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想知道第二條提示嗎?

因為剛剛準備看電影, 卧室裏只開了角落的那盞落地臺燈。

昏黃的光線氤氲,變成絲絲細線勾在她身上,為她雪白的膚色蒙上一層晦暗, 與她熾烈的紅唇形成鮮明對比,對他極具視覺攻擊。

她抱住他的頭, 不準他眼神逃開。

可她多慮了, 燕冽根本逃不開,也不想逃。

驚詫過後, 他漆黑的眼底變得深而濃,壓抑着翻騰的渴求。

喉結極具滾動着,燕冽熱辣的鼻息噴到她白嫩的肌膚上,引她一陣戰栗。

冷白音微阖着眼揚起頭,一瞬後艱難冷靜下來, 無視他眼裏的蠱惑, 看着他紅唇輕啓,

“賭不賭?”

下一瞬她被抱起,眼前景物晃動失重感猛地襲來, 她哎呀一聲,然後落在床上。

燕冽撐着身子,居高臨下地凝視她,“賭。”

說罷俯首, 一只手捧着她精致的臉頰就要吻上去。

她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 傲嬌拒絕。

“今天我要瞧瞧上面的風光。”

擡手推到他,在他驚愕的目光中居于上位。

理智清醒下說出這話,冷白音渾身已經紅了, 但是她堅持。

她俯身貼在他頸側, 紅唇輕觸他瘋狂跳躍的青色血管, 無聲地感受他的激動與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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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白音輕笑一聲,吻下去,柔弱的手掌握住他粗壯的手腕不讓他點火亂動。

她的唇瓣柔軟如往常,但好像有哪裏不一樣。

她每次呼吸都令他身上的火焰燃得更高,燒得他血流都噼啪作響。

被勾得渾身發疼,燕冽微微掙脫。

冷白音嬌嗔瞪他一眼,“燕總,打賭呢。”

無師自通地不讓他碰,又勾着他。

燕冽咬緊下颚,雙眸炙熱,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冷白音吞了吞口水,知道自己今晚怕是玩大了。

今晚他肯定得把她骨頭渣子都給吞了。

可是已經到這一步,她斷斷不能放棄,“告不告訴我,告訴我,就給你。”

“給我什麽?”燕冽眼睛都憋紅了。

“給你……快樂啊~”

驀地,燕冽輕笑一聲,帶着令人心顫的尾音,眼睫低垂遮住眼底的紅。

“好”,他薄唇輕啓,嗓音沙啞極了。

“我陪音音賭,也希望”

他的鳳眸如勾,直直盯着她的眼眸勾住她的魂魄。

“也希望……你說到做到。”

冷白音外頭疑惑,“做到什麽?”

燕冽微微彎唇,“給我快樂。”

他冷冽桀骜的眉眼此時絲毫不克制原本的鋒芒,他精致漂亮的眼尾微微揚起,無聲地蠱惑着她。

“我們在懷城,見過面。”

他意料之外的痛快讓冷白音不禁一愣,就在這一秒燕冽就像猛虎一樣挺身越起,一把抱住她的腰。

“音音越來越棒了。”

“我現在期待你能拼湊出你想知道的真相。”

“期待什麽?”她顫聲問。

燕冽垂首狠狠吮吸她柔軟的唇瓣,“期待你……拼湊的過程。”

像一只充滿好奇心的貓兒,将小爪子伸向暗處。

這一夜燕冽格外莽。

如果說之前像榨汁機一樣要榨幹她最後一滴。

今夜他更甚,簡直要把破碎的果肉也碾碎成屑。

夜幕降臨,冷白音一絲力氣都沒有,連手指頭都不想動。

被他抱着去洗澡又擦幹抱回床上。

她一直閉目養神,思索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他們在懷城見過。

他二十歲,她十七歲的時候。

可是那年夏天,她在那家燒烤店打工了兩個多月,直到開學前才回到濱城。

燒烤店生意紅火,每天都人來人往,她那時候見過太多人了,淺淺一面之緣而已。

她思前想後,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睡着之前,她突然想到在巴哈馬時燕凜給他發過燕凜小時候的照片,還有相冊,可惜那時匆忙,相冊她還沒來得及看。

