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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于愛情,我們姑且稱之為愛情。愛情的天枰裏沒有誰對誰錯,有的是誰愛的分量多點,誰在乎對方一點,誰為愛癡狂點……
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很有原則的人。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愛憎分明。可發現總有一種感情,說不上喜歡,說不上讨厭,喜歡時會讨厭,讨厭時又喜歡,不分界限,模棱兩可,這就是我和丁煜航之間的感情。
這種感情太脆弱,很容易被攻陷,缺乏立場,沒有主心骨,來了就來了,散了就散了,一句話,既可複合,也可摧毀。
十年來,我一直暗戀顧北,這是執着。
一分鐘,我可以完全忘記他,源于□。
一輩子,我只會記住一個人,那或許算得上愛情吧。
後來,我的生命剩下紀念,我的記性一向很好很好,我能記起我們之間的點點滴滴,有時想得了失憶,有時又慶幸擁有回憶……
那時,記住他,成了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沉淪。
****
吵了一架後,我發誓跟丁煜航這混蛋勢不兩立。
當時我咬牙切齒發着毒誓,再見他我就是龜孫子!
整整堅持了一個星期,一個星期後,我南方成了龜孫子(老爸,對不起您嘞)……因為那晚,他在我家過夜,我們倆在大床上纏綿了一晚。
那天下着滂沱大雨,老太招呼我回家吃飯,我車開到一半,差點被暴雨困在馬路上。車堵的要命,難得暴雨洶湧而至,馬路上彙集的水一時難以疏通,我掂量着去老媽家還有段路程,怕會在生日這天葬入水海,随即給老太太打了個電話。
“媽,今天我不回家啦……是啊,雨下的可大了馬路都被水堵住了……知道知道一定會吃蛋糕……切真老土現在還有誰吃長壽面……嗯就這樣吧你跟老爸把我的那份吃掉好了……就這樣拜拜……知道啦啰不羅嗦……老媽我愛你親一個……”啪挂掉電話,我開始考慮,該怎麽把車退回家。
沒辦法,随着車隊往人行道上開,開到路上還在猶豫要不要買個蛋糕,好不容易看到蛋糕店,心想這下着雨就算撐傘肯定也會淋成落湯雞。咬咬牙,不買了,誰規定過生日都必須吃蛋糕!暴風帶着強風,傘被吹的東搖西擺,坐電梯上樓時,發現還是濕了一身。
打開冰箱,裏面只有速凍餃子。哎,這每年難得過一次生日,還得在速食餃子中渡過,是不是太慘了點?
可就算太慘,也總比被餓死的好。我開始燒水下餃子。
有人按門鈴,我跑去開門,不小心被櫃子一角磕了一下,膝蓋有點疼。開門時看到門外站着一只落湯雞,那只落湯雞氣喘籲籲的說,“出門才發現忘了帶鑰匙……”
我二話不說就要關門,他突然伸出手抓住門框,我吓了一跳,幸好及時發現,要不然他的手肯定會廢掉的。
他趁我發怔之際,閃身進了客廳,一身的水濕噠噠滴在地上,別提有多狼狽。我指着門外說,“給我出去!”
他轉過臉,眼神憂郁中帶着柔情,他說,“南方,我想你了。”
媽的!這人太無恥了!專挑我的軟肋下手!
見我無聲站在門旁,他舉起手中的蛋糕說,“我學了三天,蛋糕店的人說我很有天分,巧克力蛋糕,撒了很多巧克力屑。”
我去卧室拿了條幹淨的毛巾扔給他,“擦擦吧。”
他很高興接過毛巾,還得寸進尺提出無理要求,“給我那套幹淨的睡衣吧。”
忍無可忍!“丁煜航,你夠了啊!擦完給我滾回去!……”
他竟然做出無辜如小狗的表情,很聰明繼續用糖衣炮彈攻打我的軟肋,“南方,生日要吃長壽面,我給你煮面去……”
哎,我真是我媽親生的,要不然怎麽對糖衣炮彈如此受用!
他說完朝廚房走去,我糾結半天還是從卧室裏拿出幹淨的睡衣扔給他,他小人得逞似地笑了,看的我真想掐死他。換好衣服,他開始跑到廚房忙活,很快端出兩碗面出來。
“趁熱吃,從小我過生日我媽就給我煮長壽面吃,味道應該還行吧。”他把筷子遞給我,自己坐下吃了起來。
我有點郁悶,“怎麽有兩碗,今天你也生日。”
他擡起頭笑了笑,“晚上沒吃飯,餓死了,快坐下來啊,等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其實他煮的長壽面比我媽還要有水準,可當他喜滋滋問我味道怎麽樣時,我故意皺着眉頭惡聲惡氣說,“湊合。”
他的眉頭動了動,默默嘀咕聲,“我覺得挺OK的。”
吃完面後他切了塊蛋糕讨好般遞給我,“我自己做的,試試看口感怎麽樣?”
我一把推開他的蛋糕,“不了,我吃飽了。”
“這麽點面條就飽了?!”他揪着眉毛說。
最後還是吃了塊蛋糕。我一再申明是在他的“強迫”下我才肯吃的。其實他肯定知道我放不下面子下不了臺,才會配合我所謂的“面子”放下身段。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感激他,他該死,他自作自受。
後來不知怎麽就上了床。他附在我耳邊一遍一遍說“我想你了……”這話比魔咒還要可怕,我癱軟在他的懷裏,他的熾熱的呼吸在我身上燃燒。做到激情處,他用蛋糕抹在我身上的角角落落,用靈巧敏捷的舌頭舔着我敏感的肌膚,我忍不住呻*吟出來,抱緊他精壯不含贅肉的腰肢,弓起身子哭着渴望更多,更多……
窗外暴雨籠罩整座城市,屋內欲*火迷亂兩具相互交纏的軀體。
****
“丁煜航!你他媽給我爬起來!”我盯着滿屋的狼藉,床單像一把皺巴巴的鹹菜,上面滿是昨晚歡愛過的痕跡,奶油和巧克力屑塗在布料上惡心的要死,想起一整晚就睡在這麽惡心的地方,忍不住一陣惡寒。
丁煜航睡眼惺忪,死不悔改揉着眼睛說了句,“早安,寶貝兒!”
“早你的頭!趕緊進來。”我死命搖晃他的身子,現在當務之急時,趕緊把我一床髒的要死的床單換下來洗幹淨。
十分鐘後。
我站在一邊跟監工似地不斷鞭笞蹲在洗手間洗床單的丁煜航。
“洗快點,磨磨蹭蹭的,等你洗完天都黑了。”
“寶貝兒,能不能先吃早飯?昨晚太激烈了,餓死了。”
他一說激烈,我想我的臉肯定紅了,要不然他怎麽會看好戲般饒有興趣盯着我壞笑。
“不洗完不準吃飯!”我趁機踹了他屁股一腳。
他撅起屁股特別淫*蕩的說,“踹吧,多踹點,一大早就挑逗我,寶貝兒你真是欲壑難填啊。”
“流氓!”我踹了他一腳就跑回客廳。
洗手間傳來某人興風作浪極其龌*龊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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