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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哎,都快完結了還木有人氣。。。雖說命裏無時莫強求。。But。。。
我跟我媽說,工作太煩了請假在家休息一段時間。兩老倒也沒起疑,沒事就弄些好吃的營養的食物填進我胃裏。
吃午飯時,我問媽,“你真的滿意丁芷語嗎?”
“滿意,這孩子哪兒哪兒都好。”
“那我把她娶回家好不好?”
老頭老太的筷子都掉了,瞠目結舌張着嘴,随即表現出不同程度的喜悅和擔憂,喜悅是我媽,擔憂的是我爸。
飯後我就給丁芷語打了個電話。主要是打探她今天下午會在哪裏,她說在家,正合我意。
我馬上去老鳳祥花了一萬多買了枚帶碎鑽的戒指,風風火火帶着玫瑰花去了丁家。在小區門口碰到上次的保安,他還記得我,跟我打個招呼就讓我進去了。站在丁家門口,我反倒踟蹰不前……其實,平心而論,我問自己,南方你真的喜歡丁芷語嗎?當然,我喜歡她,這種喜歡就好比喜歡電影裏某個角色,不鹹不淡的感覺,僅僅是順眼,不帶任何欲望的沖動。我也清楚,一旦真跟丁芷語結婚,婚姻不過是我們兩人披在外面的幌子,我們倆都是同性戀,有層幌子算不上壞事,畢竟現在選擇形婚的大有人在。我料不準丁芷語會有什麽反應,大不了拒絕,也算不了最壞打算。
現在已騎虎難下。我按了門鈴,是他們家保姆開的門。我跟随保姆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的丁爸丁媽停止交談,通通盯着我,顯然很意外的樣子。丁媽很快笑着站起來,極為熱絡的說,“南方過來啦,快坐過來,坐阿姨這邊。”并吩咐保姆倒茶。
我甜甜喊了聲阿姨,把玫瑰放在沙發上,跟她聊了些家常。丁媽媽笑着“埋怨”我最近怎麽都不過來玩。我推辭說工作太忙了。
“年輕人以事業為重沒錯,不過也要注意身體,別忙壞了。”
我應答着,眼見丁芷語從樓道口往下走,丁媽媽召喚女兒,快下來,南方過來啦,你們兩人約好了?
丁芷語驚訝盯着我,有些埋怨說,“你過來怎麽不說一聲!”語氣并不好。
我見大家都看着,一不做二不休,單膝跪地,捧着戒指向她求婚,“芷語,能嫁給我嗎?”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保姆端着茶放茶幾上也不走,站在一邊打算看一出好戲。清醒過來的丁芷語向後退了小步,指着我,“南方,你,你開玩笑的吧?……”
很少開口的丁爸,清了清嗓子使出大家長的風範讓大家都坐下來好好談談。丁芷語不顧父親的威嚴,拉着我跑出門外,已多少恢複冷靜,略帶迷惑的說,“南方,你到底搞什麽鬼!之前我們說好的,有進一步舉動一定要雙方商量好,說吧,你想幹什麽?!”
我笑着,用難得溫柔的嗓音回答,“很簡單,我們結婚。”
她細卷的睫毛抖了抖,極為厭煩的說,“別開玩笑了,最近家裏亂七八糟一堆事,我們都快要壓垮了,你到這裏添什麽亂啊你!”我說我是認真的,她直接忽略繼續說,“走吧,進去別再提起這件事,我爸媽問起你就說開玩笑的知道嗎。”
我跟她進去,丁媽媽和丁爸正在小聲讨論,見我們倆進來,噤了聲,都料不準我到底想幹什麽。丁媽略帶試探的說,“南方啊,結婚這麽大件事兒,你父母知道嗎?”
