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7)
起來——
也僅僅只是短短幾秒鐘的功夫,女孩兒原本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漸漸變得空洞起來,最後就像失去了焦點一般,變得一眨不眨地直視前方——
就像算計好了似的,那雙手止住了搬動懷表。捏着懷表鏈的手一松手,懷表便掉落了下來——然而就在落地前,那懷表便突然消失不見了。
臺下前排的觀衆發出小聲的驚嘆聲。隔得太遠的觀衆沒有看清剛剛發生了什麽,聽到前排的聲音後便開始有點小騷動。然而就在這時候,臺上的人突然打了個響指——奇怪的是,那聲音居然能全場聽到。
利落的響指後,整個禮堂重新安靜了下來。而臺上的少女也随着那聲響指,突然就閉上眼睛,側着頭暈睡過去。
臺下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臺上的一舉一動——
只見那雙手先是懸于少女的肩上,接着便順着少女手臂一路下滑……落于少女的手上放。
他突然擡起手。
此刻應該已經暈睡過去的女孩兒,居然也跟着那只手的節奏擡起手來。就像提線木偶一樣,随着那雙手的動作,女孩兒的手也跟着移動起來……少女的雙臂被指揮着向兩邊平舉,做出了一個“十”字的姿勢。
緊接着那雙手突然猛地向上提起。
少女也跟着舉起雙臂——
但明顯一明一暗兩人身高相差很大。當“繩子”的長度到達了極限時,女孩兒甚至被“拉”得整個人離開了凳子——請注意,此時伊川妹子的腳是碰不到地面的。
然後那條看不見的“繩子”就像被拉斷了,女孩兒又跌坐回椅子上。手也落了下來,垂在身體兩側,随着慣性像鐘擺一樣前後微微擺動着。
隐在黑暗裏的人再次伸出雙手,隔空虛握着少女的雙肩,做出一個抱起的動作……随後棕發女孩兒便像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整個舉到空中。
虛空舉着的雙手向左轉了個方向——女孩兒也跟着向左轉,變成側立着對着臺下。
當那雙手撤離時,女孩兒就這麽被定在了那兒,就像漂浮在空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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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那人将左手伸到女孩兒的面前,從她的臉部開始,隔空一路向下,一直在她的小腿前停下。然而只是稍作停頓,當那只手再一次緩緩擡起——揚起的手就好像彈鋼琴般優雅而從容——女孩兒的雙腿也随着那雙手的動作,筆直的緩緩升起……直到整個人變成完全沒有任何支撐點的平躺在半空中!
臺下觀衆都忍不住發驚嘆聲,從坐在前排的老師開始鼓起掌來。
就在臺下的一片掌聲中,那個一直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走了出來——
“哇啊~!”臺下的女生們忍不住小聲驚嘆出來。
只見一個身穿一身暗紅色複古歐式西裝、身披寬大披風的高大男人,向前一步走進了聚光燈下。男人的身材勻稱而修長,緊身的西裝褲充分展現了他有力的長腿,上身的服飾繁瑣、襯衫上有很多繁複的荷葉邊設計;然而穿在他身上卻并無花裏胡哨之感,反而舉手投足間無不透着一種貴族式的優雅——他左手舉着一個金色面具遮在臉上,讓臺下無法窺得其容貌分毫。
男人伸展着他那雙令人着迷的手,在少女身上流連,只見他步子不急不慢地繞着平躺在空中的少女轉圈。
直到走女孩兒的後面面對臺下時站定。他左手托着面具,右手在面具上似不舍地撫摸而過……最後一把将面具摘了!
——面具下果然是一張禍國殃民的臉。
飛揚的眉梢、上挑的桃花眼;殷紅的眼睛、力挺的鼻梁;粉色的薄唇、消瘦的下巴。
他的五官深刻,皮膚呈現出一種病态的蒼白;微微眯着眼睛、上翹的嘴角似乎天生帶着一種藐視天下的嘲諷。
他俯□來,整個人伏到了平躺于半空的中少女身上——順着少女的胸口一路嗅到了少女的頸間,似乎是聞到十分喜歡的味道,讓他留戀的反複在少女的脖頸間摩挲。突然他擡頭沖着臺下衆人勾唇笑了一下,引得臺下的女生終于忍不住随之發出花癡般的尖叫聲。
然而随着他微笑弧度的拉大,終于露出了隐藏着的獠牙——突然!他猛地低頭沖着少女雪白的脖頸就是狠狠的一口!
