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3)

很嚴重。王睡着的時候都是這種消耗的速度,要是王清醒了過來那還得了?!

雖然這種消耗的量跟王龐大的精神能量總體相比不過九牛一毛,但只要一想到昨天大雨中從王那邊傳來的劇烈疼痛,他就恨不得當時堅持得更久,替王分擔更多的來自精神方面的疼痛!

“沙爾塔,讓紹雲起來。這地上太濕又靠近湖邊空氣濕度大,睡的太久會生病……”

“吼!沙爾塔不管,紹雲要睡覺!除了紹雲自己醒來,畢先生不要想現在就叫醒他。”

絲毫不理畢明峰的好言相勸,沙爾塔認準了死理就是不讓他将方紹雲叫起來。至于那邊一臉花花綠綠看不清長相笑的毫無形象可言的男人他決定先無視,畢竟他除了聲音大點并沒有靠過來的意思。

只是聽着耳朵裏明顯比人形态時大了好幾倍的笑聲,沙爾塔有些頭疼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些他跟王都認識的人。秦晖跟這個畢明峰他先不說光說說羅安·特裏克,他的腦袋瞬間就能像脹大成了兩個!

那家夥先是在他昨天大雨之中變成獅形時讓他擔驚受怕,緊接着還用一種發現了珍寶一樣的眼睛注視着自己。雖然他在那之後也立即變成了跟自己一樣的形态讓他安心了不少,但他當時的動作跟一路上說的那些話,現在想起還是會讓人感覺火大。

什麽叫做以他的天賦他跟人類小子不适合,只能在族內找一個?天知道要是沒有等到自己的王方紹雲出生,他沙爾塔還不知道在哪顆星球窩着呢!

“來來來,先吃魚。畢中校你知道岡迦族的人都是一根腸子臭脾氣,跟他們生氣只會氣到自己。”

趁兩人對峙時不注意,秦晖一步三晃的靠了過來将烤好的魚塞進了畢明峰的手裏。然後,不理沙爾塔威脅性的咆哮繞着圈子圍着他轉悠了幾圈往他下半身一蹲,竟然出人意料的伸出左手将沙爾塔被紅色皮毛覆蓋的尾巴抓在了手裏。

他這麽做,明顯就是在欺負沙爾塔顧忌身上的方紹雲不會起身攻擊他。要不然此時的情況換成任何一個成年的獅形岡迦族人,絕對都會在他表露出抓住自己尾巴那種意圖的一剎那,毫不留情的将他按于抓下!

“吼!!放……放手——”

随着秦晖一把抓住尾巴五指用力,沙爾塔瞪得圓溜溜充滿火光的金色眼睛裏帶上了一絲搖晃跟水汽。更別說這扯着嗓子如同用盡全身力氣才沖出喉嚨的聲音了,不說身邊的其他人單說沙爾塔自己,也被這從自己喉嚨中飛出來的柔弱到能捏出水來的聲音吓了一跳。

還有他現在身上的感覺,究竟該怎麽描述?

那種從他尾巴尖,跟被人握住的地方一直向前沖到他□那個地方的酸意快_感,竟然會讓他的身體發虛使不上力,下_體充血完全硬直緊貼着肚皮!

“放……放手……”

“嗯……這種反應。傳言果然是真的。”

依舊蹲在那裏變換着力道捏着沙爾塔的尾巴,秦晖不理畢明峰讓他停下的眼神,自顧自的一邊繼續一邊說道:“早就聽說岡迦族的獸形态是除了危急時刻,只在跟伴侶做_愛時展現出來的形态。尤其是,這種形态時鼻子附近跟尾巴,都是攻擊能力強大的岡迦族人天生而來永不可練的弱點。”

手上再次用力一捏,看到眼前紅色的身體脊背發出一陣顫抖,跨部向下跟地面貼的更近貼得更用力秦晖索性盤腿在地上一坐,示意畢明峰将方紹雲抱走。

“據說,岡迦族中全是雄性沒有雌性。所以在做_愛中,體_位下邊那一方,都會讓身上的伴侶将自己的尾巴捏在手裏或者咬在嘴裏。嗯……還聽說這樣做,就算不被進入身體,被捉住尾巴的那一方感覺都會很強烈。以前我還一直不信,今天難得有機會驗證了一下,果然傳言并非空穴來風,證明是真的呢!”

