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影帝白月光的替身

關上酒店房門, 這是一個檔次還不錯的房間。顧寧安沒有找到自己的手機和任何證件。房間裏只有一些衣物,大部分都是黑色系,這也是最不容易引人注目的顏色。

【安安, 這是反派黑化的開始,你的第一個任務就是調查影帝的白月光,偷偷收集他們的複雜關系。】

“不急。”顧寧安從櫃子裏翻出一個黑色帆布包,把為數不多的衣物全部塞了進去。

陶童是一個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人,所有的衣物都是品牌方贈送的, 他也從不挑剔,不買任何奢侈品。房間裏甚至找不到一個具有他自身色彩的物品。

顧寧安快速地把所有東西收拾好, 全程沒用五分鐘。以周時瑾的謹慎性格來說, 陶童的手機和證件大概率被收走了,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把陶童困在身邊。

顧寧安身穿黑色連帽衫, 帶着黑色口罩,渾身上下透着“拒絕”的氣息。

酒店的走廊鋪着花紋繁豔的地毯, 黑色的馬丁靴踩在上面沒有一點聲音。顧寧安路過周時瑾的房間門口, 連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出了酒店。

外面天色漆黑, 寬闊的馬路上沒有任何行人,顧寧安甚至不知道現在的準确時間。

還好路邊停着幾輛亮着“空車”的出租車。顧寧安随手找了一輛, 手指敲了車窗,裏面的司機猛然驚醒,愣神兩秒後降下車窗,面無表情地問:“坐車嗎?”

“方市去嗎?”

“方市?”司機有些驚訝的重複一遍, “方市可不近, 過去得三四個小時, 還有我們回來不能跑空車, 不少錢呢。”

顧寧安直接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走吧,多少錢都可以。”

司機一邊啓動,一邊掃了一眼旁邊亮着酒店名稱的燈牌,努了一下嘴。

不知自己操心個什麽勁兒,這酒店一晚上的房費就夠跑方市三五個來回了。

出租車司機利索地啓動,轉動方向盤,朝着方市的方向飛馳而去。

顧寧安一路上安靜地靠在椅背上休息,司機師傅難得碰到如此大方還事兒少的人,每次等紅綠燈時都忍不住透過後視鏡對他觀察。

陶童的樣貌是出衆的,要不然周時瑾也不會讓他低調,每次出行把他捂的比明星還嚴實。

透過後視鏡,陶童露出的眉眼,睫毛濃密卷翹,和那些真人娃娃一樣的茂密,只是透出的那一點肌膚,都是讓人羨慕的瑩白。這大概就是女娲娘娘的得意之作吧。

司機自顧自地嘟囔着:“這該不會是哪個明星吧,要不一會兒要個簽名吧。”

顧寧安醒來的時候,車窗外已經是清晨,黑暗已然退下。

他摘下帽子,問道:“師傅,還有多久到?”

“快了快了,半個小時就到了。你具體到什麽地方?”

“随便找個商場吧,我去買點東西。”顧寧安側頭看着窗外的小城風景,這是陶童的家鄉,生他養他的地方。

清晨是一個城市最忙碌的時間,日光把一座城市喚醒,陸陸續續的上班人,熱騰繁雜的早餐攤,所有人都對生活充滿着希望。

“到了,那個你是明星嗎,能不能給我孩子簽個名字?”司機停在一個大型商場門口,雖然他不認識,但萬一是明星呢,說不定簽名還能送人。

顧寧安想了一下,點點頭:“好啊,只不過我剛進娛樂圈,現在還是新人。”

“小夥子你看着長得不錯,以後肯定會火的。”司機一看他這麽好說話,從儲物箱裏随便翻出一張紙和筆遞給了顧寧安。

顧寧安利索地寫上了陶童的名字,司機高興,還給他的車費打了個折扣,顧寧安感謝之後,付了現金下車。

他重新把帽子帶上,從上到下全黑,修長高挑的身材往商場門口一站,吸引了不少過路人,甚至有人對他拍照議論紛紛。

顧寧安孰若無睹直接進了商場,找到了賣手機的地方,又重新辦了手機卡,随後找了個無人的地方給陶母打電話。

顧寧安坐在廣場上的公共座椅上,迎着朝陽,聽着手機裏規律的等待音,等了好久,才終于聽到電話另一邊的說話聲。

陶母有些疲憊和抱怨的聲音傳來:“誰啊?”

