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知道呀。”秋辭脫口而出,一雙稚嫩的眼眸盯着他看。

陸懷琤閉了閉眼,下了好大的決心,緩緩道:“我也會有欲望,我也會...你不要這般信任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我。”

秋辭忽然反應過來他在說些什麽,一下從脖子紅到了臉,抱着他的手,松也不是,緊也不是。

她沒有想那麽多,她只是知道自己很喜歡陸懷琤,陸懷琤也很喜歡自己,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和他親昵,想抱抱他親親他,要是他們真的要那樣,她也不是不願意的。

這是一個游戲,總有一天她會回去,到那時,所有的一切都會像從沒有發生過一樣,要是能留下什麽,證明他來過,這樣也挺好的。

她悄悄抓緊了他的衣衫,悄聲道:“要是,要是你真的想...我可以的。”

陸懷琤呼吸一窒,震驚地看着她,怒道:“你究竟是從何處學來的這些?女子名節何其重要,在你眼中卻像是玩鬧一般,你究竟你究竟...”那些罵人的話,他實在不忍心對她說。

“懷琤...”秋辭緩緩坐起身,輕輕環住他,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懷琤,你不要生氣了,我知道很重要,但是這些都沒有你開心重要。”

她沒有想過,如果這真是在現實世界,她願不願意這樣,她只知道,這一切都是虛幻的,只有陸懷琤是真的。

陸懷琤頭疼欲裂,捂着額頭幾乎要昏厥過去,他腦中一片空白,往後一倒,摔在了綿軟的褥子裏,帶着秋辭摔在了自己懷裏。

“表哥,表哥,你別生氣。”秋辭抽出手,輕輕揉按他的太陽穴,“你別生氣了...”

“秋辭...”他輕輕撫開她的手,語重心長,“秋辭,你年紀太小,很多事你都還不明白,可我不會害你,你聽我的話好不好?你在這裏睡,我去榻上。”

秋辭松開了手,跪坐在他身旁,一樁樁一件件與他分析:“表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我和表哥這樣,在別人眼裏會是不知廉恥,或許還會嫁不出去,可是表哥,我不在意別人的看法,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別人。”

“可是我在意。”陸懷琤道,“我知曉自己是什麽樣子,也知曉這些事不對,你可以胡鬧,可我不能。”

他神色無措,幾近哀求:“秋辭,求你,讓我去榻上。”

虞秋辭吸了口氣,壓住心中的愁悶,對他揚起一個笑臉:“那你親親我好不好?親親我,我就聽你的話,讓你去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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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懷琤別開臉,眉頭緊皺,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好。”

秋辭跪着挪動幾步,手撐在他身側,俯下身,貼上他的唇。她探出舌尖,被避之門外,她有些惱了,按了一下他的喉嚨,鑽進了進去。

陸懷琤一臉震驚地看着她,一時反應不過來,她的動作、她的眼神,明明都是青澀稚嫩的,為何又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那條丁香小舌漫無目的地闖蕩,掃到哪兒算哪兒,像是将他探索個一幹二淨。

他呼吸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紅,整個人都沸騰起來。

終于,再也是忍不住,翻身而上,反客為主,扣住了她的後頸。

他沒有她那春風送雨一般的溫柔,全都如窗外的狂風與暴雪一般,肆虐呼嘯,讓人無法分心,甚至無法呼吸。

很快,秋辭的臉就被憋紅了,雙手開始無意識地推拒,覆蓋下的陰影離開後,她立即大口大口喘息起來,而陸懷琤就那樣坐在床上,居高臨下、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他生氣了。

秋辭腦子裏只有這一個想法,她緩過勁兒來,伸手要去牽他,被他躲開。

他冷聲問:“還要嗎?”

秋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或許是因為委屈,或許是因為生氣,她賭氣一般說道:“還要。”

話音未落,那道陰影又籠罩下來,比上一次還要兇狠。

她的嘴唇好像破了,有淡淡血腥味,舌尖也被吸得發麻,有些眼冒金星,大腦也一片混沌。

可她不服氣,咬她,那她就咬回去,吸她,那她就吸回去。

兩人分開時,嘴唇上都破了皮,又紅又腫,面對面靜靜坐着,沒有人說話。

冷靜下來,陸懷琤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他幾乎是逃下床,哐當得一聲摔到地上,爬着朝長榻上去。

秋辭看了他一眼,輕輕碰了下自己的唇,疼得嘶了一聲。

她不緊不慢,從櫃中抱住兩床褥子,鋪在榻上。

陸懷琤頓了一下,默默爬上榻,側卧背對着她,蓋緊了被子。

她想在說些什麽,可又覺得不好再說,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回到了床上,腦中都是剛才的畫面。

雖然陸懷琤很生氣,動作很粗暴,但是她還是很喜歡,和自己喜歡的人親吻不管怎樣都很喜歡,甚至還想再來一回。

她有點困了,打了個哈欠,心想,等明天起來了再哄哄他,求他別生氣,應該就沒事了。

然而,等她醒來,人已經不見了。

秋辭快速穿好衣裳,伸手在榻上的被子中摸了摸,感覺還有餘熱,心裏松了口氣。她立即推門而出,看見了院子裏的陸懷琤和鴻雁。

見她來,鴻雁連連求助:“表小姐,您快勸勸少爺吧,他非要上街去,小的怎麽也攔不住。”

昨日的雪未積起來,可地面上還有些濕潤,足以讓陸懷琤垂在地上的袖子沾濕,看起來髒兮兮的。

不等她說話,陸懷琤道:“秋辭,我想上街去看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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