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望,也過了良久,才艱難地說:“姑娘,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你還記得的有關于你身世的事情?”
“不。”這時候,周良善突然笑了,很斬釘截鐵地說。
江海同一聽,着急地沖她使着眼色。
周良善如同沒看見一般,接着說:“人的記憶真的可靠嗎?或者我說什麽你們就真的相信嗎?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要想知道我是不是你們家的人,做個DNA檢測就好了。”
“對對對,一根頭發就可以解決的問題,我怎麽沒有想到呢。”江海同恍然大悟。
老爺子贊許地點頭。
可是周良善又說:“我憑什麽配合你們?”
江海同急切地說:“孩子,難道你不想認祖歸宗嗎?”
周良善緊盯着老爺子,觀察着他的反應,涼涼地說:“祖宗都不要我,我還要什麽祖宗。”
“胡說八道。”江海同怒斥。
老爺子也皺眉瞪眼。
周良善這才轉彎道:“想讓我乖乖配合也行,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管我是不是你們家的人,都要保證周山不會被判死刑。”
“觸犯國法的事情,不管你是不是我秦舟岩的家人,我都不會為你去做。就算是老婆子從地底下爬出來,要求我做,我也不會給她面子。”老爺子很嚴肅地說。
周良善笑了:“沒人讓你觸犯國法,周山的案子本來就有争議,明明是尋仇報複,卻被對方在第一時間動用關系抹成了普通的持械鬥毆。我只想讓你施壓重新徹查清楚,我相信一旦查清,周山是一定不會被判死刑的。老爺子,戰場上以一敵百那是英雄,你知道周山失手殺人那天,他一個人跟多少人鬥嗎?十七個。卻生生被人抹成了七個。當然,他不是英雄,但他很幸運,竟然沒被人圍毆打死。”
周良善說完這番話後,很長一段時間,屋裏都是寂靜的。周良善可以聽見自己砰砰砰的心跳聲,為了掩飾自己的慌亂,她低頭親了親秘密。
就在這時,老爺子發問了:“這孩子是你和那個周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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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我是周山的妹妹,我叫周良善。不過,我還有一個名字叫周雁雁。周良善這個名字是我養父為我取的,周雁雁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取的。這些年我總是重複地做着一個夢,夢裏有個女人叫我雁兒,周雁雁也算是一種紀念吧,孤獨的時候用來慰藉自己。”周良善似不經意般,頓了一下,又說:“周山,我是一定要救,不管代價是什麽,人活着要知恩圖報。同樣……欠債就得還。”
老爺子的臉色微變,可能是因為激動,也可能是因為某些不堪的回憶,他的臉有些發紅。
斟酌了再三,他說:“幫你可以,從現在起你要留在我家裏,沒有我的允許什麽地方都不許去。”
周良善低頭不語,卻暗自松了一口氣,感嘆不已。這一次将軍居然将對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還有一更,補前天欠的。
以上章節的分已送。
摁住“張弛有道”,乃是壞人,吓唬我,吓傻了你負責哦…
37難得糊塗
人生最重要的不是你所處的位置,而是你朝的方向。
我的方向是你。
那你的方向又在哪裏?
周良善又失蹤了。
沈樹的怒火燒到了天邊,以至于連累了很多人遭殃。吓得袁莎莎看見他拔腿就跑,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甚至連安欣上門讓他給出氣跑程穆的解釋時,也因一言不合而沒有幸免于難。這場曠世紀的持久大戰,終于以安欣要解除母子關系而結束。最後沈樹只能無奈地擺擺手說:“随便吧,反正你沒有一天看我順眼過。”
就像周良善一樣,沒有哪一次不騙人。
郁悶之極的沈樹想,這一次他要是抓住了周良善,一定要像社會新聞上報道的某些變态一樣,挖個地窖,弄根鐵鏈子,然後把周良善鎖在裏頭,鎖到她再也不跑為止。
好吧,他真的是氣瘋了。
這一次周良善跑得太徹底,竟然沒有留下半點兒線索。可按理說,她應該不會跑了,畢竟周山的案子馬上就要開庭。她會不管他?
