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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VS忠犬奴仆(7)◎
翌日一早, 宮裏送來口谕,召見大将軍和顧世子父子二人入宮。
而且宮裏是直接派了麒麟衛登門。
麒麟衛是帝王爪牙,只聽帝王命令, 做得都是陰溝裏的活計,但凡被麒麟衛盯上,都沒有好下場。
大将軍很不滿意,皇上若要召見,直接派人通知一聲即可,何必派出麒麟衛!
大将軍和顧世子對視了一眼,仿佛在用潛意識交流。
大将軍:兒砸!你妹說得沒錯, 皇帝看不慣咱們顧家了了!
顧世子:只能先熬過今日再說了, QAQ~
父子兩人成功完成了眼神交流,先後上了宮裏的馬車。
馬車內坐着麒麟衛指揮使。
父子兩人用眼神“哼哼”了兩聲,沉默不說話。
到了皇宮, 父子二人直接被領到了勤政殿。
嚴帝已是中年, 眼底暗青, 眼神陰損,是個多疑之人, 同時也/縱/欲/過度。
大将軍知道嚴帝近年來納了不少貴女入宮, 既方便了他平衡朝廷, 又滿足了他的一己/私/欲。
大将軍不會虛與委蛇,他眼神犀利。
顧世子則神色不明。
嚴帝心裏氣鼓鼓的,仿佛正有個小人在不斷暗示他:顧家兵權在握,富可敵國,若不再壓制, 後果不堪設想!總有奸臣想害朕吶!
嚴帝派出去的殺手了無音訊, 沒有消息送回, 也不見屍首,這讓嚴帝充分發揮了他擅長腦補的天性——
一定是顧家做了手腳!
朕的江山,朕不允許任何人功高過主!
嚴帝內心一番狂風暴雨,表面宛若仁君,笑着說:“愛卿鎮守邊陲數年,勞苦功高,朕能得愛卿這樣的猛将,實在大幸。朕聽聞愛卿前陣子受了重傷,朕聞之,一直心中有愧,寝食難安,這才特意召見了愛卿回京。愛卿操勞這麽多年,也該好好歇歇。”
大将軍內心一大群草泥馬奔騰而去。
惦記老子,為何不支援糧草?!
虛情假意!表裏不一!虛僞!
大将軍唇角抽了抽,武将耿直,素來不會拐彎抹角,“皇上的意思是讓臣交出兵權?犬子是臣一手栽培,足可頂替臣!”
顧家軍交給別人,他可不放心。
幸好,他有七個兒子!(就是這麽驕傲~)
顧世子輕咳了一聲,老爹啊,你這麽直接是想要害死兒子麽?狗/皇/帝分明是想撤了顧家的一切軍/職。
嚴帝眉梢一挑,這個顧成風,太過強硬,還是個杠精!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顧成風沒理由聽不懂!不要不知好歹!
嚴帝笑了笑,幸好他早有準備,“顧世子尚未成婚,也該把婚姻大事放在首位了,正好朕需要給幾位小皇子招募武師,不如顧世子自今日起入住宮中,替朕分憂解難。”
顧世子,“……”果不其然啊,他被爹坑了,瞧瞧,這下直接要被囚禁。苦澀.jpg。
顧世子秉承扮豬吃老虎的自救技能,這個時候不能再指望老爹了,他不坑自己就已經是萬幸。
顧世子一臉與有榮焉,抱拳謝恩,“微臣多謝皇上器重!”
大将軍後知後覺,這才反映了過來。
嚴帝臉上浮現出勝利的喜悅。
大将軍一雙虎眸眨了眨,一時間閉上了嘴,也抱拳謝恩。
出宮之前,他被逼交出了虎符。
而接任虎符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梁琮。
要知道,大将軍在朝中的頭號宿敵,就是梁琮。
梁琮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背叛了當初的家族,害死了原皇後一家子,還有他那個小女婿。
大将軍想起了那個粉雕玉琢的原太子。
倘若那小子還在,自家女兒也不會整日搞事業了!
