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扒光了看看
在場的人心裏都帶着疑惑,可沒有誰問出聲來,因為就算是聲名在外的沐鈞也不可能直接摸人家一下就治好對方,若是醫生都這樣,那也太逆天了!
從現在姜伯那目瞪口呆的表情就知道,這個正牌的醫生震撼成什麽樣子。
五月此時沒有在意任何人的态度和表情,只是靜靜地感受着才從蘇烈腦部吸出的液态金屬。這些液态金屬在她體內的金屬針引導下,流向腦部旋轉凝聚,慢慢的體現出一個菱形碎片,又很快和那黃豆大小的旋轉液态金屬融化為一體。
果然是我的武器,五月想。
在漫長的歲月中,或許是礙于生存的壓力,人類對機器人的反抗越來越激烈,特別是強大得能穿過強大電流區離開人類空間進入機械空間的人類,在機械空間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她受命來到人類空間,也與此有一定關系。所以考慮到人類對機器人的厭惡和敵視,她還攜帶了自己的專用武器而來。
可惜在穿過電流區的時候,武器被分解散開了,沒想到還能從這個人類身上找回來碎片之一。
“五月,五月。”對面蘇烈的呼喚拉回了五月的思緒。
蘇烈恢複神智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死死盯着眼前的女孩,生怕她溜掉一樣,完全沒注意到身側還有個陰沉着臉殺氣騰騰的男人,也完全忘記了剛才還回答了某個擔心他安危的聲音。
他高興的握住五月的手,激動道:“你說只要我陪你去聚會,你就會幫我,讓包林垚乖乖和我上床,你可不能反悔?”
此話一出,周圍比剛才他醒來更沉默安靜,甚至帶着幾分壓抑。
每個人的表情都很古怪,包林垚更是滿臉通紅,将拳頭捏得啪啪作響,剛剛還擔心他安危的心情蕩然無存,甚至殺他的心都有了!
這裏可不是在包家,也不是在蘇家,這裏還有着很多耳目聽着,今天蘇烈這話說出去,她包林垚還要怎麽做人?!
然而背對着包林垚的蘇烈完全沒感受到身後的殺氣,還在追問:“五月,他們說你點子最多,幫幫我,包林垚就像個母老虎一樣,如果不在婚前好好調教她,一旦結婚我就完了!你看我都按約定來參加聚會了,你也不能食言對吧?”
“自己找她本人去說!”沒等五月回答,沐鈞就極度沒有耐性的飛起一腳将蘇烈踹飛出去。他回來是看五月的,不是看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正好落在包林垚腳面前的蘇烈,擡頭看見眼前女人似笑非笑的臉時,表情從樂滋滋瞬間冷了下來,全身都僵住了。
“蘇烈——”
遠遠地升起一道爆炸的火光,十公裏外的空中軌道上的一艘豪華飛艇上,西裝筆挺的俊秀公子哥放下手裏的高腳酒杯,偏過腦袋貼着窗口向火光的方向看去,唇角微微勾起,呵呵樂道:“她還真閑不住,安寧了沒幾天又開始搞事了嗎?”
“控制室。”他直接接通了通訊。
“少爺,有什麽吩咐?”
“速度提升一倍,晚了怕是來不及看好戲。”
“是的,少爺。”
五月掃了眼追着蘇烈而去的包林垚這夥人的背影,再次将視線落在沐鈞身上。他只是一個人類而已,身體怎麽會有那麽奇怪的感覺?
