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5)
把那條手镯摘下。
銀向炎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難得的桃禾還沒有睡。
“你一定是去見安倫了。”等銀向炎洗完澡上床睡覺時,桃禾突然開口說,今天她已經知道了那個一直和銀向炎在一起的女士的名字。
“嗯。”銀向炎在床的另一邊躺下,桃禾主動縮到了他的懷裏。
“晚安,龍王大人。”
“晚安,小桃花。”
找唐依是一件刻不容緩的事情,安倫借助宋岚在唐國那裏刷足了好感,完美的實施着她的美人計;洩露秘密的律師先生在醫生的回憶治療下對那天的情況慢慢有了一個清楚的認知;唐安的人也在不停的尋找着,并且盡力拿到新的家族股份。
第十一天:
安倫哭哭啼啼的給唐國打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你不愛我,你只是為了得到父親的支持才娶我的。”
唐國本身就是一個貪圖美色的人,宋家沒有地位,宋岚還大了唐國五歲,當初他和宋岚結婚就是因為一不小心弄大了宋岚的肚子,生下唐容時唐國不過才十九歲,後來宋岚懷孕後沒有心思去侍弄唐國,就逐漸失了寵愛,在生下唐容沒多久,就被唐國抛棄了。
安倫本就貌美如花,唐國慕其名已久,同其聯姻更是他一手推動的,可是安倫嫁給他後雖然沒有不順從,但也不親密,這種高貴矜持的感覺讓他心裏貓抓似的癢。
安倫了解他的這種心理,并沒有一下子變的親密起來,她以宋岚為突破口,逐步加深和唐國的感情,制造出一種我不是不喜歡你,我只是在欲擒故縱,現在我對你愛的要死再也裝不下去了的假象。
唐國一接電話心瞬間就癢了急忙說:“我是因為愛你才和你的家族聯姻的。”
安倫演起戲來哪怕唐國不在她身邊楚楚可憐的表情也分毫不差:“你騙我,你現在和誰在一起?”
宋岚早就把唐國纏住了,見時機到了,忙湊過去嗲着聲音問是誰。
安倫哭啼啼的說:“你果然是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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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國想要解釋,安倫挂了電話,然後極慢極慢的收拾行李準備回家。宋岚還是纏着不放,唐國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離開。
他趕回家中時,安倫剛好收拾好行李,紅腫着眼睛準備離開,看到唐國後眼淚不受控制的又流下來,急忙移開視線,故作高冷的拉着行李向前走。
唐國堵在門口,拉住安倫的行李箱問她去哪。
安倫心裏惡心,但整個人給唐國的感覺都是脆弱又故作堅強,我愛你愛的不行但你不愛我我要離開。
唐國向前一步,拉住安倫的手,又問了一遍:“你去哪?”
唐國雖然已經四十四了,但是唐家的基因一向很好,他雖然有些好色,但是堅持鍛煉,身材還不錯,只是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并不好,做出這番霸道總裁的姿勢也只讓安倫感到惡心,可惜唐國自我感覺良好。
安倫泫然欲泣,捂住嘴巴對唐國的愛意卻從眼睛裏跑出來。
唐國被安倫的小眼神看的渾身燥熱,把她的行李箱丢掉,然後直接把人扛起丢到了床上。
“哪裏也不許去。”
安倫面色緋紅,閉着眼睛吻了唐國的唇。
“你愛我還是愛她?”
“我愛你。”唐國被安倫攪的心惶惶。
安倫拉着唐國的領帶,唐國順勢依靠在床上,安倫害羞的跨坐在唐國腰上,一個一個解他襯衫的扣子,唐國覺得自己暈的更厲害了。
解到一半時,安倫突然停了下來,從果盤裏拿了一個糖果,撕開包裝,然後用粉嫩的舌尖輕輕掃過糖果的表面。唐國口幹舌燥,低頭就把糖果整個含到了嘴巴裏。安倫的耳尖都紅了,羞澀的把臉埋到了唐國的胸膛,摸索着解他襯衫的扣子。
唐國悶笑一聲,把糖果嚼碎咽下,親吻着安倫的耳朵說:“真甜。”
安倫把臉埋在他的胸口悶聲說:“有她喂給你的甜嗎?”
“嗯?”
