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今晚,這場獨特的冒險

盛東燕家, 如若聯姻,選擇很多。

甚至當他們家一旦露出點想聯姻的苗頭時,燕家門檻都會被踏平。

當那時她琴行事多, 她已心無餘力,每天都因岌岌可危的資金鏈戰戰兢兢。

又擔心奶奶的病情, 每天奔波在醫院和琴行之間, 就在她覺得要堅持不下去時,大半年未聯系的冷成勵給她打電話和顏悅色請她回家, 說了聯姻這件事。

本來她要拒絕。

可當時枯瘦蒼白的奶奶雖不同意但掩藏不住的期望。

奶奶雖然不願讓她聯姻,但好像很想看到她成家。

那時她就想,她已經這樣不開心了,如果能讓奶奶挺過來,讓奶奶開心開心能怎麽樣呢?

于是改變心思應下。

因為她母親的前車之鑒, 她對婚姻家庭無甚憧憬。

甚至做好了一輩子不婚不育的想法, 如果孤單,就去福利院領養個孩子撫育長大教育成才。

後來倉促結婚,婚禮盛大, 能看出燕家非常用心。

但她當時心裏疲憊,無暇去思考為何是她。

她跟燕冽結婚提上議程後……

奶奶身體漸漸好起來,化療也不用再做了。

她的琴行也走上順路,她現在甚至有閑暇餘興跟燕冽出來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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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在燕涴揭開燕冽不為人知的一些過去之後, 她才恍惚覺得, 燕冽不僅是盛東燕少,他還是個活生生的人,有過去、有經歷。

他激烈地存在過, 那他為什麽會捏着鼻子娶她這個地位并不一致并且不受寵的冷家小姐呢?

她睜開眼安靜地望着他, 等待他的回答。

燕冽抿了抿唇, 黑色眼眸裏倒映着天空上潛湧着雲層和出現的星辰。

“因為我想。”

“因為你想?”

冷白音訝異地收起肩膀向後靠過去,若有所思地與他對視。

突然靜默只有海風。

冷白音思忖片刻轉換話題,“我們明天幾點的飛機?”

“……爸媽跟我們一起回嗎?”

現在叫爸媽,冷白音每次開口還是會懸而停頓片刻。

“他們不回,燕凜回。”

“明天我們坐家裏飛機回去。”

“哦。”冷白音閉上眼。

“不問了?”他意有所指她最初的疑問。

“嗯,下次再問。”

兩個人默契将剛揭開個頭的話題又重新縫上,剛冒出頭的東西又被重新塞回到黑暗裏。

他凝視她一會兒,見她一直閉眼,輕笑一聲,而後像一條魚一樣往後翻身,仰泳往前。

濤濤水波漫過紋理鮮明的腹肌,人魚線,又抹過他粗壯的大腿前外肌群。

水聲漸遠,冷白音緩緩睜開眼。

越相處,她越覺得燕冽像是個謎團,的确是個富有吸引力的男人。

晚風輕拂她的臉頰,舒适宜人,冷白音輕阖着眼享受此時寧靜。

心裏什麽都沒想,過去和擔憂,親人和苦惱,都被暫放到腦後,此時這一方小天地裏,只有她自己。

“嘩啦。”

海水潑到身上,冷白音忙睜開眼。

燕冽不知何時游回來,從水中鑽出來将濕潤的額發捋到腦後,露出矜貴額骨。

“下來。”

他輕聲說。

“?”

“下來,我教你游泳。”

“……”

冷白音抗拒,旱鴨子不想。

燕冽義正言辭,“這是一項生存技能。”

說着他在水中滑動,貼近火烈鳥,微涼的手掌從水中擡起握住她纖細的腳踝。

冷白音不禁輕顫,睫毛也跟着顫抖。

他唇角彎起,手掌微微用力,她立刻感到失去平衡要從火烈鳥上掉下去,下意識閉上眼,呀一聲伸開手臂抱住他。

沉浸在溫熱的海水裏,她臉頰貼着他的頸側小心翼翼睜開眼,一望無際的大海在夜幕裏仿佛巨怪的深色眼睛,也像它的大嘴。

随風波瀾,不斷閃動。

她抱他更緊。

男人充滿磁性的笑聲在她耳邊響起,像一簇溫柔的火焰,将她耳廓染了層紅。

“害怕?”他問。

冷白音悶聲怨怼地嗯一聲,“送我上去。”

腳下踏不到實處,旱鴨子沒有安全感。

“來都來了,帶你游一圈。”他不知從哪變出個泳圈套住她,而後輕拍她僵硬的腰肢,“別緊張。”

冷白音哪可能不緊張,像被定住的小動物僵在手裏一動不敢動。

然後看他握住自己的手,身子向後倒在海水裏,緩慢地帶她往前游動。

天色漸黑,星辰更明顯。

星星在天上跟着他們走。

冷白音反握住他厚實的大手,又迫不及待往上握住他的手臂。

在茫茫大海裏,他是她唯一的安全感。

耳邊海水清脆的撞擊聲,遠處海灣喧鬧陣陣,還有情侶們暢快的笑聲。

“擡頭看看那邊,最後一縷晚霞。”

冷白音睫毛顫抖着,聞聲擡眸望過去,瞬間被美景震撼地無法言喻。

這片天,像被割裂一般,那邊是最後一片赤色晚霞,這邊暗下來已經星辰初上。

她被美景迷惑,也沒忘了再離他更近一點。

“我們像不像水獺?”燕冽突然問。

啊?