大将軍給氣得。
離開皇宮,大将軍痛定思痛,暫時把祖宗家訓抛之腦後。
效/忠?!
啊呸!
這日子沒法過了!
大将軍順走了皇宮的一匹汗血寶馬,一路疾馳回府。他直接去了祠堂找女兒。
這個時候的大将軍幡然醒悟,女兒才是家裏的智者。
可他一看到窩在少年懷裏正憨睡的女兒,且少年的唇已觸碰着女兒的額頭。
大将軍,“……!!!”
到了哪一步了?!
女大不中留啊!
“咳咳!”
大将軍重重咳嗽一聲,一雙虎眸恨不能把司馬青瞪出一個窟窿。
司馬青擡眼,少年眼神銳利,同樣不甘示弱。
如果眼神可以交戰,他二人已經厮殺了數十個回合。
大将軍完敗!
顧顏這才悠悠轉醒,她伸了個懶腰,之後才從少年懷中出來。
少年人的覺總是很多。
顧顏睡眼蓬松,“父親,你怎麽來了?你能來看我,說明你悔過了。”
大将軍,“……!”
顧顏看着大将軍一臉愁容糾結,又說,“父親有話直說。”
大将軍吱吱嗚嗚,把今日入宮一事說了一遍。
片刻後,顧顏得出結論,“所以,父親今天早晨不僅弄丢了虎符,還把大哥也丢了,皇上這分明是把大哥扣押在宮裏當做人質了。”
大将軍,“……”沒錯的!是這樣的!內心小人連連點頭!
顧顏恢複些許清醒,眸光明亮,“既是如此,顧家也無退路了。那個梁琮就是個大奸佞,不可讓此人接替顧家軍,我會立刻命人截殺他。”
大将軍,“……”女兒路子真野!
梁琮是朝廷指派邊陲的欽差,若是直接殺了,就等同于直接/謀/反了。
大将軍扭扭捏捏,“顏兒,可這樁事真的能做麽?”大逆不道啊。
顧顏反問,“父親覺得梁琮此人不該死麽?”
大将軍,“該。”
顧顏,“父親想親手殺了他麽?”
大将軍,“想。”
顧顏,“那父親在猶豫什麽?”
大将軍頓時如醍醐灌頂,“好!為父支持你!”
顧顏沒有拖延時間,直接帶着司馬青離開了祠堂。
系統,“宿主,梁琮此人很重要,他當年為了一己私利,背叛了天道之子的母族,是天道之子的仇敵。”
顧顏,“所以,我讓小白自己去直接殺了他呀。”
系統,“會不會激發了天道之子的殺戮?宿主,我有點擔心這個世界的天道之子殺氣太重。”
顧顏,“放心,報完了仇,他就能平複了。”
什麽寬容、大度、原諒,都是屁話。
快意恩仇才是王道。
誰背着血海深仇,還能立地成佛?
顧顏手上有一批精銳,尋常時候都是在暗處,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拿出來用。
梁琮是帝王下令,即刻啓程,如果這個時候不截殺,等到後面就麻煩了。
顧顏單獨把司馬青叫到一旁說話。
“小白,本姑娘對梁琮深惡痛絕,當初是他害了我的未婚夫,也是他監斬了我未婚夫,嗚嗚嗚……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孩子啊,小白,你替我去殺了他!既是幫我,也是為民除害!”
司馬青眸光閃爍,他伸手,指尖拭去少女眼角的淚。
“主人,你很想他?”
顧顏點頭,“是的,我這輩子只愛他一個人。”
司馬青好看的薄唇似是扯了扯,“那時候你也是個孩子,你可還記得他的模樣?”
顧顏一聲長嘆,“記不住又怎樣?他是我的心頭白月光,無人可以替代。”
司馬青,“連我也替代不了他?”
