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弟弟的強制愛(二更)

何深嘆了口氣,揉着明忱的後腦勺,認真地回答他:“我和你在一起哪來的負擔?你是明氏總裁,而我就是個只會在合同上簽自己名字的帥哥。和你在一起沒負擔,甚至無憂無慮!我可以游手好閑等你養我。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愛你,我才不走,我就是要死皮賴臉地待在你身邊,你膩了煩了都不走。等你哪天願意和我結婚了,或許我才願意走,不過那是回娘家,不是要和你分手而或者離婚,我回娘家委屈幾天,你不來哄我,我就不回去了,聽到了嗎?只有這種情況下我才會走,你我之間沒有法律束縛的時候,我不敢走,害怕走了就不能回來了。”

何深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他不怕,他不走,他只要明忱。

明忱也不是傻子,聽得出何深的真心,就是這個真心,讓明忱的心更加往下沉了沉。

今天聽得最多的,就是何深說他愛自己。

太多遍了,竟然也不覺得膩。

忽然覺得,在何深面前,其實脆弱一點也沒關系,這樣的自己,好像更像人了。

明忱摸着自己的尾巴,看何深一眼,坦白道:“這件事我只和你一個人說,信不信由你。我母親是一只貓,不知道你敢不敢相信,除了地球,還有一個地方,就是我以前住的地方。那和人類居住的地方差不多。當年我母親來當地球試住員遇到我父親,後來才有了我,和我弟弟。我爸迫于家裏的壓力短暫離開了我母親,舅舅下來想把我們接回去,當然,他只是把我和弟弟接走了,母親放不下父親……等我長大下來找她,晚了,已經過世了。再接着,就是現在你看到的。”

“忱哥竟然還有個弟弟。”

“嗯,”明忱頓了頓,“我在等他。”

何深點頭,倒沒多震驚的表情。

從他知道明忱是一只貓後,接受能力就大大提高。這感覺就跟看童話故事一樣,什麽可能都有。

什麽王子變青蛙,龍馬變王子…小蝌蚪找老婆…說不定都有可能!

他多看了幾眼明忱的耳朵,這對耳朵非常漂亮,絨毛白的似乎在發光,耳蝸是淡淡的粉,悄悄隐藏在皮外白毛之下。

這對耳朵長在明忱的腦袋上,把他整個人都襯托得呆萌可愛,多看兩眼都想上手揉。

但這不是重點,等明忱說完,何深緊接着問:“忱哥,你給我仔細說說,你到底是什麽時候下來的?我要具體的時間。”

何深盯着明忱的眼神怪怪的,若有所思的模樣把明忱看得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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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何深想起或者提起什麽,怕什麽來什麽…

何深想起了什麽他心知肚明,所以更不願把具體時間告訴這個人。他沉默又覺得沉默像在欲蓋彌彰,索性搖頭,“太久了,早就忘了。”

何深有那麽一絲絲不相信,他不想放過這次機會,直接道:“三年前的冬天,也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忱哥,你是不是這個時候來的?我要聽你說實話,騙人是小狗!不對,是笨貓!”

“幼稚。”這樣說着,明忱的臉已經朝離譜的方向紅起來。

何深吃準明忱的性子,這個時候不趁熱打鐵更待何時,他側過臉,幾乎貼着明忱的唇,相互摩擦着問:“你是不是我的小白?”何深的聲音顯得低沉帶着磁性,透着暧昧,他問完,不等回答就重重地壓在那個唇上輕輕撕咬着,品味這個嘴硬的人,是個什麽滋味。

其實什麽都不用再問,他大概想明白了。

何深想起第一次見明忱,就在南國花錦,明忱當時的态度。

說明忱不喜歡自己吧,他又願意大老遠把手機送來給他。說他喜歡自己吧,抱着手指頭算,喜歡明忱的人大把在,什麽樣的性格和樣貌都有。

何深知道自己長得不差,身材也好。

但他沒有自信到盲目自戀的地步。身材樣貌比他好的大有人在,何深除了會哭會裝可憐外,沒什麽擅長…

明忱沒理由偏愛,沒理由在拒絕路易斯後和他在一起,甚至那個追求他的小歌手,雖然人家沒多少錢,至少樣貌,身材樣樣有,而且比何深會唱歌……

明忱拒絕前面所有的人,偏偏在何深這栽了跟頭,這算何深的幸運嗎?

其實也有一點,但一定還有別的什麽支撐着。

明忱雖然總是兇,兇的同時也默默地對他好,那些好類似于心軟。

為什麽會心軟,為什麽會對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人心軟,這個問題換做以前,何深想破腦袋都不一定明白,

現在,他知道了。

如果明忱是他的小白,一切都能解釋得通,甚至為什麽明忱不喜歡江崇年都能解釋了。

何深當初和江崇年糾纏的時候,正是小白在他身邊的時候,之後沒多久,他的小白就不見了。

當時何深只顧着哭,甚至沒來得及看那馬路邊撞死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小白,只知道是個血肉模糊的白團……

這樣想着,何深突然想起,那天他帶明忱去看小白的時候,明忱不僅沒有安慰,甚至在笑他…

一切都因為明忱是小白。

何深戀戀不舍地離開親得柔軟的唇,沙啞着嗓子問明忱:“我的小白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是我撿回來那天晚上,還是我第一次給你洗澡,或者,我給你穿裙子的那天,再或者你一定要擠進我被窩睡的那幾晚?”

