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怎麽,吃醋了?

傅君行看着她的背影,俊臉有些懵了,她剛才在裏面發生了什麽,怎麽出來後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擔心她有事,他趕緊跟上去,伸手從後面摟住她的腰,有些霸道強橫地把她攔腰抱了起來,說:“我抱你回去。”

看着男人俊美不失霸氣的臉,顧傾瀾伸手揪住身上的浴巾,咬着下唇,感覺自己就像在火爐裏烤着似的。

她的臉很紅,就像抹了胭脂似的,從她嘴裏吐出來的氣息熱得發燙,傅君行趕緊把她抱回房間裏,讓她靠坐在床頭上,擔憂地說:“你的體溫還這麽高,我得帶你去醫院打針了。”

聽到打針這兩個字,顧傾瀾的身體突然劇烈地一顫,手開始顫抖了起來,她趕緊抓住手,迅速縮回到被子裏。

那一晚,她被賈世康弄瘋,被送到精神病院,她的情緒無法穩定下來,她一天瘋好幾次,為了讓她安靜下來,他們每次就給她打鎮定劑,她的手上紮滿了觸目驚醒的針孔,導致她現在對打針有了一種強烈的恐懼感,她摸着手臂,臉色發青。

她手上的皮膚很光滑,并沒有摸到異樣的針孔,她才松了一口氣,心裏忍不住苦笑,她已經重生了,不管上一世發生過什麽,跟她這一世都沒有關系了,但上一世發生的事太過刻骨銘心,想要忘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瀾瀾,你怎麽了,身體很不舒服嗎?”

見她眼神呆滞,傅君行坐在床邊,舉起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心裏更擔心了。

顧傾瀾慢慢回過神來,看着他,伸出手輕輕握住他的手腕,嘶啞地說:“傅君行,我沒事,我不用去醫院的,你把粥拿給我喝吧,我等會睡一覺應該就能好了。”醫院什麽的,是她最不願意去的地方。

“你有事得跟我說,不許逞強。”傅君行微眯了一下銳眸,這才拉開她的手,端起了粥,拿起湯匙,挖了一勺,體貼細心地吹涼了,這才送到她的唇邊,說,“我喂你,喝吧。”

顧傾瀾張開嘴巴,把他送到嘴裏的粥喝了,只覺得那熬得軟綿的粥入口即化,味道香甜美味,他是第一次喂她喝粥吧,但是為什麽,動作竟然這麽娴熟,就好像他喂過無數次了。

看着他熟稔地挖了一勺粥吹涼送到自己的嘴裏,她好奇地問:“你以前有喂過別人喝粥嗎?”

能夠讓他親手喂粥的人,跟他的關系一定非比尋常吧,想到他心裏有第二個女人,她心裏莫名地感到不爽了。

聽着她酸酸的語氣,傅君行忍不住低笑出聲,修長的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輕輕一刮,說:“怎麽,吃醋了?”

顧傾瀾把嘴裏軟綿的粥吞進肚子裏,突然覺得嘴裏有點苦澀澀的,她拍開他的手,輕哼:“誰吃醋了,我才沒有,你愛給誰喂粥就給誰喂粥,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管不着。”

傅君行擡起手,在她的額頭輕彈了一下,輕哼說:“我和你都坦誠相見了,只差沒有負距離接觸,你還不知道我是你的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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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明晃晃地暗示的話,讓顧傾瀾發青的臉一下子又紅了,她伸手撫着被他彈了一下的額頭,撅起小嘴,一臉無辜地說:“你又沒有說,我哪知道你把我當成什麽?”

傅君行把最後一勺粥送進她的嘴裏,拿起紙巾把她唇角的殘跡拭去,手掌捏住她的下巴,熾烈的眸光盯着她,仿佛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低沉的嗓音霸道強橫地說:“顧傾瀾,我把你當成是陪着我慢慢變老的另一半,你呢,在你心裏,你又把我當成了什麽?”

