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章節
不會記得我這個'肇事者'呢!"他嘿嘿的笑了兩聲,露出了8顆潔白的牙齒,"只是我沒課,所以就來這裏練習滑板。你也知道,我對這方面的東西不是很得心應手。"
他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激發了麥巴黎濃厚的興趣,拉着他坐到了一旁的長凳上,"既然不擅長那你幹嘛還要玩?放棄去尋找新的不就行了。"
想到他上次差點出事故,麥巴黎一陣冷汗,想不通他為什麽會那麽執着。
餘溫的眼睛垂了下去,長長的睫毛似乎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緒。就在麥巴黎認為是觸到了他的傷心事所以才不願意開口時,餘溫終于艱難的說了出來,"因為,我必須通過這個來掙錢,不然……我的母親就會被逼去……"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實際也沒有說下去的必要,因為麥巴黎已經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捂住嘴巴倒吸了口涼氣,又一次結巴起來,"你的意思是說……你和你媽媽被人家困起來,逼你們從事一些危險的工作替他們掙錢?你的工作是替身,而你媽媽的就是……"
餘溫點了點頭,麥巴黎則完全是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
天哪!現在這個時代怎麽還會有這樣的事情!她是聽過有一些不法分子将單身母親和她們的子女一同抓起來,把他們關在終日黑暗的洞穴內,依着那些單親家庭沒有經濟來源從而逼迫母親們*,他們的子女則大多數成為乞讨的工具,反抗者只有被打的份!一些母親也處于保護孩子的基礎選擇隐忍,這樣的惡性循環才沒有被警察發現!餘溫在這樣一群人裏還算幸運的,至少他可以不用抛棄自尊心去對路人磕頭……又或者說,他已經被迫放棄了自尊心。
"他們看我長的還不錯所以沒有讓我去乞讨,而是逼我去做一些電影中危險鏡頭的替身,這顯然比乞讨賺的多。起初我是不願意的,想不到他們就和我做交易,說如果我每天接拍3部以上的電影,那我母親就可以不用遭受非人的待遇了,所以我答應了。"餘溫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遭遇,痛苦不已,他這是第一次對別人說起他的家世。
麥巴黎早就紅了眼眶,盡力不讓眼淚溢出。餘溫都沒有哭,她有什麽資格哭?當務之急應該是把他們母子救出來!所以她吸了吸鼻子逼退了淚水,帶着哭腔對餘溫拍了拍胸脯,"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你們出來?我麥巴黎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們要我們賺夠500萬才能讓我們出來,現在十幾年下來大大小小已經還了一半,可還有一半……"他沮喪的低下頭,語氣裏有着藏不住的後悔,"如果不是我當時調皮好玩跑去外面,就不會被他們抓住了!都是我,才連累了母親!"
旁邊的麥巴黎趕忙抓住他的手,聽着他激動的口氣生怕他做傻事,另一只手則按下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傳來闵郁斯有些高興的聲音,"巴黎,有事嗎?"
"嗯!而且是關乎人命的事!雖然非常突兀但能不能借給我250萬?"麥巴黎不忘補上一句,"真的非常重要,拜托了郁斯!"
那頭沉默了幾秒。闵郁斯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過,所以他還是沒有拒絕麥巴黎,"嗯,我知道了,賬號多少?"
餘溫雖然一直說不用了,可麥巴黎還是逼着他說出了賬號號碼,闵郁斯應了一聲後挂斷了電話。
"真的不用麻煩了……"餘溫皺眉。
"既然我知道了這個閑事我就管定了!"麥巴黎斬釘截鐵。
這時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麥巴黎奇怪的看着剛剛才通過電話的闵郁斯又出現在屏幕上,不解的接起來,"郁斯,出了什麽事?"
