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十二暴力與性

托尼捂着後腦被踹到了牆角,背部狠狠地撞在了牆面上,他在短暫的昏迷之中又聽到了一陣咕咚、咕咚的規律聲音,他之前以為那是水流聲,但現在仔細聽來似乎又并不是……托尼想,似乎是……輪子與軌道相接觸的聲音。

他感覺有個東西膈到了自己的手肘,那種特殊的輪廓與金屬的觸感,是剛才莫裏亞蒂随手一丢的鑰匙,托尼小心翼翼地把東西收進了手心裏,繼續将腦袋埋在手臂裏保持着失去意識的樣子。

三個人很快湊了上來,其中一個不耐煩地踹了一下他的肚子:“喂。”

“死了?”那個男人試探性地說道,同時戒備地退後了兩步,他亢奮的大腦還剩下些許理智,他們确實很有默契地暫時選擇了通力合作,将四人之中看起來最弱的托尼作為第一個解決的對象,但如果托尼死了,下一個被解決的是誰就不一定了,“沒可能吧,剛才還廢話那麽多。”

他得到的唯一回應就是另外兩個黑鬼佬赤紅的視線,其它兩人看起來完全被精神藥物控制了大腦,不斷的暴力與鮮血徹底将他們點燃,那句話的真實意義早已被屏蔽在外,他在他們眼裏,只是下一個目标而已。

尚有理智的男人慌了起來,他開始迫切想要證明托尼還是活着的,他蹲下來,掀過托尼的身體,想要伸手試探他的鼻息。

而轉變就出現在那一瞬間。

托尼一下睜開眼睛,擡手猛地按住對方的頭往牆上狠狠撞了一下,在對方眩暈之時翻身将他壓在了身體下,毫不猶豫地将鑰匙j□j了他的脖子裏。

托尼用力很重,鑰匙的尖端整個陷入了對方的皮膚中,動脈中的猩紅血液不斷地噗嘟噗嘟地湧出,像是漏水的水管一般瞬間流了托尼一手,托尼大喘着氣,腦中嗡嗡作響,卻還死死按着對方想要捂住脖子的手,再次旋轉了一圈鑰匙,近乎亢奮地看着男人在自己身下扭曲地彈動了幾下,瞪着眼睛死去了,可笑的是由于腎上腺素,屍體的j□j還半/勃着,頂在托尼的兩腿間,他嘲諷地彎了一下唇角。

剩下的兩個黑人有些駭然地退後了兩步,顯然沒有想到托尼出人意料的兇狠程度。

托尼晃動着站起來,笑了一下,感覺心跳和血液的速度都在狂飙,那感覺好極了,簡直神清氣爽,他把手上的血在牆面上随意抹了兩下,然後發現自己的小指有些軟綿綿的,似乎是骨折了,但他卻沒有什麽痛感。

托尼的腦中咯噔了一下,他搖晃了一下腦袋,找回了一絲清明,伸手在自己的脖子後面摸了兩圈,終于發現了另一個他早先忽略的針孔……他不用猜都知道自己被注射了眼前幾個瘋子一樣瘋狂拔高腎上腺素的藥劑。

“wtf。”托尼終于忍不住罵道,“我他媽才不要和群男人一邊勃/起一邊死呢!太丢人了!”

另外二人又一次沖了過來,他們又高又壯,反應速度又因為藥劑而加倍,下拳既狠又快,托尼很清楚自己就算再嗑十次藥都幹不過,同樣的伎倆用在一個人身上可以,三個人就不可能了。

不過這一回,托尼咳出了幾口血,然後笑了出來,至少少了一個人,被揍的時候感覺沒那麽疼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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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考夫補充道:“在調查清莫裏亞蒂這次行為的目的之前,你們都不被允許私下行動。”

史蒂夫皺眉:“容我提醒,先生,莫裏亞蒂網站所說的時限是十個小時,誰都不知道十個小時之後會發生什麽,我們沒有任何可以浪費的時間。”