顧傾瀾被他強勢的表白吓得倒抽一口冷氣,她看着他,微咬着有些嬌豔的紅唇,眨了眨有些狡黠的美眸,似是而非地說:“你猜啊。”

三年前,她向他表白,他沒有接受,反而被她吓得跑到國外去了,現在她要一雪前恥,她堅決不那麽快讓他知道,其實她一直深愛着他,從沒改變。

“你這只磨人的小野貓,你這是在折磨我。”傅君行捏住她的下巴,驀地低頭,有些粗暴有些狠地吻住她的紅唇,手掌往下摟住她的腰,把她用力按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這一拉,顧傾瀾身上披着的浴巾,一下子就掉了,露出了那依然觸目驚心的鞭痕,傅君行頓時如遭雷擊,他抵在她的額頭上,用力攥住拳頭,平息着有些急促的呼吸,嗓音嘶啞地呢喃:“瀾瀾……”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荷爾蒙氣息很濃烈,把她包圍了,讓她感到頭有點暈暈的,她摟着他的脖子,臉頰那一抹紅暈,更加妖嬈迷人,她輕吐氣息,輕輕嗯了一聲:“嗯——”

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在她的鞭痕上輕柔地撫着,心疼地說:“答應我,以後不許再讓自己受傷,不許再讓我看見你身上有傷。”

他的聲音很低沉,卻透着一抹讓她無法拒絕的強硬和霸道,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顧傾瀾輕輕點頭,乖巧地說:“好,我答應你。”她會盡量不讓自己受傷,就算受傷,她也會藏起來,不讓他看見。

她答應得太快,太乖了,反而讓他起了疑心,他眸光灼灼地盯着她,仿佛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麽來。

顧傾瀾眨着氤氲着水霧的妖嬈水眸,巧笑倩兮,言笑晏晏,俏臉上寫着兩個字,乖巧!

“你躺下好好睡一覺吧,在這裏沒有人會來打擾你。”傅君行扶着她,讓她躺回床上,拿被子蓋住她。

顧傾瀾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微咬着下唇,水霧萦繞的美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輕聲說:“我一睡着就會做噩夢,你留在這裏陪我好不好?”

她閉上眼睛,就會想起上一世在精神病院裏受的苦,現在能夠睡一個安穩的覺,對她來說太奢侈了。

傅君行看了她一眼,直接上床,躺在她的身邊,把她連人帶被抱進自己的懷裏。

“傅君行,我讓你留在房間裏陪我,我沒讓你上床啊,你可以去睡沙發的,喂,傅君行……”

顧傾瀾臉紅了,心跳也加快了,把手從被子裏抽出來,往他的胸膛捶去。

“別亂動。”傅君行擒住她的手腕,穩穩地抓住,揣在自己的懷裏,閉上眼睛,涼涼地警告,“你盡管亂動試試,我很樂意跟你有進一步深入的交流。”

“流氓……”顧傾瀾不敢亂動了,隔着被子在他的懷裏,氣呼呼地瞪着他,這男人真是不要臉,她又不是邀他上床,他就霸占在這裏了。

傅君行唇角微勾,天知道要跟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對他來說是一件多煎熬的事,他恐怕一個晚上都無法放松了,他微掀了一下眼睑,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危險的警告說:“快點睡,你不睡覺,我不敢保證等會我會對你做出什麽事來。”

“我馬上睡。”顧傾瀾被他吓得脖子一縮,趕緊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迅速閉上眼睛。

男人的心跳聲有些急促了,是那麽的強而有力,但傳進了她的耳朵裏,莫名地有着一股強烈的安全感。

她的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男性氣息,讓她浮躁的心慢慢平靜下來,她的呼吸慢慢變得均勻綿長……

沒想到她這麽快就睡着了,傅君行輕輕把她身上的被子抽走,讓她毫無空隙地緊貼在自己的懷裏,他抱着她,那樣的小心翼翼,那樣的憐惜,就像是擁抱着世間最珍貴的寶貝,舍不得多用一分力,就怕把她弄疼了。

“瀾瀾,好好睡吧,做個甜甜的美夢。”傅君行低頭在她的唇上輕吻,他不敢吻太深,因為他怕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的猛獸,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開始低低地默念靜心咒:“萬變不驚,無癡無嗔,無欲無求,無舍無棄,無為無我……”

随着男人一遍又一遍地念着靜心咒的低沉嗓音,夜色漸深了,海面平複了安靜,只有偶爾掀起的海浪聲……

這一晚顧傾瀾睡得很沉,總算沒有再做噩夢了,她是在嘩嘩的海浪聲中醒過來的,她睜開眼睛,發現天已經亮了,自己還在船上,她轉過頭來,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洗好疊在床邊那。

她沉睡了一晚,竟然沒有做噩夢了,看來在傅君行的身邊,她便有強烈的安全感。

她伸手摸了一下額頭,已經不會覺得燙手了,好好睡了一晚就退燒,看來她的身體還是倍兒棒的。

她掀開被子,随即臉紅了,身邊的位置還殘留着男人的一絲餘溫,沒想到他抱着她一個晚上,竟然還能忍得住,呵,男人,禽獸不如啊!

