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聖誕約會②
電影快開場了。
葉然抱着一桶爆米花, 臉上還戴着口罩,跟沈時一前一後進了影院。
他們看的電影在六號廳,今天是聖誕節, 人很多,六號廳門口排着短短的隊伍,人擠人,門口還有檢票的工作人員。
“您的票?”工作人員問葉然, 葉然一愣,有點懵的看了眼自己遞過去的票,“……額,在這。”
“好的。”盤着長發的工作人員臉頰微紅,撕掉票上的半張。
又一個人影走到身前, 工作人員擡頭,看見了另一張既便帶着口罩也不掩英俊的臉。
“您好, ”她臉又紅了, “您的……”
“在這。”不等她把話說完, 面前的男生便冷淡的開口。
“好的。”她笑容不變, 利落的撕下半張。
隔了三五個人後, 又一個帥哥走上前, 她焦頭爛額的神情再次一變, 柔聲問:“您好,請問您的票呢——”
葉然走進影廳, 距離電影開場還有十分鐘,燈光大亮, 滿場的人都在找座位。
他和沈時買的是第七排靠着臺階的兩個位置, 雖然不是正中間, 但沒有那麽擠, 視野也不受限。
兩人坐下後,陸陸續續的有很多情侶手牽着手進來,大家手裏除了拿着爆米花、奶茶外,還有特意買了小蛋糕、薯片之類的零食帶進來的。
沒過一會兒,全場的燈光暗了,幕布上開始播放消防動畫。
葉然在沈時的示意下坐的是靠臺階一側的位置,位置很大,他摘掉口罩,悶得臉頰有些紅,棒球帽下烏黑的碎發貼着臉頰,細細的浮着汗。
沈時遞過來可樂,“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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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聲音天生自帶冷感,乍一聽會讓人感覺不好接近,但葉然已經聽習慣了,聞言接過可樂,抿了口搖搖頭,“還好。”
他很怕熱,一到夏天經常會出汗,一出汗很容易上臉,曾經高中時因為這個還被一個男生質問是不是暗戀他。
冰可樂沾了唇,剛才被沈時咬的紅潤的唇瓣已經恢複如常,兩粒唇珠紅紅軟軟的,電影院忽明忽暗的光線中,沈時盯着他,忽然道:“我也喝一口。”
“嗯?”葉然不好意思的去找紙巾擦吸管,沈時只買了一杯可樂,他一向不喝這些,不過電影院實在太悶,他應該也受不了了:“等一下。”
葉然準備從褲子口袋裏找紙巾,下一秒,沈時已經俯下身,咬着吸管喝了口冰可樂。
葉然頓時僵硬的捧着可樂,一動也不敢動。
消防動畫已經播放完了,幕布上現在在播放買房子、租房子的廣告,嗚嗚喳喳的,很吵。
廳內光線一閃一閃,沈時輪廓分明的側臉稍擡,眉眼在黯淡的光線中逐漸清晰,深邃的眼、削薄的唇,吸管從他嘴裏松開,他若無其事的,對葉然說:“嗯,挺甜。”
葉然的身體漸漸放松,有點無奈的看他一眼,小聲的問:“還喝嗎?”
他把可樂又往沈時唇邊遞了遞,沈時垂着眸,似乎笑了下,正要說話,忽然聽到一個陌生的女聲——
“小哥哥,你好呀。”
聲音來自葉然座位後面,葉然愣了愣,不确定的轉過頭。
兩人身後坐的是兩個女生,應該是一起來的,此時手牽着手,同時俯身靠近了他和沈時的座位。
說話的女生化着精致的妝,眼尾抹了閃粉,bulingbuling的,很可愛,她俏皮的朝葉然眨了眨眼:“你和你身邊的帥哥一起過聖誕嗎?”
葉然聽出些潛意識,遲疑的點頭:“是的。”
“那我們四個組個伴呗?”她面色不變,說話落落大方,并不惹人厭:“樓下開了家劇本殺,要不要一起玩呀?”
葉然餘光不自覺地去看沈時,沈時好整以暇的撐着頭,看着他。
這眼神……
他後背莫名一麻,手掌探過去,在沈時略帶笑意的眼神中,與他牽住手,輕輕擡了擡,對明顯露出驚訝表情的女生說:“那個……我們是一起的。”
這個‘一起’的含義便有所不同了。
女生呆了兩秒,撲哧一笑,“好吧。”
她聳聳肩,說:“帥哥果然都是帥哥的,祝你們約會愉快。”
她靠回座位,繼續和旁邊的同伴有說有笑,葉然也松了口氣,電影已經開始播放片頭曲,電影院嘈雜聲不停,有遲到的小情侶急急忙忙的走進來,開着手電筒找座位。
葉然起身,給兩個經過的人讓了路,才一坐下,他便聽見沈時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在耳邊,很輕:“先是檢票員,現在又是‘小哥哥’,寶貝,一會兒又是誰?”