“媽,我是陶童。”

“陶童?你換號碼了?這麽現在打電話過來,我剛喂你爸吃飯呢。”顧寧安還能聽到對面“叮當”的餐具聲。

“媽,我現在在方市。”

沒等他說完,陶母直接打斷:“你是回來送錢的嗎?直接打卡裏不就行了。”

顧寧安聽着電話裏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個弧度,卻沒有出聲。

陶母随即也察覺出來自己的剛才的話太沖動,馬上找補起來,“回來就回來吧,我和你爸在中心醫院呢,你過來吧。”

說完挂了電話。

清晨直射的陽光越發的刺眼,顧寧安站起身走向路邊打車去醫院。

陶童是獨生子,可他卻沒有感受到父母對孩子的疼愛,反而家裏的所有重擔都壓在了他一個十九歲的年輕人身上。他都無怨無悔,他感激着父母給的生命,也願意用一切對父母表示感激之情。

223被顧寧安一系列利索的決定震驚,忍不住誇贊:【安安,你好帥啊!】

“哪裏帥?”

【從上到下,從內到外。】

如果說第一個世界是試探着去做反派的,那麽對于顧寧安來說,從現在開始就是主動出擊。他摸了摸身邊的223,從第一次到現在,一直都有它的陪伴,是他少得可憐的溫暖之一。

到了醫院,按照陶母給的病房號找到了他們的位置。

中心醫院是方市最好的醫院,而且裏面的環境條件也比其他醫院要高幾個層次。陶父所在的病房更是獨立病房,除了陶母以外,還專門請了護工照顧,可以說這樣的住院條件,已經讓很多病人羨慕了。

顧寧安來到病房門口,透過門上的玻璃看到父親坐在病床邊看電視,母親在一旁切水果,不遠處的護工在收拾東西。

顧寧安敲了幾下門後推開,所有人看向他,不過并沒有露出什麽吃驚的神情,看來剛才陶母已經打過招呼了。

“小童?你怎麽回來了?工作不忙啊。”陶興坤拍拍自己病床邊的空位,招呼他坐過來。

陶興坤得的是肝癌,滿臉發青,皮膚看起來幹澀如同白蠟,鼻孔裏還插着氧氣管。看起來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顧寧安坐在床邊,問:“爸,你怎麽樣了,好些了嗎?”

陶興坤點點頭,“挺好的,你工作不忙啊?”

“嗯,休息幾天。”顧寧安答複。

陶母把剛切好的水果遞給顧寧安,顧寧安接過說了謝謝。

一旁的護工看着他們一家三口的場景,羨慕的奉承道:“這是你們兒子啊?長得真高,還這麽帥。挺孝順的吧?”

陶興坤滿足地點頭附和:“孝順,孝順。”

顧寧安沒說話,只是面容含笑。

陶母突然站起身,看着他說:“正好你回來了,陪我去問問醫生你爸的情況吧。”

“好的媽。”顧寧安盡力表現出聽話乖巧的樣子,陪着陶母去往醫生的辦公室。

在走廊兩人獨處時,陶母才對他直言:“你回來真沒事?帶錢了嗎,你爸的情況越來越差,我想讓醫生用點進口藥,效果好一點也少受點罪。”

陶母叫王萍,原本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普普通通,甚至不打扮自己,連普通的護膚也很少做。一輩子沒有工作過,在家裏當家庭主婦。家裏也一直都是陶興坤賺錢養家。自從三年前陶興坤被查處肝癌,就再也不能幹活了,家裏失去了所有的經濟來源。

一輩子沒有工作過的王萍更是不知所措,她需要照顧自己病重的丈夫,還要照顧念高中的兒子。生活的重擔差點把他壓垮,而這些都被陶童看在眼裏。

顧寧安沒出聲,王萍好像已經見怪不怪,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繼續問他:“那個演員沒有給你點提成什麽的麽,你不是說他挺厲害的,每個月就往你爸的卡裏打兩萬哪夠啊。”

