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4)
個絕對會吸引很多女生跟情侶的!”
“附議附議!”
“賣炒面小吃怎麽樣?那天那麽多人忙肯定會有人餓肚子的。”
“不要啦,還要申請煤氣瓶、批準場地,好麻煩的……”
“校園祭辦哪個不麻煩?還是賣炒面小吃這樣來點實際的比較好。”
“抗議!要開女仆咖啡廳!跪求貓耳娘!”
“去shi——”肉體被拍飛的聲音,“班長!我們還是開魔女占蔔店吧!這個很有創意喲~!”
“女仆咖啡!!!”
“炒面小吃!!!”
“魔女占蔔!!!”
……
“呃……好啦好啦!都安靜!一個一個來嘛!”見班上幾個活躍份子一直站着吵得不可開交,水野頭疼地打算暫時先不管他們了,他轉過頭看向坐在講臺邊上的白石,“白石,你怎麽想?白石?”
水野黑線地拍拍白石耀的肩,拉回了正戴着耳機的某人的注意力——白石沒摘下耳機,而是看水野的口型見他問自己:
你覺得哪個提議比較好?
事實上他根本什麽都沒聽見——白石覺得這麽跟水野說一定會被怨念的,于是便裝模作樣的開口接到:“我覺得剛剛那個提議不錯。”
就這麽趕巧,班上有一瞬間出現詭異的安靜,白石的話便一字不落的全落進全班人的耳朵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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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種程度上,隐形暗地裏的,比水野涉這個班長更有人氣的白石耀的話立刻得到了全班人的重視——
“剛剛誰提議說了什麽?——”
“是我……”一個帶戴着厚瓶底眼鏡的女生,慢慢舉手,“我說……我們辦鬼屋怎麽樣?”
——然後這個方案就莫名其妙的通過了。
整個鬼屋的格局規劃便是由這個位子坐在伊川紅葉的後面,名字叫中原緒乃的女孩子策劃的。
因為距離校園祭還有一段時間,不可能從現在起就布置教室,但是他們可以先提前準備制作其他各種道具。
只見伊川妹子趴在桌子上哀聲嘆氣了一整天,連下課水野跑過來還特意在她跟前蹦跶,都沒激的起她任何吐槽回嘴的欲望,整個人看上去蔫蔫的,沒了往日的生氣。
水野涉圍着伊川團團轉,在一旁急得抓耳腦袋卻不知道怎麽辦。最後還是白石開口問怎麽了?然後小紅葉就霹靂巴拉地跟白石訴起苦來——
“是緒乃啦~按她的布局是希望能在教室的後面放一副大大的背景畫呢!她甚至連畫的草稿都畫好了!”說着将一本素描本翻開來遞給白石看。
只見A4大小的素描本上用鉛筆繪着一副精致的……西方宗教畫?
“這幅畫講得是聖經啓示錄中提到的第一次天使之戰,熾天使路西法爾因為不滿上帝對亞當的偏袒,領着一群贊同他觀點天使群起叛變,神派米迦勒迎戰。第一日雙方站平;第二日路西法爾打傷了亞當;到了第三日,神才借着神子亞當的肉體削掉了路西法爾的腳跟,擊倒了路西法爾,當并沒有殺死他。”
伊川紅葉手指沿着畫面從右往左劃過,一邊緩緩講:
“路西法爾被上帝打敗,大部分反叛的天使被趕到水晶牆邊,逐出天界落至創界山下的奈落界,所有的叛天使們都因為這次的放逐而變得外貌醜陋,但唯有路西法爾依然保持着六翼天使長那尊貴美麗的形象。”
話音剛時,她的指尖也正好停在畫紙構圖中占據了右半邊大部分空間的一個張着惡魔翅膀的俊美青年身上——
“至此第一次天使之戰結束,‘晨星之子’路西法爾成為地獄的魔王撒旦,堕落天使們從聖靈冊中除名,成為了上帝的對立面。”
女孩的聲音輕柔而低緩,說到最後那仿佛呢喃般的語調似乎飽含着對故事中主角公無限的心疼與憐惜。
水野涉卻在伊川話音剛落還沒從情緒中恢複過來時,就從她手裏抽走了素描本——“哎呦,中原同學畫工不錯嘛!我都不知道她還會畫畫。”
伊川瞪着自己突然空了的右手眨眨眼,回過神來後,猛地轉頭怒視水野:“你難道連一點感覺都沒有麽!”
