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武魂

“見過了?”蘇悅兒跟着丫鬟一回屋,就看到了老祖郝氏坐在自己的客居房中。

“見過了。”蘇悅兒點了下頭,認命般地開口:“現在,我是不是要出門上轎了?”

郝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後,忽而起身,雙手在身前一合一撮,兩掌交握之間竟是泛出七彩的光來。

瞬間廳堂裏就有如黑夜中燃放起了焰火一般璀璨。

而這七彩的光慢慢實化後,竟然變成了一株尺許高的小樹立在了郝氏的的掌心。

武魂!七寶樹!

剎那間,蘇悅兒的腦袋裏就有了相關的信息,她當下一邊消化信息一邊看着郝氏掌心的那株怪異植物,內心止不住的有些驚奇。

七寶樹,是蘇家的家傳武魂,外族之人根本召喚不出這種稀世的武魂。

這武魂修到最高境界,據說有七層,每一層都附帶一寶,因而稱為七寶。

但蘇月兒的記憶裏,這武魂好像無人修到七層過,最高也不過六層。

這七寶樹,乃純治療屬性的武魂,每修出一層來的寶,其實就是一種魂技,它能解決一種不好的魂傷狀态,比如麻痹,比如昏厥,比如遲緩等等。

總之,蘇家靠這個具備治療屬性的武魂,在百年前就獲得了烈武國的信賴與仰仗,更多次在獸潮降臨時,成為許多人希冀在身側的強大護力,因此蘇家才得了鎮國将軍的賜封,成為烈武國上的世家之一。

這些是蘇悅兒得到的信息,但這些信息裏太多的東西,她都是陌生的,比如什麽魂技,比如什麽獸潮。

不過,她這會兒也顧不上深刻理解,反而是好奇的看着郝氏手上的武魂。

她這樹,層疊數來,共有六層,每一層都有一抹鮮豔的光彩,且色澤不同,而層層疊疊裏,有一股金色在樹的正中盤旋着,似金霧一般迷蒙籠罩着這株樹。

“你身上有傷,我不想你帶着疤痕入府惹來是非,所以,我且給你治好罷!”郝氏冷冷地甩出一句話來,手中的這株樹上,最低層的那一層淡淡的綠光便霎時成團的直接飄向了蘇悅兒,将她給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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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兒當即感覺到身上一暖,所有的痛啊,癢的,全都沒了。

我好了?

她驚詫地動了動身子,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受傷的狀态,難以置信的低頭看手背,手背上的傷疤竟完全消失了。

這是怎麽回事?變戲法嗎?

“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郝氏說着雙手一翻一合,那株樹就不見了。

“現在,你可以出府上轎了!”她說完就邁步從蘇悅兒身邊走了過去,俨然不想和她多話。

門外的嚴嬷嬷當即走了進來,伸手就扶上了蘇悅兒的胳膊,聲音柔和地說到:“大小姐,咱們該走了。”

大小姐……

三個字讓蘇悅兒徹底地從對七寶樹的好奇裏撤離出來。

她不再去想那奇異的神奇,而是看了一眼銅鏡中美輪美奂的自己,深吸了一口氣:“走吧!”

……

蘇府裏一系列的送嫁儀式,無外乎是一個哭字。

好不容易,惺惺作态的儀式弄完,她踏着鋪就的紅布走出了蘇府的門,當即就看到一乘金色的大轎停在蘇府門前,在陽光照射下,刺眼的一片金光燦燦與其上挂滿的彩錦混在一起,倒還真是有雍容華貴加喜慶的份兒。

“老夫乃殘王席下佐師曹真安。”

“屬下乃衛軍統領霍驚弦,前來恭迎王妃出嫁。”

一老一少的聲音引起了蘇悅兒注意,她這才發現轎子前方立着兩個人,老的一身紫紅色的長袍,年輕的則是一身銀亮的铠甲。

“免禮。”蘇悅兒客氣的言語之後,便向兩人走去,依照規矩的由這一老一少的扶上金轎,便就此開始入王府,去做那殘王的王妃。

只是,當她走到兩人跟前時,這兩位擡頭一看到她的瞬間,竟是齊齊地身子一頓。

老者是眼中頗有亮色,而年輕人眼中卻是一份震驚。

只不過,兩人這一瞬的變化,蘇悅兒根本沒有注意到,她把目光完全落在自己的腳下,因為她可不想踩到那長長地裙擺,把自己丢人地摔在這裏。

入了金轎坐好,紅色的紗帳便落了下來,随即一聲明亮的唱喏宣告着起轎,金色的轎子便擡着她晃晃悠悠地離開了蘇府的門口。

蘇悅兒回頭看了一眼那立滿蘇家人的府門,在心中輕聲言語:蘇月兒,從今天起你已經離開了這個毫無情意的家,未來也許坎坷,但一定會比現在好的!一定!

這是她的篤定,也是她的希冀。

當下她收回目光,看向前方的那條長長地迎親隊伍,而在隊伍的領頭處,那一老一少正在衆人的道賀聲裏縱馬向前。

“早就聽說,蘇府的女兒是國色無雙,老夫一直以為那不過是恭維之言,想不到,竟是真的!”曹真安捋了一把胡子臉有喜色:“如此一來,王爺應該會流連後宅,想來咱們王府裏也能早些誕下世子了,你說是不是?”

他說着轉頭看向身旁的霍驚弦,期待他的附和,但霍驚弦卻是一臉呆滞的縱馬前行,完全神游在外的不知想着什麽。

曹真安有些尴尬地扭了下嘴,伸手拍了他:“想什麽呢?”

“啊?沒,沒什麽。”霍驚弦的眼神有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掩飾了過去,此時曹真安把話又說了一邊,希冀的看着霍驚弦。

“或許吧。”霍驚弦輕聲應着,目色有些恍惚,十分的心不在焉。

他這言語态度惹得曹真安不滿地看他一眼:“或許?我說霍統領,似蘇妃這等美貌若都不能讓王爺動心流連的話,那老夫真不知道王爺他,是不是喜歡女人了!”

霍驚弦看了他一眼:“曹先生挂心王爺,心憂少主,實在是忠心可表,只是王爺他,挂心的是不久後的獸潮,或許一時半會兒的,也難有心流連。”

曹真安聞言立時臉上浮現了一抹憂色,人也不再多話的沉默起來,而霍驚弦則是扭頭看了看身後的金轎,眼裏閃動着一些迷惑之色。

奇怪,怎麽會如此的像呢?

像到幾乎是一模一樣啊!

他很驚訝,甚至是震驚,因為他在看到蘇妃的那一瞬間,就被她那張絕世的容顏給驚吓的心都蹦跶到嗓子眼了。

她很美,他承認,但這份美,他很熟悉,因為在他的家裏,有一幅畫一直挂在父親擺放那些收藏品的密室裏。

而蘇妃的容貌和那畫像上的女子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但是,畫像裏的那個女子,他沒記錯的話,可是迦樓國魂族的女皇!

這,是巧合嗎?

霍驚弦的眼裏閃動着好奇地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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