她拿起上面的衣物,想到被男人的手指揉搓過,她的臉頰就忍不住發燙了,一個大男人幫她搓洗貼身衣物,她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她心裏已經充斥着羞恥感,不過就這一套衣服,就算很羞恥,她還是得穿。

顧傾瀾穿上衣服,感覺太羞恥了,她伸手拍了拍臉頰,努力讓臉上的溫度降下來,這才走出去。

廚房裏傳來了一些動靜,傅君行正在裏面烹饪早餐,顧傾瀾來到船艙的大廳,看到桌面上有一部筆記本,她立即走過去,把筆記本打開,登錄郵箱,發現蘇欣娜已經把有關李予斯的資料,還有被他治療過的病人資料發來。

她倒了一杯水,一邊喝水,一邊看,看完了,拿起一旁的電話,打給了安鑰。

安鑰正在家裏休息,接到她打來的電話,趕緊關心地問:“瀾姐,你怎麽樣了?”

“我沒事。”顧傾瀾把李予斯的資料轉發給她,白皙的臉上漸漸彌漫上了一抹陰鸷的殺氣,說,“安鑰,想不想通過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來磨練你的演技?”

安鑰立即說:“瀾姐,你知道我演技最差了,你有什麽辦法快告訴我。”

顧傾瀾眼底漸漸泛起一抹寒意,說:“我把李予斯的資料發給你,他是個心理醫生,你把他的資料看熟,我看他很不順眼,我現在就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假裝是個精神分裂的病人,你去接近他。”

聽到要自己去演一個精神分裂的病人,安鑰立即興奮起來了:“這個角色挑戰性好大,然後呢?”

顧傾瀾語氣有些嚴肅地說:“安鑰,你先別興奮,你聽我說,這個李予斯,表面是個心理專家,其實是個衣冠禽獸,他借着治病的借口,把魔掌伸向無辜的精神病患者,他特別喜歡長頭發,長得清純,穿白色長裙的女孩,你去接近他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我不想你出什麽事。”

安鑰一聽,頓時咯噔了一下說:“瀾姐,你這是讓我去破案?”

顧傾瀾輕哼一聲說:“像他這樣的人渣敗類,人人得而誅之,我想讓你去接近他,當他對你做出不軌行為的時候,你把證據錄下來,不過這有一定的危險,如果你不想去冒險,你可以不去。”

安鑰深吸了一口氣說:“瀾姐,我這條命是你昨晚救回來的,把兇徒繩之于法,這麽有意義的事,我怎麽可能不去,我相信我有危險的時候,瀾姐一定會想辦法來救我了。”

顧傾瀾笑了:“安鑰,我果然沒有簽錯你,你把李予斯的資料看熟,我下午再聯系你,告訴你怎麽做。”

“好,我馬上去看,瀾姐再見。”安鑰挂了電話,去看資料了。

顧傾瀾白皙纖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頭筆記本,把賬戶退出,把浏覽記錄什麽的删除得幹幹淨淨,臉上噙着一抹自信的笑容:“安鑰,你的付出不會白費的,我一定會讓你成為一顆閃耀的明星。”

她把杯子裏的水喝完,邁開腳步來到廚房,她剛踏進去就聞到了一股讓她食指大動的香味,肚子馬上就咕咕叫了起來,好想吃啊——

顧傾瀾放輕了腳步,悄悄來到傅君行的背後,白皙的臉上揚起了一抹嬌俏迷人的笑容,踮起腳尖,輕輕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咯咯地嬌笑着,說:“猜猜我是誰。”

傅君行把火關了,伸手把她捂住自己眼睛的小手拉下來,在掌心輕吻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說:“小野貓,剛醒來就調皮了。”

他的手掌落在她的額頭上,摸到的溫度并沒有燙手,這才松了一口氣。

“切,沒情調,你煮了什麽早餐,好香啊。”顧傾瀾側過頭,想去看鍋裏煮了什麽。

傅君行突然伸出了蒼勁有力的手掌,捏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臉轉過來,随即低頭,便是一記纏綿的熱吻。

“唔……”顧傾瀾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吓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想把他推開。

傅君行驀地用力往她的身上一壓,昂藏的長軀直接把她困在了那光潔華麗的琉璃臺上,他吻着她,濃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充斥在她的呼吸之間,深邃得如千年枯井的黑眸漸漸燃起了一簇簇豔麗的火焰。

他想把她焚燒殆盡似的盯着她,性感的嗓音嘶啞性感,極致危險地在她唇邊呢喃:“瀾瀾,你想要什麽樣的情調?”

又是超長的一章,小可愛們喜歡這本書,給打個五星好評一下吧,留言太少了,糖糖也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看我可憐的小眼神,給個五星好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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