葉然幹咳一聲,指尖被他不輕不重的揉捏,忍着癢意,他反抓住沈時的手,也捏了捏他的指尖,說:“我沒有。”
“真的沒有了?”沈時問他。
葉然只想趕緊把這件事繞過去,好看電影,于是非常肯定的點下頭,說:“是的,沒有了。”
沈時沒有再說話。
大屏幕上,片頭曲結束,第一段劇情開始。
……
電影講的是一對自小相依為命的姐弟,在一次事故中離散,十幾年後,已經三十歲出頭、被生活磋磨的沒了任何鬥志的女主角無意間得知弟弟的消息,踏上尋親之旅,卻在路上被一夥半路出家的劫匪劫持的故事。
電影是輕喜劇,夾雜着犯罪元素。
是的,聖誕節兩人看的是犯罪片。
劇情引人入勝,幾個主要人物塑造的都很鮮明,姐姐被綁架以後直接開擺,在三番五次被劫匪們要求幹這幹那後,幹脆往地上一躺,說了句你們弄死我吧。
電影院一陣大笑。
幾個半路出家的劫匪也不知道該怎麽威脅人質,懵了一會兒把女主拽起來,繼續逃亡。
電影的主線劇情慢慢展開,幾個綁匪逃亡背後的真相,是荒謬卻慘痛的。
幾人家裏都有老小,是一起出去幹活的農民工。
過年回家才發現家裏的小孩都得了一種奇怪的病,渾身無力、氣血不足,上醫院看,醫院給出的回複是中毒了,要住院。
這下幾家人都慌了,也懵了,不明白孩子好端端的怎麽會中毒,幾個農民工大字不識一個,擰成一股繩,在村子裏偷偷摸摸的調查,最後發現是村醫做的惡。
村醫因為嫌棄這幾個小孩每天在村子裏跑來跑去,鬧騰個沒完,再加上自己心理扭曲,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每天守在幾個小孩的放學路上給他們送糖果吃。
農村人家家戶戶都知根知底,誰也不會想到村醫和善表面下包藏的禍心。
真相水落石出,幾個農民工沒有第一時間報警,而是想先質問村醫為什麽這麽做,順便為自家小孩出一口惡氣。
未曾想村醫背後竟牽扯出了一個巨大的制/毒集團,制/毒集團殺人滅口,當晚便殺了村醫,嫁禍到幾個農民工頭上,幾個民工慌亂之下,被有心之人暗示,連夜裹着行李跑路了。
女主角身為21世紀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終于怒了,在聽說這些事情以後憤而爬起,以一敵五,怒噴幾個民工是法盲,并強烈要求找警察局報警,要為他們幾個讨回公道。
幾個民工潸然淚下,表示女主角是唯一一個願意相信他們的,于是當然準備就近報警,卻在路上遭遇制毒集團的追殺。
劇情的邏輯禁不起推敲。
但過程實在抓馬搞笑。
民工團裏有一個年紀最小的小青年,瘦瘦高高的,又黑又結實,他倒是沒犯過任何錯,完全是因為村醫死亡那天晚上在外面逮蛐蛐,順勢被人也潑了一盆髒水。
小青年又冤又委屈,當晚被幾個老大哥一塊帶上面包車,表示一起亡命天涯吧,不然會噶。
葉然被逗得不行,爆米花不知不覺吃完了,一杯可樂被喂到嘴邊,他下意識偏過頭,含上吸管。
等再反應過來,昏暗不明的光影中,沈時已經在他含過的地方也抿了口可樂。
他氣質冷淡而禁欲,羽絨服內的襯衫敞着兩顆扣子,皮膚蒼白,眼睑散漫擡起,看着電影,任誰也想不出會幹這種事。
葉然不自然的收回視線,揉了揉耳朵。
……
電影後半截色調偏暗。
劇情産生劇烈的沖突,女主要找弟弟的目的和幾個民工要讨回公道的目的相沖,就在一個深夜,幾人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時,制/毒集團的爪牙找到了他們。
激烈的槍戰、車戰并行,老舊的面包車性能居然還不錯,能抗能打,嘈雜的各類響聲揉合在一塊,刺激的人耳膜發顫。
終于,老舊面包車的車門在激烈的碰撞中損壞,車門不受控制的敞開,一把手/槍正對着後座上的女主。