“放……快點放開!不然,我……我就要……吼——”

随着一聲獅吼,畢明峰彎腰抱人跟秦晖把玩尾巴的動作都為之一頓。就看,沙爾塔的身體在這聲帶着明顯亢奮的咆哮中顫抖不止,下半身尤其是胯部的位置仿佛觸電一般猛的産生了一陣痙攣。

他的頭顱在這一刻拼命揚起脊椎骨繃得筆直尾巴也硬成了一條直線,原本努力克制的硬撐着不讓自己身體移動分毫的堅持也在這一刻随着身體下方的湧動煙消雲散消失不見。

他能感覺到自己貼在雜草上的那個部位傳來陣陣收縮噴出大股大股的粘液,腦子一晃眼前一白的瞬間根本沒有機會思考。有過一兩次經歷的他當然知道現在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麽,可以這種形态、當着這麽多人、尤其是當着王做出這種丢臉的反應,就算是以岡迦族豪邁不拘的性格做幌子,他還是羞憤欲死!

“秦晖你……”

“呀,一個沒注意,玩兒大了。”

看到畢明峰投過來明顯帶着不贊同的眼神,這件事的主導者秦晖秦少校單手一攤表示這并不是自己的本意。

他原本的計劃不過是趁着這個岡迦族兄弟不能起身過于在乎身上少年的空檔抓住他的弱點給畢明峰一下方便,可沒想到一時心血來潮之下竟然沒有收住手,導致出了如今這種局面。

現在怎麽辦?

打死他都不可能在岡迦族這位兄弟沒做出任何承諾之前就放開他的弱點了,要知道他讓這位兄弟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興奮了、射_精了,要是沒點保證就立即松手,等兄弟緩過勁兒來的時候一定會要了他大半條命的。

“那個,兄弟……”秦晖拍了拍沙爾塔的髋部想到錯在自己決定主動承認錯誤挽回形象,“我的錯!沒二話說的,絕對是我的錯!等回到首府星只要兄弟你願意原諒我,不管是私房牛肉還是海産特産,全都管夠!兄弟你看,我剛才不就是對岡迦族的興奮點……啊,不是!是岡迦族的弱點有些好奇麽,誰讓兄弟你這麽在乎身上這個小子,表現出這麽一副任人施為的大好機會呢?”

“……這麽在乎身上的小子?任人施為的大好機會?這麽說,還是我們的錯了?”

一聲不好從畢明峰嘴裏沖出,秦晖反應不急的當口。前一刻還閉緊雙眼躺在沙爾塔身上安睡的方紹雲已經将一雙眼睛猛地睜開,雙手在地上用力一撐倒立着身體雙腿在秦晖腰上一纏一帶,趁他反應過來之前成功的騎在了他的肚子上虎口卡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壓在了地上。

說實話,他在沙爾塔下半身往下貼,身體劇烈顫抖的那一刻就已經醒來了,之後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制止這個人的做法也是考慮到事情已經發生,不想讓沙爾塔太過難堪。可是怎麽着,這家夥不見好就收還想得寸進尺?任誰都知道導致出這一切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了,難道他還想歪曲事實自己給自己找點借口?

“秦晖,秦少校。”

“嘿!對!是我。別激動,咳咳……千萬別激動。”

秦晖被人騎在身上壓到地上,嘴裏說着別激動,表情也像是在勸說別人那樣沒激動。

說他擔心吧,他确實是一點都不擔心,畢明峰還在那裏呢。至于如今都已經被人壓在地上卡住脖子這檔子事,在一切意外沒發生之前自然也沒有任何需要擔心的。

再說,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孩有什麽地方需要他這個水裏來火裏去的老兵在意的?只要他讓這個明顯跟那個岡迦族兄弟一夥的人類少年出夠了氣,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別激動?嗯……也對,我是不能激動。沙爾塔,別一直趴在地上害羞不好意思起來。男人麽,誰又沒點兒丢臉的事情呢。”

下盤用力坐在秦晖腹部,方紹雲像後招呼一聲叫起了沙爾塔。

他的另一只手從腿上綁帶抽出一把匕首在秦晖腰側的褲腰位置一比作勢要挑,絲毫不理身下人眼中聚攏的光輝跟身側畢明峰欲言又止的表情。

“這混蛋剛才既然讓你那麽丢臉,來而不往非禮也,自然需要好好回報一番了。”方紹雲将匕首在秦晖只能看到一雙熠熠神采眼睛的臉上一比,笑的灑然感覺上絕對的說到做到。

“我就覺得兵痞這種人之所以存在就是沒有遇到對的長官對的人缺乏調_教,要是當初訓練時付出的代價足夠大、得到的教訓足夠多,這種把臉皮厚度當成資歷的兵,那是絕對不會存在的!”