“媽,我離職了。”顧寧安直接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而聽到這句話的王萍驚駭地直愣在原地,張大嘴巴仿佛在看一個神經病。

王萍一把抓住顧寧安的領口,質問他:”“你不幹了?那你爸怎麽辦。我告訴你,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會讓你爸死的。”

王萍說着說着哭了起來,“你爸死了我怎麽辦,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孤孤單單的,你怎麽忍心,你怎麽那麽狠心呢,你想要你爸去死!”

顧寧安被抓着領口被迫低頭直面着王萍,在王萍眼裏,他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應該下地獄的那種存在。

而他明明也是這個女人的兒子。

“陶童,你回去工作吧,你不能不救你爸啊。”王萍淚眼婆娑地看着他,求着他。

這是原本的陶童無法拒絕的家庭,他的父母以吸他的血存活,而他用自己的血肉從周時瑾那裏換來金錢。

他的父母不會知道他付出了什麽,只知道他必須為他們付出什麽。

顧寧安輕輕拍着王萍的後背,讓她平穩呼吸,在一旁安慰道:“媽放心吧,只要爸活一天,我都會救他的,你放心。”

有了這句話的保證,王萍才漸漸平靜下來,和顧寧安一起去見醫生。

某五星級酒店,周沖還在房間沉睡不醒,突然接到周時瑾打來的電話,吓得他猛地驚醒,就連他這個表弟有時候也怕這位表哥。

電話裏的周時瑾開口就問:“陶童呢?怎麽7點了還不過來,你有沒有把我的日程表給他。”

周沖坐在床邊,一邊點頭一邊回複:“給了給了。”

“那他人呢?去找他,讓他馬上過來。”

周時瑾的命令不容置疑,周沖三下兩下套上衣服就沖出門找陶童的房間,氣沖沖地敲門,只要周時瑾對他發火,他百分百要把氣再撒到陶童身上的,反正他也不會告狀,周時瑾也不知道。

敲了一分鐘都沒人開門,周沖徹底怒了,甚至用腳踢了幾下,“陶童你死裏面了?開門啊。”

又過了會兒還是沒人應,這種情況太過反常,連周沖都有些異樣的感覺,又跑回自己的房間,他那裏有陶童房間的房卡,準備直接刷卡進去看看情況。

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情況,有次周時瑾太過火,大冬天讓陶童去敞開的陽臺罰站了一晚上,導致陶童直接四十度高燒,陷入了昏迷。

周沖拿着房卡一路小跑,嘴裏還不忘吐槽:“陶童不會這麽傻吧,自己一個人在房間也罰站啊,別又搞出病來,麻煩。”

只是這一次周沖沒有看到他預想的結果,他進門後就急匆匆的尋找了一番,床鋪還是完好的模樣,房間內所有的個人物品都沒有了,正在他摸不清頭腦的時候,腳下踩到了一張紙,他拿起一看,正是昨天他遞給陶童的工作安排。

原本平穩的手猝然抖動起來,白紙上清晰的腳印告訴他,曾經陶童是踩着這張工作安排出門的,這種詭異的行為他想都不敢想會發生在陶童身上。

“怎麽辦怎麽辦?不會被拐跑了吧?”周沖在房間內又找了一遍,甚至連櫃子、床底都不放過,半個人影都沒有。

他懷着緊張忐忑不安的心走到旁邊的房間,手指準備去敲門,卻發現自己手抖動的厲害。他有些害怕敲門後裏面的情形,又抱有幻想。

周沖雙手“啪”合在一起,嘴裏念叨祈禱着“陶童在這,陶童在這,陶童在這。”

随後快速地鼓足勇氣敲響了門,沒過多久一個工作人員從內打開,是今天負責周時瑾妝容的工作人員。

周沖偷偷把工作人員拽出門外,低聲問:“裏面有沒有一個全身黑的男人,帶着黑色口罩,我們的助理。”

工作人員搖搖頭,“沒有看到,只有我們三個化妝師。”

“完了!”周沖心底的第一反應猛然蹦出,他跟着工作人員進到房間,看到坐在椅子上正在做造型的周時瑾,神情嚴肅冷峻。

周時瑾也注意到他的出現,但是沒有在他身邊發現自己想要看到的人,他沉聲問道:“人呢?”