比起初次見面,感覺現在的沐鈞身體內隐隐波動的能量更強了。
她想不明白,沐鈞的手已經伸過來,他輕輕抹去五月臉上沾染的蘇烈的血跡,褪去眼中的冷厲,滿眼是寵溺的無奈:“以後少和別人合夥玩這種游戲。”
在他看來,五月是不懂治病的,所以這一切只能是她和蘇烈串通好來惡整包林垚的“游戲”而已。
他的溫柔就像一股暖流,順着他手指觸碰的地方蔓延至五月全身。她第一次有這麽奇怪的感覺,伸手抓住他的手指,反複打量,也沒發現個所以然。
沐鈞就這麽裝作不在意的,順手握住她的手,牽着她回房屋裏去。
短短的距離,對他來說仿佛走過了無數日夜。很久沒這麽自然的牽着她,很久了,仿佛又回到了他們相依為命、四處躲藏的時候,自從四年前他殺了那個刻意接近她的少年,她就再也沒讓他碰過。
那是他們第一次鬧僵,狠狠的吵了一架。他不知道五月居然真的喜歡上那個少年,但為了保護她,他必須下手,可能錯就錯在不該讓她目睹了一切。他離開這裏,也是不想看見她對他那種冷漠抗拒的眼神,現在她不僅沒有那些神情,反而如小時候一樣依賴他,這讓他有些失而複得的不安。
“身體現在感覺怎樣?”他試圖找些話題。
可五月還在看他的手,看得那麽專注,完全無視他的問話。
可能被無視慣了,沐鈞倒也不生氣,只不過他不明白自己手上到底有什麽,讓她盯得那麽認真。
光輝組織三人中的頭目跟着進去,剩下兩人站在門口,周圍窺探的人漸漸散去,都向各自的雇主彙報去了。
這場鬧劇,各方了解到自己需要的信息。
“沐先生。”
沐鈞轉頭,身形一頓:“還有什麽事?”
“首領剛才發來訊息,您的酬勞明日他親自送到,另外請您務必參加十天後的酒會。”
因為和光輝組織有着不同尋常的淵源,沐鈞對待他們并沒有太多的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漠,點頭淡然應道:“我會準時到。”
“好,不打擾您,我先告辭。”見達到目的,那名頭目也不再跟随,自覺的退出去。這點倒是很讓沐鈞滿意,光輝組織的人會做人這點,讓他們彼此的合作愉快了不少。
等到人都走空後,姜伯才回過神來給修理公司打電話,門啊,可憐的門,這才幾天,一次被沐鈞趕回來的時候着急的踹爛,現在又被個女人踹爛,老人家嘀嘀咕咕的,苦着臉獨自抱怨着。
“看夠了嗎?”沐鈞抽回了手。
安靜整潔的房間裏,一床一桌,簡單得有些病态的單調,這就是他的房間,而此時五月正用一種十分認真的眼神打量着他。那雙清澈的瑩藍色眼眸,少了過去的怨怒,這麽直接看着,視線甚至有些灼熱,倒讓他有些無法直視,微微偏了頭。
“你還會離開嗎?”她問道。
“放心,我不走了。”沐鈞看着她那種期盼的眼神,就不禁放柔了聲音,将心裏的疑惑吞咽回肚子裏。其實他真不明白,五月這種反常的親近是什麽原因。
五月點了點頭:“很好。”
簡單一句話,她丢下就走了,沐鈞靜靜坐在床上,微微擰起眉頭。
說她冷漠,她倒是自動來親近他,說她熱情吧,可她連話都不願意和他多說。饒是沐鈞思維缜密,也想不明白這個女孩的心思了。
出了門,五月徑直走向醫療設備的倉庫,難得她的目标回來了,現在得去準備工具。
到了吃飯時間,五月也沒出現,猜想五月又開始和沐鈞賭氣,這種事姜伯見怪不怪了,期間他偷偷地背着沐鈞去敲門,可沒人回應,不由得苦笑搖頭,這丫頭別扭起來真的是誰也不理睬。
姜伯問過沐鈞,五月是否又開始鬧脾氣,但這次,沐鈞自己都拿不準她的心思,一頓飯,兩個人吃得都很沉默。
兩個男人讨論的五月,此時正完成了最後的工序,她拎起箱子一樣的東西看了看,不是很滿意,可惜這裏沒有好的材料,她的身體也無法支撐她用意念組合金屬。
捏了捏酸痛得有些脫力的手臂,五月心想,這個身體還是太弱了。骨骼和肌肉都脆弱得低于正常人的範疇,仿佛遭受過強烈輻射沖擊一樣。
如果能得到一大塊能量礦,五月倒是想先改造一下自己的身體。
打開沐鈞的房間門時,迎面就是張沉穩英俊的睡容,黑色的發絲柔順地搭在他的臉側,他沒有脫衣服,也沒有蓋被子,只和衣躺着,衣領的扣子開了兩顆,露出清晰的鎖骨線條。
昏暗的燈光下,睡着的他就像一幅意境優美的油畫,在這個瞬間,五月靜靜地看着,有過數秒怔愣。
實際上,從她進來的瞬間,沐鈞就醒了。他警惕性極強,絕對不會在人前睡着。只是當從眼縫裏瞅到是五月時,他才重新閉眼。
這丫頭要做什麽?他也不點破和驚擾她,閉眼繃緊神經,聽她的動靜。
直到一股屬于少女的幽香逼近,咔嚓兩聲,他發現自己手腕被鎖定住了!
