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章節

過來瞧瞧沈樹回來了沒有。其實安欣還盤算着另一個心思,那便是想讓程穆認認沈樹這個門,什麽時候也能讓他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方便兩人下一步的發展。

可是,安欣怎麽想都想不到會再次見到周良善。

這邊的沈樹一手抱着秘密,一手摟着周良善走進了電梯。

就在電梯快要合上的那一剎那,剛剛進了樓層外圍的電子門也正要往電梯來的安欣,透過大廳裏擺放的那個大大的儀容鏡看見了被摟着的周良善。

還用說嘛,摟着她的人一定是沈樹。

安欣的心裏頓時蒙上了一層寒冰。

不過,幸好程穆并沒有看見這一幕。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程穆知道周良善的存在。

安欣立時頓住了腳步,擡手扶住了額頭,裝作很為難的樣子說:“哎呀,我突然想起來單位裏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你看這……”

程穆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一見安欣欲言又止的模樣,便很會意地說:“沈樹也不一定在家,那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改天等您閑了在帶我來。”

“好的,好的。”安欣答得很是幹脆。

她和程穆一起到了小區門口,将程穆送上了出租車眼看她離開之後,又拐了回來。

這一次,安欣長了心眼。她并沒有輕舉妄動,而是到了地下停車場,找到了沈樹的車,然後選了個背靜的地方,觀察着。

她在等沈樹離開。

她覺得她和周良善這場有關于沈樹的談話,還是不要讓沈樹本人參與的好。她倒不是害怕沈樹一定會向着周良善,她只是潛意識裏覺得沈樹還是個孩子,孩子的事情當然就得由大人解決,孩子沒有發言權靠邊站就好。

功夫不負有心人,才沒有等候多長時間,沈樹便匆匆忙忙地下了電梯,鑽進了汽車,絕塵而去。

安欣所等待的決戰時刻終于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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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理着妝容,也收拾着心情。她要用自己最好的姿态去面對周良善,她要保持着良好的教養,她要讓周良善這個騙子自慚形穢。

安欣鬥志昂揚地想着,鬥志昂揚地進了電梯,又鬥志昂揚地敲門。

卻在周良善抱着秘密開門那一刻,陡然間卸去了所有的鬥志,腳下一軟,倚着門滑落在地。

她千算萬算,也從未算到過有秘密的存在。

此時,她千想萬想的孫子,就在眼前,她卻沒有一點兒喜悅的情緒,相反的籠罩在心頭的是怎麽揮都散不了的哀愁。

這一刻,饒是她教養再好,卻仍然想大罵。

罵周良善,罵沈樹,罵不長眼睛的老天。

下一刻,她便拿定了主意,孫子一定要認,媳婦一定不能認。

想好了這些,她又恢複了鬥志,準備開始戰鬥。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出門給孩子買學步車了,所以這章有點少,看看明天能不能多碼點出來。

知道嗎,同志們,時速500的人傷不起呀o(╯□╰)o32婆婆駕到2

周良善看着安欣一屁股坐在地上,吓得愣怔了一下後,慌忙去扶她。

她知道安欣不待見她,說實在的,她對安欣也沒什麽好感。兩耳光換來了一百萬,雖然很劃算,但仔細想想還是很傷感。長這麽大沒人疼愛的周良善很是寵愛自己,她覺得那兩耳光其實挨得有點兒虧。

可安欣畢竟是沈樹的媽媽,或許也會成為秘密的奶奶。

此時的安欣已經打定了絕不接受周良善的主意,她甩開了周良善的手自己爬了起來,徑直走進屋裏。

這是安欣第一次走進這裏,很考究的戶型,很精致的裝修,很時尚的家具,很有品質的生活。眼前的一切使得才将整理好淩亂心情的安欣又悲憤了起來。雖然江陳餘老早就給了她這裏的地址,但她在等,想等沈樹親自帶她來的那一天。可惜了,等了這麽久,她的沈樹卻離她越來越遠。

為什麽呢?在沒有見過周良善之前,她根本想不通這個問題。現在她懂了,她所遭受的疏離反判,全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

哦,不,她明明就是個妲己轉世的狐貍精。

安欣帶着怒火坐在了沙發上,呼呼地喘着郁積在胸口的悶氣。

周良善抱着秘密坐在了她的對面,從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她們本就無話可說,人本就不受人待見,可想而知說出的話更不受人待見,那又何必費勁了心思去讨好,到頭來一切不過是妄然。

安欣漸漸冷靜了下來,伸頭看了看正在周良善懷裏安睡的秘密,問:“叫什麽名字?”

