歡上她了。

大家都說,狠一個人難,愛上一個人就更難,而我能有幸遇到那個喜歡的人,我感到自己非常幸運。

轉眼,她初中也畢業了,這次她學乖,不再出去玩,而是去附近的卡拉OK一展歌喉,我也被她以慶祝畢業的理由而一同拽了過去。

她依舊是和她的兩個朋友瘋瘋癫癫的唱歌,完全忘記有我的存在。還有,她的歌喉真的很糟糕,糟糕到連送水果的服務員都不願意多做停留。

"我叫吳宥允,你呢?"從前見過幾次的她的朋友過來和我說話,其實我本不想和他搭讪,只是看在是她朋友的份上才略微點了點頭。

"闵郁斯。"

她的朋友好像很高興的樣子,一直不停的和我說話,而我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她。時而跳着勁歌熱舞,時而又唱起舒緩情歌,都是不一樣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我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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