嚓!

聲音一落,秦晖瞬間瞪大眼睛寫滿不可思議的表情裏,方紹雲握着匕首的手掌已經向下一送向外一劃,在身側畢明峰來不及阻止之下帶過秦晖系着武裝帶的腰間,毫不猶豫的劃開了他的作戰服下半部分腰間的腰帶。

……

幼稚

“少年,你……”

“怎麽?秦少校,你有意見?”

秦晖的腰側肌肉一顫感覺到兩根溫熱的手指貼了上來,他出聲正打算讓騎在身上的小鬼停下來,哪想到人家的手指立即就順着他割開的褲腰滑進去了一大節。

再往下……再往下,就是他貼身穿的底褲了!這小子到現在為止都還不停手,難道真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秦晖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丢一次臉?!

“那個……你看你看,剛才就是玩玩兒嘛。很正常!”他現在有些感謝臉上遮住表情的油彩,慶幸沒有人能看到他此刻真正的表情。

“別說你在聯邦沒進出過那種地方、單純的像張白紙啊!看你跟畢中校的關系這麽好就算只是普通士兵,軍官酒吧那種地方他也一定帶你去過了吧?”

“秦晖!閉嘴!”

正忙着找理由說服方紹雲的秦晖話音還沒落,畢明峰卻先一步瞪着眼咬着牙攥着拳頭飛快上前了一步。

像這樣方紹雲就很奇怪了,之前話字面上的意思他明白,更深層難道還有什麽特殊的含義?

軍官酒吧那是什麽地方?提供酒水讓帶銜的軍人們放松休息的地方?還是說并不是他思想裏想得那麽簡單,要不然畢明峰又豈會這麽生氣?

“啊?難道沒帶他去過?不會吧,畢中校。以你……好好好,閉嘴,我閉嘴還不行嘛。”

明顯聽到咔吧咔吧拳頭爆響的聲音,被人壓在地上的男人果斷很有眼色的選擇放棄。他提起這一茬的目的自然是想轉移話題混淆所有人的注意力,可目前來看這種效果卻完全是他最不想看到的那一種。

嗯,從這一點來看履歷檔案上寫的畢明峰此人正直刻板帶兵跟生活中,眼裏都融不進一粒沙子果然沒錯。跟他這種性格發散喜歡熱鬧開開玩笑的人相比,明顯相差巨大根本不是同一類人嘛。

“軍官酒吧……秦少校,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你難道以為,随便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就能轉移我的注意?”

畢明峰的反應固然讓方紹雲更加好奇,但他也并沒有忘記替沙爾塔出氣這件事情。

替沙爾塔出氣,那是必須的,不然他自己都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這麽乖的沙爾塔一直蹲在他的身邊不說話,那眼神、那感覺,就算讓世上再不輕易交托信任的人看到,都會無條件的選擇相信他、将自己的後背交給他、跟他站在一起并肩作戰、交心成為兄弟!

他一直像這樣,不多話、不張揚、很小心。

雖然明知道他在乎的東西是什麽、害怕的東西是什麽,但光是這種珍視某一事物的真摯情感,就已經足夠讓人動容了。

“別亂動啊秦少校!不要以為我沒注意到你手上抓了什麽。”

下盤用力突然往下一沉,一聲悶哼中秦晖偷偷攥起來的手掌被方紹雲用膝蓋頂在了地上。曾經身經百戰的他對單兵作戰中掙脫求生這一套都很熟悉,但凡身下的人稍有異動他都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并迅速出擊瓦解他的計劃。

只是這人就算是被他發現了想做的事情,依然笑嘻嘻的氣息活躍毫不慌亂。他臉上的表情因為花花綠綠的油彩是看不清了,但裂開的嘴跟稍稍彎起眉眼,都表示着這個人很放松、很高興……

高興?

哼,有意思!

“沙爾塔,咬他!”

“吼——”

“喂!等……唔!”

一直注視着秦晖的雙眼,方紹雲頭也不回的發出命令示意蹲坐在身邊的沙爾塔在男人大腿上咬一口。這家夥無論什麽時候都很放松的表現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要是不搞清楚豈不是少了很多樂趣?