這時的臺下除了個別興奮(……)的小聲驚呼外,響起一片整齊的抽氣聲。
坐在前排的人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那個男人的獠牙真的已經深深紮入少女的脖頸——男人滿足的眯着眼,喉結有節奏的上下運動着,顯然是在做着吞咽的動作。而再看向那少女,本該已經暈迷了的少女,此刻正時而蹙緊眉頭,時而表情放松,似乎正在痛苦與欲/望之間.做着莫大的掙紮。
黃濑目瞪口呆地看着臺上的“神展開”——怎、怎麽回事?白、白石他是吸血鬼???
因為臺上兩人的“表演”太過逼真,讓臺下的人已經無法分辨出究竟是真是假,議論聲愈來愈大,其間還夾雜着意味不明的興奮尖叫聲。
而臺上的正在“進食”的“吸血鬼”,似乎厭煩了周圍嘩雜的聲,他皺緊眉頭猛地擡身!
瞬間整個大禮堂因為他的動作而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注視着他的一舉一動——
只見男人表情慵懶傲慢,他漫不經心地伸出舌頭舔去了唇角溢出的血跡。然後抓着他猩紅色的披風用力向上一揚——
當披風受地心引力再次落下時,本應該站在那兒的男人卻完全不見了蹤跡。緩緩落下的披風正好完全罩住了半空中的女孩兒。
只是停頓了片刻,那披風下就好像有什麽在蠕動——
忽然“呼——”的一下,整個披風再次被掀飛,好幾只蝙蝠從舞臺上飛散開來!!!
臺下響起一片尖叫聲,混亂中,禮堂內的燈被重新打開——人們這才發現,空蕩的舞臺上除了落在高腳凳上的猩紅色披風和凳腳邊的金色面具,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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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前兩天突然加班,今天一有點時間就來碼字了,明天又要出差了,所以一直熬着把這章寫完……
那啥,求按爪印啊……兩天過去了就五條留言乃們太狠心了,明明有那麽多人在看qaq……木有留言木有動力啊……不想碼字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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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章
還在後臺忙碌的學生會員工和正準備上臺的其他表演者,還不清楚大禮堂裏發生了什麽事,只能聽到前臺喧嘩聲響成一片。只是還不等他們放下手中的事跑去看個熱鬧,就看到一個穿着一身華麗禮服的黑發男人橫抱着一個洋裝少女從前臺急匆匆的走了下來。
一時間後臺的人都犯楞地站在原地不動傻傻地看着那兩人。
有幾個搬道具的男生女生發楞地站在路中沒有動作,直到那個人步下生風沖着他們直直地走過來,才慌亂地往旁邊閃了閃讓出路來。
男人從他們身邊經過時,眼神淡淡地向他們一瞥,便頭也不回地走開。
然而就是這麽匆匆的一瞥,幾個男生女生愣是被那雙妖豔的血紅色獸瞳電得魂不附體。
因為是大型活動,參加的表演的人很多,這時後臺還是很亂的。
白石草草掃視了一圈沒有找到有空着的座位,最後只能抱着伊川往一處堆放着道具的地方走過去。
于是最終呈現在後臺的衆人視線中的便是——
那個身形高大、容貌妖異俊美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将懷裏的少女放下,讓那個似乎在沉睡中的少女坐在一個小皮箱上。而男人則蹲在少女面前,一手扶着她的肩,一手溫柔地為她理了理頭發;然後以環抱的姿勢輕輕擁着少女,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麽。
就像被喚醒的睡美人一樣。
女孩兒長長的上翹的睫毛如蝶翼一般顫了顫,随後緩緩睜開——起初顯得有些無神的眼睛,眨過幾下之後,漸漸煥發出別樣的神采起來——
伊川醒後,猛眨了好下幾眼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看上去有些陌生的臉是誰,只是語氣裏還有一絲不确定——
“白石哥?”