“感覺?什麽感覺?……啊!中原同學的畫很不錯!我覺得能把這畫放大了放在教室後面一定很——嗷!你幹嘛又砸我?!”
“> < 水野涉你這個大笨蛋!!!”
水野涉捂着被砸的腦袋一臉崩潰地看向才到自己胸口的伊川紅葉——“我的大小姐!你又怎麽了!”
“> < 大笨蛋尼揍凱!!!”
還是一旁的白石耀眼疾手快撈過素描本,免得它“慘遭毒手”被當成武器丢出去。
白石耀低頭仔細打量剛剛的那副畫——
這大概是一副長畫卷,上面人物衆多細數之下竟然有三十多人。整副畫主要分成左右兩邊,右邊主要描繪的是天使之戰,雲端兩隊天使對弈,中間是一個十二翅天使和一個六翅天使面對面戰鬥——大概就是剛剛伊川講得路西法爾和米迦勒吧。
與右邊光明的天界不同,左邊則是昏黃猩紅的血色地獄,各路面相猙獰的妖魔圍繞着中間長着惡魔翅膀的撒旦——男人臉上每一道細微的皺紋都寫滿了着怨恨與不甘。十分生動形象。
畫得真棒。
白石耀心底由衷的贊嘆一句,忍不住下意識的去翻,想看這素描本上還畫着別的什麽,結果翻開卻發現素描本的最後面——
“能把我的素描本還給我麽?”
“嗯?呃,好的。”
難得白石表現出了幾分慌亂,迅速将手裏的本子遞還給對方。
“啊!緒乃你回來了!”
“嗯。”中原緒乃推了推自己的厚瓶底眼鏡,“下次不要在我不在的時候拿我的東西。”
“诶嘿嘿,不好意思啦~緒乃不要生氣嘛~”
“沒生氣。”
那邊剛剛莫名就淪為出氣包的水野涉此時已經原地複活了,他問:“怎麽了?既然都已經有畫了,還有什麽可着急的?到時候去文印室放大複印一份貼在後面牆上不就好了?”
“你怎麽可以這麽笨!!!這幅畫總共才多大?放大後多失真啊!還不一定清楚!那不就完全浪費了緒乃的一副好畫!”
“這麽較真幹啥……反正到時候遮光窗簾一拉,幾只蠟燭一點誰還看得清裏面啥情況啊?”
“所以我才說你是笨蛋啊!”
“豆芽女!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
“你@#*&%……”
……無視了那邊一旦對起來話來就沒完沒了的兩個人,白石右手握成拳,抵在唇前略有點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那個……不介意的話,我來畫一幅?”
于是然後就有了教室後面那副占據了大半面牆的油畫。
水野涉從來不知道原來白石耀也是這麽個雷厲風行的主,前一天剛答應要畫這幅畫,第二天一大早就托人搬來了三塊大木板到教室裏拼成了一個整塊的畫板,然後裹上了畫布,就這麽真在學校畫起來了。
最初的底線稿框架是由中原緒乃協助一起畫的,之後的整副畫的創作都是由白石一個人完成的,最多就是有時跟中原商量一下整副畫的色調什麽的。
于是在那段時間,每個來他們教室上課的老師進教室第一眼看到後面那副創作中的巨幅油畫時都是一副“=口=”的表情,特別是美術老師,看了恨不能都給白石跟中原跪下了(←_←喂)。
整一幅畫花去白石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去完成,整個過程完全是在學校進行的——那段時間白石也不睡午覺了,體育課活動課“終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去上了,部活也給罷了,整個人一門心思的撲到了那副油畫的創作中。于是那段時間一年一班的同學們便十分幸運的時常能看到這麽一幕——
一個身穿白色襯衫的白發少年。耳朵上挂着耳機,一手托着顏料調色盤,一手拿着排筆,神色安寧地坐在高腳凳上,擡着胳膊靜靜作畫。
随着夏季的來臨而陣陣襲來的熱潮,仿佛來到這個少年面前便都不複存在。只是看着那麽寧靜的他,就好像自己的心也會跟着沉寂下來——