“不、不見了。”周沖低着頭不敢看他的表情,但是他能想象到周時瑾聽到這句話的怒火。

果然,周時瑾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驚得幾個工作人員愣在原地不敢動彈,周時瑾轉身走進卧室,周沖跟着進去關上了內室的門,他已經想象到自己将要面對什麽腥風血雨。

周時瑾的舌頭在口腔中游走,來緩解自己抑制不住的怒火,威嚴厲色問:“什麽叫做不見了?他人呢?”

周沖低着頭,膽戰解釋:“他的房間內沒有人,東西也都不見了。還有…… 行程表被他扔在地上,上面還留了一個腳印。”

周沖每說一個字都能感受到周時瑾的氣壓更低一些,等他說完最後一句,頭已經要到地毯上了。

周圍的短暫的安靜,讓周沖聽到周時瑾把床頭櫃上的花瓶摔在地上時,險些蹦了起來,吓得愣是倒退幾步。

“周哥,我…… ”

周時瑾憤怒地質問:“他的手機呢,聯系不上嗎?證件呢,他什麽都沒帶就失蹤了?”

“東西都在我那,剛才确認過了都沒丢。”周沖唯唯諾諾的回答。

“那就去找啊,一個大活人都能丢,幹什麽吃的!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了。”

周時瑾的怒氣在他剛做完的妝容上更加顯得不寒而栗,深邃的眼睛如同毒狼,下一秒就能沖過來撕碎周沖的脖子。

“我馬上去,我馬上去。”周沖一刻都不想停留,轉身出門,小跑着離開有周時瑾的房間,直到自己房間才靜下來,發現自己的心跳如同打鼓,險些覺得自己剛才要完了。

他直接靠着門滑坐在地毯上,過了好久才完全恢複平靜。新的問題卻更加讓他撓頭。

陶童連手機都沒帶,怎麽聯系,他又要上哪去找人。

尤其是周時瑾以前可怕的控制欲,陶童連個朋友都沒有,但是不找又不行。

突然靈機一動,他先去找了酒店的服務人員,看看監控裏有沒有拍到陶童離開的方向。

顧寧安和王萍坐在醫生的辦公室裏,醫生第一次見到陶童,沒想到陶童的長相完全是結合了陶興坤和王萍的所有優點,原本兩個普通的人,沒想到能生出這麽出衆的孩子。

王萍對顧寧安介紹,“這是王醫生,我們還是本家呢,都姓王,負責你爸的病情。”

說完又轉頭對王醫生說:“醫生,這是我兒子陶童,麻煩您給說說我老公的病情,後續的安排。”

“啊,好。”王醫生感嘆之後,從電腦裏調出陶興坤的病例,解釋起來,“現在是肝癌晚期,基本不具備手術的條件了,只能先用靶向藥物治療。這個也有好幾種方式,你父親呢現在用的就是最好的國外進口的藥物,你放心,目前病情控制的還不錯。”

“嗯。”顧寧安應了聲,讓其他兩人都聽不出情緒。剛才王萍還在和他說換進口藥,其實早就用上了,可見不是在和他商量,而是通知,通知他給家裏拿更多的錢。

王萍拍着他的肩膀說:“你就這一個爸,不管如何咱們都要堅持下去,能讓你爸多活一天,就是咱們的福氣。”

顧寧安笑着應聲。

他選擇回來只不過是要彌補一個劇情缺憾。原主因為被周沖收了手機而錯失了王萍的電話,錯過了陶興坤病危通知。等他第二天拿到手機急匆匆回家後,陶興坤已經在急救室兇多吉少。

陶童站在急救室門口祈禱,只要讓陶興坤平安從裏面出來,讓他做什麽都願意。

只是天不遂人願,陶興坤還是沒有被搶救回來,這是陶童無法彌補的遺憾,也是他後續變壞的導火索,直接讓他從一個隐忍單純的付出者變成了眼裏只有仇恨和報複的無情者。

“陶童?陶童?”