“宋岚說她以前就這樣喂你糖果。”安倫擡頭眼圈紅紅的看着他,然後又從果盤裏拿出一塊糖果,撕開直接填到了自己嘴巴裏,然後用牙咬着看他。
唐國低頭吻住安倫的唇,安倫把糖果用舌頭推到他嘴巴裏,然後把他推開問他:“甜嗎?”
“甜。”
“胡說,你都沒開始吃呢,就說甜。”
唐國幾口嚼碎糖果咽下:“你給的當然是最甜了。”
“真的?”
“真的。”
就這樣吃了好幾塊糖果,安倫總算破涕為笑,問他:“你是誰啊?”
“唐國。”
“你喜歡我嗎?”
“喜歡。”
“你今年多大了?”
“四十四,怎麽了?”
“我就是想問問。”安倫笑着說,“你有幾套房子?”
“五套。”
“都在哪裏?值不值錢?足夠娶我嗎?”
唐國笑着說值錢,然後給出了房子的地址。
安倫打開錄音筆,把唐國說的話都記下,然後說:“如果有壞人要傷害我,你會把我藏到哪裏?”
“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人能傷害你的。”
安倫哭泣:“不,我就要知道。剛才我做夢夢到唐安要把我抓走殺掉,我好害怕。”
唐國覺得眩暈的厲害,也不清楚自己說了什麽。
安倫慢慢套着他的話,直到唐國控制不住睡過去了,安倫才把加了料的糖果從糖果盤裏挑出來,然後給賈森打電話讓宋岚過來。
套完話後,安倫離開了唐國家,除了她平日出門時帶的小包包,什麽也沒有拿,安保人員以為她只是像往常一樣出門而已,也沒有阻攔。
安倫邀請銀向炎吃晚餐,銀向炎答應了;安倫把錄音筆交給銀向炎,銀向炎收下了;安倫想要離開向銀向炎尋求庇護,銀向炎把安倫帶回了自己家。
安倫和銀向炎回家時是晚上,桃禾剛好在家。
院子裏有陌生女人的味道,桃禾從沙發上站起,冷靜的回到銀向炎的卧室,把自己用過的東西打包——好在東西很少,然後拿到旁邊的一間客房。這些動作她做的很熟練,很平靜也很自然,完全沒有一點不滿。
安倫和銀向炎開門進來時,桃禾剛好把一切收拾好,她稍微用了點妖力,把房間變的幹幹淨淨的沒有所謂的女主人的氣息。
桃禾縮在客房裏,打開電腦戴上耳機浏覽着一些無意義的信息——唐依失蹤了她都不知道要和誰打電話。
網絡上關于桃禾的新聞少了很多,只有少量的論壇還在興致勃勃的讨論着她。桃禾随意打開了一個論壇,發現裏面聚集的都是一些真愛粉。
桃花精的一號粉:最近都沒有咱們桃花精的消息哎,她跑哪去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表情:難過想哭)
桃花精的甲乙丙丁:也不直播了,好難過。咱桃花精的琵琶曲我能單曲循環一天。
桃花精的爆米花:真的好奇怪哎,我們的桃花女神難道對這個娛樂圈厭倦了決定退隐?!哭,不要!!!
接下來大神們就開始分析桃禾玩膩了退隐的可能,研究分析後發現——桃禾真可能退隐!
論壇裏一片哀嚎,桃禾看的開心。看直播還不過瘾,桃禾又翻着往上看,發現創建這個論壇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真愛粉,論壇最開始創建的時間剛好是那期妖精雜志發售的時間,從那天開始記錄了桃禾一路的經歷,而且樓主言語間處處充滿了對她的維護,無論外界的言論如何,這個人對她的态度從來都沒有變過——毫無道理的維護。
那期妖精雜志大賣,他說:在報亭裏無意間看到你的雜志,心跳的厲害,好久不見,淚差點掉下來。
珠寶秀的視頻,他說:你的漂亮,可以讓人失去所有的勇氣。當時只道是尋常。
《新秀之心》節目,他說:要怎樣的優秀,才可以自信的站在你面前?
