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若曉,牧翌和葉禾就算了。于是她湊到時具染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質問,"洛凜楓學長還在修養中,幹嘛讓他來?"
"人多才熱鬧啊。"時具染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可能是燈光的關系,麥巴黎覺得此時她的表情有點挑釁的成分,目光迎上姚若曉。
"洛凜楓學長,不如我和你換一個位子好嗎?便于游戲。"她起身,不等麥巴黎有所反應,時具染已經和洛凜楓交換了座位,他對她笑。
麥巴黎腦子處于眩暈狀态。
大家已經做好了游戲的準備,就在這時牧翌突然舉手,把位置挪到麥巴黎旁邊,在不經意間已經把姚若曉擠了出去,他也對她笑。
接下去的游戲麥巴黎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麽玩了。
游戲非常簡單,就是通過桌游的方式賭大小,輸的人喝酒懲罰。再普通不過的競技,卻激發了大家無窮的鬥志,紛紛摩拳擦掌,一臉興奮。
看到麥巴黎又恢複到了和牧翌打打鬧鬧的樣子,吳宥允和時具染不禁相視一笑。
時間過去的非常快,在場的人都有一些微醺的感覺。只有姚若曉死死的盯着麥巴黎和洛凜楓的每一次說話,她的拳頭就握緊一分,時具染喝着酒,似乎很滿意現狀。
吳宥允拍了拍麥巴黎,"陪我去洗手間吧。"
非常典型的輸太多以至于酒喝多了的後遺症!麥巴黎無奈的笑笑,起身扶着她。早知道她酒量不佳,勸過她很多次,可這厮非逞強,不讓任何人阻止她。
趁着她去了洗手間,麥巴黎決定到處逛逛,順便去欣賞一進門就注意到的花式調酒。
紛繁複雜的調酒動作,不停的抛上抛下,麥巴黎越看越覺得似乎這裏面還融合着一些街舞的成分。
一杯酒調完,吳宥允也差不多從洗手間裏出來,麥巴黎轉身打道回府,不料卻撞到了一個人,還把雞尾酒撒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麥巴黎慌了,連說了三聲抱歉,拿出紙巾交給他,擡頭一臉歉意,"我會賠償您幹洗費的,把您的手機號……"
那間,麥巴黎聽不見任何聲音了。衆人交談的聲音,服務員調酒的聲音,背景音樂的聲音全部蕩然無存……只剩他和她的呼吸聲和震驚的目光。
"你……李辰!"麥巴黎聽見從自己的喉嚨中發出的一絲幹涸的聲音。
"巴黎,你在幹嘛,怎麽這麽久?"不遠處傳來吳宥允微微的抱怨。
麥巴黎更慌了,看着面前的人不知道該怎麽辦。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她看到他!
吳宥允已經搭上了麥巴黎的肩,她同樣看到了面前那個男生,"他是誰?你朋友嗎?"
似乎有什麽東西在麥巴黎腦中爆炸了。她真傻,居然還在擔心不可以讓他們見面……就算現在見到了又如何?反正她也不記得他了,何必擔心?
吳宥允眯起眼睛,忽然指着他大喊,"啊!你不就是那個幫我追小偷的人嘛!"
麥巴黎看見李辰點了點頭,眼裏滿是複雜的情緒,心中的疑惑随之擴大。按道理,吳宥允應該不再會記得他才對啊,怎麽還會……
"是上次,你朋友在機場接人,有人偷了她的錢包,我看到了就順手追了回來,僅此而已。"可能是看出了麥巴黎的不安,李辰在旁邊淡淡的補上一句,轉過身不去看吳宥允探究的目光。
呼,原來只是這樣啊。麥巴黎心中的石頭總是放下了,轉而露出笑容,用哄小孩的口氣對吳宥允說:"他是我應該好久沒見面的朋友……你先回去,不要告訴阿染我遇到了一個人。"
吳宥允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
待看不見她了,麥巴黎拉着男生走向另一處空位,喚來服務員點了兩杯飲料。
許久,他們都不開口,就像是未曾見過面的陌生人般。幾分鐘後,飲料上桌,麥巴黎用習慣輕輕滑動着,語氣凝重,一點也不像平時的她,"什麽時候出來的?"
"三個月前。"男生好像準備了很長時間,在麥巴黎問出了下一秒就快速的應答,似乎不喜歡拖泥帶水。
"那你複學了嗎?"