“這不是浪費時間。”一沓文件被放在了史蒂夫面前,麥考夫翻開了其中一頁,“這是昨天中午發生的一起爆炸案,一家三口在餐桌前用餐,中途發生了爆炸,雖然沒有波及到四周,但父母與他們十一歲的小女兒都不幸過世了。”

“所以?”史蒂夫不明白這和麥考夫的反對意見有什麽關系。

“所有的案件都存在着犯罪動機,這樣普通的家庭被牽扯進j□j案件的幾率本身就很低,而且他們不是在公共場合遇害,是在家裏,在只有兩人一個小孩的情況下遇害,所以是針對性犯罪,但這起案件,找不到任何可能預謀犯罪的嫌疑人,連受益人都沒有,所以,犯罪動機是什麽?”麥考夫說道,“一個無頭案件也許不稀奇,但倫敦光是這幾天,就發生了三起這樣的小型爆炸案,沒有動機,沒有預兆,受害人之間沒有任何聯系,只是‘砰’一聲,幾個人就死了,而在現場取樣的時候,我的手下發現,小型炸彈的表殼上刻着m。”

“m……與莫裏亞蒂有關?他居然把普通市民也牽扯進來?”史蒂夫皺眉,他能夠猜測到那些普通市民是被牽扯進了什麽計劃中,而無論在什麽時候,聽到有無辜人士因為被卷入事件去世的消息都令他深覺不悅沉痛——史蒂夫能夠成為美國英雄的原因之一,也許就是因為他的心中始終有着對于所有人生命最高的尊重。

“這是一個準确率很高的猜測。”麥考夫微微收緊了握在傘柄上的手心,“莫裏亞蒂顯然在策劃什麽,所以我認為這個視頻并不是莫裏亞蒂免費贈送的餐後甜點,是個明目張膽的挑釁陷阱……在這個時候我不得不慶幸那個愛胡鬧的夏洛克還在床上睡着了,現在在這裏的是我,我不會允許有人随意踏進他的陷阱裏從而使我們陷入被動局面。”

麥考夫望向史蒂夫:“三個小時,足夠我調查清楚他的目的,剩下的時間你們可以随意行動。”

“我能夠理解您的謹慎。”史蒂夫認真地說道,“但我無法認同您的決定,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您也看到了,現在的狀态,斯塔克未必能夠撐到十個小時結束,對于我來說,這是個必須踏入的陷阱。”

“您比我想象中魯莽,羅傑斯先生。”麥考夫望着他,“我以為身為在軍隊中呆過很長時間的人,您會更加尊重上級的意見。”

史蒂夫對于他看出來自己曾經的身份并沒有多驚訝,畢竟他已經見識過福爾摩斯家的另一個男人了,他只是勾唇一笑,語氣不卑不亢:“恕我直言,您并非我的長官。”

“但我保證,我比你的任何一個長官都更有權威性,現在我并不是在與你商量或是詢問你的意見,這是由英國/政府直接下達的命令,如果你拒絕,下一次站在你對面的,就是整個倫敦。”

史蒂夫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二人無聲對峙着。

“隊長!”一直抱着錘子站在屏幕前的索爾突然出聲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你看托尼,是不是在打密碼?”

史蒂夫迅速轉過頭,在電腦前俯下身,認真地看着屏幕,他看見了托尼按在一灘血泊裏的左手,确實動作有些不自然。

那一套動作确實是複仇者們都熟悉的,是托尼一時無聊自創的密碼,雖然他所起的“愛與和平的托尼·我就是這麽*·斯塔克專屬密碼”這個名字被全體隊員一致鄙視否決了,但這套密碼卻也确實在他們的任務中投入了使用。

史蒂夫皺着眉看着托尼的手勢:“s-u-b-w-a-y(地鐵)?”