思緒如飄搖的蒲公英,被混沌的風吹散了,冷白音不抵疲憊陷入夢想。

隔着夜色燕冽安靜地凝望着她,見她呼吸平穩後才擡手将她又攬入懷裏。

挪動見碎發往前滑,搔得她眼皮不适,她緊蹙眉頭。

燕冽将發絲捋到後面,俯首輕輕親了親她的額頭。

她因他流淚的眼角,因他喘息的紅唇。

每一處都令他愛不釋手。

本來他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引導她想起過去。

可她現在這樣堅持,那就,順其自然吧。

燕冽阖上眼,聞着她身上的馨香墜入黑甜。

恍惚間他好像又聞見了七年前懷城幹熱的晚風,有人在身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疑惑問他,“你幹嘛呢?”

-=-

翌日醒來,她回眸看了一眼,燕冽雙眸閉阖,還在睡。

冷白音剛動了一下五官就扭曲一起,渾身上下又酸又澀。

緩口氣伸手把手機拿過來想給燕凜發條信息,結果一看才六點鐘。

果然心裏有事睡不沉,她遺憾地又把手機放回去,重新閉上雙眸不一會兒又睡着了。

在她身後任她倚靠的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确定她睡實後轉身拿過手機發了條信息。

而後又抱着她重新入眠。

再醒來時,陽光燦爛。

金色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幾乎擋不住。

睡飽後渾身舒暢,冷白音舒适地伸了伸懶腰。然後就隐隐約約聽到燕冽在打電話。

低沉沙啞富有磁性的嗓音,讓她不禁想到昨晚,紅霞爬上臉頰。又想到她的大膽,轉身将自己團成團,把臉埋進枕頭裏。

吱呀,燕冽推開門。

她睫毛應聲顫抖,但沒動。

燕冽繞到她這邊,垂眸一看到她泛粉的耳朵都知道她醒了,于是坐在床沿俯身掌心貼在她腰後,輕輕揉了揉。

昨天她哭唧唧的,可憐兮兮地直喊腰疼。

“睡這張床習慣嗎?”

“……還好。”

“你再躺一會兒,我去把主卧的床收拾一下。”

“……”

埋頭都不夠,冷白音雙手捂住臉。

羞赧的模樣,令燕冽心軟。

“音音真是個水潤的姑娘,像小溪一樣,是不是?”

聽到這話,冷白音霎時炸毛,紅着臉撲過去将他壓倒捂住他的嘴,兇巴巴地瞪他。

滿眼威脅——不許說!

燕冽縱容的笑,從善如流閉上嘴保持安靜。

冷白音這才冷哼兩聲,又窩進他懷裏。

過了一會兒,她緩過來之後才問,“今天有人約你嗎?”

剛剛隐隐約約聽到他好像在推了個局。

“嗯,周燃野他們說一起喝一杯。”

“你去跟他們聚會吧,正好我也跟她倆好久沒見了。”

“那一起去紫金?我們開一輛車。”

冷白音默默思忖,略有些猶豫,“可柔嘉和她哥……”

“我們分兩個包廂。”

“那好。”

決定好後兩個人兵分兩路。

燕冽先是去主卧收拾床褥,将床單塞進洗衣機之後在群裏發了一條信息。

冷白音聯系完好姐妹後也拖着酸脹的身軀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之後簡單給自己塗了防曬隔離,又抹了唇膏,手臂酸的連妝都懶得畫。

昨夜運動太過,冷白音剛睡醒沒什麽胃口,她簡單吃了片烤面包後,兩個人開車出門。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燕冽沒開他的黑色賓利,而是伸手要她保時捷的鑰匙。

冷白音無所謂,反正他倆出去都是他開車。

一上車她又被晃得昏昏欲睡。

家離紫金很近,周末路上又不堵車,二十分鐘就到了。

冷白音用手遮在嘴欠,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轉身準備下車之前被燕冽拉住,她訝異地回眸看他,微微揚眉表示疑惑。

“這麽累,還要賭嗎?”

聞言冷白音迅速斂神,肅然颔首,“當然。”

斬釘截鐵後,她思索一瞬,“我覺得再有九次,我就能獲得完整答案。”

“……九次?”