當時網上吵的炸天,都是桃禾的□□,他說:夜裏看到那些消息,手機被我摔壞了,他們不了解你,才會這樣讓你受委屈。
黛妮他們為桃禾發聲,他說:事情都被解釋清楚了,可是我有點不開心,深深的感到了自己的無力。
這個論壇一開始多是他在發些東西,後來不知怎麽的人數變多了,慢慢就成了桃禾真愛粉的一個聚集地。桃禾連一個固定的社交賬號都是沒有的,那些粉絲就紮堆在了這裏。
雖然人數逐漸變多,但是樓主還是冷淡的很,他很少參與他們的讨論,偶爾會發一些感性的話,但是在那些粉絲裏,他顯然很受歡迎,就算他很冷淡,也總是有很多粉絲有事沒事調戲一把,而有他參與的讨論也總會更加熱鬧一點。
比如現在他們在熱火朝天的分析桃禾退隐的可能,還不忘呼叫樓主。
他參與讨論的時候不多,桃禾以為這次他也不會參加,呼叫他的人也理所當然的以為他不會回複,可是他們都猜錯了。
[樓主]想成為你的導游:有時候想,她退隐了也好,喜歡她的人越來越多,自己就會像塵埃一樣被淹沒。
[樓主]想成為你的導游:可是又害怕她會退隐,找不到她的生活痕跡,距離似乎變得更加遙遠,連努力的方向似乎都要失去。
評論刷一下就爆炸了,桃禾猜測樓主是她認識的一個人,可是想了一會兒卻沒想起來是誰。
銀向炎推開門進來時,桃禾還在對着電腦思考。
☆、逃避感情的懲罰
“該睡了。”銀向炎把桃禾的耳機摘下,“怎麽跑到這裏來了?”
桃禾把視線從電腦上移開對上銀向炎的眼睛:“晚安,龍王大人。”
銀向炎失笑,把桃禾從椅子裏抱出來,往門外走去。
“想一個人睡,難道不怕冷了?”
桃禾剛想把手摟在銀向炎脖子上,就看到安倫欲言又止的站在主卧門口。
“怎麽了?”銀向炎停下問她,“住的不習慣?”
安倫的眼淚刷一下就流了下來:“我害怕,唐國現在肯定已經醒了。”
桃禾身體動了動,銀向炎順勢把她放在了地上。
“別怕,要不要喝杯熱牛奶放松一下?”
“嗯。”安倫低頭擦了擦眼淚,銀向炎從冰箱裏拿出一杯牛奶到廚房準備給安倫加熱一下,桃禾默默的回到了剛才的那間客房,把門關上然後戴上了耳機。
她好像知道了樓主是誰。
銀向炎一直沒有回來,好像是坐在沙發上和安倫聊天。桃禾睡的時候,他們還在聊天。
銀向炎陪了安倫一夜,直到安倫控制不住睡着了,才把她抱回了客房準備去休息。
四點五十三,銀向炎推開房門想要把桃禾抱回去休息。
單獨睡是冷的,桃禾有些習慣了溫暖,于是睡得不太好,房門一被打開她就醒了,揉揉眼睛就坐了起來。
銀向炎摸了摸她的皮膚,果然涼涼的,想要抱她回去休息,桃禾躲開了他的懷抱。
“我已經睡醒了,不想睡了。”
睡覺對大多數妖精都不是必需的,銀向炎睡覺也不過是為了模仿一下人類的作息順帶給桃禾暖一暖身體。
“真的不睡了?”
桃禾揉揉臉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不睡了。”
“那我們去游泳怎麽樣?”(空腹游泳是不好的,妖精們不必在意,我們要注意身體哦。)
房子的頂層是室內的泳池,特殊的玻璃建築,從裏面可以看到外面美麗的風景,桃禾來到這裏還沒有機會去過,聽銀向炎一說頓時有了興趣。
從更衣室出來,桃禾看到銀向炎只穿了條泳褲從水裏一步步走出來,手臂的肌肉似乎蘊含着驚人的力量,寬闊的肩膀,形狀完美的腹肌,在水中若影若現的大長腿,一舉一動間都充滿了攝人的惑力,高貴邪魅強大,成熟的男人味足夠征服每一位女性。這時銀向炎有着一種別人沒有的魅惑力,桃禾覺得自己也要被男色蠱惑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向銀向炎走去。
桃禾可以用妖力讓自己浮在水面上,可以用妖力讓自己在水裏自由呼吸,可以用妖力讓自己在水裏行走如常……沒有妖力,桃禾大概真的不會游泳?!