“嗯。”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
“身體有什麽不是嗎?”白石追加一句。
仔細感覺了,覺得沒什麽問題的伊川沖白石搖搖頭,兩卷被高高紮起的馬尾辮跟着轉啊轉。
确定對方沒有異常後,白石才牽起伊川的手站起身,簡練的只有一個字:
“走。”
被來着站起身的伊川這才發現,原本平時還能勉強到對方胸口的,現在站在白石哥旁邊居然只能對方腰側!
——簡直就是papa牽着女兒走的模式嘛!伊川妹子不滿地鼓鼓嘴巴。
雖然阿J寫下來也有好幾百字了,但實際上從伊川被白石抱着出現在後臺、到兩人手牽手離開,前後加起來只不過是兩分鐘不到時間。
就像寧夏突然刮起的一陣夜風。從面前忽的拂過,仿佛帶着夜來香的味道,飄渺如夢。
直到那兩人離開好一會兒,前臺已經在催下一個表演者上場時,衆人才好像有些回過神來。接下來上臺的表演者無不帶着恍惚的表情夢游似的表演;而臺下的觀衆似乎也出奇一致的無心觀看,整個禮堂彌漫着一種奇怪的興奮而緊張的氛圍——事實上還有很多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又或者那一切是真實發生過嗎?
而此刻接到伊川電話的帝光衆人,則悄然離開了禮堂(也虧是這種氣氛,他們幾個目标明顯的大個子從整個禮堂的前方中間穿過離開時才沒引起大的騷動)。
※ ※ ※
等帝光衆人按照伊川的指示來到無人的操場後面的水池處時,伊川已經恢複成往日的裝扮,換好了衣服,披散下長發來。
而白石也已經脫了外套摘了假發,此刻正彎腰在水池前洗臉。
“剛剛到底是……”還未等黃濑把話說完,便已經漸漸自動消音了。
“嗯?”
只見剛洗完臉的白石猛地仰頭,水珠劃着弧度紛紛被甩了出去;他将黏在額上已經淋濕了的劉海一手撸到腦後——正仰着頭的白石發現黑子等人的到來,眼神向衆人飄去,發出一個疑問的音節。
穿着一身白色襯衫的白石,複雜的荷葉邊領結早已被摘下放在一邊,解開兩個扣子的襯衣,因為剛剛洗臉胸口已經有些濡濕,真絲的料子貼在胸膛上,幾乎成透明的了,胸前的兩點紅纓若隐若現。
已經洗淨的臉與剛剛濃妝時的冷峻妖豔完全不同,幹淨的臉上還挂着為擦的水珠;氣質也完全恢複成往日裏安靜溫和的樣子。甚至在月光的映照下,反着光的銀白發絲、閃亮着緋紅色的瞳孔、白淨的臉龐……
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行走在仲夏夜裏的精靈王子。
白石從伊川的手裏接過毛巾,一邊擦着臉,聲音悶悶地從毛巾下面冒了出來——
“你們都來了啊。”
一句話,打破了這仿佛被施了神秘魔法的氛圍。
黃濑拼命地搖了搖腦袋,然後拍拍自己微燙的臉頰——
冷靜!你喜歡的可是小……怎麽能因為旁的人而怦然心動呢!剛剛那只是純粹的對美好事物的向往!嗯!一定是這樣的!
給自己打了一記強力鎮定劑的黃濑,“鎮定”的繼續把剛剛未說完的話補完——
“白石哥,你……”真的是吸血鬼?呃、現在這麽問出口好像有點傻,黃濑咽了咽口水,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被他給掰成“你剛剛的魔術是……?”
“哦,那個啊,很常見的人體懸浮魔術表演啊,還有俗稱大變活人和催眠術的表演。”擦完臉順便再擦了擦脖子的白石道,“我只不過是做了簡單的魔術組合。”
人體懸浮?
大變活人?
催眠術?
……我勒個擦,還“很常見”“簡單的”?
衆人立馬就變成囧字臉了。
“……可、可剛剛明明看見你把牙咬進小紅葉的脖子了……還留了血!”