托尼做完這一套手勢之後,不着痕跡地指了一下頭頂的位置,随即動作就被打斷,捂着臉摔在了視頻的角落裏。

史蒂夫抓着外套就打算離開蘇格蘭場,其餘幾人也跟在他的身後。

“你絲毫不了解莫裏亞蒂是個會造成怎樣後果的危險人物。”麥考夫在身後說道,傘尖與地面接觸發出輕微的叩一聲。

“是的,但我了解他抓走的那個人是托尼·斯塔克,是我們的同伴。”史蒂夫背對着他這樣說道。

“所以你把他一個人與倫敦的安危放在天平的兩端,最終選擇竟然是斯塔克?真是令人驚訝的無知與愚蠢。”

“不,先生。”史蒂夫回過頭,神色沉着而堅定,“我永遠不會把同伴放于天平之上。”

******

幾人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無視衆人走出了蘇格蘭場的大門,麥克斯絲毫不顧及形象地把口香糖黏在了人家的大門上:“我還以為你會選擇大局為重之類的,畢竟隊長你看起來就是這種老式漫畫裏令人讨厭的那種完美英雄。”

“噢,我說完就已經後悔了,鑒于mr.斯塔克失蹤前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問候我從未見過面的祖輩們。”史蒂夫嘆了口氣。

麥克斯看得出,美國隊長是真心實意地在對斯塔克感到懊惱,只是這絲毫沒有動搖他所作出的決定:“華生,你能幫我們找到倫敦的地鐵分布圖嗎?”

“噢,我手機裏就有,我和夏洛克之前查過類似的案件。”華生掏出手機,“有人在廢棄的地鐵隧道裏藏了個炸彈。”

史蒂夫看着錯綜複雜令人眼花缭亂的地鐵圖,不自覺吞咽了一下:“……我果然還是不太喜歡過分的現代化。”

不喜歡歸不喜歡,幾人還是老老實實地蹲在蘇格蘭場大門口,把可能建有地下競技場的位置都标了出來。

一行人經過商議之後,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選項,地鐵圖上俨然還剩下幾十個被勾畫的大紅圈,但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減少了。

麥考夫顯然不會再對他們提供幫助,史蒂夫最後舉着地圖無奈地說:“沒辦法了,我們分頭行動吧,去一趟實地就知道到底哪一個地方是對的了,mr.華生,這個區域就拜托你了,索爾,這一塊……”

轉頭到擠在滑稽套頭裝裏的浩克和麥克斯的時候,史蒂夫頭疼了一下:“麥克斯,你和浩克一起回酒店吧?”

“為什麽?”麥克斯不悅地一把圈住綠巨人的手臂,“這麽帶感……啊不對,這麽重要的事,怎麽能不帶上我和浩克玩?”

“你單獨行動太危險了,浩克單獨行動,呃,倫敦人民太危險了……”

麥克斯搖晃着綠巨人的手:“所以我們是最佳搭檔!”

“……好吧,遇到什麽事,一定要和我們聯系。”史蒂夫最終點了點頭,一肘砸碎了旁邊車子的窗戶,打開了車門。

麥克斯吹了下口哨:“哇噢,隊長,我以為你是道德模範?”

“我會在心裏真誠對車主道歉。”史蒂夫在車上埋頭試了幾次,成功發動了汽車,接着又如法炮制弄了幾輛車給幾人,“走吧。”

他踩下油門,向地圖上标注的第一個位置開去。

******

競技場的某個攝像機上挂着一塊黑色的玻璃板,上面顯示着倒計時清晰地停在07:59:00上。

托尼不客氣地坐在第一個人的屍體上,t恤全被汗水浸、濕,露出了薄薄肌肉的線條,微卷的頭發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握着鑰匙的那只手上滿是鮮血,血珠漸漸彙集到指尖,濺在地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他整個人看起來頹廢又狼狽,支離破碎卻又充滿了異樣的誘惑。

對面的兩個人的下身明顯有了變化,暴力和性,對于男人來說,本來就是極其容易聯系到一起的東西,當它們與死亡的誘惑聯系在一起,變得驚人的火辣。

托尼看到兩人的反應,笑了出來,他的牙齒上都是血,看起來有些駭人:“抱歉,男孩們,操/我和殺我你們只能選一個。”

兩個黑人都沒有理會托尼的虛張聲勢,因為他們都能清楚地看到,托尼垂在身側的左臂,正因為過度疲勞而無法控制地顫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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