反正她下水後就一直挂在銀向炎身上到處撲騰……
桃禾站的地方暫且還算是淺水區,不過一米二的水深,可是今天在她的眼裏卻好像深淵,腳踩到水底的地板仍覺得不安心,非要靠着銀向炎才感覺不到那份要被水卷去深淵的心悸。
桃禾摟着銀向炎的脖子身體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銀向炎拍着她的脊梁安慰了好久,才顫顫巍巍的改摟他的手臂。
“小桃花,你很害怕?”銀向炎想帶桃禾向深水區走去,桃禾磨磨唧唧就是不往前走。
“我大概不會游泳……”泫然欲泣。
銀向炎微笑:“我教你。”
沒有泳圈,不用抓着什麽東西,銀向炎用手掌直接把桃禾托起。桃禾的肚子沒有贅肉,但是軟軟的,手掌貼上去十分舒服。桃禾憑借記憶摸索着劃動四肢,感受水的浮力,偶爾銀向炎會指導兩句,學的倒也很快。
當桃禾自己從銀向炎的手上游走時,超級開心,扭頭興奮的看着銀向炎。
銀向炎誇獎:“很厲害。”
手上沒有軟軟的肚子,美麗的身體從眼前劃走,銀向炎心裏微微有些不痛快,心思一動,桃禾就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刷一下就跳了回來,緊緊的抱住銀向炎的脖子,泫然欲泣。
銀向炎無辜的看着她,詢問她怎麽了。
“害怕。”桃禾說不出自己的感覺,“抱我。”
銀向炎滿意的把桃禾橫抱了起來,不過卻不是走向岸邊,而是往深水區走去。桃禾發現了他的企圖,出聲抗議,但是身體卻緊繃着不敢亂動而且無意的和銀向炎帖的更緊。銀向炎趁機占了很多便宜,但是面色依然正經。
深水區水深兩米半,可是銀向炎厲害,從淺水區走到深水區中間抱着桃禾的高度都沒有變過,所以桃禾一直以為水深沒有變過,等銀向炎一停下就從他懷裏跳出來準備跑到岸上去。
桃禾一跳下去,腳沒沾地,頭先沉了下去。
銀向炎有趣的看着她在水裏到處撲騰。桃禾掙紮着向銀向炎靠近,一把摟住他的大腿,銀向炎彎腰把桃禾從水裏抱了出來。
“你壞,你壞!”桃禾顧不上自己多狼狽,小拳頭捶着銀向炎的胸口,正常人的力氣,捶在銀向炎身上卻和撒嬌一般。
銀向炎笑出聲,用手擦着桃禾臉色分不清是淚水還是池水的液體,“還逃嗎?”
“沒逃。”桃禾很委屈,“我只是想去岸上呆着。”
“用過的東西都拿去了客房,貼心的把主卧騰出來,你是想讓我夜裏用抱着你的方式抱着安倫睡覺嗎?”
桃禾沒想到銀向炎突然提到這一茬,有些困惑的看着水面,銀向炎作勢要把桃禾丢到水裏,桃禾眼疾手快的抱住了銀向炎的脖子。
“我錯了。”
“錯哪了?”