不知道她是用什麽東西鎖住他,他暗中用力試了試,很緊,讓他雙手完全無法移動。當然,要強力掙脫還是有辦法,可他越來越不明白她要做什麽。
難道她對他的一切都是刻意裝出來,她還是沒忘記要報複?
就為了她初次喜歡上的一個人,就這麽恨他嗎?每每想到這裏,沐鈞心裏就悶得無處發洩,那種不暢快堵了他很多年。
猛地,他身體一沉,女孩雙腿分開,跨坐在他腰上,略帶冰涼的手指戳了戳他的眼睛,然後是鼻子、嘴。
沐鈞喉結一動,眼睛閉得更緊了。
五月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原來如此,睡眠狀态很難清醒過來,早知道就不做鎖着他的東西了。
所以她就更加淡定的開始解沐鈞的襯衫扣子,一顆、兩顆……
沐鈞閉眼僅靠感覺,反而越加清晰的聽到她的弄出的聲音,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她的動作。
襯衫被掀到一邊的沙沙聲,她輕柔的呼吸聲,那手指劃過他胸膛的軌跡,衣衫一點點被敞開後透進身體的微涼空氣刺激得他的身體有些顫栗。
好在他還能忍耐,壓下各種異樣,他只是呼吸略微有些沉重起來。
五月定定的看着他敞開的上身,結實的胸膛,緊實的腹肌,流線型的身材隐隐包含着強大的爆發力,二十出頭的男性身體中,沐鈞無疑是狀态最佳的一種。她用手挨着戳了戳,然後她沉默了。
她的沉默讓沐鈞并不好受,五月穿的是短褲,跪在他身側,滑嫩的大腿與他肌膚不時有些摩擦,每次摩擦就燃起一點點火,毫不遺漏往下方彙集。
沐鈞閉着眼睛,深深地呼吸着,這是他控制自己情緒的方法,然而他的體溫仍然在緩慢而堅定地上升着。
五月略微感覺到這個男人的體溫有些升高,只是她陷入思考中,并不注意這些細節。對她來說,太奇怪了,她根本感覺不到沐鈞體內有任何類似機器人的核心,可卻有股奇異的能量在他體內卻在流轉。
這就是她感覺這個男人特別的原因嗎?所以一眼就看中了他,決定目标就是他。
對于闖入機械空間的人類,她也殺死解剖過不少,那些人類的強者雖然也有凝聚能量的能力,可與沐鈞并不同。
無法想通的問題,五月只能暫時放置一邊。就像奔流的溪水遇到了閘門,闖不過去那就回流徘徊,等待閘門有松懈縫隙的時候。
繼續下一項。
五月的起身離開,讓沐鈞剛剛松了口氣,可當他感覺到她的手搭在他腰間皮帶上,刷拉一聲打開的時候,他的心陡然一緊,終于爆發了。
“你在幹什麽?”
蘊含着莫名情緒的極端壓抑的聲音讓五月轉頭,正好迎上沐鈞的目光,那幽黑的眼瞳深處光波洶湧,一如沸騰的海洋。
五月一副你看也知道的表情,聲音平淡如機械一般的說道:“脫褲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沐鈞一字一句的問道,他的聲音低沉,難以掩飾其中的沙啞。
五月只當沒聽見,完全專注于查看最後的小東西。沐鈞話音未落,她已經用力一撥,将褲子給他退到了膝蓋處,眼睛盯着男人特有的單一肌肉纖維,看着它在數秒內從弱小顫抖到脹大,逐步昂揚挺立,速度之快完全與她資料庫的數據不同。
他很健康。五月得出了結論。
房間裏安靜得可怕,看着自己在五月面前暴露無遺,沐鈞呼吸一緊,怔愣片刻,猛地揚起手臂,鎖住他的金屬幾乎在同一時刻被彈開,撞在牆壁上甚至還冒出了火花。
他挺身而起,一手拉起褲子,一手像拎小雞一樣将她提到面前,神色複雜地盯着她,緩慢而低沉地說道:“我,是你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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