“對!”

“好,希望九次之後,你能想起來。”

說罷燕冽幽深的目光落在她濕潤飽滿的唇瓣上。

冷白音白皙的臉上瞬時蒙上一層紅,她警覺的往後靠了靠抵在車門上倍加防備,“燕冽你想都不要想,我這都腫了!”

被無情拒絕,燕冽也沒生氣,只是很深地看她一眼。

他們包廂雖然都訂在紫金,但是在冷白音的堅持下,最終訂的不同樓層。

燕冽目送冷白音轉過二樓樓梯轉角後才擡步往上走。

在三樓走廊盡頭的那扇門前站定,推門進去。

三個人都在,他走過去坐下,随手将車鑰匙放在桌子上。

周燃野熱烈跟他打招呼,而後瞥眼,疑惑地問,“冽哥最近買新車了?”

不記得冽哥有保時捷啊。

燕冽無奈低笑,“我的車送去保養了,她堅持讓我開她的。”

她是誰,不言而喻。

“卧槽看他的狗樣子。”

周燃野受不了直捋手臂,一臉被肉麻到的震驚,“冽哥你被鬼附身了嗎?”

“你那麽多車,我就不信家裏沒有車開了!”

燕冽彎唇,“就是沒有。”

周燃野:“……”

撇嘴捂胸,震驚地瞪着眼睛讓另外兩個兄弟評評理。

一扭頭就看到鄭敬爾和沉珂對着沉默喝酒。

想起來了,又轉頭跟冽哥求救。

“冽哥,咱兄弟幾個就你情路順暢,你給他倆補補課吧,我陪他倆喝半個月了,實在是喝不動了。”

“我覺着,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呀!”

“他倆怎麽了?”

“能怎麽,都在心愛的姑娘那折戟沉沙了呗。”

周燃野可憐巴巴,直指自己的黑眼圈下眼袋,“冽哥看看,這半個陪他倆喝的。”

燕冽:“……”

作為四個人唯一在情場上存活下來的實力派,燕冽往後靠向椅背,雙臂搭在俯首上大刀闊斧地坐好。

仿佛是孔雀在忽閃自己的尾巴。

“說吧,怎麽回事,我給你們參謀參謀。”

燕冽也不想好為人師,誰讓他們一個兩個,都不大行呢。

-=-

燕冽在那邊“耀武揚威”、驕傲抖毛,冷白音并不知曉。

女生包廂這邊歡聲笑語,歡騰得不得了。

相對于鄭敬爾的失落頹喪,前幾個月還坐在這咬牙不甘的柔嘉已經完全走出陰霾,笑得沒心沒肺。

最近柔嘉特別忙,總抓不到人影,好不容易三個人齊了。

沒等冷白音問,姜貞雅就按捺不住好奇,扒拉着柔嘉的胳膊直問,“我看剛你跟你哥一起來的啊,你們什麽情況啊?”

鄭柔嘉端起玻璃酒杯抿口香槟,笑意懶散,“就兄妹啊,能什麽情況?”

聽到這話,姜貞雅的目光不由落在她頸側的紅痕上,滿臉一言難盡。

柔嘉見狀聳肩,笑得沒心沒肺,“又不是親兄妹。”

“……”,姜貞雅長嘆口氣,捧着臉,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我是看明白了,你倆啊,一個是先婚後愛的劇情,一個是追妻火葬場。”

“行!這兩種我都喜歡!”

饒是鄭柔嘉再沒心沒肺,聽到這不着邊際又有點道理的鬼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至于冷白音的感情狀态,姜貞雅連問的興趣都沒有,上次在琴行外面,燕少明明白白地暗示她人家這段聯姻是有前情提要的,小兩口的事可不敢輕易瞎摻和。

但是姜貞雅還是好奇,小眼神直往音音那瞟。

“……雅雅要問什麽,說吧。”

“你跟燕少,如今是什麽情況?你還想着跟他離婚呢嗎?”