桃禾哪裏知道自己錯哪了,她覺得自己做的很對。世界本就美色千萬,性本貪本淫,再傾國傾城的美色等到新鮮的美色到來,失寵也不過三朝五夕,安倫來了她退位讓賢就好,這也一直是她生活的救命準則。
桃禾答不上來,銀向炎心裏生氣又想把她丢到水裏,可是看到她可憐泫然欲泣的大眼睛又心軟了。
“我又沒讓你走,你逃什麽,我不喜歡争搶,可是也不喜歡你們軟弱退讓。”
他喜歡主動的女人。
桃禾沒有說話,銀向炎失了游泳的興趣,把桃禾抱上岸。
吃早餐的時候,黛妮給桃禾打電話,讓她放心,說知道唐依在哪裏了。桃禾和銀向炎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怪的,這讓桃禾有些不自在,接到電話後就以此為借口想要離開。
銀向炎拉住了她,“把飯吃完。”
桃禾胡亂吃了幾口三明治,在銀向炎眼神的壓力下又坐下喝了半碗湯。
通過多方面的調查和推測,最後确定唐依被藏在唐國在郊區剛建好的一個實驗室裏。唐安已經組織了人去救唐依,黛要桃禾老實的帶在家裏,可是桃禾放心不下,偷偷溜了出去。
實驗室的守衛人員比想象中的多很多,救援人員隐秘進入的計劃失敗,桃禾趕到的時候,雙方正在火拼。
桃禾等不了他們打完,隐了身形潛進了實驗室裏。實驗室裏空曠曠的,沒有守備人員,桃禾顯出身形在裏面摸索着,在一個類似廚房的地方找到了兩把菜刀,就挑了把順手的拿到了手裏。
很空曠的實驗室,沒有大型的設備儀器,桃禾走了一會沒有遇到一個人。最裏面的幾間房間是上了鎖的,桃禾徑直走到最右邊的那一間,她感覺的到,唐依就在裏面。
沒有鑰匙,指紋鎖,桃禾左右看看沒有人,于是給手裏的菜刀開了外挂,一刀下去,五厘米厚的鋼門就被開了個大口子。
唐依似乎聽到了動靜,有腳步聲向門口走來,桃禾大喊:“離遠點,別砍到你了。”
然後又是一刀,幾刀下去桃禾的妖力也接近了枯竭,她本就是個沒甚本事的小妖精,這幾刀差不多耗盡了她的妖力,最後一刀下去時,菜刀終于撐不住卷了起來。
桃禾笑着把擋在面前的鋼板推倒,看見唐依漏出一個超級燦爛的微笑:“嗨,我是你美麗的公主,好久不見。”
唐依看起來有些奇怪,眼睛裏并沒有桃禾想要的那種高興于熱情,而是冷酷的好像沒有感情。桃禾拿菜刀的手頓了一下,被他的眼神看的心底發涼。
好在這樣的感覺只是一瞬,唐依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笑着說:“好久不見。”
☆、拯救唐依
“你剛才的眼神看的我好害怕。”桃禾從破門裏鑽進去把唐依從頭到腳好好檢查了一遍,“難道公主的美麗不能讓你折腰?”
一個聲音在門口接話說:“怎麽折?”
桃禾第一反應是把唐依護到身後,警惕的看着門口。一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從破洞的地方走出來:“這麽兇殘,五厘米的鋼門說砍就砍了,你拿的是什麽寶刀?傳說中的屠龍刀嗎?”
看清楚了來人的臉,桃禾瞬間變的兇殘起來,惡狠狠的說:“怎麽折?攔腰砍折!”
說着就拿着菜刀沖了過去,唐依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穿白大褂的男人見桃禾沖過來,眼睛裏流露出詭異的興色——只差最後一步了,殺掉桃禾唐依就會徹底變成他想要的樣子。
這個男人的身手不是一般的好,桃禾的身手是很不錯的,百家功夫她幾乎學了個遍,加上妖力的偷偷作弊,能打得過她的普通人幾乎沒有,可是她接連砍了幾刀都被他輕松躲過了。
那個男人就像逗貓一樣戲耍着桃禾,唐依看的幹着急,可是卻插不上手。交手幾次後,桃禾的體力開始跟不上,她的妖力消耗過大,菜刀真的只是普通的菜刀了。
“這個樣子就不行了嗎?”男人調笑着,“我才剛剛開始呢。”
桃禾咬牙反身向他身後砍去,再一次被他躲開。男人變的正經了起來,從懷裏掏出幾把手術刀,詭異的笑着。
“不知道是你的菜刀厲害,還是我的小刀厲害。”
手術刀雖小但鋒利的很,和卷了刀刃的菜刀完全不是一個等級。桃禾躲閃不及,頭發就被削掉了半截。
