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穿成總裁的白月光替身15

許景銘穿着他出差那日誇贊過的深藍西裝,顯出矜貴的氣度,右胸前則佩戴着他贈送的那枚銀色胸針,在車內閱讀燈的照耀下,反射出淺淺的光澤。

紀喬真視線落在銀色胸針上面,眸光閃動了一下,流露出驚喜的神色。

好感度被刷滿的許景銘,好像比預想中還要上道。

紀喬真剛剛乘坐的是今天的倒數第二趟航班,時間已經不早了,勞斯萊斯停靠在機場附近,被黑黢黢的夜色籠罩。

随着車門被關上,許景銘側身,手掌覆上紀喬真纖白的後頸,輕微摩挲了一下,扣着把人帶到自己身前。

比起隔着屏幕的他,近在咫尺的五官更是驚豔漂亮,纖長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淡淡的陰影,有一種脆弱易碎的美感,仿佛能輕而易舉地侵據他的心神。

許景銘心道一直這樣持續下去就很好,至于蕭凡所說的糟糕可能,只要他想,就不會成為現實。

久別重逢的吻後,車身裏的溫度漸漸升高,空氣稀薄了許多。

許景銘有把紀喬真帶去後座的打算,卻将他神色間隐隐的疲憊收入眼底。

晚上的時間還有很長,舟車勞頓,回去休整片刻也不遲。

紀喬真似乎也怕他在外面有進一步的動作,引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揪着他的西裝衣角,斷斷續續地說:“回家,這次真的回家。我今天沒有感冒,也沒有發燒。上次……對不起。”

他說着,幾分羞赧地垂了垂眸,視線意外地撞上了什麽,倉促收回,臉色倏然一紅。

許景銘明白紀喬真在意指什麽,他說的話因慌亂而簡約,甚至詞不達意,卻帶着深層次的撩撥,總能最快地喚醒他的欲念。

許景銘腦中的弦繃得很緊,卻是緩慢地放開他,嗓音喑啞:“不用道歉,你上次是生病了,我怎麽可能會怪你。”

許景銘摟着人進家門,客廳的光線溫暖明亮,更清晰地照出少年的眉眼輪廓。

許景銘盯着紀喬真細細打量,同時捏了捏他的側腰:“怎麽瘦了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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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喬真:“導演讓我控制體重,沒有吃很多,等殺青以後會長回來的。

許景銘眉心蹙起:“你先休息一下,我讓成姨煮點夜宵。”

他以為紀喬真會以保持體重為由拒絕,語氣稍重,帶着點命令的口吻,沒想到紀喬真彎起漂亮的眼睛:“我去給你做雲吞面。”

許景銘微微一怔。

他想念紀喬真做的早餐,分開的這段時間,也讓成姨嘗試着做各種風味的雲吞面,都比不及十分之一二。

本想讓紀喬真好好休息,一時間卻無法拒絕這個提議。

不久後,廚房裏飄來熟悉的香氣,逸散在空氣中,勾動着味蕾。

紀喬真端了兩碗面上桌,歪了歪頭,喊他:“我煮好啦。”

看向紀喬真的瞬間,許景銘猝不及防地意識到——紀喬真和路景其實并不容易被混淆。

曾經以前以為一樣的動作,此刻看來卻是不同,比如歪腦袋,路景習慣往右側,而紀喬真是左側。

經此比較,許景銘調出記憶,不由多了些對比。

還發現路景領口習慣開一顆扣子,紀喬真卻喜歡開兩顆,每次看到的時候,都露出半邊鎖骨。

他忽然有些不太理解,自己過去為何把他們混為一人。

說起領扣,許景銘的視線再次凝住。

紀喬真的鎖骨白皙精致,漂亮得像藝術品,讓人情不自禁想親吻,甚至拓上紅印。随随便便地露出一隅,都可以激發出他的淩富強民主虐欲。

許景銘相信不只有他一人如此,出聲提醒:“明天在外面把領扣扣好。”

話題轉得突然,紀喬真順着許景銘的視線,讀懂他的意思,很快接上話:“外面很冷,會披外套。”

許景銘:……也對。

天氣這麽冷了,出門會穿很多。

就像祁俊來借遙控器的那天晚上,哪怕紀喬真已經做好了睡覺準備,也會不嫌麻煩地把扣子扣好,再披上衣服,這點上他不用太過操心。

夜宵進行時,紀喬真把話題轉回來,語中暗含期許:“好吃嗎?”

許景銘嗓音低沉:“很不錯。”

“可我剛剛聽成姨說,你更喜歡清淡的。”紀喬真有些忐忑地問,“是這樣嗎,我做完了才知道。”

“那是過去,你做的剛剛好。”許景銘覺得成姨可能産生了什麽誤解,他讓她換回原來的清淡,是因為她做不出紀喬真的味道。

紀喬真松下一口氣,唇角彎出笑意:“你喜歡我就天天給你做。今天還給你加了個溏心蛋,你是不是最喜歡吃溏心蛋?”

許景銘從來沒有這個喜好,聽到後略感疑惑,這也是成姨告訴他的?她又産生了什麽誤解?成姨雖然來別墅時間不長,也應該知道這一點。

但紀喬真說得自然,眼眸清亮璀璨,許景銘覺得他無需糾結這個問題,也不想掃紀喬真的興。

紀喬真做的,他都可以接受。

紀喬真得到想要的回答,心中滿意,安靜地吃完面,擡起眉眼,打着商量問:“還有一件事,客廳的百合可以移到陽臺上嗎?我對百合有點過敏。”

許景銘知道嚴重的過敏會導致休克,甚至危及生命危險,蹙眉道:“這麽嚴重的事情為什麽不早點說?我馬上喊人搬走。”

紀喬真讓他不要着急:“不嚴重,我是很輕微的過敏。”

許景銘:“你對所有花粉都過敏?”