聽了黃濑的話,白石就用一種“▼-▼你傻啊”的眼神的眼神看着黃濑:
“那當然是假的了,怎麽可能真的咬……”說着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副獠牙,左手抓着假牙,右手食指抵着獠牙往上一按,然後就有小股“鮮血”從牙尖出冒了出來。
黃濑:“……= 口 = !”
“那、那還有最後的那個蝙蝠……”
“啊,”這次不等黃濑說完白石就先一步解釋道,“我剛好認識一個寵物店老板呢,下午臨時打電話向她借的,沒想到還真的能借到呢哈哈。”
衆人:不要一臉陽光的說着什麽驚人的言論啊!蝙蝠這種東西是普通的寵物店會賣的東西嗎!掀桌啊喂!
其實也不能怪黃濑等人這般大驚小怪,這個世上絕大部分人類都是視覺型動物,五感中視覺沖擊絕對是首當其沖。在剛剛白石刻意營造的神秘緊張氛圍下,甚至能讓觀衆忘記他們在看一場魔術。
魔術作為白石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對白石而言,魔術不應該是一味的追求驚、奇、險,它更該是一種美的享受。如果不能為觀衆展現你的美學,那魔術不過是種嘩衆取寵的工具而已——大概也正是因此,白石才會被同意破格加入東京魔術協會,成為協會年紀最輕的一個會員吧。
所以看白石的魔術表演,那便是一場純粹的視覺上的饕餮盛宴。白石可以輕易讓觀賞的人有種其實他們不是在看魔術表演,而是白石這個人真的會魔法的奇異想法。對于每個看過白石表演的人而言,那絕對是一場神奇的、終身難忘的體驗。
不過白石大概也知道他的魔術表演會帶來多大的影響,所以但凡他上臺表演,都不會讓人看到他的真實容貌——不為別的,就怕下臺後被人圍觀——這就是為啥表演一結束他就急匆匆的帶着伊川離開換衣服卸妝的緣故。
“那現在你們打算怎麽樣?回去麽?已經很晚了。”白石問道。
“白石哥呢?我跟你一起回去吧。”黑子回答道。
“我?我也先走了,不過要先跟水野說一聲……诶?”白石摸褲口袋的手一頓,然後特無辜的擡頭攤手沖衆人道,“我手機忘在大禮堂的後臺了。”
衆人:“……”
見狀白石便道:“或者你們可以先走,我自己回去拿個手機。”
“要走還是一起走吧。”赤司開口。
隊長發話了,于是衆人又一同往回走。
赤司走到白石的身旁,脫了自己的外套遞給對方:
“別又着涼。”
正在為沒法穿原來的表演服回去而煩惱的白石,看到赤司遞來的衣服時先是小小詫異了一下,随後便自然的接了過來,輕聲說了句“謝謝”。
※ ※ ※
等他們回去時,才發現晚會已經結束了,學生們已經陸續從禮堂裏走了出來。
他們這一群逆流的而行的人,平均身高本來就突出,再加上都是相貌出衆的少男少女,每個與他們擦身而過的人都會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心底還嘀咕着類似“我們學校什麽時候有這麽帥/可愛的男生/女生了?”
之不過在認出伊川就是剛剛臺上的女孩兒時,所有人都會下意識的從這一群高個兒帥哥中尋找剛剛的那位“吸血鬼貴族”。
然而雖然看到那個“吸血鬼”的衣服,卻看不見他人在哪兒——該不會真的變成蝙蝠飛走了吧!!!
——先不說白石妝前跟妝後差別多大,單單就是截然相反的發色,就很難讓人聯想到他們是同一個人了。
順利從後臺找到手機的白石,領着衆人正打算離開。然而轉身便看到中原緒乃正站在不遠處的舞臺上看着他。
白石走路的動作頓時就僵硬了。
心底小小糾結了一下,最後白石還是決定跟對方打個招呼再走——
“嗨……”
就在白石舉着手打着招呼準備走過去時,他突然眼尖的瞄到,正在整理舞臺上方懸挂的道具的人,一個不小心手滑了——
巨大的裝飾道具就從中原頭頂直直地掉了下來!!!
“小心——!!!”