唐依驚叫一聲,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桃禾及時推了他一把然後手臂被削下了一大塊肉。很快,還沒有感覺到痛,血就噴湧了出來,唐依完全蒙住了,眼前一片血色。
狐商行走五湖四海,經常帶回來一些奇怪的東西,有一次他回來時,帶給了她一堆五顏六色的小貝殼。
“嘿,小桃花!”他說,“我給你帶了稀罕的玩意。有人欺負你的時候,你就把貝殼砸碎,我幫你把壞人都趕跑。”
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明明只是傷到了手臂,可是血卻是止也止不住的噴湧出來,桃禾失血過多,開始犯迷糊,用最後的力氣摸出來貝殼捏碎就倒在了地上。
一陣奇異香味從破碎的貝殼裏溢出來,好像帶有一點桃花的甜香,桃禾分不清楚那是自己血的味道還是貝殼裏飄出來的味道。唐依和穿白大褂的男人控制不住昏睡了過去。
狐商的身形在霧狀的香氣中隐隐約約變得清楚。
“嘿,小桃花。”狐商的手指輕輕拂過桃禾受傷的手臂,被削掉的肉随着他的動作逐漸長了出來,濃濃的妖力充盈了桃禾的身體。
狐商滿意的點點頭,環顧四周戲谑的說:“你這是跑到了哪裏?異界?現在你可真是虛弱的連一個稍微厲害一點的人類都打不過。”
流了太多血,雖然狐商及時給桃禾補充了妖力,但桃禾還是顯的虛弱了很多,還沒從見到狐商的喜悅中緩過來,就發現狐商似乎變得透明了。
狐商看着自己已經開始逐漸消失了的手掌,笑笑說:“小貝殼真的是太小了。”
桃禾一慌又摸出一個貝殼想要捏碎,狐商急忙阻止了她:“別浪費,一個貝殼萬金都買不來,碎一個金幣嘩啦啦都沒有了。”
桃禾就笑了。
狐商揉揉她的頭發:“照顧好自己,下次見。”
雖然桃禾知道這并不是真的狐商,大概是他從哪裏搞來了秘法把自己的影像存到了貝殼裏,可是眼看着狐商就這樣從眼前消失,桃禾控制不住心裏的慌亂,淚流滿面。
“別哭,搞得好像我死了一樣。”狐商的聲音還在耳邊,可是身形卻像香氣一樣散盡了。
唐依和穿白大褂的男人還在昏睡中,桃禾把男人身上的危險物品都搜了出來,然後用繩子把他捆到了柱子上,準備清理地上的血跡時,又看到了那個破碎的貝殼,抽抽鼻子把它拾起來收到了懷裏。萬金一個的貝殼,碎了說不定也大有用處。
把唐依抱出實驗室時,外面的火拼已經停了,唐安正和唐國對峙着,看到唐依不由流露出一絲驚喜。
唐依雖然年紀小小的,可是身體發育的很好,一米八多的個子,該有的肌肉也都很完美,被桃禾公主似的抱着很怪異,黛妮随手把這個畫面拍了下來。
人已經被從裏面找了出來,繼續對峙已經沒有意義,唐國臉色鐵青可是也完全沒有辦法,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更麻煩的很,之前有唐依在唐國手裏做把柄時,唐安不敢有大動作,現在唐依平安回來了,他自然不會客氣,事情不會善了,雙方算是正式撕破了臉皮。
銀向炎早早就等在了唐依家,見到桃禾後,一股戾氣湧了上來,那鋒利的目光好像要把桃禾刺透,桃禾被他看的怕怕的,想要往黛妮身後躲一躲,被銀向炎一把拉走了。
氣氛很可怕,桃禾不敢說話,像犯錯了的孩子一樣跟在銀向炎後面。
車子停在外面,銀向炎拉開車門,桃禾老實的鑽進了車裏,銀向炎眼中的戾氣稍微散了些,但是周身的氣壓還是低的可怕,桃禾幾乎可以看到濃濃的黑氣張牙舞爪。
銀向炎上了車,桃禾雖然害怕想要躲一躲,但還是硬着頭皮主動貼到了他的懷裏,銀向炎沒有推開,緊繃的肌肉稍微放松了些讓桃禾靠的更舒服一點。
銀向炎的手有意無意的摩挲着桃禾手臂受傷的地方,桃禾經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心裏惶恐不安,深怕他發現了什麽。
“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嗯?孤身一人也敢闖敵人的老巢。”
桃禾松了一口氣:“裏面很空曠,只有唐依和一個醫生。我很輕松的就把那個醫生制服了。”
銀向炎壓在她胳膊上的手越來越用力,桃禾不敢看他的眼睛。好在最後銀向炎什麽也沒說。