"麥巴黎,你的記性還是老樣子的差勁,十七歲的時候我就已經念完大學了,根本不存在複學一說。"
他們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卻始終有意無意的把最重要的東西避開,他們之間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默契。
"她……還好嗎?"終于,他還是沒能忍住,把話題轉到他最想了解的事情上。
麥巴黎皺眉,好像不願意談及,"她很好,所以沒必要擔心,我不希望你将那次機場偶遇的事情太過記在心上,這樣對大家都沒什麽好處。對了,既然你已經畢業,現在在哪裏工作?那件事……有沒有造成影響。"
"沒什麽好影響的,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來找我,不過你一定會來找我。"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遞了一張名片給她,随後站起身離去。
「飛雲金融有限公司o投資顧問」。
麥巴黎看着他的背影,眉頭越皺越深。
CHA 08(4)
天氣放晴了沒多久,又被雨水取代,令人惆悵不已。
麥巴黎和吳宥允時具染本想趁國慶假期出去旅行一次,票都買好了,結果傾盆大雨呼嘯而至,飛機臨時停航,說要推遲幾天飛,這也就是代表她們沒辦法去了!
美麗的希臘,浪漫的愛琴海,有緣在見吧!
于是,三人只能約上闵郁斯和餘溫在牧翌的咖啡館求安慰,狠狠的剝削他們一頓飯!
"巴黎小姐,你知不知道這已經是第幾塊牛排了?"牧翌站在麥巴黎旁邊,挑着眉看着面前七零八落擺放着的空盤子,語氣十分委婉。
麥巴黎此時嘴裏被牛排塞滿,根本不能說話,只能放下刀叉比了個"四"。牧翌無奈的搖頭,看向其他桌子,吳宥允也沒好到哪兒去,正在奮鬥第六盆色拉;時具染好一些,只吃了兩只陽澄湖大閘蟹而已。
"時具染,再這樣下去我要被你吃窮了!"餘溫苦着臉,翻看着自己幹癟的錢包。雖說她吃的量是最少的,可是價格一盤就能讓他一個月吃泡面度日了!
她不說話,不過從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讨厭他的摳門,至少現在是的。
闵郁斯倒是持着無所謂的态度,只是目不轉睛的盯着餘溫,似乎想從他身上看出些什麽。餘溫可能是感受到他炙熱的目光,同樣回憶,闵郁斯倒也沒有偷看別人的心虛感,依舊不依不饒的看着他。
"來來來,提拉米蘇,免費贈送的哦。"牧翌見狀,趕緊笑着上前打圓場,雖然在女生們看來根本就沒什麽,"從巴黎小姐的工資中扣除。"
"為什麽是我!"艱難的吞下最後一口牛排,麥巴黎雙手不停揮舞着刀叉,以表達心中的強烈憤慨,其餘兩人已經吃了起來。
牧翌像是根本沒看到,笑眯眯的坐下來,開始敘述起一件故事。
"你們知不知道關于提拉米蘇有一件很美麗的故事?二戰時期,一個意大利士兵要出征了,可是家裏已經什麽也沒有了,愛他的妻子為了給他準備幹糧,把家裏所有能吃的餅幹、面包全做進了一個糕點裏,那個糕點就叫提拉米蘇。每當這個士兵在戰場上吃到提拉米蘇就會想起他的家,想起家中心愛的人。"
故事講完了,可好像沒人聽見,依舊在愉快的分享着蛋糕,只有說故事的人陷入沉默。
還有餘溫。
再美麗的故事結局總是凄慘的,那個士兵最後依然死在戰場上,提拉米蘇還沒有吃完。他的妻子知道了他犧牲的消息後,很是悲痛,終日只吃提拉米蘇過活,一直到死。
麥巴黎完全沒有注意到牧翌的情緒,滿足的拍了拍肚子,即使用的是她自己的錢,"酒足飯飽了!你們三個,是要陪我們逛街呢,逛街呢,還是逛街呢?"
"我選第二個好了。"餘溫裝作絞盡腦汁想了好久,最後一拳砸在手心裏做了決定,闵郁斯攤了攤手,示意都可以。五人起身,卻看見牧翌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疑惑充斥着。
"牧翌,回神!走啦!"麥巴黎把他拉起來,踮起腳用力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牧翌的眼睛終于有了一絲聚焦,捂着額頭跟了上去。
每兩個人共享一把傘,吳宥允理所當然地被她們推去和闵郁斯站在一起,自己則撐着一把粉紅與白相間的傘,而落單的牧翌和餘溫自然組成了一隊。
牧翌可以和其他四個人保持一定距離,這樣就可以詢問餘溫一些私密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你打算怎麽辦?"
"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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