初夏明媚的日光透過窗棂照在少年的臉上,恍惚間似乎那如凝脂般的肌膚正煥發着一層奶白色的光暈;一頭半短不長的白發看上去蓬松而柔軟,只是這麽看着便會讓人聯想到雲朵啊棉花糖之類軟軟糯糯的東西;額前的劉海兒被用夾子固定在頭頂,但仍有兩搓不聽話的呆毛偷滑了出來斜在額前,正巧遮住彎彎的眉角;他的睫毛很長很長,随着他每一次眨動,都會在眼簾下投下一小片讓人怦然心動的陰影;他的嘴角微翹,那弧度,仿佛就是懸在衆人心尖上的微笑呀……
——當白石畫畫的時候,是沒有人敢忍心出言打斷他的。
即便是有其他班級年級的學生聞訊而來看熱鬧。遠遠吵吵鬧鬧的趕過來,當他們真正看到白石耀時,都會不自覺的就放低了音量,仿佛擔心會吵到驚擾他一樣。幾乎所有人都是默默虔誠(?)地看了一會兒,再默默的離開……
于是在白石創作的這段時間,幾乎每當他開始畫的時候,都會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前來“朝拜”(?),然後就像心靈被淨化了一般,帶着一臉治愈的表情離開了(= =)。
也就是因為這件事,白石可以算是徹底在整個誠凜出名了,畢竟在普通人的眼裏,能畫出那麽一副巨大而精美的油畫基本上便都能稱得上是“家”了——畫家的家。
然而只有白石耀自己知道,其實要說真正厲害的那也應該是中原,畢竟那麽精細的構圖都是她一個人完成的,他只不過是照搬臨摹放大……說實話,油畫他确實學過幾年,但是這麽大的畫他還是第一次畫,沒想到最後整體效果還蠻不錯,白石表示挺滿意的。
※ ※ ※
水野涉下巴擱在白石的桌上,一臉郁悶的結束了這幾天的回憶,十分怨念的蹬着白石一眼——這家夥的粉絲已經再創新高了,不僅成員遍布全校各個年級,連好多老師都拜倒在了他的石榴褲下有木有=皿=!
即便如此,不管他多麽“不樂意”,在背後全班同學的“威脅”下,可憐“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QAQ”的水野班長還是不得不鼓足了勇氣問白石——
“你真的不打算參加校園祭時鬼屋裏的角色扮演麽QvQ?”
“真沒打算。”白石無意再陪水野唠叨,開始收拾書包準備走人。
見白石的動作,水野涉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你想幹啥呢?”
“當然是放學走了。”
“別呀,這麽早離走!部活還沒開始呢!”
“我今天就不去了,有事。”
“你能有什麽事啊……”水野坐在那兒傻愣愣地看着白石的背影。
已經走過講臺快要走到門口的白石聞言回頭擺擺手——
“呵,當然是‘佳人有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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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喵子醬安慰某扔的地雷,蹭蹭,阿j愛你。
在某文下留言ID為“小小”的朋友,乃是真看某不爽對吧?話都說到這份上,乃還那麽稱呼某,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現在某只能說,像您這樣的大神在下實在供不起,您要是愛看這文您就接着看,要是不喜歡看純粹只是想吐槽某,那您接着來吧。某對您是不能打不能罵的,還能怎麽辦,最多只能無視您嘞。
寫路西菲爾那段的時候為毛覺得特別帶感……想寫撒旦大人了有木有【打滾ing】
32章