安倫還沒走,在客廳裏看到她時,桃禾居然感覺有些不适應。安倫迎上來,親昵的幫銀向炎脫下西裝褂,動作自然的好像這裏的女主人。
“吃飯了嗎?”安倫的語氣纏綿溫柔,好像等候丈夫回家妻子。
“沒有。”
安倫看向桃禾,桃禾幹笑想說吃過了,被銀向炎帶着殺氣的眼神一掃,立馬改口說還沒有。
安倫也不以為意,笑着說:“那就好,我做了好多菜,多個人吃剛剛好,勉的剩下了。”
桃禾被那句“多個人吃”堵的心塞,明明是自己先來的,倒好似她才是女主人似的。這種思想很危險,可是桃禾不想改,難得來這裏一次,她就是想任性。
反正也快走了,在這之前,銀向炎是她的,之後就随他吧,愛和誰在一起就和誰在一起,反正再也不會聯系。
一桌菜,葷素搭配的剛剛好,一看就是精心準備的。方桌,安倫直接貼着銀向炎坐在了他的右手邊,桃禾挑眉,坐到了方桌的對面,硬是将一桌中餐坐出了西餐的感覺。
“你一直生活在國外,怕是不熟悉我們筷子的用法,來我家啊,不用拘謹,吃飽最重要了。”桃禾讓人從櫥櫃裏取出三套銀餐具,分外體貼。
銀向炎把筷子移開,熟練的拿起刀叉,安倫咬牙,笑着說謝謝。
桃禾微笑:“都說了,不用客氣。你也挺不容易的,人生在世總是少不了身不由己,想開點就好。”
安倫的笑僵在臉上。
等吃飯的時候,桃禾就後悔了,形式上站了優勢有什麽用,一點也不實在。方桌太大,離太遠,只能看着安倫對銀向炎獻殷勤。
安倫給銀向炎介紹這個菜介紹那個菜,整個人都要貼到了他的身上,而桃禾和銀向炎之間有着整個方桌的距離,想做點什麽也夠不到,只能在一旁暗恨。
“向炎,你嘗一嘗這個菜,好麻煩的,阿姨教了我好久。”安倫把自己受傷了的手看似不經意的放到銀向炎眼前。
銀向炎果然問她怎麽了,安倫嬌滴滴的說做菜時一不小心燙到了,桃禾心裏不爽,她做菜比安倫好吃多了,也沒這樣矯情過。
銀向炎居然還把安倫的手拿到手裏仔細觀摩,桃禾生氣,拿東西時故意把盤子撞出了很大的聲音。
銀向炎松開安倫的手,擡頭笑着望着桃禾:“拿個叉子也拿不穩,這樣還敢出去給人家打架,過來,我夾給你吃。”
安倫收回手咬唇,想說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了。桃禾坐到了銀向炎旁邊,開啓秀恩愛模式。
“嘗嘗看好喝嗎?”銀向炎給桃禾舀了碗湯。
“好喝。”
“補血的,多喝點。”
桃禾喝湯的動作一頓,銀向炎又給桃禾夾了菠菜和胡蘿蔔,都是補血的,桃禾喝湯的動作徹底僵住了。
桃禾總覺得銀向炎似乎知道了些什麽,可是她始終想不起來到底哪裏漏過餡,恰好這個時候安倫打岔,才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這個問題上移開。
“這個湯我煲了好久,阿姨說對身體很好,向炎你也多喝點。”安倫給銀向炎盛了碗湯,見銀向炎喝了,忙問他好喝嗎。
“好喝。”
得到滿意的答案,安倫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桃禾覺得自己像個惡意滿滿的老巫婆,可是卻也樂此不疲的假裝争風吃醋着。
她說:“喜歡的話,明天我煲給你喝哦,保準比這個還好喝。”
銀向炎說:“是,你做飯最好吃。”
桃禾滿意的看到安倫黑了一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 寶馬公主屠龍刀,英雄小心莫折腰。
英雄大驚失色:怎麽折?攔腰砍折?!
☆、南娜的挑釁
唐依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那個空曠的實驗室裏,他躺在熟悉的房間,看着潔白的天花板,大腦一片空白。怔了一會,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色變幻莫名。
“寶貝醒了嗎?”敲門聲響起,黛妮的聲音傳來,“在睡就變成豬豬了,高高大大的個子還像個孩子似的被桃禾抱在懷裏。”
聽到桃禾的名字,唐依動了動。
“我進來了。”黛妮推開門,唐依扭頭看着她。
“醒了啊?”黛妮親親唐依的臉頰,“好久不見,大寶貝。”
“桃禾呢?”