紀喬真:“不是,我只對百合花過敏。”

許景銘:“你喜歡什麽品種的花?”

紀喬真:“我喜歡玫瑰。”

許景銘點了點頭,意識到自己對紀喬真的喜好知之甚少:“你還有什麽想法,喜歡什麽,都可以告訴我。”

紀喬真有些不好意思,溫溫吞吞地變着法兒透露了一些自己的喜好。

就像小學語文考試中用一系列名詞造句的試題,把盡可能多的要素不留痕跡地往裏面塞。

許景銘據此列了個清單。

洗澡前,紀喬真鑽進衣櫃裏拿睡衣,順手挑了下明天出行的衣服。

他拿了一件路景的同款,放在自己身前比劃,側眸問向剛剛走進房間的許景銘:“這件好看嗎?”

許景銘看到後,神情微微凝滞。

紀喬真:“嗯?”

許景銘走到紀喬真身邊,不動手色把他手裏的衣服拿走,放回衣櫃,轉而取了件自己的襯衣:“不如這件好看。”

許景銘像紀喬真剛剛那樣,把襯衣放在紀喬真的身前比劃,看向他的目光漸漸深沉、灼熱。

紀喬真仍處于懵懂的狀态,好像并不理解剛剛那件衣服和現在這件有什麽不同。

許景銘最愛的便是他這樣懵懂純然的神情,趁着紀喬真呆愣之際,扯下襯衫上的領帶,纏上了他的手腕。

“……”

紀喬真終于意識到自己演戲過了頭,來不及開口,便瞬間失重,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從浴室到卧室。

紀喬真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細致白皙的肌膚上滿是被折騰出的痕跡,眼角滲着淚意,已經紅得不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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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景銘卻還是不滿足,放任他休息短暫的時間,氣息都沒勻,又被拖回來一陣翻雲覆雨。

明明說着不怪他,卻好像帶着懲罰的性質,宣洩這段時間的思念成疾。

紀喬真開始還在享受,後面就逐漸脫力了,恍惚的意識中,覺得這個男人不是霸總文學中描述的天賦異禀,是有點變态。即使有過預判,戰況還是超出想象。

他斷斷續續地說:“你是不是忘了我上次,之前……”

是怎樣疼得連路都走不動的。

許景銘不為所動,提醒他:“一個月了。”

紀喬真:“但是……”

許景銘從身後咬他耳垂:“我很想你。”

紀喬真:“我明天還要拍戲……”

男人嗓音低啞,灼熱氣息傾灑:“和我商量?叫我名字。”

紀喬真順從,嗓音輕輕發顫:“阿景。”

依然是脆弱動人的語氣語調,聽到這兩個字,許景銘內心卻明顯地驚慌了一下。

雖然他的名字中也含景字,卻從來沒有人喊過他阿景,包括他的母親。

他卻喊過路景小景。

許景銘不想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回想起關于路景的一點一滴。紀喬真眼中熾烈純粹的愛意,會讓他有種無處遁形的難堪。

許景銘微微停頓:“怎麽改稱呼了,嗯?”

紀喬真縮了一下,眼底霧濛濛地反問:“不好聽嗎?”

為了增加可信度,紀喬真又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祁俊的小名也叫阿名,昨天我聽到有人這麽喊他,我不想你們重名。”

許景銘心髒一緊,事實證明,做這種事情的時候聽到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比之前更不好受。他忽然就接受了:“好聽。多喊幾聲聽聽。”

紀喬真情深意切地應了。

許景銘身形愈發緊繃,扣住他的雙手,俯身,用吻堵住了他喉嚨間破碎的嗚咽。

紀喬真意識到許景銘完全忘記了打商量才是喊名字的初衷,卻已經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任由許景銘瞎折騰,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二點,紀喬真慶幸他的先見之明,在昨晚向董誠請過了上午的假。

許景銘也已經透支,睡得很沉。床頭櫃上,擺放着他睡前放好的胸針收納盒。

紀喬真摩挲着那枚銀色胸針,思索着低喃出阿景二字。

1551聽到紀喬真的聲音,也從休眠狀态中清醒過來,來不及八卦昨晚的事情,就問出困惑:“阿景?路景?宿主為什麽叫路景這麽親切?”

紀喬真:“不是路景。”

1551:“咦?難不成是許景銘——對噢!許景銘的名字中也有景字!沒事啦!”

紀喬真卻道:“也不是許景銘。”

1551:“咦?”

紀喬真:“是許景銘他哥。”

1551:“……”

它迅速地從當初調給紀喬真的資料卡中,找到了許景銘他親哥——姓許名景川這張。

1551發現許景川小時候,小名真的叫阿景。直到許景銘出生,兩人同了字稱呼才改變,許景銘并不知情。

再一看。

原主“初遇”許景川那天,許景川穿了一身深藍色西裝,右胸口處別了個銀色胸針。

再一看。

許景川喜歡吃溏心蛋。

再一看。

許景川最喜歡的花種是玫瑰。

再一看。

……

1551: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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