再說,搞清楚這件事跟教訓教訓他的目的也不沖突。只要這人還被自己壓着在自己的掌握當中,他方紹雲就不怕發生任何意外!

低沉野性的獅吼、肌肉僵硬猛的一緊一松的腹部肌肉。一聲低沉刻意忍耐的悶哼聲之後,血腥味兒彌漫在空中,沙爾塔金色的眼睛越發的亮了起來。

興許是嘗到了久違的溫熱液體讓他暫時忘記了尴尬想起了曾經輕松快活的生活,所以他在張開大嘴一口咬下秦晖大腿嘗到血液之後,更是擡起獅頭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牙齒跟布料上的血跡看向方紹雲的眼神中帶上了更多的期盼。

那種眼神落在咬牙忍疼的秦晖眼裏自然眉頭大皺暗叫不好,但在方紹雲看來這種眼神不用刻意去溝通他就已經能知道,沙爾塔這是在表示——王,我還要!

“還要麽?那好,不用客氣,另一條腿也給他來一下。”

“紹雲!”

畢明峰根本來不及阻止,秦晖充滿男性魅力的磁性嗓音再一次響起。

沙爾塔立即響應自家王的號召,趴□體壓住開始掙紮的男人一口咬在他另外一條大腿上,緊繃堅實的肌肉雖然鼓得死死的抵抗着他的牙齒,可再怎麽堅硬又怎麽可能抵得住沙爾塔獅口中閃現着寒光的巨大犬齒!

勢如破竹、無可抵擋,秦晖咬着腮幫睜大雙眼企圖用意念撐過第二次折磨,可惜堅持了沒三四秒就因為上半身坐着個人的重量,氣息不足的紊亂了呼吸哀嚎出聲。

不是他沒男子氣概,也不是他沒受過傷忍不住這點疼痛。實在是沙爾塔第二次咬的位置肉雖然更多,但正因為有了心理準備所以才對精神方面造成了更大的沖擊!

還有,随着他咬人的動作越發用力,帶着倒刺的舌頭也不安分起來。那刷拉刷拉舔舐鮮血刮開褲子布料劃破腿上皮膚的刺痛觸感,雖說并不強烈可對一個身體徹底被人壓住,絲毫不能反抗的人來說還是太劇烈了。

‘嗚嚕嚕嚕嚕……’

趴在忽軟忽硬的大腿上,沙爾塔在不制造新傷口的情況下吸允着更多的血液。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挺夠本的,失了那麽一些精,得到了這麽多、這麽久都沒有嘗到過的鮮血。

溫熱、鮮甜、帶着一絲腥味兒、一點點鹹,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二次進化後、成為岡迦族人以後還有這種機會嘗到這種記憶中最熟悉的味道。

“夠了,紹雲、沙爾塔!再繼續下去,失血過多秦晖的身體就會出問題了。”

強忍着沒有出手拉開坐在秦晖身上的方紹雲,畢明峰皺着眉頭掃了一眼地上男人收斂了笑意的眉眼跟他神光漸漸集中的眼神。

方紹雲想做什麽他不知道,沙爾塔之前丢臉對他來說也并不重要。可要是因為這鈔玩笑’讓他看中的小孩傷到了,那就有些玩的過頭得不嘗試了。他還沒有忘記秦晖一行人從突擊艙出來時看向他們這些人的眼神,雖然依舊看不清他具體的表情無法猜測他真正的想法,但光那種淩厲到極致的鋒銳目光就已經不是一般士兵能夠擁有的了。

“行了沙爾塔,按畢大哥說的做吧。再咬下去,秦少校腿上的肉恐怕都要掉了。”

坐在秦晖身上依然沒動,饒有興趣的垂下眼注視着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方紹雲向後一揮手讓趴在男人腿上的沙爾塔退了開來。

他發現,在第二次被咬中的一瞬間,跟他失聲叫疼的那一刻,秦晖臉上的表情終于不是笑嘻嘻輕松的模樣,反而在不自覺間多了一抹淩厲跟兇狠。

那種兇狠就像現在一樣随着他笑容的收斂變得越來越明顯,要是之前沒見過他跟他并不認識沒聽他說過話,你絕對無法相信此時此刻這個男人外露的氣息竟然讓他變成了這樣!