“砰——”的一聲。
一個黑瘦的人影飛出,幫女主當了這一槍。
公路盡頭是姍姍來遲的公安,警笛震天,制/毒集團的人想也不想立刻跑路,卻被警車迅猛的追上。
面包車也在重重警察的威懾下,剎車,熄火。
灰頭土臉的民工們舉着雙手下車,老淚縱橫地跪在地上祈求警察救人。
黑瘦青年在女主懷裏漸漸沒了聲音,最後看向她的那一眼,內斂又充滿眷戀,他聲音很輕,嘴裏還在不停的吐着血,很小聲的說:“……我也想有個姐姐。”
一個會不顧自身安危、踏上征途,為了一線希望而一次又一次從地上爬起來的姐姐。
故事的結尾如所有人的預料那般,黑瘦青年因為救治及時,撿回一條命,幾個民工因為立功表現,從輕處罰,女主繼續踏上尋找弟弟的征程,在一戶人家前看到了家庭溫馨的弟弟。
最後,她回到了都市,給黑瘦青年打了筆錢,讓他去成人高考。
明明是很溫馨的結局,但好像又充滿了遺憾。
那個已經有了自己生活的弟弟、幾個病貓般躺在醫院床上只能靠藥物度過餘生的孩子、家庭破碎留下一身案底的民工,以及倒了大黴、出了大血,現在還得回學校接受再教育的小青年。
每個人都好像得到了很好的結局,但又并不完美。
……
電影院裏有細碎的哭聲。
感性的女生們從追擊戰開始便埋進男朋友懷裏,小心的擦拭眼淚。
翟思思拼命忍住眼眶裏的眼淚,她一直覺得看電影哭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尤其旁邊的閨蜜還一臉冷靜,無動于衷,這種時候如果她再拿紙擦眼淚,那一定只會尴尬加倍,事後還會被拎出來笑三天。
……但是真的好感人嗚嗚嗚!
她只能強裝困意的撐着額頭,任由眼淚肆意地流,并在心裏慶幸自己今天沒畫眼線。
影院內光線暗的幾乎看不清什麽。
女主獨自一人等候在ICU外,低着頭,無聲的崩潰。
翟思思看見前方兩個帥哥有了動靜,沒戴帽子和口罩的那個超級大帥哥轉過頭,光是一個側臉就帥的過分。
他手掌壓在扶手上,垂落的五指骨節分明、蒼白修長,很深的俯下身,身形被勾勒得清隽勁瘦,有點莫名的張力,似乎在和另一個男生說話。
另一個男生一直沒動,沒過一會兒,那個超級大帥哥便回了自己的位置。
翟思思吞口口水,莫名紅了臉。
是那種在手機上刷到cp視頻時,不受控制感到激動的那種臉紅。
我靠……她什麽悲傷的心思都沒有了,只在心裏克制住自己亂飛的想法……幹什麽了幹什麽了幹什麽了?
到底幹什麽了啊啊啊!
沒忍住,她換了個坐姿,順便放下手。
旁邊的閨蜜像聞到肉味的狼,瞬間看了過來,幽幽道:“你哭了?”
她打了個激靈,看過去,發現閨蜜臉上居然有未幹的淚痕,“……哈?你才哭了吧?”
閨蜜湊近她,像顯微鏡一樣在她臉上尋找破綻,幾秒後,驚悚的蹦出來一句“卧槽”!
她發自靈魂的疑問:“你他媽看個犯罪片都能臉紅?”
這麽變/态?
幕布上正演到黑瘦青年露着腹肌,胸口纏着紗布被從icu裏推出來的畫面。
閨蜜:“……”
閨蜜:“…………”
閨蜜欲言又止,頓了又頓:“你這……口味也太重了。”
……
葉然也被最後一截感動了。
電影還剩十分鐘結束時,不少人提前離場,影院斷斷續續走了不少人,葉然剛被沈時問過要不要紙,這會兒才忍回淚水,眼眶紅紅的,瞳仁被水洗的更加透徹。
嘈雜的人聲中,他的手忽然被牽住,沈時壓低了聲音,在黑暗中僅能看見一個模糊的人形,“走嗎?”
葉然想把最後一點看完,但最後一點講的是女主的人生經歷,已經和主線劇情沒什麽關系。
“不看了嗎?”他問。
沈時莫名有些急躁,輕輕的捏着他的指尖,“嗯,走吧。”
葉然乖巧的點頭,戴上口罩和帽子,他羽絨服的拉鏈還沒拉,沈時便已經牽着他起身,兩人彎着腰,走臺階離開。
離開前,電影屏幕上光線忽然變亮,葉然看見了沈時緊繃、冷硬的側臉。
嗯?
