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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精那邊, 妖警過去調查他三姨，有些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三姨竟然也是抱着同樣的想法, 她做代理的時候很多客戶都反饋說藥沒什麽作用, 孩子還更暴躁了，她一邊安撫客戶，另一邊靈機一動将藥推薦給了正在準備仙考的自己的外甥。

那只貓精同樣也發現了這藥有問題，他有認識這藥的朋友，他沒有回去對峙，反而一邊将藥偷偷送給小表弟，一邊将藥推薦給同學。

不得不說這只貓精還挺有營銷天賦的, 經過他這般那般一操作，真的讓不少考生相信這種藥非常有效，紛紛買來嘗試。

妖警感嘆道：“這假藥販子真應該将這貓精吸收進他們公司，看看這多合拍，還沒入職呢就幫着賣貨了。”

蘇顏也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一家貓都是怎麽想的。

這只貓精已經被控制住了, 他的三姨同樣被帶走去問話, 那個做假藥的海人也被重新提審, 估計小日子又有新判頭了。

不過據那假藥販子交代，他曾經嘗試過讓朋友改一下配方, 某一味藥加大了劑量, 他們本以為這樣就可以提高藥效，結果實驗效果不好, 他們不敢鬧出事來, 只能放棄了。

他們沒想到這種藥會流傳出去。

于是, 貓精那邊再次提審, 只不過這一次貓精什麽都不肯說了。

龍肆帶回來的藥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提審了那群假藥販子得到了加強藥的配方之後，妖醫針對性的為發狂的考生治療，現在發狂的考生已經醒來。

他們有的神志清醒，完全可以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講清楚，尤其是那只虎鯨，即使是起不來，也堅持要作證。

虎鯨同學回想起自己之前做的事，感覺怒火能把她自己點燃。她真是沒想到那頭梅花鹿竟然能夠做出這種事，他們起碼是這麽多年的同學，還是這麽多年的鄰居，竟然能夠眼都不眨騙自己吃下那些藥。

他明明知道藥有問題，竟然若無其事的推薦給她。

虎鯨滿眼怒火，神色冰冷：“我和他從小就是同學，上高中的時候我們還談過戀愛，一直到大三的時候才分開，因為他媽媽不同意，他媽媽覺得他能配得上更好的，呵。”虎鯨冷笑一聲。

“但是那時候我們的關系其實也還行，即使是分手了，也沒有老死不相往來，畢竟只是他媽和我的矛盾，那時候我和他感情雖然淡了，覺得他有點媽寶以外，也沒別的偏見，畢竟大家還在一個學校裏，我們都是學生會的，平時還要互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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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鯨深吸一口氣，看向蘇顏：“現在想想，我覺得他這種事他可能不止對我做過一次。”

蘇顏頓時看向她，就見虎鯨繼續道：“高考的前一天，他說考前應該放松一次，帶我去外面吃了烤面筋。”

蘇顏：“高考前吃烤面筋？”

虎鯨：“你也覺得有問題是吧，但是真把自己放在那個情景中，你是感覺不到有問題的，因為他真的表現的非常自然，他還會讓你覺得，啊原來他在關心我沒吃飽——直到後來，學校後面小吃街那家烤面筋被爆出來有學生吃了食物中毒。”

虎鯨頓了一下，“是個體型比較小的學生，好像是只紅熊貓吧。”

“如果不是我原型比較大，反應更慢，會不會我高考那天就會出問題了？”虎鯨就很難理解，“高考那麽多名額，那麽多的大學，我還可以報海底的大學，是他非要裝深情說是想要和我上一個學校，我就報了他的學校，結果又做這種事？他是比較愛演嗎？”

“再後來，我在宿舍提起這件事，舍友們都覺得匪夷所思，怎麽會有人高考的時候去吃烤串，這麽離譜的是也會發生，她們都覺得他不對勁，他說覺得我沒吃飽，又帶我去吃了一頓，若是兩個人都吃了，就正常，但是事實上只有我自己吃了，他們都讓我防備着男朋友。”虎鯨沉聲道。

虎鯨繼續道：“我們很早就打算好了要仙考，于是上大學的時候就很重視一些學生工作和獎項，在評學生主席的時候，我将他的安眠糖當成普通糖吃多了，昏昏沉沉的和他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他最後成功當選。“

虎鯨：“妖警同志，你知道的吧，報名仙考的時候，有很多報名的方式，其中一種選取優秀學生，會要求考生擁有校時候的一些職位，除了仙考以外，人間界也有類似的要求。我後來又選上了其他職位，這才能夠報考這一次的崗位。”

“後來我問他，他說原本裝安眠糖的瓶子被他丢掉了，他想要用個更好看的瓶子放在床頭，于是就找了個普通糖果玻璃瓶。”