“這才像樣嘛,惡狼先生。”

方紹雲臉上一笑,心內了然的同時表情也随之認真了許多。

“……”

他的話音一出口,落進秦晖耳朵裏的一剎那,秦晖濃重烏黑的眉毛就一緊一跳。眼神不再像之前那樣漫不經心,看向上方的動作中還不忘控制着受傷的雙腿緩慢的移動了一下。

對于他的這種行為,方紹雲雖然察覺到了,但卻并沒有阻止。

在他看來之前的這個男人笑的暢快好像無憂無慮什麽事都沒有放在心上非常的好相處,卻比不上這一刻讓人神經緊繃寒毛倒立滿身危險的快意!就像一把刀,指向要害一擊封喉。像子彈上膛的槍口對準了後腦的隐隐寒意,語言上雖然無法表達、但只要對上他就絕對不會認錯!

“秦少校……痛苦、失望、不快,你難道以為……你一直藏得很好?”

一直被人看着,方紹雲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依然坐得安穩。

“我不知道你在來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麽、背負着什麽,但你之前一直那麽開心,看在人的眼裏卻實在非常的難看。”

“還有,你畢中校、畢中校的一直叫着,這個人卻沒有被你放進心裏去吧?看你開始的眼神就能知道你有多好奇他斷掉的胳膊跟發生在身上的事情了。之所以沒問,難道是因為殘廢的軍人很可憐?”

‘啪啪’兩下,方紹雲用手中匕首的刀身在秦晖臉上拍了拍繼續說道:“可惜,在我眼裏你卻是真正可憐。畢大哥就算受了再大的委屈、再大的磨難,精神依然堅定、從沒想過躲藏和回避!你呢?強顏歡笑、也不抱怨隊友的不配合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偉大?很容易相處?但是不好意思,明白告訴你。就是我這個第一次見你的外人看來你的這種态度都不可信任了,更何況跟你相處在一起的其他隊友!”

“閉嘴——!!”

呼的一聲方紹雲發出一聲輕笑仰頭後翻躲過擦着鼻尖而過的拳鋒,他趁着秦晖奮力一擊沒來得及收手的同時握着匕首的手掌用力向下一捅,身體騰空離開男人身體的瞬間狠狠地用匕首握把在心窩子上給他來了一下。

秦晖這種人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讓人煩躁、讓人無從下手的麻煩角色,這種人除非在他身上花費大力氣、徹底走進他封閉的世界一點一點的開解他,要不然想讓他敞開心胸短時間內接納身邊出現的隊友,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對于他們這樣的人來說,突發情況很多、兵源輪換也很頻繁,要是每一次出現相同的問題、跟不認識的新兵搭對,難道都要別人遷就他、了解他?

這樣不穩定的因素,不管在什麽情況下絕對都是第一個需要拔除角色。要不然在危急關頭因為他平時隐藏的情緒影響了他對某些事情的判斷,導致任務失敗事小、搭上跟他一組的隊員們的性命才是事大!

“小鬼——”

“你以為,你很聰明?”沒人再壓在身上,身體恢複自由的秦晖翻身坐起閃爍着寒光的眼中滿是狠意,“你以為,所有事情你都明白?!”

猛然踏前一步,他将全副注意力、心中的殺意統統對着方紹雲的方向壓去。

“二十七歲的少校,二十四歲的中校,你讓我怎麽相處?莫名其妙的任務,不聽命令自命不凡的隊友,你讓我怎麽相處?……不能親手處理親人的身後事,一紙調令被調到完全陌生的軍區從事完全陌生的工作,你讓我怎麽适應?不認識一個人、完全不同的生活環境,你讓我怎麽适應?!”

他一步一步向前眼看就要走到方紹雲身前,握緊的拳頭從他的眼中就能看出恨不得直接砸下的念頭。

幸好察覺到不對,第一時間擋在兩人中間的畢明峰攔住了他,要不然他還真的很有可能因為心中的憤怒将想法付諸行動,用自己的拳頭跟方紹雲溝通感情。

“你這人……”

皺着眉頭盯着地上一路而來的血跡方紹雲沉思了片刻,一擡頭他越過畢明峰的肩頭對上的就是秦晖毫不遮掩的看過來的憤恨目光。

那意思非常明顯,是在怪他破開了他的外殼露出他掩藏起來的脆弱,可要是不這麽做一直任由他逃避下去,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事兒可以後呢?嗯?!不對,他想這些事幹什麽?又跟他沒有絲毫關系。他現在需要關心在乎的人除了沙爾塔最多加上一個畢明峰,其他人又哪裏需要他來操心?!

