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楚宜修回到海棠齋,第一樁事就是吩咐花嬷嬷,道:“嬷嬷,去拿花露水來,我要好好漱口。另外,備熱水,我要沐浴更衣。”
花嬷嬷詫異,郡主喜潔愛美,今日晨起時就已經沐過浴了,還是用花瓣泡了澡。
花嬷嬷納悶問道:“郡主,可是在宮裏碰到不幹淨的東西了?”
楚宜修深以為然,“被大蟲咬了。”
花嬷嬷一頭霧水,“……”宮裏哪來的大蟲?即便皇宮養了大蟲,那樣多的宮廷侍衛,也不能讓大蟲近了郡主的身。
不多時,淨房浴桶放滿熱水,花嬷嬷又提了一籃子花瓣撒了進去,花香随着熱氣蒸騰,滿屋飄香。
楚宜修這才滿意,她褪下衣裳,又吩咐花嬷嬷,“這身衣裙拿起來,本郡主再也不會穿了。”
郡主的喜好一向奇奇怪怪,花嬷嬷已習以為常。
楚宜修靠着浴桶壁,眉目慵懶的擡了擡,今日在偏殿可把她給憋壞了,她真想揍人。
“出來吧。”楚宜修淡淡啓齒。
陌陌欣賞了一會美人沐浴,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她懷中抱着一只上了鎖的錦盒,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賊兮兮道:“郡主,我已翻找過侯爺的書房,不曾找到什麽可疑之物,除卻這只錦盒。”
楚宜修的桃花眼擡了擡,看向錦盒,她眼神迷離,氤氲霧氣,像深林中的妖精,這個時候卸下一切僞裝,妩媚盡顯。
陌陌解釋說,“郡主,您再瞧,錦盒上的鎖是玄鐵打造,除非有鑰匙,否則根本打不開。這裏頭到底有什麽秘密,會讓侯爺如此重視。郡主,你難道就不好奇麽?”
楚宜修當然想知道。
但,眼下還有一個麻煩事。
楚宜修眸光一瞬也不瞬的看着陌陌,忽而一笑,“傻陌陌,這錦盒是你直接從陸瑾之的書房拿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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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陌點頭如搗蒜,“是呀。”
楚宜修搖了搖頭,“陸瑾之何等謹慎,他若是順着蛛絲馬跡找過來,你說,本郡主到底要不要把你供出去?”
陌陌一噎,“……”郡主會保她的吧?還有誰能比她更加貼心?
陌陌呆住,“那、那屬下再将錦盒送回去?”
楚宜修擡起雪臂,捏住了陌陌的下巴,“小傻子,你每去一趟陸瑾之的書房,就會多一份被他抓住的機會。你要記住,陸瑾之這人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厚顏浪蕩,當真不是一個好人,日後定要小心為上。”
陌陌眨眨眼,消化了一下自家郡主的話。
可外界都傳言,定遠侯是個大英雄呢。
罷了,郡主說什麽就是什麽,郡主說太陽是方的,她也會信。
不過……
定遠侯到底怎麽得罪了郡主,以至于郡主用“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厚顏浪蕩”來形容他?
楚宜修從浴桶出來後,就一直在觀察那只錦盒,沒有得到鑰匙之前,她不會擅自開啓,但又不能将這只錦盒到處亂放。
她思來想去,找了一個最安全的地方。
“陌陌,把錦盒藏入床底。”
陌陌好奇極了,“郡主,你為何認為床底最安全?”
楚宜修呵呵冷笑,“我的床,現如今是整個侯府最安全的地方,那你說床底安不安全?”
陌陌,“……”郡主為何這般說?這不就是普普通通一架千工床麽?
但楚宜修卻知道,今日之事一發生,陸瑾之見了她只怕都會繞道走。
至于,為何陸瑾之會在偏殿內突然對她動手動腳,她還沒徹底捉摸清楚。
莫不是,自己已經美到了讓陸瑾之難以自控的地步了?
楚宜修啧啧搖頭,“唉,過分美貌也不是一樁好事啊。”
陌陌,“……”又來了,郡主對她自己的容貌已經到了崇拜的地步了。
陸瑾之被陸家幾兄弟“敲打”之後,又被老太君繼續敲打。
老太君是個體面人,諸多事不方便直言,也想給孫子面子。
她老人家的言下之意,就是,陸家乃武将傳世,世代忠烈,靠着真本事保家衛國,名聲享譽天下,但并不能因為“那方面”的名聲,而備受外界關注。
老太君的話點到為止,以免孫子又犯錯,斷了他這月的月銀,且還讓後廚專門給陸瑾之做降火的藥膳。
陸瑾之獨處時,着實煩悶不已。
他立在庭院中的竹林旁,吹了一會悠風,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海棠齋。
楚宜修沒料到,這厮又來了。
她倚靠在貴妃椅上,身子軟綿綿的,攏了攏衣裳,坐起身來,一頭墨發及腰,一屋子的花香萦繞。
陸瑾之自從踏足海棠齋的卧房開始,就已渾身緊繃,後脊背挺直。
兩人對視,楚宜修一雙水眸潋滟,看人時,會叫人誤以為,她是個純真無邪的孩子。
這一剎那間,陸瑾之頓覺得羞恥至極。
他真是一個斯文敗類!
竟對這樣一個柔弱女子有了非分之想!
“咳咳……本侯有幾句話要說。”陸瑾之開腔道。
楚宜修眨眨眼,似懂非懂。
陸瑾之不敢再直視她,他望向一旁博古架上的細頸梅花瓷瓶,表面正義泰然,說道:“日後……莫要與旁人提及你我的……房中事。”
楚宜修抿唇,雙手揪着衣裙,似乎糾結極了,小手比劃了幾下,“我……我只是與五公主說了幾句,可誰知她會告訴別人,還故意誇大其詞,我明明說是這樣的,她卻對別人誇大兩倍不止。”
陸瑾之愕然,“……”
他看向楚宜修,俊朗的臉,神色不明。
兩人對視,楚宜修嘀咕,“既然外界誤會了,那……我再去澄清一下可好?”
陸瑾之不知怎的,脫口而出,“不必了。”
楚宜修似愣了一下,“可旁人誤會了你,還到處造謠你,這多不好呀。”
陸瑾之,“……”就怕你一澄清,外界更加造謠!
作者有話說:
陸瑾之:累了,毀滅吧~
楚宜修:我只是過于美貌了,我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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