虎鯨說完，她也跟着沉默了，像是在費解自己當初怎麽那麽容易輕信人。

“後來我們就因為他媽媽分手了，這一次的藥也是因為他先賣給別的同學，別的班似乎也很多同學在吃，他見我看他，就主動問我是不是也想要。”

“他幫我聯系了店家，我又去查了這家藥的資質，似乎挺正規的，而且那麽多人吃也沒事，于是我也買了。”

虎鯨：“他為什麽？他是見不得我過得好嗎？”

蘇顏聽了，一時間不知道做出什麽表情，現在的學生都是這樣的嗎？

若是虎鯨說的是真的話，那頭梅花鹿竟然還不是突然間作案，而是一步一步逐漸進化的，通過安眠糖試探出虎鯨的量，然後在這一次培訓班中，才能夠順利讓她發狂。

而且，通過之前在病房裏和梅花鹿的母親交談，這兩個孩子應該從小就是競争關系，梅花鹿的家屬一直都很厭惡虎鯨一家，而且一直在給孩子灌輸這樣的思想。這樣的兩個孩子是怎麽能談戀愛在一起的？

蘇顏就很想不明白。

難道是高中時候就更容易情感萌發一下？

虎鯨聽到蘇顏談起梅花鹿母親，她滿臉憎惡：“我從沒見過他媽那麽惡心的人，仿佛全天下的女人都是女奴，都要伺候他兒子，因為這我惡心了好久，還遷怒了他兒子。”

虎鯨頓了頓，“我現在什麽都忍不住往壞處想，他高中為什麽和我談戀愛，追求我，然後帶我出去玩？各種地方各種玩，确實我很開心，但是現在我不能将他當做一個正常的善良的妖，他一切行為都讓我懷疑。”

蘇顏看着這女生，嘆了口氣。

她受了很大的刺激，現在情緒都有些偏激。

不過換做是誰都會偏激的，隔壁幾個甚至當場情緒失控崩潰了。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即使因為是受害者原因不會留下案底，估計他們也注定無法走上仙考這一條路了，他們不會被通過的。

甚至妖族的考試他們同樣也不能通過。

準備了這麽多年，換做是誰都無法接受。那麽久的努力，甚至有的妖從剛開始上學就打起這一場持久戰，選擇什麽樣的學校，學習什麽樣的法決，偏向什麽樣的科目……誰能想到一下子毀在了這裏呢？

蘇顏又問了一些案件相關的其他情況，經過她允許，已經去她家裏找到了其他之前忽略的證據。

在這些發狂的考生們的作證下，案件逐漸清晰，也有了足夠的證據去抓捕真正作惡的人。

梅花鹿和其他幾個被标記過的學員在得到救治之後，直接被控制了起來，他們有的驚慌不知所措，有的各種打電話想要逃脫罪責，而有一些則是早就預料到這個結局，平靜又惶恐的等着妖警的到來。

蘇顏站在梅花鹿的床前，公事公辦的道：

“根據目前的證據，已經能夠證實你用藥物加害其他考生，現在你要暫時去市妖局的管制所養病，若是我們案件進展不順利，說不定你能夠在市妖局提起公訴之前，完全養好身體呢？”蘇顏笑笑。

管制所可不是那麽好住的，蘇顏看着他，道：“你還有沒有什麽其他要交代的？”

蘇顏：“當然，希望你能意識到，你少交代只會讓案件進展往後拖，會讓我們花費精力多一些，但是卻不會讓案件無法告破，我們通過證據同樣可以對你定罪。”

梅花鹿看着她，最後忍不住将臉埋在了手心裏，使勁搓了搓臉，神情憔悴頹廢：

“報名的妖太多了，在我發現了藥有問題，找上那只貓的時候，他拉攏了我，他說，可以讓我們有一起解決競争對手的方法。”

“每個班有一個發狂的，他們自己便沒了資格仙考，他們又傷了人，受傷的那些就沒有辦法通過下個月的體格與法決初篩，我們的目的是這個。”

他深深吸了口氣：“這個培訓班是最有名氣的一家，規模也大，來這裏培訓的人很多，在看到有妖發狂之後，他們跑回房間，然後被貓精引動着自己往下跳，我們希望的是他們受傷。”

“只要受傷，就無法通過初審，沒法報名。”

“那些刀不知道是誰準備的，可能是那只貓精。不過我們沒有任何一人去引導他們堵門，門是貓精帶人鎖上的，但是守門是那些發狂的妖自己做的，誰又能說明他們自己沒有想要除掉這些競争對手的潛意識呢？”

梅花鹿反問。

蘇顏看着他：“別的培訓班有沒有你們鼓動的人？”

梅花鹿：“這誰知道。那只貓交友那麽廣泛，和誰都聊得來，說不定他也給了別的培訓班的人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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