“她被銀向炎接走了。”黛妮把窗簾打開,讓外面的陽光撒進來。
“你剛才說我像個孩子似的被她抱在懷裏?”唐依皺着眉問。
“還是公主抱。”黛妮笑嘻嘻的把手機打開給唐依看,“好可愛,我把這張圖設定成我的桌面了,喜不喜歡。”
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被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公主抱,唐依覺得自己頭很疼。
“她沒受傷?”
黛妮不高興了,彈了一下唐依的額頭,“盡想些壞的。”
唐依拿過手機湊到眼前仔細看,好像沒有什麽不妥,但是那些感覺又是如此真實。
“可以把這張圖的原圖發給我嗎?”
黛妮有些驚訝,她以為寶貝看到這張圖一定會惱羞成怒的,沒想到他居然還會給自己要圖,但還是很爽快的答應了。
黛妮是來叫唐依吃飯的,唐依說想先給桃禾打個電話,黛妮說好,就先出去了。
桃禾還沒有起,電話響時,她還依依不舍的窩在銀向炎懷裏,她發現自己越來越舍不得這個溫暖的懷抱了,生物的本性大多都是這樣,嘗過了溫暖,就會害怕寒冷。
“該起床了。”
“嗯嗯。”桃禾點頭,就是不起。
銀向炎無奈:“你的手機響了好幾聲了,再不接對方就着急了。”
桃禾懶着不動。
“唐依的你也不接?”
“唐依?”桃禾立馬坐了起來,“這個時間,他确實也該醒了。”
銀向炎拍了下桃禾的屁屁:“你老公怎麽叫你你都不起,唐依一個電話你就起了。欠□□是嗎?”
桃禾不理他,全身心投入到了電話裏。
“醒了啊?”
“嗯。”唐依露出今天的第一個淺笑,“你沒事就好。”
“我當然沒事了,早就告訴過你,本公主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
“是嗎?”唐依把圖片放大又放大,突然目光聚焦到褲腳的幾點血跡,“那個瘋醫生受傷了嗎?”
“我怎麽知道啊,我把他綁到了床柱上。”桃禾笑着說。
“我是怎麽昏過去的?”唐依把放大了的圖片一寸一寸的仔細觀察。
桃禾早就想好了說辭:“那個瘋醫生太蠢了,他想要迷暈我,結果沒有成功,還把自己迷暈了。哎!也不怪他,可能是我太聰明。”
胸前的衣服似乎比別的地方的衣服要幹淨,唐依一寸一寸的掃描着圖片,在肩膀處又發現了幾點疑似血跡的暗痕。
“我昏過去後好像做了一個不好的夢,夢到那個瘋子傷到了你。”
桃禾耳邊的頭發好像短了一些。
“瞎想些什麽,我好好的呢,我下午去看你,好好在家休息。”
“好。”唐依挂斷電話,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角,也不知道自己在在意什麽。吃飯的時候忍不住又問打掃衛生的阿姨:“方姨,我昨天穿的衣服還在嗎?”
方姨在唐家做了一輩子事,也沒有個孩子,看着唐依長大,唐依就是她的心尖子,聽唐依提到昨天穿的衣服,不高興的呸了兩聲。
“那晦氣的衣服還提它幹什麽,早被我丢掉了,不吉利,不吉利。”
唐依嗯了一聲,沒繼續問。桃禾下午來,午睡時他躺在床上,又夢到了噴湧的血,噴的他一臉一身都是。太真實了,唐依驚了一身冷汗,坐起來還心有餘悸。
下午桃禾來時,唐依無視銀向炎的殺氣抓着桃禾的手臂又捏又摸,桃禾還笑嘻嘻的,周邊的人都要被銀向炎凍死了。
送銀向炎來的司機,是異界聯盟的工作者,很不幸是個妖精,他用楚楚可憐的眼神一直瞅着唐依,希望他可以放開桃禾的手臂,因為他被威壓壓的動也動不了了。可惜唐依不懂他的意思,完全無視了銀向炎,摸完後還不放手自顧自的拉着桃禾走了。
銀向炎陰沉着臉跟了進去,氣壓稍微一松,司機一踩油門飛一般的沖了出去,隐約似乎還聽到唐依不滿的問銀向炎,“這是我家,你跟進來幹什麽?”
桃禾沒有受傷,手臂依舊細膩光滑沒有一點瑕疵,唐依稍微松了口氣。
桃禾問唐依這些天發生了什麽,有沒有被虐待啊之類的。唐依說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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