想都沒想白石就撲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附贈的小劇場 =======
白石哥演出服解析——
【黑色的天然卷假毛一頂】
【紅色美瞳一副】
【面部整體妝容(伊川妹子友情協助)】
【擠壓出血式假牙一副】
【歐式複古禮服套裝(借用班級鬼屋用服)】
【內增8CM高跟鞋一雙】
赤司隊長用淩厲的眼神掃視着前方突然就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某人——哼,踩這麽高的鞋就不怕絆倒麽!
“哎呀!”
正往回走的白石被地上的小石子絆了一腳差點摔倒。
【恭喜赤司征十郎自我領悟技能“烏鴉嘴的詛咒”】
【技能“烏鴉嘴的詛咒”等級1】
======= 小劇場·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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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作者有話要說:
阿J最近換了新的編輯了0 0
當然這對米娜來說是沒什麽相關的大事。不過就阿J自己而言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吧……
煙非走了呢。
……我會想你的,多保重身體。
41章
當察覺到舞臺上方有東西墜落的同時,根本不需要思考,白石就已經以驚人的速度,瞬間沖上了舞臺,将站立在舞臺上的女孩撲倒在地整個壓在身下——
“轟——”
重物落地的聲音擦着兩人的耳際響起。
為了防止對方摔倒時受傷,即使是事發突然,白石在撲倒對方時,依然用雙臂護着對方的肩膀和後腦勺。待暫時安全後,白石撐起上半身:
“你……沒事吧?”
※ ※ ※
【中原緒乃】
身高162.1CM
體重44Kg
左眼近視150°
右眼近視200°
明明有一頭看上去柔順的亞麻色長發,只可惜平日裏總是随意的紮個低低的馬尾在腦後……總之是個看上去十分普通、甚至有點老土的妹子。
其實真要說“老土”,她帶着的那副厚瓶底眼鏡大概占去了85%的成分。
話說中原緒乃的近視度數其實并不深來着,放一般人甚至不戴眼鏡都可以。她為什麽還要特意戴那麽個眼鏡呢?
如果真的有人問的話,中原桑就會認真地告訴你——不戴眼鏡就會看不清黑板、看不清黑板上課就會很麻煩、上課效率不高就會影響學習成績、學習成績不好就考不上好的大學、考不上好大學就沒有好的工作……巴拉巴拉巴拉= =。
(咳咳)總而言之,中原桑是個十分認真的人。嗯!點頭(擦汗……)。
那麽至于眼鏡本身……
那其實是超市購物抽獎抽中的眼鏡店代購券啦,然後那副眼鏡框正好特價、用代購券就可以不花錢就能買到而已。
對中原來說,只要不花錢就好,外表形象什麽的……真的不是她現在需要在意的事情。
某種意義上而言,中原緒乃這個孩子其實跟白石耀很像,在各方面——
中原緒乃跟白石耀一樣,是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
小時候的中原生活在一個幸福的小家庭裏,父親是一個小企業的老板,媽媽是國小老師。家裏談不上有錢,但也是生活富裕的一戶人家。
後來呢,大概就在中原緒乃上國小的時候,她的父親因為生意上被騙,被合夥人把錢都騙走不說,公司也倒閉了,最後還吃了官司,欠了一屁股的債。
——後來她爸爸因為受不了社會壓力,跳樓自殺了。
而中原的母親則真的是位堅強的女性。丈夫不負責任的死了一了百了,她卻堅強的撐起整個家。她賣了房子還債,跟女兒搬進了只有二十平米簡易出租房,一邊繼續老師的工作,同時一連打幾份工,一點一點還債的同時還要供女兒上學。雖然很辛苦,但是這麽多年卻一直這麽撐了下來了。
中原緒乃很感激的她的母親,她發誓将來一定要當上律師,賺很多很多的錢,讓母親重新過上富足的生活。
中原從小就很懂事,成績也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只不過相較現在,那時候的中原是個十分耀眼出色的孩子,任何事情都要争做第一名、并且每次都能拿到第一名。
作為老師的話當然是喜歡這樣的孩子了;但是同學之間,特別是那些學習不如她卻又嫉妒心強的孩子,卻一直看她不爽。在她家發生劇變之後,到了學校迎來的,只有冷嘲熱諷,被挖苦、被欺負。
也是從那時候起,她就懂得了做人不能鋒芒畢露的道理:
考試控制着不再考第一名;活動也不再争着參加了或者直接轉到做幕後工作;着裝打扮也慢慢變得簡樸起來。