習慣性,。

果然是習慣導致的慣性心理…非…凡

現在他都不自覺的做出這種多餘的事情,要是真的進入聯邦融入了軍隊,他的麻煩豈不是更大了?

“……幼稚、不成熟。果然,還差得遠!”

就這樣,像是想起了自身又像是在評價秦晖,方紹雲的自言自語沖口而出,落進了在場的所有人耳裏。

……

成沂

“走吧沙爾塔,是時候回研究所了。”

說完那句像是評價自己又像是評價別人的話,方紹雲嘲弄的表情一斂手掌擋在眉骨附近側過頭看了看湛藍天空上金紅色的太陽。

那東西,光華熱烈、不停揮灑着溫暖,雖然總有落下被黑暗擋住的時刻,可不管別人看不看得到卻還是會徒自燃燒着自己,始終想着要照亮身邊的一切。

不管是本能也好,使命也罷,都有夠悲哀、有夠無聊的。就算發光發熱再多、替身邊的存在考慮再多,讓身邊的事物習慣了你的存在、依附着你生活,可對于不停燃燒生命、照亮別人的自己又會得到什麽?

生命終有完結,燃燒自己的存在有時也會疲憊。到那個時候,那些不能再依靠你的存在失望的情緒,又會讓你覺得自己是什麽?!

眼神一暗,暗自切了一聲,方紹雲想起了一段不怎麽愉快的回憶。

那時候,他還很傻很天真初入軍營,非常容易相信別人。到最後自認為跟一些人交心地結果,就是讓他自己險些被逐出軍隊。

背叛、利益、前途跟生活……

軍隊這種地方大部分人雖然都很熱情、很誠懇,但在某些特殊時刻也還是會像一般人那樣替自己考慮,追求自己的政治生命不惜放棄身邊曾經珍視的一切!

“王……”

慢慢渡到方紹雲身邊,沙爾塔用腦袋蹭了蹭方紹雲的腰身。

他敏銳的察覺到王的情緒發生了變動,不像之前那樣輕松,反而像此時的秦晖一樣有了劇烈的起伏波動。

他不知道王突然想到了什麽,心情變成這樣感覺有些不高興,但只要王願意相信他願意将那些事情告訴他,就算他幫不上什麽忙也會好好當一個聽衆,讓王将那些不快發洩出來。

“……沒事沙爾塔,咱們走吧。”

俯□子笑着摸了摸火紅蓬松的鬓毛,方紹雲心裏一輕沉重的感覺去掉了不少。

他覺得自己有夠無聊的,這麽大了還不成熟,竟然會被別人陰暗的心情影響到!

類似那些不快的記憶,只要是活着的人都會擁有。既然是這樣普羅大衆都會有的煩惱,再糾結在心裏時時刻刻的提醒自己,就顯得有些小題大作了。

更何況,他現在在的世界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身邊還多了一個沙爾塔。跟這樣一個發自靈魂、本能心神都連接在一起的人生活在一起,他又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沙爾塔,看到那邊的研究樓了嗎?帶我過去吧。”

“是。”

穩住四肢目送着方紹雲爬到自己背上坐好,沙爾塔吼的一聲發出一聲咆哮,後肢用力向前一跳。

在這一刻,他好像再一次回到了出生時的行星,再一次回到了那時候背着王奔跑的時候。惟一的區別就是他如今的皮毛顏色從銀藍變成了鮮紅,頸後少了兩條觸角。但這些小問題都不需要擔心,只要能跟王繼續生活在一起無論他變成什麽模樣他都會活得很好。

撒開四肢帶着方紹雲眨眼間跑遠,沙爾塔帶着歡愉的叫聲讓身後兩個成年男人為之沉默。

畢明峰還好,秦晖在親眼目睹了沙爾塔跟方紹雲的感情之後,臉上的表情就算依然看不見,可他眼睛裏射出的光芒已經變得不再像之前那樣銳利反而多了一種溫和。

他現在覺得自己果然就像那個孩子說的那樣,以為自己裝的很好,卻沒想到別人看到以後會怎麽想。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在他身上的這些事情堆積出來的情緒要真像對方說的那樣,連第一次見面的人都能看出來,也難怪他會覺得調到新部門以後事事不順、處處透着一種隔膜了。