這是一間寬大的和室,門口的木拉門開着,可以看到外面的日式庭院。寬敞的院落內,院腳的楓樹下面是用石頭圍圈成的小小池塘,裏面養着幾尾金鯉。當小池旁的竹笕因為蓄滿了水,尖的那端猛地落下敲在乳白色的石頭上發出“扣、扣”的聲音時,一條剛浮到水面吐泡泡的金鯉被吓得忽~的一個轉身甩尾,惹得平靜的水面蕩起一圈圈漣漪——
“咔嚓。”一剪子落下的聲音。
白石耀正穿着一身墨綠色浴衣,端正的跪坐于案前擺弄着面前的細竹花卉;另一個身穿藏紅色浴衣容貌端莊的女子則跪坐于一旁,靜靜地觀看白石耀手下的動作。
偌大的和室內只端坐着兩人,雙方也并無交流。只除了有時剪刀修建枝桠的聲音,室內便再無其他聲響了。
“好了。”
随着白石的話音落下,一盆以細竹百合為主體的插花便呈現在兩人面前——
古色古香的黑石橢圓盤插花底座,隐隐給人一種禪意;大小不一的青石放置于其間,比拟做假山之境;假山上有白色的百合花看似随意地依附在假山石之上,兩只修剪過的細竹高低錯落地立于山石之後,淡綠色的竹子與青石、百合的顏色銜接自然;百合的下面則用不同的綠葉添于底部襯托,以葉為底,再有黃色的小花兒零稀散落其間,使整個作品都生動活潑起來,頗有一番意趣。
“花在前,石在中,竹在後;前後層次感尤為突出,顏色過渡自然而不張揚,平靜而舒心。”
仔細欣賞過白石的作品後,藏紅色和服的女人簡單幾句點評完,才起身小步踱過去,為白石倒茶,一邊淺笑着說:“耀君的作品就跟你的人一樣,給人感覺很舒心呢。”
喝完一口茶的白石耀忙擺手道:“池坊夫人謬贊了,比起您的那些讓人倍感驚豔的作品來,我這不過是山野之作罷了。”
“呵呵,話自然不是這麽說的。”為白石再添半盞茶,池坊明月轉頭望着外面的庭院靜靜道,“插花講究的是一種心境,一個好的作品應該是能夠讓欣賞者體會到創作者的情感;一味的追求視覺上的華麗,不過是本末倒置,即使完成的作品再華美,沒有感情最多也只能稱得上是二流之作。”
“是。”白石耀放下茶杯低頭,雙手置于膝上,安靜地聆聽對方的教誨。
※ ※ ※
在這裏我們有必要了解一下“池坊”這個姓氏。
西元六世紀時,推古天皇派特使(相當與今日的外交官)小野妹子到中國做文化交流親善訪問,他回日本時帶了很多中國的字畫、雕刻、文學、戲劇還有園藝及供佛的瓶花等。小野妹子是一位出家人,住在京都六角堂小池塘旁的頂法寺,日本第一個插花作品即在此完成。從此日本有了插花學校的興起。名稱叫做“池坊”,乃源于池旁之意。池坊便是日本最古老原始的插花學校,其掌門人便一直以“池坊”為姓。
這一代的池坊家主育有三女,均以嫁人,不過三個女婿皆為入贅,所以池坊夫人才會在結婚後任保有自己原本的姓氏。
而池坊明月,便是池坊家的二女兒。
說起白石耀與池坊夫人的相識,那是在一個據說許願很靈的,名叫昭靖寺的寺廟裏認識的。
那次原本是父親在那兒辦事,順便就帶着白石去玩兒的。白石天性喜靜,昭靖寺的前殿香火很旺,于是他便一個人繞到了殿後,找個了清靜的後院,瞅着附近沒人就翻身上了一處矮樹,躺在樹杈上惬意的曬起太陽來。
原本躺在樹杈上的白石是應該等辦完事的白石宗政尋來才下樹的,結果還未等到父親來就被一陣哭聲所驚擾——只見一位穿着莊重的素色和服的女子正巧就在白石所在的樹下小聲抽泣。
躺在樹上的白石還是挺尴尬的——畢竟當一位女士特意找這種空無一人的地方哭泣時,她所需要的并不是別人的安慰,而是一個人靜靜的發洩一下——所以一時間躺在樹上的白石摸着鼻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只是那位夫人哭得實在太過傷心——聲音并不是那種撕心裂肺的哭喊,只是一直不停的默默垂淚,時而隐忍壓抑不住從口中溢出的極小聲的抽氣,讓人聽了着實心疼。直接導致白石耀最後實在忍不住,于是開口問了:“你還好麽?”