有些時候,周良善的驕傲不可理喻。

比如現在。

周良善想了想,毫不猶豫地說:“周谧。”

安欣頓了一下,嘲諷曰:“周小姐的計劃确實很周密。不過,這名字取的可沒有周小姐的名字有意義,五行缺什麽名字就取什麽,意為互補。周小姐的名字取得實在是妙極了,完全彌補了周小姐不足的品性。”

罵人不吐一個髒字,這水平高,實在是高。周良善氣笑了,不真不假地回她:“沈樹也誇我名字起的好來着。”

不提沈樹還好,一提沈樹安欣只會更生氣,這一點周良善很清楚。非常文學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所以在安欣多年的軍政生涯裏還真的從未遇到過敢如此和自己争鋒相對的屬下或者同僚。習慣了高高在上的掌控着一切,陡然碰見一個對手,安欣沒有一絲一毫心心相惜的情感,只有暴跳如雷的情緒。

吵過架的人都知道,越是生氣,就越是頭腦不甚清晰,越是很難找出對方的弱點。一時間,安欣再也想不到可以一擊擊中周良善要害的話語來。

不過一個回合,強弱已分。

逞一時的口舌痛快,解決不了問題。思索片刻,安欣決定試探周良善的口風。

“說吧,給你多少錢你才會放過我們?”安欣擺出了皇太後似的架勢。

“你們?你們都有誰?”周良善眯着眼睛反問。

安欣卻以為她這分明是在明知故問,不悅說:“自然是我,沈樹,還有我們沈家的孩子。”

周良善下意識将秘密抱的很緊,“你們沈家的孩子?”

“對,我們沈家的孩子。沈樹已經明明确确地告訴過我,過幾天就會擺平你帶孩子回家。同樣做為女人,我了解生育的苦痛,不願意你竹籃打水一場空。說吧,到底要多少錢你才肯痛痛快快地罷手?”安欣很“認真”地說。

或許是越在意,越恐慌,越難免去相信。周良善并沒有發現安欣的異樣,她對沈樹那原本才建立起來的脆弱信任,瞬時瓦解。

她冷笑:“多少錢是嗎?兩千萬。”

看着安欣很明顯地倒抽了一口涼氣,憤怒到扭曲的臉,周良善又說:“沒有是嗎?沒有就請你離開,也請你告訴沈樹,想要擺平我底價就是兩千萬,一個子都不能少。下次請您帶好了兩千萬,再來找我談判。”

安欣幾乎是被周良善給轟了出去,她嚷嚷着周良善沒有資格從她兒子的房子裏趕走她,可是周良善根本就不理會她,直接拍上了房門。

安欣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一時半會兒的也想不出其他的好對策,也只能含恨離開。

屋裏的周良善亂極了,她手忙腳亂地收拾着東西。

沒錯兒,她要走。

她要帶着秘密離沈家人遠遠的。

可是收拾了一半,周良善便收拾不下去了。她抱着秘密坐在床邊,克制不住地顫抖着。她想不明白,沈樹辛辛苦苦地表現了兩個多月,為什麽被安欣簡單的一句話輕易而舉地打回了原形。

她想要相信沈樹,卻無能為力。

她害怕失去秘密,害怕到一頂點兒都不願意去冒險。所以她一定要在沈樹回來之前悄無聲息地離開。

看,她上一次走得是多麽的潇灑。

但這一次,又是什麽絆住了她灑脫的步伐。

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吓得周良善心驚肉跳。

她怕是去了公司的沈樹提前回來,也怕是并未死心的安欣再次回轉。

周良善小心翼翼地挪動着步子,湊到門前從貓眼裏觀察着來人是誰。

而此時,沈樹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心心念念的是家裏的周良善和秘密。

他看着面前滿是文件的辦公桌,盤算着什麽時候也學別人照一張全家福擺在那裏,好時不時的用來排解思念之苦。

袁莎莎來得很巧,就像算好了時間來接周良善似的。

一開始江陳餘告訴她說周良善回來了,她還半信半疑。直到周良善打開門站在了她的面前。

袁莎莎看着她懷裏的秘密驚訝了一下,怒道:“這就是你偷跑的原因。”随即便哭了出來。

周良善離開的這将近一年的時間裏,她不停地奔波在服裝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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