顧顏,“……”小子,你夠了,用不着上杆子給你自己當替身。
顧顏側過身,岔開話題,“你出發吧,切記活着回來,我不能再失去你。”
少年沒再多言,他總有一天,會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她的身邊,然而告訴她,她從未失去過自己。
司馬青,“主人,我出發了,今晚一定砍了梁琮的人頭。”
顧顏,“好。”
梁琮春風得意馬蹄疾。
就在他以為,他終于熬到了出頭之日時,萬沒想到會突然遭遇伏殺。
來人殺氣迅猛,所用武器十分銳利,一刀致命。
不消片刻,梁琮的人幾乎被殺盡。
唯獨梁琮無人靠近,但到了最後,黑衣人将他團團圍困,似是輪到他去見閻王了。
梁琮強裝鎮定,大喝,“放肆!爾等可知本官是誰?!本官是朝廷欽差,此番前去邊陲接任鎮國大将軍職務,爾等豈敢動我?!”
他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
試圖用身份震懾住殺手。
但……對方既然敢殺他,就已知道他的身份。
司馬青款步走來,随手揭下了臉上面紗,少年的雙眸銳利,唇角溢出一抹清冷笑意。
梁琮,“你是什麽人?!”
司馬青,“表叔,是孤。”
梁琮如被雷擊。
可以說是五雷轟頂。
“你、你……”他驚吓到完全說不出話來,當年明明是他親自監斬,原太子怎可能還活着?!
梁琮結巴了。
司馬青說:“表叔別急,你先走一步,等孤登基,就滅了你全族。”
少年笑了笑,笑容在他臉上綻放,竟詭谲的漂亮。
他擡手,寶劍寒光森冷,長臂一揮,梁琮直接人頭落地,臨死之前不曾瞑目。
影衛上前,“白公子,這該如何處理?”指着屍首。
司馬青,“喂魚。”
主人有潔癖,這種肮髒的玩意兒還是莫要讓主人看見的好。
司馬青歸來時,顧顏正在洗澡。
少年本不該進房。
他明明聽見了水聲,也明明知道主人此刻不方便見人,可他還是進屋了。
淨房霧氣萦繞,花香撲鼻,樟木浴桶內浮滿花瓣,美人香肩外露,墨發傾瀉,幾縷發絲粘在肩上,雪白與墨黑形成鮮明視覺沖擊。
顧顏一回頭,就對上了少年的幽眸。
千年老狐貍內心一片四平八穩,表面哎呀了一聲,羞答答的雙臂遮/胸,“小白~”
少女面頰酡紅,水汽潤濕了她的眼,剔透晶瑩。
司馬青站在浴盆盤,他剛剛殺過人,但眼破平靜,少年人的/欲/就像是一團炭火,稍稍一刺激,立刻燃燒。
司馬青,“主人,你此刻和穿着衣服的模樣,不太一樣。”
顧顏明知故問,“哪裏不一樣?”
司馬青直言不諱,“你穿着衣服是我的主人,可你這副光景卻像是……我的人。”
系統,“哇哇哇!宿主,小狼狗好霸道啊!”
顧顏,“誰說不是呢?”→_→
看來她一開始的策略是對的,攻略小狼狗的同時,也強大自己,等到她登基為女帝,看這小子還如何嚣張。
顧顏沒說話。
司馬青就當她是默認了。
少年說:“主人,梁琮已被我殺,皇上不久之後就會查到,咱們是時候行動了。”
顧顏也如此認為。
可……騷年啊,請你回避一下。
司馬青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顧顏眼神提醒他。
司馬青耿直說:“主人,你在怕什麽?我伺/候你出浴不好麽?我是主人的人,主人不必與我生分。”
顧顏,“……”他的理由好充分吶 →_→
司馬青主動走上前,“主人,出來吧。”
顧顏眨眨眼,到底誰才主人?她能拒絕麽?
小孩子家家的,要純情呀!