他有點莫名其妙,不明白沈時為什麽這麽嚴肅。
各個影廳都還在放電影,過道上沒什麽人。
兩人走出口離開了影院,大廳裏還有不少人在候場,看見兩人後不約而同地發出些讨論聲。
葉然一路上都在回憶剛才的電影,越想越覺得黑瘦青年可憐。
剛開始他還以為這個青年就是女主弟弟,可居然不是,黑瘦青年當真就是個野孩子,從小吃百家飯長大的流浪兒。
再回過神時,安全出口就在眼前。
葉然有點懵,被沈時拽了進去。
樓梯間很黑,兩扇透明窗戶倒映出亮光,幽綠的“安全出口”四個字折射在銀質扶手上,這方靜谧的天地裏,葉然只能聽見沈時有些低沉的呼吸聲。
“哭了?”
他的口罩被摘掉,濕潤的眼眶和潮紅的臉頰無處遮擋。
沈時彎着腰,很近的湊在他臉前,他英俊冷淡的五官在光線的修飾下半明半暗,黑沉沉的眼眸透着些葉然看不清的意味。
葉然眼神不住的閃躲,偏偏眼睫被水汽濡濕,黏成一團。
他後退一步,又被攬着腰勾了回來,感受着鋪天蓋地的、屬于沈時的氣息:“……一點點。”
“眼睛都紅了,”沈時眼裏有些笑意,輕輕捏着他的指尖,“要不要紙?”
葉然悶悶的:“不要。”
沈時嗯了聲,聲音越輕:“男朋友的安慰要不要?”
葉然一愣,薄薄的眼睑擡起,眸光純然,期待又內斂的看着他:“什麽安慰?”
……
寂靜空曠的樓梯間裏有些水漬聲。
葉然蹲在角落裏,棒球帽還被戴着,微仰着頭,臉頰泛着汗濕的紅,沒拉拉鏈的秋衣很清晰的貼着另一道軀體,溫熱結實,略顯強硬的抵着他,從剛才溫柔的啄吻變成現在這樣不加任何掩飾的、貪婪的吸吮。
他喘不過來氣了,手撐着沈時的胸膛,沒什麽力氣的推他,好不容易得到一點喘息的空間,紅着眼眶看他:“……不要了。”
沈時很順從的停下動作,離他很近,貼着他的臉細碎的吻:“不舒服了?”
葉然身體還有些抖,眼眸渙散着,半天才聽到他的話,茫然地“嗯?”了聲。
沈時又重複了一遍“我親的你不舒服了?”
葉然這才想起來自己在電影開場前和沈時說過的點,怕沈時繼續親他,他點點頭:“……嗯。”
“哪裏不舒服?”沈時很耐心的聽取他的意見:“我改。”
葉然眼睛濕潤,睫毛水汽漫開,烏黑的發、白皙的膚,剛被親過的嘴唇也紅紅軟軟的,蹲在樓梯間的角落,神情卻很認真,乖巧的讓沈時不由眯起了眼睛:“我覺得,我們還是冷靜一陣子吧。”
沈時漫不經心的盯着他,目光沉沉的落在他唇瓣上,透過他開合的唇瓣,看裏面濕紅柔軟的舌尖,“嗯?什麽?”
葉然說:“我們每天親的太頻繁了……你今天已經親我兩次了!”
沈時喉結滾了滾。
抵着齒關的舌尖探出了一點,又匿入深處,可憐的露着一點紅腫的軟尖,他看的呼吸急促,有點忍不住,又竭力克制的,分出點心神聽葉然說話:“嗯,是嗎。”
以為他在很認真的思考,葉然一喜,瞳仁輕輕顫了顫,小聲說:“……那我們以後兩天一小親,三天一大親,怎麽樣?”
他充分考慮到了沈時的需求,并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沈時身體下彎,呼吸滾燙,越發靠近了他,他目光幽沉而深邃,緊緊盯着葉然不自覺舔了舔嘴唇的舌尖,那一點軟軟的小尖在他腦海裏無限放大,他幾乎能想象得到有多軟、水有多多、又有多甜。
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渴望,他閉了下眼,壓着嗓子:“嗯,聽你的。”
“你答應了?”葉然眼睛極亮,聲音更是出乎意料的歡喜。
沈時深陷泥潭的思緒稍微扯回來點,敏銳的覺察到不對,他眸色一動,稍稍直起身,問:“答應什麽?”
葉然看着他,有點茫然,卻還是慢慢重複道:“兩天一小親,三天一大親啊。”
怕沈時鑽空子,他又很細致的解釋了一番:“就是,兩天可以親親臉,三天可以……可以接吻。”
他看着沈時,昏暗中,沈時的五官莫名有些看不清,他神情很淡,撩起眼皮,眸色是純粹漠然地黑,似乎要開口說話。
在他開口前,葉然忽然抱住他,細長薄斂的眼尾洇着紅,忍着羞窘,輕輕親了親他的唇角,看着他的眼神也柔軟又清澈,輕聲說:“沈時,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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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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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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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