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多情總被無情傷
季曉漾做了一個夢,夢中蘇易昊輕撫她的臉頰,深情的将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左右兩邊的路上擺滿了香水百合,她的爸爸、媽媽站在一旁幸福的看着她。牧師讓他們交換戒指,她欣喜的伸出手,卻看見蘇易昊把戒指套在淩雁冰的手上......
她吓得猛的睜開眼睛,驚魂未定的喘着氣。
漸漸的平靜下來,她才發現,這不是她的客房。陌生的房間裏亮着微弱的光,窗外的天色還沒有亮。
像是清醒了一點,但腦袋仍是要爆裂開的疼,嘴巴很幹,渾身卻是酸痛。此刻腰上還環着一支很重的胳臂,緊貼着的肌膚,提醒她現在未着寸縷。
她不敢去看身旁男人的臉,雖然那張臉她早已是再熟悉不過,但是這一刻,她的心髒突突的狂跳,正祈求這一切是假的。
于是揚手一巴掌,落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真實的疼。
身體的某一個部位也很疼,不用伸手去探,她也知道她幹了什麽蠢事。
突然,她的臉頰被人輕輕的鉗住,轉向身旁的這個男人。
輪廓分明,目光深邃,他不是蘇易昊,嘴角卻擁有相似的弧度。
“幹嗎。”
蘇易晟似乎對她自扇巴掌的舉動很不解。
一瞬間,她的眼裏閃過很多種情緒,陰晴不定。
他仍然在凝視她。
良久。
她猛的轉過背去,拿被子蒙住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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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她還沒從勾引蘇易昊的愧疚中走出來,就遭受了一個更沉重的打擊。她居然和一個只認識一天的男人上了床,而且還是蘇易昊的親兄弟。
原本的羞愧難當和無地自容,此刻只化作一種強烈的自我厭惡,只要一回想起剛剛她和身邊這個男人翻雲覆雨,唇舌交戰,她就湧起一種難以抑制的惡心,幾欲作嘔。
她真是要瘋了。
這時候她還能怎麽辦?
只有拿出平時處理危機公關時的臨危不亂來逃離案發現場。她悶悶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右手擡起,緩緩的扯下純白的薄毯,卻只見她的背影,瀑布似柔順綿長的秀發蔓散在白色的枕頭上。
她又拉上薄毯,慢慢的支撐着自己坐了起來,長發全垂在臉龐,遮住了整張臉,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安靜了很久,她打破了沉默:“我好像喝多了。”
他一動不動的看着她,表情早已是冷冷的。
“麻煩你回避一下,我要穿衣服。”
他繃緊了下巴,薄唇抿成一條線。于是掀開薄被就去了浴室。
季曉漾見他終于離開了,才放下薄被,伸手找來自己的衣物,緩緩的套上,拉鏈總是拉不上,她試了幾次,才發現原來是自己指尖在不住的顫抖,于是她胡亂的試了幾次,也不管有沒有拉上,穿上鞋子就快步離開了這裏。
她的客房離他的有好些距離,她慌不擇路的尋找,終于看到了自己原先住的房間。推開門,仍是離開時的淩亂。肇事的白酒,仰着高潔的瓶頸,靜靜的立在月光下,晶瑩透亮。
她終于忍不住,豆大的淚珠一顆顆的掉下來,全是無力的滑落,沿着牆壁坐在地上。
她把頭埋進腿裏,偷偷的嗚咽着,像是小時候做錯了事,害怕驚慌,手足無措。
這個見鬼的聖誕夜害她失去的太多太多,暗戀的人和別人訂了婚,她一直守候的愛情沒有了。
就在剛剛,她的初吻沒有了,連帶初夜,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
她哭了很久,直到天空漸漸泛白,才漸漸的睡去。這一覺極不踏實,夢裏盡是亂七八糟的支離破碎,沒有內容,只是一味的亂。
她借口說昨晚喝多了,便一直沒有起床。除了頭痛,身體的酸痛也提醒自己,昨天她有多狼狽多無恥。
一種莫名的羞恥感湧了上來,她覺得自己很髒,很可笑。如果昨天的人是蘇易昊,她簡直就是下賤了,只有在這樣想的時候,她才覺得,那種事沒這麽糟。
離開臺灣的時候,蘇易晟一直沒有出現,管家說他出差去了北京,所以最後還是滿嘴臺灣腔的王叔送大家去機場,看着飛機漸漸飛離了臺灣,曉漾倒萌生出了個念頭,她寧可自己當初被車撞,或者出了任何意外不能來都行。
這趟一回來,曉漾就因為溫差太大重感冒了,在家躺了三天燒才褪,蘇易昊特意多給她幾天假好好休息。聽說曉漾病了,閨蜜海洋拎着一包零食就奔了過來。
“你來了啊。”曉漾見到海洋只剩有氣無力。
“怎麽去了趟臺灣變這樣啊?”海洋拿出一包薯片給她,“是不是初夜你們倆太過火了,小樣兒?”
曉漾慘白着一張臉:“別提了。”
海洋瞪大了眼睛,聽着曉漾娓娓道來,跟聽故事似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罵道:“你怎的這麽糊塗!人家都訂婚了你這麽作踐自己幹什麽?還有你,不看清楚了再親啊?”