——漸漸的,中原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但是她骨子裏依舊驕傲的,就像是她每次考試。
是的,她可以不考第一名,但是她限定自己每門功課的考試成績必須都是90分——連錯的分數都計算好,遠比全部往正确了寫要難得多。
她用自己的步調,向着既定的目标穩步前進。在櫻花爛漫的時節,以免學費保送的分數升入了誠凜私立高中。
——就像冥冥中注定一樣,每個人在各個的生命中,總會遇到那麽一個特別的人。
高中的開學第一天報道,中原就因為早晨要送牛奶而遲到了。飛奔在學校無人的小道上,她匆匆向學校大禮堂跑去。
就在這份落櫻缤紛裏,她邂逅了那個于她而言生命中最特別的那個人。
原本只是匆匆的一瞥——似乎同樣是遲到的人,她慌慌忙忙的從小道上跑過,那個人卻邁着不緊不慢的步子走着,他甚至眯着眼微微仰着面向着頭頂的櫻花,似乎十分享受頭頂的這片陽光。
也就正是對方那副悠然的樣子,感染地讓她都不禁慢慢放緩了腳步。
——斑駁的陽光透過櫻花樹枝的空隙落下來,斑斑點點地灑在少年的身上。少年有着一頭罕見的銀白色發絲、白皙到讓任何女生都會嫉妒的肌膚。在陽光下,好像整個臉龐都在發着光一樣……
少年好像察覺到她投過去的視線,忽的就睜開眼向她的方向看過來。
中原立刻有種偷看被抓包的窘迫感。然而那個少年卻絲毫不在意的樣子,而是沖着她側頭微笑了一下,說——
“嗨~”
在遇到白石耀之前,中原緒乃從來不相信世上有什麽一見鐘情、什麽命中注定。
然而就在那一刻、那一瞬,那個白發少年站在開滿櫻花的小道上,沖她微笑着打招呼的時候,她心底響起一個聲音告訴她——
啊,就是他了。
一向沉着冷靜的她難得慌了手腳。當時她與他中間隔着一個綠化帶,慌亂讓她随便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
“啊、啊喏,請問大禮堂怎麽走!”
“禮堂啊,往前直走再拐個彎就是咯。”少年舉手為她指路。
“謝、謝謝!”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她就紅着臉跑開了。
那大概是她整個人生中最手無足措的時刻了——太突然了,就這麽在她最無防備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人。
——然而沒能在正确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那終究不過一場最刻骨銘心的一場邂逅。
與白石耀分到一個班上實屬意外之喜。
越觀察他便越覺得,白石耀這個人似乎跟自己很相似。同樣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人學習、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位子上發呆,周遭的一切事物似乎都不能讓他提起探究的興趣。
然而他又是與她不同的。
白石耀就像他的名字一樣,是個天生的發光體。總有人會不由自主地圍繞在他的身邊,如同眷戀火光的飛蛾一般,就像她一樣。
升入高中的她除了學習外,養成了畫速寫的習慣。
她偷偷畫了一本又一本速寫——
他趴在桌上睡覺的樣子,他靠在窗邊發呆的樣子,他認真記筆記的樣子;
他打籃球的樣子、他騎單車的樣子、他畫畫的樣子……
她一直将這份暗戀的欣喜放在心底。
直到有一天……
她突然發現他變得愛笑了。
似乎前一天碰到什麽有趣的事讓好心情一直延續到第二天一樣,他開始主動接近別人了——那個剛轉校過來的伊川紅葉;
突然有一天開始,他變得愛發簡訊了——
即使臉上帶着無奈的表情,眼底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難怪水野涉跟他開玩笑問他是不是戀愛了。
白石耀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然而她卻很清楚,她那份還沒有來得及開始的愛戀,就已經結束了。
她将所有的速寫本都帶回了家,只留下一張夾在學校美術速寫本的最後一頁——那是她第一次在櫻花樹下見到他時的樣子。
與她同在學校美術社的伊川贊嘆她在美術方面有着旁人難以匹敵的天賦,當然,每個教過她的美術老師都這麽誇獎過她。
伊川問她将來會考美術學院麽?她很誠實的回答說她的理想是東大的法律系。伊川聽了很吃驚的樣子。可中原卻懶得再解釋什麽了。
畫畫對她而言不過是學習之餘起調節的一種休閑,她為什麽要為了一個消遣而花費本來應該是學習的時間呢?