何深一連幾個問題抛給被他親得迷糊的明忱。好不容易褪下一點的紅暈更甚,連脖頸上都透着嫩嫩的粉。

何深知道明忱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所以幫他回答:“怎麽喜歡的都無所謂,好激動,有只貓喜歡了我這麽久!有種被惦記很久的感覺,我說嘛,接近你的那幾次為什麽你顯得這麽煩躁,明明我才剛開始,明明我什麽都沒做,你就開始煩我,你這不就是,做賊心虛嗎?明忱,你太不誠實了!”

“你給我閉嘴。”

何深忽然想什麽,露出幾顆白白的牙齒,眼睛笑得彎彎。

竟然有些感謝歐陽欽的打賭,如果不是這個賭約,他和明忱大概不會再有交集了。以明忱這樣的性子,在一開始就推開了,他根本就沒有想過再和自己有什麽交集!

好狠心。

歐陽欽的賭約是為了路易斯吧……他愛路易斯。又因為路易斯喜歡明忱,才會用這樣玩笑,又過分的方式。

雖然做法不對,何深還是想謝謝歐陽欽,用自己的病态的愛成全了何深跟明忱的愛!

何深非但沒閉嘴,又重新吻了上去,把明忱整個往後壓,左手摟着他的腰,因為沒有穿上衣的緣故,滑嫩的手感讓何深興奮地揉了揉。

右手則小心地捏着受傷尾巴頂端割口,生怕搓在沙發上讓傷口更嚴重。

明忱不習慣何深這種情況下,突如其來的熱情。

尾巴和耳朵長出來後,明忱身體就敏感得厲害,何深稍微碰一下,他都會忍不住地顫。

這種感覺非常陌生,就像吃了催·情的藥,他雖然沒說,但整個人都很躁動,是那種想要什麽,卻抓不住什麽的難耐。

或者說,他現在非常地想要何深。

這種想要,幾乎将他逼得透不過氣。明忱在拒絕,又本能的迎合何深,甚至覺得合身沒脫掉的衣服是累贅,是妨礙他們親密接觸的障礙物。

嘴上的拒絕,手則輕輕地把的衣服往上撩,兩人的小腹相互觸碰,明忱一時沒忍住,輕輕哼了一聲。

這代表愉悅。

他也許發情了。

明忱不太願意以這樣的形态和何深上床,這讓他覺得怪異,也害怕何深會嫌棄。

他擡起手推推何深,再吻下去他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明忱故意一臉痛色,“疼。”

何深被他吓着了,幾乎是瞬間就離開了。

他看了眼尾巴,确實有一點往外滲血,何深自責道歉,低頭藥找消炎藥,細心塗着邊問:“忱哥,為什麽要用刀,你這樣不亞于砍手砍腳,太危險了,下次不能這樣,既然是忽然出現的,一定又會再回去,以後別再這麽極端,萬砍下來威脅到生命,那可怎麽辦!我們都已經睡過了,不為自己想,也先考慮考慮我,我可不想當寡夫。”何深說得幽幽怨怨的,并且一本正經。

明忱再也忍不住笑出聲,身心莫名地放松,掐着小媳婦做派的何深軟軟的臉,“怎麽張口閉口就是這些,我沒說要娶你,也沒說嫁給你,自作多情什麽,像你這樣的麻煩精,我才不要。”

明忱沒別的意思,他就只是見不得何深好,也想用言語反擊他。

小媳婦何深似乎當了真,垂着眸成了只委屈的小狗,“忱哥,你認真的嗎?你覺得我是麻煩精,你不想要我,你也沒想要娶我,也沒想嫁給我…所以,你只是單純的耽誤我的青春,對嗎?我何深能有幾年青春啊…如果你硬要這樣,即便犯法。本少爺也要強制愛了!”

明忱看了一眼自己的尾巴,已經包紮好了,同時全身熱感蔓延,他本能貼着何深,好奇地問:“強制什麽愛,難道你還想把我關起來,就憑你那點膽子?”

何深也湊近他,不懷好意地笑了笑。

他剛才翻箱倒櫃的時候确實看到了一些有趣的東西,其實就是他上次來明宅偷偷放着的,想着哪天能跟他的忱哥玩點不一樣的。

他當着明忱的面,從電視旁邊櫃子頂層拉櫃取出繩子跟手铐,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得更得意了。

“忱哥,想不想體驗一把弟弟的強制愛?”

作者有話說:

雖然我知道,但還是多餘問一句,你們想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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