“我真喝多了,況且他們倆長的又那麽像。”曉漾苦笑,“不過謝謝你的緊急避孕藥。”
“我就不信蘇易昊他什麽都沒有感覺到,什麽人啊?還在你面前介紹女朋友,”海洋義憤填膺,“他哥也是的,不懂得拒絕你嗎?”
“我死纏着他的,丢死人了。”曉漾痛苦的把頭埋進被子裏,真想永遠都不要出來了。
她只求蘇易晟什麽都不要說出來,當做這一切沒有發生就好了,況且像他們那種人,一夜情不就是家常便飯麽?何足挂齒。不過,這件事,倒是徹徹底底的警告她,不要再對蘇易昊有任何幻想。
這次重新回到公司,蘇易昊感覺季曉漾有些變了,似乎有點沉默寡言,也不像以前那樣愛和自己說笑了,他覺得可能是這場病傷了她的不少元氣。
曉漾心裏明白,自己在這裏是待不久了,她天天努力的整理資料,想再繼續做一段時間之後,跟蘇易昊提辭職的事情。手頭上需要交接的東西,她細細的整理,避免給後來接手的同事帶來麻煩。
現在看着她偶爾看着玻璃牆那端的蘇易昊,心裏再不是泛起絲絲的甜意,她知道有些事情一旦确定了,就必須調整自己的态度。以前總幻想他是自己的,現在他已經是別人的了。
熬過了兩個月,到了年底。蘇易昊真的轉了一大筆錢到她的工資卡上,她覺得承受不起,想還給他,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說這是她應得的。季曉漾猶豫着,準備在辭職的時候一并還給他。
周末,難得的晴天,曉漾起了個大早,換了一身粉色的運動服,看起來像剛畢業的大學生,随手紮起的馬尾,露出一段白皙纖長的後頸,嫩的快滴出水來。
騎着自行車,她準備去小區前的人民公園轉轉,人挺多的,有小孩嬉鬧着,小狗在草地上奔跑,幾對小情侶肩并肩暖暖的曬着太陽。曉漾聽着ipod,深吸一口新鮮空氣,覺得萬物複蘇,元氣大增。
手機震動起來,韓國寶寶的鈴聲把一邊的小男孩給逗樂了,曉漾看着他微笑的掏出手機,陌生的號碼,但是數字确是極好的,是哪位客戶嗎?
“喂,你好!”曉漾停好車子,“哪位?”
“是我,蘇易晟。”
過了五分鐘,蘇易晟就将他的阿斯頓馬汀one-77停在公園附近,這樣顯眼的車,曉漾遠遠的就看見了。
她瞬間緊張起來,倒像是自己做了虧心事。她本來接了電話,還猶豫着要不要見面,但是對方不容拒絕的語氣令她不得不妥協。
“上車。”蘇易晟打開車門,示意她進來。
這個場景她從不敢想象,她一直覺得太難堪了,只希望他永遠不要再出現,直到她和蘇易昊斷了聯系,他漸漸把她淡忘才好。
她只是低着頭,盯着複雜的車內裝置發呆。
“季小姐。”聲音仍是低沉,卻還是聽不出情緒。
季曉漾擡頭看了他一眼,但是他的目光犀利深邃,吓的她又把眼光給縮了回去,落在中控臺上。
封閉的車內,隔音效果太好,她都快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低着頭,瞥見蘇易晟穿着的十分休閑,牛仔褲顯得他的腿很修長,身上還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
他說:“那天的事,我很抱歉。你可以開口,要求任何形式的賠償。”
果然是情場老手,方方面面居然能想的這般周全,他肯定用慣了這樣的招數,也許對其他女人很受用。或許他把她想象的和其他女人一樣,心懷不軌。
她只是回答:“蘇先生,那天我喝多了,是我不對。”
這句話似乎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直視着前方,一言不發。
蔚藍的天空上,放飛着一直紙鳶,一抹淡彩,卻像是搖搖欲墜。
“那你為什麽那樣對我?”
她覺得心裏堵得慌,他嘴裏說出任何一個字,都有可能讓她失控。那天她以為那人是蘇易昊,才會那樣奮不顧身。可是現在她連想都不要去想,那些輕輕淺淺殘留的觸感另她羞恥和厭惡。
為了避免他繼續誤會,她不禁脫口而出:“我并不知道那個人是你。”
他有幾秒的屏息。
他沒有說話,但是眼神憤怒。那天他不明白這個未經人事的女人為什麽會對他投懷送抱,熱情如火,他也讀不懂她的無限深情,如今倒是徹底弄清楚了,他蘇易晟就是被她當做替身了,他居然被一個女人給睡了!
收緊的下巴預示着他的憤怒,徒增一團森冷的氣息籠罩彼此。
她害怕的心髒狂跳,覺得他可能随時會發火,因為難堪,就像那天的自己,真相只是為了嘲弄着自己有多麽的自作多情。
車內安靜的可怕,氣氛很緊繃,什麽聲音也沒有。她不想再待下去了,她覺得很可怕,蘇易晟全身散發着暴戾的氣息,像是随時就會跳起來給她一巴掌。
打開車門,曉漾跳下車,想要離開。
只聽見蘇易晟猛踩油門,引擎低沉的聲音轟鳴起來,跑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馳離了她的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留言吧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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