聽到聲音的女子先是茫然四顧了一下,最後用幾乎不敢置信的表情擡頭——接着便看到了正坐在樹杆上的白石耀。
白石耀從樹上翻落下來,從口袋裏拿出手帕,遞給對方。卻發現對方只是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無奈只得便親自擡手,為一時間忘記自己在哭泣的女人拭去臉頰上的淚:
“不要哭啊。”
而那位夫人好像這才清醒了過來,突然間便猛地一把抱住白石,然後就像終于找到了發洩的出口般,放聲痛哭了出來——
那位夫人便是池坊明月夫人。
原來是那時的池坊夫人剛剛痛失愛子,來昭靖寺也是為了兒子的法事而來。只是剛剛在祠堂實在無法壓抑自己失去兒子的痛苦,才悄悄跑出來找到這麽一處沒人的後院,打算一個人呆一會兒。
孰料一個白發少年便那麽從天而降——有那麽一瞬間,池坊明月真的以為那個背光坐在樹杈上的是一位天使——是自己的兒子回來看自己了!
白石耀跟池坊夫人就是這麽認識了。後來池坊夫人收了白石做義子,往後的兩年間,白石亦是一有時間便去看看自己的這位義母。
而今天則是他絕對不得不來的——今天是池坊夫人兒子的忌日。
直到夕陽西斜,白石耀才起身告別。
“今天謝謝你能來陪我。”
“對我沒必要道謝的。”
池坊夫人一直送白石倒前院門口,牽着白石的手默默看了他良久,猶豫了下還是問道:“我能再抱抱你麽?”
“當然了。”白石張開雙臂,主動上前一步抱住了這位依然沒有完全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來的女子——他甚至還能感到被他抱着的池坊夫人單薄的、顫抖的身體,他耐心而輕揉的拍撫着她的背,直到感到對方漸漸恢複平靜放開了他。
“去吧。”
“嗯。”
“耀……”猶豫了一下池坊明月還是叫住了已經轉身離開的白石,見白石停下來看自己,暗自已經攪緊隐藏在寬大振袖下的衣袖的池坊夫人,最後還是忍不住請求道:
“下次見面時能叫我一聲‘歐卡桑’嗎?”
“……”白石耀低頭拉了一下帽檐,“……夫人請快回吧,夜風涼。”
“……我知道了。”池坊明月勉強撐着笑了一下了,“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白石應了一聲便轉身,嘴角亦是挂着一絲苦笑——即便是他私下裏曾今練習過無數次,“母親”這個詞,每當真的話到嘴邊時,卻怎麽都喊不出口。
其實池坊夫人是他的義母,喚她一聲“母親”也不為過。可是不知道為何,整整兩年了,一句簡單的“歐卡桑”他就是說不出口。每次看到池坊夫人失落的表情時,他也同樣倍感難受;但就是感覺差了那麽點什麽,導致那句“母親”被堵在喉嚨間就是開不了口。
白石耀自嘲地捂着臉笑了一下,其實說到底還是他太膽怯了罷!
然後心情不好,有些走神的白石再次撞上了人——
※ ※ ※
“近視的話下次就去配眼鏡吧!如果你求我的話或許我會勉強介紹你去相熟的眼鏡店。”
“綠間……君?”
“哼,我該感謝你記性還沒差到記不住別人的名字麽?”
一直以來大多是跟他以發郵件聯系的人,突然出現在面前,白石還有點不習慣——诶?仔細一想,好像已經有好多天沒發短信了?
說到這個綠間真太郎就來氣——
某次訓練休息期間紫原魔王很開心的向大家炫耀周末遇到白石桑,對方還請自己吃了蛋糕—— 一聽是周末,綠間心頭一跳,自然多嘴問了一下,最後便得到“原來白色閃電那天拒絕我是要跟赤司約會麽!”的結論。
他什麽時候跟赤司這麽親近了?一起去情侶甜品店不說,居然互相送了禮物!(紫原看到白石腳邊的紙袋誤會了,講出來後再由綠間自己腦補出了互贈禮物的結論= =。)
一氣之下他就“懶得”的再跟白石耀發短信了!切!又不是求着他回短信! ……結果真的讓人火大的是——自己不主動聯系,那個人居然真的不會反過來聯系他!
綠間心底那叫一個恨啊!想打電話、最起碼也發個短信問下吧,結果自己又跟自己鬧變扭,覺得實在放不下面子再去聯系對方——雖然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糾結(= =)。結果一拖便一直拖到現在。
今天的綠間會來這裏,其實是來這兒學習茶道的——池坊夫人的丈夫就是茶道老師。
只是沒想會在這裏碰到白石,更沒想到碰到他的時候他“又(着重音)”在跟一個不認識的女人“依依惜別”= =!