顧顏,“小白,你我都還小,且……再等兩年,本朝十五歲及笄。”
她一言至此,意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司馬青似是不滿,俊臉沉了沉,“好,那我就等到主人十五。”
言罷,他轉身離開,就連背影也是蕭索的。
系統,“宿主,天道之子的戾氣和黑化值又有波動。”
顧顏,“……”-_-||
夜幕降臨之時,顧家舉家逃離。
老太君等人井井有條,似乎一切早就計劃好了,大将軍卻不舍得家中名貴陳設。
老太君手中拐杖重重擲地,“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這點東西又算什麽?顏兒早就将家産藏在了城外。”
大将軍,“……”是他不夠格局了o(╥﹏╥)o
顧顏姍姍來遲,她剛剛出浴,高束的馬尾有些濕,她一到場,所有人仿佛都有了主心骨,“我已安排好水路,大家立刻啓程,趕赴渡口。”
大将軍稍作猶豫,“顏兒啊,事到如今,咱們也無路可走了,可是你大哥……還在宮裏呢。”
顧顏哦了一聲,“大哥能理解我們的,他犧牲後,我會記着他一輩子。”
其他六位顧家公子哥,“……”妹啊,要是哥哥們都被擄走,你真的不救?!
衆人悄然無聲,非常有紀律的開始出動。
衛悠然母女兩人大驚失色。
陶氏是來投奔顧家,還想和姐夫來一個第二春,她可從未想過當亂臣賊子。
但衛悠然握住了母親的手。
她知道,司馬青才是最後的贏家。
可奇怪的是,在她的預知夢裏,司馬青喜歡的人是她才對。
而且,無論是顧顏,亦或是顧家都不得善終。
衛悠然一咬牙,“母親!咱們也跟着走!”
顧顏早就做好了準備,顧家衆人順利逃離京城,與此同時,她此前安排在暗中的勢力也紛紛開始出動。
與此同時,嚴帝勃然大怒,直接給顧家戴上亂臣賊子的高帽,并調兵圍/剿。
大戰一觸即發。
三個月後,顧顏帶兵重新攻入京城。
嚴帝已是日薄西山,羽翼被砍。
這一日,恰逢入秋,秋老虎熱的厲害。
顧顏騎在汗血寶馬上,一襲紅衣勝火,她身後是浩浩蕩蕩的銀甲鐵騎,所到之處,百姓們并未逃離,反而站在長街仰望。
此時此刻,在所有人的腦子裏,并沒有将顧顏當做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女。
她美麗、無敵,像妖冶如火的嬌花,更像是神話。
而她身側則是一位白衣少年郎,少年手持寶劍,眉目清冷,但盡顯自信。
前方有人騎馬疾馳而來,“報!前鋒已攻入皇宮,請姑娘即刻入宮行清君側!”
顧顏是打着行清君側的名義。
她命人列舉了嚴帝在位的無數惡行,曝光了嚴帝身邊的奸佞,以及給原皇後和原太子平反了。
她手裏資源龐大,粉絲衆多。
一時間,天下人皆知,嚴帝是個昏君。
系統,“哇哦,宿主,原來你一開始集中民衆流量,就是為了今天!”
顧顏但笑不語。
現世娛樂圈那一套,還挺管用。
此刻,在所有民衆的腦子裏,就只有一句話:正義終會到來,或早或晚。
然而,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顧顏深刻體會了什麽叫做世事難料。
就在她踏足皇宮,即将取代嚴帝時,她養了幾年的小狼狗突然表露身份,并且一早就在暗中布局,她手裏有勢力,他也有!
他麽的,就連大太監汪良也是他的人!
司馬青亮出身份,所有人紛紛跪地,“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顧顏看着跪了一地的烏泱泱的人頭,又看了看身側的高大少年,她猛然驚覺——
女王夢泡湯了?!
司馬青唇角一勾,側過臉握住了顧顏的一只手,抓起來放在唇邊吻了一下,“孤的小主人,你怎麽呆了?孤是你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呀,見到孤,你高不高興?驚不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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