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他身邊已經有我了
張媛碧覺得自己的氣勢不能輸,色厲內荏地拍了下桌子:“你是誰,敢在這裏如此無理?”
江玺也跟着拍了下桌子:“我是你祖宗。”
張媛碧一噎,神色幾變後,還是将目光重新落在顧景沄身上,聲音中帶上了點哭腔:“顧董,你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必答應前來赴這場相親宴,現在任由你身邊的下屬欺負我是怎麽回事?”
“你說我欺負你?”江玺的表情變得比她還委屈,将椅子挪到顧景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說:“阿沄你評評理,我哪裏欺負她了?我一沒打她二沒罵她,卻這般污蔑我是怎麽回事?”
白妧站在後面,有種在看狗血劇的即視感。
顧景沄抽回自己的胳膊,沒去接他們兩人所說的話,只道:“張小姐,我要娶的不是一個家庭主婦,而是能幫我共同分擔工作,與我同甘共苦的人,你做得到嗎?”
“我……”張媛碧張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管理生意場上的事,她根本就一知半解。
四目相對,相顧無言。
顧景沄理了理衣領,示意白妧将輪椅推走:“我已經知道你的回答了,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沒必要再談了。”
見他要走,張媛碧忙不疊上前拉住他,雙手揪着裙擺,故意露出白皙的脖頸,認真道:“顧董若是想要我幫忙生意場上的事,我可以學習的,會努力與你并肩站在同一個位置上。”
江玺擋在顧景沄面前:“不需要你了,他身邊已經有我了。”
張媛碧自然不相信顧景沄會跟他是那種情侶關系,聞言笑道:“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想攀上顧景沄的人很多,想必這個就是其中一個,真是不自量力。
江玺清楚地看見她眼底的嘲笑,擡手對她一指:“我能在阿沄身邊保護他,你能嗎?再說了,我比你有才有貌,有勇有謀,阿沄不會放着這麽好的我不要,反而去選你的。”
“你……”張媛碧氣得指尖發抖,見到顧景沄已經離開,她好看的柳眉倒豎,拿起桌上喝剩的熱可可對着江玺就是一潑。
江玺側身往旁一躲,褐色的熱可可悉數落在了大理石瓷磚上,江玺拍拍手大喊道:“服務員——”
服務員像陣風一樣快速襲來,是個高大的眯眯眼青年,江玺指了指張媛碧,又指了指地板,說:“她潑的,你要麽讓她收拾幹淨,要麽就讓她交筆清潔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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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眯眼服務員面容像只狐貍一樣,天生帶笑:“這樣啊,那還是交清潔費吧,不用多,給個八八八就可以。”反正打扮得落落大方,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敲詐一點也沒事。
張媛碧:“……。”
江玺哼着輕快的調調離開,顧景沄已經坐在副駕駛座上,斜眼睨着像只花孔雀一樣走來的人,不知怎的就想笑。
白妧眼尖,見着自家董事長嘴角似有若無的笑意,愈發确定江玺在他心裏的位置非同一般,來日有望晉級成為董事長夫人,看來要先把人巴結好。
顧桎勝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就後才能夠下床行走,只是臉上的淤青還沒有消除,一邊眼睛還青腫得厲害,所以暫時還沒臉見人,李寧費盡功夫都找不到那晚的人是誰,遂這件事也就只好暫時先不了了之。
“聽說你二叔病得厲害,用不用打個電話關心下?”樊玄嬉皮笑臉:“意在關心,實則狠狠取笑他一番。”
顧景沄說:“等他回來公司上班,再取笑也不遲。”
樊玄往他辦公桌上一坐,跷着二郎腿:“哎,等下我約了幾個朋友,都是生意場上的老總,約好了一起去打高爾夫球和賽車,我也幫你約了個名額,所以你等會得跟我一塊去。”
顧景沄拍拍輪椅的扶手,挑了下眉峰。
樊玄才想到這茬,尴尬地抓抓腦袋,想了會又說:“你既然不能打,在邊上看着也行嘛,反正娛樂是次要,主要是培養感情而已,我知道那些總裁對我殷勤,其實只要是想讓我替他們在你面前多加美言,所以你本人去了,他們哪有心思打什麽高爾夫啊,肯定都圍着你轉。”
顧景沄想了下那個場面,更加不想去了,但最後還是在樊玄的軟磨硬泡下,跟着他一起去赴約。
幾人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個空曠的大場地中,四處栽種着花草樹木,碧海雲天一覽無餘。
讓樊玄想不到的是,跟着前來還有崔家剛認回的真少爺,雖然對方表面看着文質彬彬,但總讓人覺得不太舒服。
樊玄湊在顧景沄耳邊小聲說:“這個真少爺一看就不是什麽好鳥,就像只披着羊皮的狼。”
顧景沄輕笑出聲,也跟着小聲說:“當狼他還不配。”
崔察韋看見給顧景沄推輪椅的江玺,眼底不由劃過一抹陰暗,而後跟着幾個總裁笑臉相迎過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動聲色地瞥了江玺一眼,也沒多加過問什麽,只笑着與顧景沄寒暄,你一句他一句地奉承着。
即便顧景沄現在是個殘疾,但誰也不敢将他看輕,畢竟顧家家族大權還在對方手裏握着,他就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王。
顧景沄被他們吵得有些頭疼,揮揮手道:“你們不是想打高爾夫球嗎?都去打吧,我在旁邊看着就行。”
樊玄讓他們招呼過來,又讓人給顧景沄上茶和點心,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腿:“你就在這裏看你表哥大展神威吧。”
顧景沄笑罵:“滾。”
今日的天氣并不會太冷,陽光十分溫柔,偶爾還有微風陣陣,倒莫名讓人覺得歲月靜好。
崔察韋打了幾杆,忽而走到江玺身邊,将高爾夫球杆遞到他面前,熱絡道:“江哥,一起玩嗎?”
一聲“江哥”讓江玺掉了滿地的雞皮疙瘩,他從鼻孔裏哼出兩聲,算作是回答。
顧景沄撐着半邊臉,似笑非笑道:“江玺,你想玩就去玩,我倒是挺好奇你的球技怎麽樣。”
顧景沄發話,江玺自然聽他的,但江玺沒有去接崔察韋的球杆,走到樊玄面前,說了句“球杆借我”後,也不管他答沒答應,直接就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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