直到對方因為沒看路撞上他的時候,他才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就在綠間還在鬧變扭,扭着頭“欣賞”路邊野花的時候,突然斜裏伸來一只修長無繭的手——那手裏還捏着一把紅紅綠綠的票子。
“這是什麽?”綠間皺眉問。
“這是我們學校校園祭的招待卷呢。”這是之前水野硬塞給他的一把用來“賄賂”他的招待卷,這會兒白石想起來了,便從書包裏拿出一部分來給綠間。
見他還不拿,白石便把手往前伸了伸:“喏~接着啊,拿這個可以免費吃到很多好吃的東西哦?”
當看到拿着招待卷的白石犯規的使用歪頭表情時,綠間還是瞬間就敗下陣來,臉頰上亦是染上了一層薄紅,他把頭撇到一邊接過那把招待卷——不過即便是這樣該問的還是要問:
“咳咳、那什麽……這招待卷除了給我還給其他人了麽?比如赤司?”
“赤司君?為什麽會提起他啊?我只給了你一個人啊。”
咻——咻——咻——
三分球空心入框!!!
小金箭正中紅心!!!
高爾夫一杆進洞!!!
總之猛地就完全紅透了臉頭頂已經冒煙的綠間,說話的時候連聲音都是抖的——
“既既既既既、既然如如如此,我我我我就勉為其難收下了!”迅速将招待卷塞進上衣口袋,想想不對,又重新拿出來,拉開領口将一把不薄的招待卷全部一股腦兒塞進了內襯的口袋——完全不管一邊胸口鼓着別人看着很奇怪啊喂= =!
綠間卻一張傻笑臉的拍拍左胸——嗯!這樣應該不會丢了……
完了還不忘語氣堅定的補充一句:
“我一定會去的!”
“啊。”
此時正低頭檢查書包裏還剩下多少招待卷的白石随口應了句——
剩下的帶回去全部給阿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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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那啥,阿耀他現在還不是個彎的咧……他說“佳人有約”那就真的是“佳人”有約咯【攤手】
——為毛一寫到癡漢口香糖就完全剎不住車了呢呢呢呢呢【滿地打滾】
【公告】
最近阿J的單位上面來人審核,所以暫時就不能保證更新了,諸位不用刻意等更,大概等到三月會恢複正常更新吧?不過放心期間有時間的話某還是會更新的。
33章
在衆人的萬般期待中,校園祭如期而至。
這天口香糖……啊呸!是綠間君!綠間童靴一大早便起床了,早早打理好一切後便開始對着滿衣櫃的衣服糾結發呆了——
穿什麽去見白色閃電好呢?
……最後他挑出一件壓箱底的、由母親在名牌店(打折的時候)買的、他(因為嫌棄)一次都沒穿過、看上去十分“低(gao)調”的……一件全!黑!運動服穿身上去了;
并且在出門前他還特意換上了一副墨鏡,心裏還想着:這樣就足夠低調了吧!←低調個球啊掀桌!
“今天巨蟹座的你幸運值A+喲!帶上黑色絲巾吧!會有意想不到的際遇哦~ ……”
“黑色絲巾黑色絲巾……”剛走出門口沒兩步的綠間君又折身回屋,滿屋子的去找黑色絲巾去了。
手機便被他随手放在門口的玄關上——
“……不過千萬要小心水瓶座的同伴哦,也許今天的他會給你帶來厄運也說不定……”
綠間在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圈,發現自己的衣櫃裏果然不存在這麽“娘們”的玩意兒。
最後還是在母親那裏借來一條黑色絲質頭巾——綠間對着穿衣鏡學他母親那樣把絲巾系在了頭上…………好像哪裏不對= =!
綠間默默的将絲巾從頭上一把扯了下來。
研究了半天,不得其法的綠間,最後幹脆将絲巾往肩上一披——他出門了!
此時此刻,阿J用一種滿懷敬仰的心情目送口香糖君踏上征途→→這貨到底多天然才幹這種傻事啊摔!
※ ※ ※
虧他今天還特意起了個大早!