顧寧安從劇情中回過神來,是王醫生要帶着他們去病房看一下陶興坤。

顧寧安欣然跟在王醫生的旁邊,王醫生不斷寬慰他:“你不要擔心,你爸爸吉人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病情現在控制的很不錯。”

“謝謝王醫生,我父親讓您多費心了。”

“沒事沒事,小童你是演員嗎?看着有點眼熟。”

顧寧安點頭,“只是一個小人物,王醫生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加一個聯系方式嗎?”

王醫生忙揮手,有些受寵若驚地回:“不介意不介意,我的號碼是…… ”

王醫生跟着到了病房,忙前忙後的對陶興坤檢查,還在一旁對他解釋病情,然後還要對他安慰一番,雖然全程顧寧安都是附和的點頭,王醫生臨走時還是興奮地的對他揮手告別。

王萍看不慣陶童的這番姿态,黑着臉教育他,“天天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兒,都多大了還不成熟一些。”

顧寧安幫着給陶興坤蓋被子,沒把王萍的話放心上,“媽您歇着吧,您日夜操勞,辛苦了。”

“你還知道我辛苦呢,那就給我争點氣,不是我說你——”王萍一想起剛才陶童和她說的辭職,她就喘不上氣來。

以後家裏的開銷斷了可怎麽辦,讓她這麽活。

陶興坤拍着王萍的手讓她少說兩句,他把陶童的辛苦都看在眼裏,那麽年輕就從自己手裏接過家庭的重擔,他知道陶童有多不容易。

陶童現在一年,賺着他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肯定經歷的都是想象不到的辛苦,所以他不忍心。

陶興坤拉過他的手說着心裏話:“童啊,照顧好自己,年紀差不多了,找個适合的女朋友,結婚生個孩子。”

“爸,我還小呢,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陶興坤欣慰的點頭,年邁加上藥物的作用,讓他疲憊不堪,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王萍一直在旁邊對陶童使眼色,讓他出去和他說會兒話,可惜都被他當沒看到。這是陶興坤最後的時刻,他要守在他的身邊。

周沖死磨硬泡的看到了陶童離開的視頻,記下了出租車的車牌號,聯系到出租車公司拿到了司機的電話。

他原本還擔心司機不記得了,沒想到司機對陶童印象深刻,聽着司機的滔滔不絕,他也不好打斷,好在最後知道了陶童去的是方市。

周時瑾對陶童的家庭了如指掌,周沖作為他的私人助理,自然也對陶童的一切非常了解。知道方市是他的家,得知這個消息後他都快蹦起來了,終于有辦法和周時瑾交代了。

周沖得意地自言:“媽的,我不去當偵探屈才了。”

他還存着王萍的電話,直接打了過去,誰知一直沒人接,過了會兒竟然關機了。

“真不是個東西!”周沖的情緒分分鐘扭轉,看來這次陶童是鐵了心了。

他沒辦法只能先去找周時瑾彙報。

周時瑾一整天都黑着臉,片場上的人都不敢大聲說話,甚至因為他的不滿,有小助理都躲在角落裏哭了。

一整天的時間裏,周時瑾無數次拿出手機,卻想到陶童連手機都沒帶,又氣又怒的放回去。看到周沖過來,他的眼神尖銳地注視着他。

周沖跑過去小聲解釋:“查到了,陶童包的出租車直接回了方市,我聯系了他媽,但是關機了。”

周時瑾立馬說道:“那就去找。”

周沖準備離開,被周時瑾叫住了,低沉說道:“去準備車,我親自去把他找回來。”

話音剛落,周遭的氣氛沉寂壓迫,周沖不敢相信,等周時瑾見到陶童時,陶童會被如何對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小劇場】

顧寧安內心:也算是演過100次炮灰角色,1次重要反派的人了,應該算演員吧?

未出現的正攻蘇梁:沒有顧寧安的第一章 ,想他。

西瓜子:在安排了!在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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