水獺?

她聞聲低頭望過去,才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幾乎緊趴在他身上,如果不是泳圈阻隔,可能他已經被她壓進海水裏。

“我是水獺媽媽,你是水獺寶寶。”

“水獺就是這樣在水裏生活的。”

男人的嗓音清淡帶着一絲笑意,惹惱她,可在海裏她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怒目而視。

“把泳圈摘下來。”

聽到這句話冷白音霎時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反問,“為什麽?”

一轉眼才發現兩個人已經回到小木屋前。

“要上去啦?”她雀躍地摘下泳圈扔到屋前的白色兜網裏,右手還緊攬着他的脖頸。

等扔完後興奮不已地催他,“再靠近一點,我好上去。”

話音未落,一陣水浪,她下意識閉眼,再睜開發現自己又離開木屋!

“燕冽!”她惱怒喊他的名字,“送我回去!”

燕冽置若罔聞,甚至大手拖住她的臀,将她從胸前轉到身後,“夾住我的腰,我再帶你游一段。”

“抱緊我。”他輕拍她的手臂提醒她。

冷白音立刻死死抱住他。

下一秒他像一條兇猛的大魚,劈水而去,激起陣陣浪花。

冷白音尖叫。

風在吻她,水浪也在吻她。

她小心翼翼伏在他身上,水是溫的,他也是。

他在海裏一浮一潛,她只能在他側頭換氣時看到他認真的側臉。

怪不得之前別人都說燕冽桀骜不馴,今夜,剛剛,他在海裏的确如此。

冷白音怔然望着他,任水花擦過臉頰。

她突然覺得,她這一生都不會忘記今晚,這場獨特的冒險。

回到房中,精神陡然放松,冷白音洗完澡筋疲力竭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仿佛剛剛是她帶燕冽在海裏游了許久。

燕冽洗完澡後拿着白色浴巾擦着濕發,走到床邊細細打量她一番。

“好玩嗎?”

冷白音懶懶看他一眼,沒應聲。

好玩倒是好玩,但是她時時刻刻擔心自己會被淹死。

她從來沒有放任過自己将安危放到別人手中,從她母親離開之後。

結果誰想到這人居然來莽的,直接把她拽下去。

冷白音沒好氣瞪他一眼。

燕冽也不惱,蹲下身與她對視,“給點報酬,親一下?”

冷白音眼神無聲疑惑并發出質問!

“游了好久有點累,回回血。”

沒等她回答,燕冽傾身往前。

溫軟唇瓣覆上來時,冷白音哼唧着象征性推他兩下就沉在他濃密的吻裏。

他可真喜歡接吻,她默默腹诽。

不過,她也挺喜歡。

潔白浴巾被他随手扔在床邊。

而後随着床褥輕動,一點一點往外,最終落到地上。

冷白音被親的雙眸氤氲,他才起身,目光幽深深沉,他指腹抹過她的唇瓣,嗓音低啞,“腫了。”

冷白音聞言踢他。

“我把浴巾放回去。”

他用力按下她的唇瓣而後立刻起身,彎腰撿起浴巾。

等他回來時,床上的小女人已經維持着剛剛的姿勢睡着了。

真是累壞了。

燕冽眉眼柔軟。

幫她調整好舒适姿勢,燕冽才從另一邊上床躺好。

他閉上眼,安靜等待着。

十九八七……

燕冽在心裏倒數十個數,她沒動。他又耐心地數了二十個數,她還是沒動。

“累成這樣麽?”

他在昏沉夜色裏低喃。

明明出力的是他。

她不來找他,他可以主動,于是他伸出長臂将人攬入懷裏,待她乖巧窩在他胸前,燕冽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兩句才笑着閉上眼。

夢境裏,冷白音聽到低嗡的說話聲,掙紮着想睜眼,可惜太過疲憊沒成功。

-=-

快樂的時光總是這樣短暫。

翌日醒來,已經中午,兩個人就開始準備回程事宜。

傅瑤和燕殊親自到機場送他們,燕殊一如既往少言寡語站在妻子旁邊,安靜地注視着她。

離別時,傅瑤将初初開竅的大兒子和懵懂清冷的兒媳婦拽到一旁說悄悄話。

明明去過二人世界,可兒媳回來反倒穿了短袖短裙,傅瑤不由為兒子感到擔憂,不得不拿出來她的壓箱之寶。

一個精致的白色瓷瓶,外層雕镂一層镂空花紋。

傅瑤一路握在手裏,瓷瓶已經被她體溫渡暖。

她慈愛地望着兩個孩子,牽過兒媳的手将瓷瓶放到她手心,而後推着她手指讓她握好之後才神秘低聲解釋。

“這是,這邊當地有名的暖情香。”

“……”,燕冽瞥見冷白音漲紅的側臉覺得頭疼,按下跳躍的太陽穴無奈道,“媽,您能不能正經一點。”

總教孩子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傅瑤怒瞪兒子一眼,“正經一點就沒你們兩兄弟了。”

傅瑤自小在國外長大,觀念開放大膽,在她眼裏,情愛與食飯一樣自然,不覺有什麽可羞恥。

讓你的愛人感到歡愉快樂,不是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嗎?