沒想到等綠間趕到誠凜高校門口的時候,已經有外校人陸陸續續的進門了,校園裏屹然一副熱鬧非凡的樣子。
綠間君下意識的站在一根電線杆後面對着誠凜的大門咬牙握拳——
“酷索!……”
↑↑酷索你妹啊!到底是誰因為太激動結果一個不小心提前兩站路就下了地鐵,然後又是誰!一時腦熱就決定走過來啊?走!過!來!啊!你怎麽不再晚一點兒在路上順便吃完午飯後再來!!!
·
“啊咧?綠間君麽?”
吓!
被突然吓一跳的綠間猛地從電線杆後面跳了出來,然後傻眼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高參差不齊(喂)的幾個人——
慌亂中綠間低頭扶墨鏡:“诶、诶——?咳!你、你們是怎麽認出來是我的?”
默默的收回剛剛突然拍對方後背有意吓人的手,裝作若無其事地将那只手背到身後的黑子哲也(-_-):綠間君該不會是以為只要換一副眼鏡別人就認不出他是誰了吧?
“綠間君怎麽會在這裏?”選擇避而不答的黑子反問到。
這時回過神來的綠間甩頭到一邊:“這話應該是我問吧!”
餘光從幾人身上掃過,視線尤其在赤司身上駐留了幾秒。原本還有點心虛(?)的某人,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自家隊長後目光就開始變得理直氣壯了,他直直的看向站在最前的黑子身上,“你們怎麽會都在這裏?”
“今天是誠凜的校園祭,白石哥給我不少招待卷。我想一個人用不掉,就打電話給青峰君,正好在青峰君家做客的桃井桑聽到了,便也要來……後來又被黃濑君知道了,最後不知道怎麽回事大家便就都來了。”黑子說,“其實我們也有打電話給綠間君的,只是沒有人接而已。”
“……”綠間與黑子默默對視良久,才開口問:“你是什麽星座?”
“我?好像是水瓶吧。”
“果然……我就知道晨間占蔔是對的 = =!”
“嗯?綠間君說什麽了麽?”
“沒有,我什麽都沒說= =。”
※ ※ ※
“又軟又Q的章魚小丸子喲~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歡迎大家來二年B組的貓耳女仆喵~”
“話劇表演~!仲夏夜之夢~五點大禮堂準時開始~”
……
“哇,真的很熱鬧诶~”紫原抱着一堆吃的,還沒感慨完,就又被路邊的女生拉住了胳膊——
“這是我們店裏的小甜餅喲~請你嘗嘗,喏。”
已經抱着一堆“免費試吃”食物的紫原暫時沒有手接過蛋糕,于是幹脆俯□子就着對方的手“啊嗚”一口将小蛋糕圈吃掉,完事還順便舌尖一伸,把對方指尖上的奶油舔掉了,一點兒不浪費。
紫原童鞋一面努力的咽着蛋糕,一面還不忘感謝人家:“謝謝……唔、蛋糕很好吃嗯。”
“不不不不不、不客氣!”>//////<
·
另一邊黃濑則從剛剛開始就忍不住頻頻斜眼看一旁的綠間。
這會兒心情本來就很差的綠間君(=_=):“你到底想幹什麽!”
作為一個時尚觸覺靈敏的模特,黃濑實在看不下綠間從上而下一黑到底的着裝,他伸手去扒拉綠間脖子上的絲巾,嘴裏還在嘟囔着:
“你到底會不會穿衣服啊!”
“我當然會!”綠間伸手護着脖子,“別動它!這是我今天的幸運物!”
“嗨嗨嗨,知道了。”
嘴上應着的黃濑,不為所動的、堅定的抽掉了綠間一直披在肩上的絲巾,随手先往肩上一搭。
“你幹什麽——”
“安啦安啦,一會兒就好,你別亂動。”
只見黃濑一手抓着綠間的手腕,一手把對方的袖子往上挽了起來——
然後将綠間一直拉到最上面的衣服拉鏈給拉了下來,一直拉開到胸口下面。索性某人還真的沒無可救藥到連裏面的衣服都穿黑色的。黃濑将剛剛綠間遇到他們後換下來墨鏡往對方胸口一塞,将墨鏡挂在了綠間裏面的白色T恤上。
最後才把剛剛黑色的絲巾拿下來疊好,繞在了綠間的手腕上。打完一個簡單的結,黃濑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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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