"巴黎,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麽人要用到這筆錢?"闵郁斯握緊手中寫有賬號的便簽紙,微微咬牙。
看了一眼餘溫,麥巴黎不好意思的側過身,聲音變得更加輕,"我的一個朋友他們家遇到一些困難,我想幫幫他。怎麽了?你放心錢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闵郁斯已經挂斷了電話。
朋友……嗎?看着左右手的便簽條,上面的數字分毫不差、全部都一樣,闵郁斯的怒火攀升至頂點,撥通了電話,"是銀行嗎?我想查一下一個賬號開戶者的名字。"
傍晚,最後的夕陽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天際,月亮升了上來,為天空增添了一分說不出的孤寂。
餘溫将喝完的可樂罐随手扔在地上,踩扁,揚長而去,已經不見麥巴黎的蹤影。
卻有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餘溫看着來者,不屑的笑了笑,打着哈哈,"好久不見了啊。"
"我說過,不要碰她。"那人顯然沒有和他敘舊的意思,微微低沉的聲音像是在給出某種警告,"Kris告訴過我,你也碰過她的朋友,最好識相一點,闵郁斯不是傻瓜。"
"哈,這我當然知道,但……就算他知道了也不能拿我怎麽樣!又不是同一條道上的人。"餘溫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壓了壓帽子,"既然你沒有敘舊的打算,那我先走了,後會有期!"
餘溫消失在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中。
看着手中的白色運動鞋,他陷入了沉思。
CHA 08(1)
再好的東西,都有失去的一天
再深的記憶,都有淡忘的一天
再愛的人,也有遠走的一天
再美的夢,也有蘇醒的一天
該放棄的絕不挽留,該珍惜的絕不放手
CHA◎08
印有"熱烈慶祝鹿港大學第58屆校慶會開幕"的紅底白字橫幅在校園中随處可見,迎風飄蕩。
與此同時,因為校長放出消息,宣稱學校中最大的股東今天也會坐鎮,也引發了各路媒體的興趣,紛紛排出了他們的王牌記者前來。因為這個股東,一向是以"神龍見首不見尾"著稱,建校之初只有二十歲出頭的他/她,本應出席參加奠基儀式,卻只派出了一位他/她的手下,并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面。
"距離鹿港大學校慶開幕還有20分鐘,學校的股東也一一出現,但都是熟面孔,就讓我們一起期待那位神秘人物吧。以上是鹿港電視臺為您發回的報導……"
"我是娛樂八一八的外景主持小樂!現在我身處的是鹿港大學內,看到我身邊聚集了那麽多人沒有?全部都是為了迎接那位"史上最神秘的股東"!據小樂我所知啊,這位神秘的股東會是男性喲,而且很大可能是GAY!那麽就先到這裏,小樂會在第一時間為你們送上最新鮮的咨詢!"
"這位神秘人物的數據如下:姓名不詳,性別不詳,年齡猜測大約在40歲出頭,目前只知道他/她在經營着一家世界500強的公司,還有投資了許多學校,只不過鹿港大學投資的數目最大。半島電視臺将持續追蹤報導……"
……
各路記者湊在鏡頭前,口水四濺的行徑表面他們非常有信心能搶到這次的第一手新聞,電視臺的高管們也抛下了矜持,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催促。
"就連卡塔爾的半島電視臺都出動了,這個股東到底什麽來頭?"
鹿港大學專供演出的大舞臺的準備室內,時具染看着外面人滿為患的狀況,嘆了口氣詢問在一旁化妝的麥巴黎以及吳宥允。
吳宥允正在自己勾勒出最後的眉形,透過鏡子無所謂的聳聳肩,"誰知道呢,反正不管我們的事,我也對那個什麽神秘的股東沒興趣。被媒體吹得神乎其神的,其實也只不過是個人到中年的大媽或大叔而已。"
"絕對贊同小允子的看法!啊,痛痛痛……"麥巴黎則是由志願者為她打理頭發,由于是要盤發的緣故所以夾了不少細小的發卡,刺得她連連喊痛。
時具染看了眼牆上的時鐘,14:50,她們還有一個小時出場。說好聽些是壓軸,實際就是把所有的壓力都給予他們,要是砸了口碑也會随之大打折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也令她們忐忑不安--關于她們到底需要承擔起多麽重要的戲份!暫且不說她和麥巴黎,就拿吳宥允來看,剛剛拆下石膏就被校長強拉硬拽上了陣,雖然有一百萬分的不痛快可還是選擇顧及學校的顏面硬着頭皮獻醜,這需要多麽強大的勇氣啊!
"你們都邀請了誰來參加啊?"既然那個神秘的股東勾不起三人的興趣,化妝師笑眯眯的跳起話題,總覺得該聊些什麽。
不料被問到的吳宥允立刻紅了臉,低下頭裝作緊張的整理發型。一旁的麥巴黎時具染同化妝師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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