婚前冷白音跟她們說她跟燕冽都談好了,如果結婚之後過不下去不合适就離婚。

千萬別将就別湊合。

反正剛結婚沒多久,奶奶身體狀況就平穩下來。

不過這話還是剛結婚半個月時她說的,那時燕冽幾乎沒回過家。

姜貞雅問完心不由揪到一起。

作為一個守在前線磕CP的人,真不想自己的CP最後BE了啊!

被突然問道這個,冷白音不由出神。

這個想法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在心中浮現了。

兩人跟冷白音都是多年姐妹,看她這一愣神就知道怎麽回事。

鄭柔嘉悄悄撞下姜貞雅肩膀,眼神示意她轉移話題。

姜貞雅迅速get,迅猛拽過正事,“哦對了,你行李收拾得怎麽樣了?”

冷白音又愣住。

“你不會忘了下周一咱們要出差吧?”

“……”

啊,最近被燕冽鬧的,她真的忘記了。

“咱下周出差啊!你去給師兄作曲,我去那邊的琴行考察呀!”

冷白音捂住額頭低聲道,“……想起來了。”

姜貞雅頓了頓,圓溜溜的眼睛一轉,“你都忘了,燕少肯定還不知道呢吧?”

“燕少能舍得你走嗎?”

她目光又落在音音後頸上的那顆草莓印上。

整個房間,春意盎然,春意盎然啊!

“……”

姐妹聚會格外歡樂。

秉着春色絕不獨享的好心腸,柔嘉借着酒勁還給她們展示了一下濱大體育學院各大專業校草的正裝照和驚豔照。

一個一個胸肌腹肌馬甲線兼備。

各個都引人垂涎。

冷白音還好,瞥一眼就收回目光。

她覺得這些年輕人倒不錯,不過比起外放的性感,她更喜歡燕冽帶着冷冽的兇猛。

她倆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小聲嘀咕,說什麽男人最敏感的三大事項。

身高有沒有一米八。

夠不夠長。

時間有多久。

“你就開個頭,絕對能引爆男人的話匣子。”

姜貞雅信誓旦旦。

鄭柔嘉一聽,若有所思,拿回手機毫不猶豫給鄭敬爾發條信息驗證一番。

随手從剛剛體育生的照片裏看面相找了一個最猛的給他發過去,然後又發了一句話——人家一次一個小時呢。

冷白音在旁吸着橙汁默默圍觀,看到信息發出去時不由啧啧兩聲,而後在心裏倒數數字。

果然剛數到48,包廂門嘭地一聲被推開,鄭敬爾面色發青地盯着鄭柔嘉。

鄭柔嘉托腮,沒心沒肺地對他招招手。

冷白音發誓,她絕對看到鄭敬爾額頭上的青筋直跳!

她默默與雅雅對視一眼,而後默契點頭。

男人果然對這點好像很敏感噢。

好像有人看她。

冷白音擡眸一看,燕冽不知何時也過來了,站在鄭敬爾身後的空隙。見她看過來,清冽的目光柔和下來。

冷白音看着他彎唇笑笑,若有所思。

-=-

回家路上,燕冽還問她。

“剛剛鄭柔嘉給敬爾發什麽信息了?”

鄭敬爾看一眼手機屏幕後就急匆匆跑下樓,因為動作太快碰到酒杯,掉地上都摔碎了。

冷白音垂眼裝作不知道的聳聳肩。

紅燈時,燕冽踩着剎車瞥她一眼。

“哦對了,我下周一要出差。”

燕冽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出差多久?”

“不知道呀,去給師兄編曲,還得配下demo,得看進度怎麽樣,多久我也說不準。”

很快到家。

回家後冷白音就鑽進書房提前做下準備,根本無暇再搭理燕冽。

周日收拾好行李,周一大早出發。

-=-

因為周一早上燕冽有重要會議,他沒有辦法送她去機場,派楊助理送她。

本來冷白音說她能自己開車去,但是燕冽堅持,冷白音只好作罷。

有人送也好,起個大早,她在車上還能再眯一會兒。

楊助理非常職業,一路安靜,絲毫沒有打擾到她補眠。

倒是下車後,他推着行李送冷白音到安檢口之後,突然說了一句話。

“老板娘祝您工作順利,早些回來。”

前半句很正常,後半句很突兀,這不像楊助理的風格,冷白音不禁疑惑。

楊助理垂下眼,“老板娘,老板每天下班回家都很着急。”

“有時堵車,老板繞十幾公裏走高速,為了早些到家。”

聽到這,冷白音難得失語片刻,她微微蹙眉,不解地問,“能早多久?”