“知道,我父母可喜歡芷語了,整天都念着她的好,漂亮又懂事,他們一直想上門拜訪來着,您看什麽時候一起吃個飯?”我盡量讓自己有家教、識大體懂事。
丁媽只是笑,誰知丁爸很不客氣拒絕,“我們家最近發生一些事,時間暫時安排不過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丁芷語坐在旁邊,偷偷伸出手往我腰部狠狠擰了一把,我吃痛回頭看到一張僵笑的臉,眼神似刀似箭,滿是威脅之意。寒暄兩句我是時候找借口回家,扔下這麽一顆炸彈,看來他們一家子是需要消化消化。
丁芷語“善解人意”送我出門,舉起拳頭在我面前晃了晃,“惡作劇适可而止!否則我們解除約定。”
我逗她,“這段時間相處過來,我發現真的愛上你了,不管你信不信……”丁芷語簡直要發瘋了,冷笑道,“愛上我,先問我拳頭答不答應!”
開車回家路上,等紅燈的空隙,我從口袋拿出天鵝絨盒子,一枚簡潔大氣的戒指赫然呈現,我的第一次求婚,竟然慘淡收場,以前我以為深得丁家父母的歡心,現在看來,也不過自我感覺太良好,好在,我要的效果達到了。
回家老媽問起我中午說的是否當真,我點頭。她對此興奮難以,征詢老頭子是時候要上門做客,老頭子一言不發,盯着我的眼神挺意味深長的,我怕被他看透,也不好意思對我媽說你兒子求婚被拒這麽糗的事情,灰溜溜回到自己房間。
躺床上心神不安,頻頻拿出手機,偶爾振動,滿懷期待一看,全是垃圾短信。我想是不是應該關機,否則這一晚上別想睡覺。可又想再等等,這好比小時候上學途中尿急,一時半會找不到廁所,只能就地解決,可又怕被經過的朋友或親戚碰到,等着等着等到最後,肯定誤事,回頭想想又恨自己為什麽不早點解決……長大後,上班謀生,這樣踟蹰不前已好久未出現,我還真以為自己成熟了果斷穩重了,而事實證明,我從來沒有真正勇敢追求,哪怕一件事,或是一個人。
老以為凡事順其自然的好,該你的自然是你的不該是你的強求也不來,當然這其中不少沖動,沖動不是勇敢,是莽撞,是一時之氣,現在想想,下午為什麽要去丁芷語家裏,更可怕的是,為什麽能當着她的父母作出求婚這不可理喻的舉動?
唯一的解釋是,這不過是一時之氣,是莽撞不可理喻的行為……見他的方式千千萬,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想罷,關了機,我需要好好睡上一覺,明天還有很多麻煩事等着呢。天氣是慢慢熱了,風透窗而入,這夜晚還是涼的,蓋上薄被,雖隔着門,依舊能聽到客廳裏播放連續劇蕩氣回腸的配樂,數羊數着睡着了。
在夢中聽到敲門聲,我翻個身,聽到老太太一邊敲門一邊喊,“南方,電話電話!……嘿,這麽早就睡了?”
我迷迷糊糊起來開門,我媽看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下重力拍一下我肩膀,好家夥,就這股蠻力,殘存的瞌睡蟲頓時無影無蹤。“誰啊?大晚上打電話,缺不缺德!……”老太在背後嘀嘀咕咕,“我的祖宗,這才十一點!”
“媽,別人家跟你同齡老太不到十點就睡熟了,你這精力十足到底從哪來的!”被我媽橫了一眼,我接起電話,“我,南方,沒事別找我,有事更不要找我!……”
“操!”電話那端罵了個髒字,我眼睛瞄着電視屏幕,無聲笑了,我早知道他會打過來,早就知道。
“我現在在你家,限你十分鐘,火速過來!”
還沒等我拒絕,電話挂了。我回卧室穿衣服,老太太的視線從屏幕轉到我身上,“大晚上,幹嘛去啊?”
“見個朋友。”我坐在玄關處穿鞋,“爸媽,你們倆吃什麽宵夜,我買回來。”
老太那句“大晚上吃宵夜,消化不良……”随着關門聲堵在屋子裏。
一路上我都在編排,見到他一定要端着,往死裏端,務必要表現出不冷不熱的态度,等他噼裏啪啦說完話,我就不鹹不淡回一句:說好了?說好就是沒事了,沒事我先走啦!……
他一臉豬肝色,想想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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