如果大兒子能争氣點,她也不至于操這份閑心。

傅瑤轉臉對冷白音溫柔笑道,“音音你放心,這個就對男人有效果,對你沒有害處。”

燕冽:“……那我呢?”

傅瑤鄙夷,“你一個大老爺們,要不要這麽嬌氣。”

“……”

傅瑤越說,冷白音越覺得手裏的瓷瓶燙手。

她紅着臉扔也不是,拿也不是,最後呈現出一種靈魂出竅、貓咪裝死的狀态繼續聽婆母叮咛。

又囑咐一會兒,傅瑤終于放過兩個小年輕,目送他們走遠。

就是看他倆都放不開,她才擔心。

這個瓷瓶就是個幌子,他們用不用她才管不着。

私人飛機上。

燕凜一上飛機就鑽進卧室裏呼呼大睡,恨不得離燕冽十萬八千裏遠,讓他別注意到自己。

冷白音放松靠在沙發上,垂眸盯着手裏的瓷瓶若有所思。

真有這麽神奇的東西嗎?

怎麽跟宮廷劇似的。

“你在想什麽?”燕冽靠過來低聲問,一看到她手裏的瓷瓶眼皮直跳。

“你覺得這個有用嗎?”冷白音好奇。

燕冽失笑,輕揉眉心無奈道,“……你不會是想試試吧?”

“你連……都不敢,還想試這個?”

暗暗內涵她之前撩了火又臨陣脫逃。

空氣瞬間凝滞。

冷白音翻手将瓷瓶收好,梗着脖子頗不服氣地虛張聲勢,“誰不敢?”

昨晚餘波,她還渾身酸痛,就想跟罪魁禍首對着幹,尤其見他那副老神在在勝券在握的模樣更是忍不住想把他的臉皮扒下來。

冷白音環視一圈視野裏沒有別人,于是她大放厥詞,“我在飛機上都敢!”

作者有話說:

嗚嗚嗚,冽冽好浪漫我好喜歡,羨慕音音~

我也想這樣在海裏玩!!

下章預告:滿屏的搜索記錄,老公太大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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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重邀請燕公主手端預收《吻痕》

成熟高冷只對女主騷氣的高嶺之花*心口不一傲嬌小辣椒

圈裏人都知道影帝梁束從來不接感情戲。

每次被問起原因,他都雲淡風輕地一句“對戀愛沒興趣”帶過。

衆人以為他不近女色,這輩子都不會談戀愛。

沒人知道他和十八線女演員安涴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感情史。

三年前,兩人都是新人,互相鼓勵成為內娛頂流。

三年後,梁束成了頂流,而安涴依然在娛樂圈查無此人。

雖然都在娛樂圈,但安涴一直覺得以她的咖位一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和梁束。

直到某天她拿到她心心念念的劇本女主角,而男主那裏寫着【梁束】兩個字。

安涴糾結了一晚,覺得劇中感情戲太多,一定演不出效果。

第二天去找制片人退戲的時候,意外遇見了梁束。

公司走廊空無一人,只有他手臂倚在門邊,雙腿交疊,擋住她的去路似笑非笑道:“為什麽不接?難道是對我餘情未了,不敢?”

安涴最後還是破罐子破摔接下了這個劇本。

不就是感情戲,和誰演不是演。

開機第一場就是吻戲,安涴怎麽都找不對感覺,NG了十幾次。

梁束抹了抹沾着她口紅的嘴唇,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低聲道:“害羞了?之前不是挺會的?”

安涴梗着脖子反駁,“那是之前對你有感覺!現在沒了!”

哪知道這句話激怒了對方,正式開拍的時候,安涴被吻到眸光潋滟才被放過。

拍攝結束的那晚,大家喝了不少酒,散局後她被梁束堵在角落。

他眼尾通紅,執拗問她,“真把我忘了?”

【小劇場】

首映發布會上,記者采訪,“這部戲您二位的親密戲份很多,請問會不會擔心另一半介意?”

梁束拿過話筒沉吟,扭頭看安涴,“你介意嗎?”

安涴一愣,茫然回望,“我不介意啊。”

然後就看梁束那張霁月清光的冷臉上浮現濃重的笑意,“我的另一半說她不介意。”

瞬間會場人聲嘈雜,閃關燈亮如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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