沈樹疑惑不得其解。
與此同時,同樣也尋不到周良善的江陳餘得到了兩個消息。一個來自法院,說是周山的案子疑點太多,需要重新調查取證,負責本次重調的是省裏臨時抽調來的一個很有辦案經驗的老刑警,重要的是這個老刑警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
另外一個消息是江陳餘在省醫院工作的同學打電話告訴他的,說是江海同拿了兩根頭發找他做DNA比對。臨挂電話的時候,老同學還不忘刁侃他一番:“我說餘子,你不是你爸親生的吧,要不然他偷偷做什麽DNA檢測啊。”江陳餘笑罵了句:“扯淡。”
挂了電話以後,江陳餘也顧不上再去法院了解周山的情況,便飙車往外祖家去。
這時春天早已在大地上畫滿了濃墨重彩的綠。将軍府的院子裏,春意盎然,鳥語花香。
花香是小花圃裏的蘭花開了。
鳥語是前年老爺子花了兩千塊錢在鳥市裏買的鹩哥終于會說人話了。
說來也奇怪,老爺子愣是□了兩年,鹩哥也沒有開口說過半句話,丫頭片子才來了一天,鹩哥撲騰着翅膀,扯着公鴨一樣的嗓子前前後後讨好似地叫着:“歡~迎,熱~烈~歡~迎。”
敢情丫頭片子真是個貴人。
樹蔭下,周良善正坐在石板凳上逗着秘密。
老爺子不經意般湊了過來,手裏拎着象棋。
“閑着無聊,我陪你下盤棋。”
老爺子的語氣很奇怪,像是在逗小孩。哦,不,像是在逗鹩哥才對。
周良善很想笑,頭都沒擡一下,很幹脆地說:“象棋不會。”
老爺子沒吭聲,走了。
估摸着,在屋裏轉悠了一圈,又出來了。
“我陪你下五子棋。”
這一回,周良善擡頭了,正視着眼前兩鬓斑白的小老頭,笑着說“也不會。”
老爺子,又沒吭聲,又走了。
再出來的時候,手裏端了盤跳棋。
“我陪你下跳棋。”
老爺子琢磨着這個簡單,丫頭片子肯定會。
誰道,周良善還真不會。
跳棋都不會,軍旗不用說肯定也不會,這就沒有能下的棋了。不會下棋,怎麽溝通感情。
老爺子急眼了,說:“你怎麽那麽笨啊,跳棋都不會,除了吃你還會什麽。”
周良善語氣清涼:“會偷。”
老爺子杵着拐棍的手抖了抖,終是什麽都沒說,轉身進屋。
片刻後,又扭了出來,手裏拿着個紫砂茶壺,沖着周良善說:“過來,咱們說說話。”
“要講故事嗎?”周良善莫名有些激動。
老爺子也激動啊,可有個能說的共同話題了,笑的跟聖誕老人似的,說:“想聽什麽吧?是想聽我智取威虎山,還是勝利指揮百團大戰?”
周良善一聽,樂了,說:“我是笨點,傻點,可不代表你能随便騙我啊。智取威虎山的那是楊子榮,百團大戰的總指揮官是彭老總,這個全國人民都知道,你剽竊不了。”
老爺子不願意了,糾正道:“我秦某人的子孫沒一個是傻子笨蛋,就你這樣的精的跟個馬猴一樣,還笨啊,你是欺負我老實吧。”
老爺子的脾氣很直爽,周良善抱着秘密湊上前說:“算了,咱倆都別謙虛了,你就說你要給我講什麽故事吧?”
“你愛聽什麽?”
老爺子坐在了警衛員端來的藤椅上,周良善順勢坐在他腿旁的小馬紮上。一老兩小,氣氛很良好。
“我愛聽八卦。”周良善仰着頭看他,笑的很甜。
“易經?這個我可不會,老沈那家夥要是還在的話,他會,特擅長,還會擺八卦陣呢。”老爺子像是陷入了回憶。
周良善急忙辯解:“不是那個八卦。像聽牆角跟,小道消息,市井流傳,要聽這樣的。誰沒事要聽你講擺陣啊,我又不打仗。”
老爺子給了她一記“怎麽這麽不求上進”的眼刀。
周良善擺出一副“我就這樣”滾刀肉似的神情。
老爺子為難說:“我不會講啊。”
周良善撇嘴:“那得了,我哄我的孩子,你曬你的太陽。”
老爺子啼笑皆非,賣着關子說:“讓我打開回憶的大門,仔細找找有沒有你想聽的那種八卦。”
周良善心急提醒說:“有現成的,二十年前……”
老爺子聽後,卻立馬變了臉色,瞪了周良善老半天,一言不發地走進了屋裏,整個下午再沒有出來一次。
周良善不快地想:你瞞的了初一,也瞞不過十五啊,何必呢。
可是初一還沒過,攪局的就來了。
江陳餘到的時候,正趕上吃晚飯。
前兩天,周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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