“五分鐘到十分鐘。”

楊助理飛快擡眸看她一眼,解釋道,“畢竟繞了十幾公裏。”

“每天都繞嗎?”

“堵車的話,每天都繞。”

飛機起飛,到降落。

這句話一直在她耳邊回響。

她突然想到她去懷城找他時看到的高速扣費信息,她當時還納悶怎麽回事。

那時燕冽只是看一眼,自然而然地跟她解釋是通知,并沒有借此求.歡或者其他什麽。

待到師兄工作室,紛亂的思緒被她暫且按下,專心投入工作。

忙碌一天後,她回到師兄師姐安排的酒店。

蕪城在南方,八月末依舊是盛夏。

師姐知道她苦夏,特意安排了一間在山上景區附近的工作室,說是一能激發靈感,二是山裏氣溫低一些,比較舒适。

工作室四處都是荒野,附近只有一家還算不錯的酒店。

姜貞雅學習業務,好的琴行都在市區,所以就沒跟她住一起。

師兄師姐熱情邀請她吃晚飯,可趕路之後又工作一天難免疲憊,她心裏還有事,就推說明天再吃。

回到酒店後她簡單在餐廳吃頓便餐,點餐時看到海南雞飯時眼神不由頓住,又搖着頭輕笑着點了別的。

飯後回房間,第一件事就是洗去渾身濕汗。

從浴室出來,她簡單圍條浴巾,又拿條幹爽的毛巾擦頭發。

擦着擦着好像聽到燕冽在喊她音音,她驀地停住動作四處張望。

沒有人。

安靜的酒店房間裏,就她自己。

摩天大樓的玻璃窗映着漆黑的夜色,還有遠處星星點點的城市燈火。

大概是幻聽了。

她垂下眼繼續擦頭發。

将大部分水分擦幹後又将頭發吹幹,溫熱的風從圓孔裏呼嘯而出,将發梢的水煮蒸發掉。

手指穿過漸漸變幹的發梢,她突然想起燕冽。

她好像好久沒有這樣自己仔細吹頭發了,在家裏,每一晚親密完,他都會幫她把頭發吹幹。

收拾好自己後,她坐在床沿望着窗外發呆。

今天她跟雅雅感嘆師兄和師姐的相處真甜,雅雅驚愕看她一眼,說哪有你跟燕少甜?

她和燕冽甜嗎?

他倆好像就是在普普通通地過日子啊。

但是燕冽的确是個很好的丈夫。

燕冽平日裏的低調溫柔,還有他在親密時的桀骜狂放,都很迷人。

還有楊助理說的,她從來沒有設想過,繞遠路走高速只為早回家幾分鐘這樣的事會發生在燕冽身上。

或者是任何人身上。

她是不會的。

早幾分鐘抑或是晚幾分鐘回家,對她沒什麽區別。

冷白音往後一倒,攤在床上。

她詫異地發現,自己好像有點想他。

冷白音怔住,品味着心裏陌生起伏的情緒。

她居然想他。

叩叩叩。

突然有人敲門。

“誰呀?”

她踱步過去,手掌抵着門揚聲問。

門外的人安靜無聲,無人回答。

叮鈴鈴。

門旁的電話響了,她接起來。

“您好,我是機器人小喜,您的貨物已經送到,請開門。”

冷白音挂斷電話,打開門。

門口果然站着一個圓滾滾胖乎乎的白色機器人,它的水晶屏幕上畫着笑臉,不斷重複,“請按按鈕,打開箱門。”

冷白音在屏幕上的鍵子上點了一下,嗡,塑料罩打開。

裏面放着一把嶄新的鑰匙和一張字條。

是燕冽遒勁有力的行楷——想知道第二條提示嗎?

作者有話說:

下章預告:他只想要她一個不帶情.欲的吻。感謝在2022-07-03 22:31:41~2022-07-05 00:09: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桑桑、有個晴天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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