再說畫畫這種東西,只要有時間,就可以想畫就畫啊。何況她最讨厭用條條框框的規矩将喜歡的框起來。畫畫之于她而言,就該是自由的、随興的,想怎麽樣都可以。如果将畫畫當成是學業,那不是太累了麽。
——不過校園祭?好像有點意思。辦個鬼屋怎麽樣?
她卻沒有想到的,白石竟然也會畫畫,而且還畫的那麽好!跟白石共同作畫的那段時間是她這幾年來最輕松快樂的時光。讓她不禁想着,如果時間能停止就好了;
如果他沒看到她的那張畫就好了……
當她從老師辦公室回來的時候,剛進教室門就看到那人手中拿着一本她十分熟悉的本子——那一瞬間她整個心髒都涼了一下。她飛快的走過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靜一點兒:“能把我的素描本還給我麽?”
對方難得有些慌亂的樣子卻也讓她更加肯定了——他看見了。
自那之後,白石對她的态度就變得微妙起來。似乎連根她說話時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像怕吓到她、還是傷害到她的樣子。雖然他什麽都沒有說,但是他這個态度她便就已經知道了,這便是拒絕的意思了。只是白石耀這個人太溫柔,似乎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一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的樣子。
有時看着這樣不知所措的白石她甚至會忍不住想笑出聲來——他着急的樣子好可愛啊……
然而笑意過後,心底卻又是一陣苦澀——
怎麽辦呢?好像更喜歡他了。
中原緒乃知道,她跟白石耀最大的區別就在于——她有着極強的獨占欲。
如果她所愛的人不能如同她一樣全身心的只愛她一個,那麽她寧可不要。哪怕那個人親口承認最喜歡的女人是她——
很多很多年以後,已經成為業內有名的律政佳人的中原緒乃接到白石耀的邀請,難得忙裏偷閑出來喝杯下午茶。
縱使時光變遷,那個坐在廣場的噴泉邊喂鴿子的身影似乎還一如當年櫻花樹下初遇那般悠然從容。時間賦予那個男人的,不是風霜的痕跡,而是一種歲月的沉澱——他變得比那時更加沉穩了,只是随意的站在那兒,便渾身散發着一種成熟的魅力,讓任何一個經過的女人都移不開眼的魅力。
在廣場邊的露天咖啡館坐下,兩人各自點了一杯咖啡後,中原攪着不加糖的咖啡首先開口問道:
“吶,找我有什麽事。”
“呵,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敘舊麽?”
聞言中原輕哼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
白石正在往杯子裏加糖的手一頓,随後失笑的擡頭看着坐在對面的女子——早已不見學生時代青澀的模樣,小巧的瓜子臉上畫着精致的淡妝,一頭亞麻色的長發一絲不茍的高高盤于腦後,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的無框眼鏡,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時尚而不失嚴厲——
白石勾唇淺笑着低頭攪拌咖啡:“你還是老樣子。”
然後兩人便都沉默不再說話了。
直到白石一杯咖啡喝完,中原挑眉看白石,顯然看他是不是還要再續一杯。
“好了好了,真的怕了你了。”被我們的律政佳人咄咄逼人的目光所迫,白石終于敗下陣來,他揚手叫來waiter,讓對方續了杯咖啡。待waiter将咖啡重新端來後,他斟酌了一下才重新開口——
“都這麽多年了,緒乃都沒有考慮過要結婚呢。”
中原的心随着白石的話驀地收緊。在桌子下面,她的雙手不自覺的攪緊,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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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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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