“畢中校……”秦晖深吸一口氣努力像開始那樣裂開嘴角讓自己露出笑容,“咱們兩個也向研究樓出發吧。”

“明白了。”

畢明峰點了點頭知道男人情緒剛剛平複并沒有多說什麽,扭頭帶路往前面走。不過他剛走出一米不到腳步一停,後知後覺的想起身後的秦晖秦少校兩條腿都已經受傷,留下的血差不多都夠将他腿上的褲子浸透。

萬幸剛才沙爾塔下嘴咬他的時候第一口輕、第二口才用了死力。要是秦晖兩條腿的狀況都跟第二條那樣褲管破裂腿面血肉模糊,這種傷勢的情況下怎樣讓他走到研究樓裏都是一個問題。

“秦少校,你的腿……”

一轉身,畢明峰對上的就是秦晖步履蹒跚左腳向前右腿緩緩拖動的畫面。

通過這個動作他能确定這男人第二條腿傷的果然很嚴重,嚴重到正常行走控制肌肉發力都成了問題。更何況他之前情緒激動的時候還不顧一切的拖着這條腿走了那麽遠,現在回頭看看那一路上被血跡染紅的痕跡,就能想象他身上的傷口會有多疼。

“上來,我背你。”

“什麽?不不不不不!不用!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我還能走!跟你相比我四肢健全要是還讓你背回去,看在別人眼裏我這人成什麽了。”

聽到畢明峰的提議,秦晖不管對方已經蹲下的身體,提聲搖手誓死不從。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自尊心作祟、還是對比雙方的傷勢做出的決定,總而言之要讓他這個健健康康受了一點小傷的人被一個少了一條胳膊的殘疾人背回去,他還做不到!

再說,不管他在調任以後看了多少遍這人的履歷檔案,今天都是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熟不熟跟願不願意讓他背着還不是問題的關鍵,比對方年齡大、軍銜偏偏比對方低受傷之後還要被他照顧的尴尬心情,才是他真正不願意這樣做的關鍵所在。

“……果然,紹雲說的沒錯。”

“嗯?”

畢明峰蹲在地上忽然回頭的一句話讓秦晖身體一停,眼神一頓。

“你看不起我這個少了一條胳膊的殘疾人,也覺得我這個比你小三歲軍銜卻比你高了一級的長官年齡跟軍銜不配!”

“怎,怎麽可能!我怎麽敢!”

畢明峰此言一出,停在原地眼睛忽然瞪起來的秦晖顧不上考慮自己腿上的傷勢,連忙出聲替自己辯解。

“聯邦的軍銜都是按照資歷跟軍功的累積提升,我秦晖要是會因為年齡跟軍銜匹不匹配覺得這裏面有問題,腦子絕對是長時間不用萎縮了。你看,你看,那什麽畢中校。我這不就是覺得……覺得我年紀比你大三歲還讓你照顧着,臉皮薄抹不開嘛。”

“幼稚!”

不理站在原地替自己辯解的秦晖,畢明峰沒好氣的迅速起身上前幾步站到了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身側。

不顧他的阻止,趁他掙紮躲閃的功夫在他肋側一捅,倒吸一口冷氣的抽氣聲中,畢明峰已經架起秦晖的左臂拖着他無力反抗的身體邁開了腳步向前走去。

這家夥果然就像方紹雲猜測的那樣看似開朗,實則深沉。只不過別的人深沉是因為天性使然自然又毫無痕跡,他呢則是明明性格相反藏不住心事卻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将自己藏起來,掩耳盜鈴一般的蓋上一層稻草,裝作別人看不見!

“哎!我說,喂喂——畢中校,畢長官!畢同志!”

被人架住胳膊拖住腰往前拽的秦晖呲牙咧嘴因為腿上的疼痛開聲大叫。

“你是在報複我對吧?絕對是在報複我對吧?!別的人扶着傷員走都是一步一步慢行,你呢?就這麽離不開你那個小兵?”

疼痛之中冷汗滑過眉毛流進眼睛裏并沒有看到身邊男人突然改變表情的秦晖繼續說道:“我早就覺得你跟那個岡迦族的兄弟太在乎那個十七八歲的小鬼了!看看他的脾氣,再瞧瞧我身上的傷勢,看他都被你們慣成什麽樣子了!”

“……紹雲被我們慣成什麽樣子了?”

秦晖似抱怨似發洩的嚷嚷讓畢明峰眉尾一挑抿在一起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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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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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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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