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26)
關證件的人是不能夠進入候機室的。
白石跟守在候機室入口處的機場工作人員說得都快磨破了嘴皮子——
“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就要離開日本了!我必須見他最後一面!”
“他是四點四十去美國的班機,就快要走了!給我十……不、五分鐘就好!”
“或者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安排一個人跟着我,我保證!五分鐘一到我就走!”
而無論白石說什麽攔着他的工作人員永遠只有一句“抱歉,這不符合我們的規定,我們不能放您過去。”
眼看着時間一點一點兒過去,白石越看越着急,最後甚至想幹脆突出“重圍”算了!
就在白石忍不住想要采取行動的時候,突然一只手從身後拍到他肩上——
京極真一郎一手搭着白石的肩,從白石的身後走上前,将手裏的東西遞過去:“這是我們的機票和證件,抱歉,我的朋友太着急了點。”
京極在車上趴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因為不放心追了過來,看到在候機廳前被攔下的白石,京極無奈地笑笑:果然他有跟着是對的,也幸好他從醫院走的時候順便拿走了白石放在櫃子上的包,不然那兒來的證件可以随便買兩張機票。
一開始攔着是因為有規定,送行人員不可進入候機大廳,以免造成混亂,現在人家都特地買了機票,機場工作人員也不能再多說什麽,只能讓白石和京極過了安檢放兩人進去。
“謝謝你……”白石順利進了候機大廳後,站在京極面前不知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京極有些苦澀地笑笑,他伸手想摸摸白石的頭,卻在這時機場的廣播裏響起了聲音——
“乘坐GD - XXXX XXXX航班的旅客請注意,從日本飛往美國的航班即将起飛,請所有旅客到9號入口處檢票。
GD - XXXX XXXX From Japan ……”
白石被驚了一下,聽清廣播的內容後他只來得及匆忙說了聲:“學長回頭再感謝你!”就一面頭也不回的向9號檢票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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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極的手停在離對方額角很近的半空中,随着對方轉身時,有些許銀白色的發絲從他的指縫間劃過——
啊,就這個距離了。
再也不能更近一步了啊。
※ ※ ※
白石拼命地跑、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大概除了小學那次運動會比賽,他再也沒有哪次像這一次一樣用盡全身的力氣跑過。
5、6、7、8 …… 9號檢票口!
當看到那個停在最後的檢票口前的紅色時,白石耀驟然松了口氣:趕上了啊……
猛地停下來,一時間腿竟然有些發軟。
不行,還沒有結束!
白石雙手撐着膝蓋喘息兩口,然後深吸一口氣,直起身沖着檢票口方向大聲喊道:“赤司——!!!”
他明顯看到那個人彎腰準備提行李的動作停頓了片刻,然而在提起行李後卻竟然頭也不回的就往登機口走了進去。
白石耀覺得自己快急瘋了!
他一邊重新跑起來,一邊大聲着:“赤司!赤司!赤司征十郎! ……十郎!!!”而那個人卻仿佛完全沒聽到似的,全然不顧地往前走。
白石的速度很快,可是在入口處依舊被攔下了。
這次白石什麽都不管了,即使被攔着依然掙紮向前,一邊不停地喊着:“十郎!十郎!……”
所有人都在用詫異的眼光看着他,旅客們紛紛駐足對着他指指點點,身邊已經有保安拿起對講機在說着什麽……這些他都不管!他只專注地看着那個前方通道裏拖着行李箱越走越遠的人。
他肯定這麽近的距離他一定聽到了!可是那個人就是那麽狠心的,直到拐了個彎他再也看不見——直到最後的最後都不肯回頭看他一眼。
白石終于無力的滑坐下來。
四周的安保人員見他安靜了,也紛紛松了手,只是還圍在他周圍警戒着,一邊等待上級命令。
而白石耀就跌坐在那裏,眼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通道。
啊啊,那個人就這麽一句話也不交代就走了呢。
他好像……被抛棄了呢。
多年未曾流過的眼淚,在這一刻終于像斷了線的珠鏈一個勁兒地往下落,止都止不住。
這世上怎麽能有人像他這麽狠心呢?一句話也不說的離開,這種人要是交女朋友的話該多傷人家的心啊……
……
……
不要走啊……
求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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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綠野仙蹤,還是那個靠窗的座位。
白石耀一身米白色的休閑西裝,微笑着從甜品店女仆的手裏接過菜單翻看着:“哦哦~這些年推出不少新品呀~”
捧着點菜單的女仆裝少女,聽到這話很好奇:“先生以前常來我們家店嗎?”
大概有四年了吧……白石耀眯着眼在心底懷念了一句,随後側着腦袋調笑道:“這位可愛的女仆小姐是新來的吧?我認識你們老板娘哦~ ……”
白發男人言語親密卻不讓人覺得輕浮。
還未踏入社會,只是假期來這裏打工的打工妹,忍不住臉紅起來:哇~真的是超級帥的一個男人呢!
“叮鈴鈴……”挂在門口的鈴铛響起,預示着又有客人上門。
“主人~歡迎您回來~”門口兩排女仆整齊的彎腰鞠躬。
“哦哦哦哦~”剛進門的京極真一郎的被吓了一跳,他可不是宅男,從來沒進過這種店。
“主人~您是一個人來的,還是已經和人有約了呢?有約了的話,是幾個人呢?桃子會為您貼心安排喲~”
京極真一郎個子一米九的大男人被一個身高才堪堪到他胸口的女生給逼得節節敗退,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該回什麽好,餘光瞟到某個坐在落地窗前,正游刃有餘地跟一位“女仆”調笑的男人時,終于松了口,指着那個人道:“我跟那個人有約!”然後慌不擇路地朝白石的方向跑去。落□後衆女孩子善意的笑聲。
京極真一郎在白石耀的對面落座後,白石也沒辦法繼續“調戲”人家女孩子了,迅速挑了幾個感興趣的甜點,這才笑着送走了雖然遺憾卻不得不離開的姑娘。
待女孩兒走後京極真一郎這才端起甜品店放在桌上免費提供的檸檬水仰頭喝了一大口:“啊~ ……沒想到白石你居然喜歡這種調調。”
白石歪頭:“哪有,你沒有看到這期的主題嗎?就是‘女仆╳女仆’哦。我只是一直很喜歡這裏的甜品而已,老板娘手藝後很不錯哦~”
京極扶額:卧槽又是一個“老相好”!這貨難道認識全世界的女人嗎?!!
“喂喂,麻煩吐槽請在心裏好嗎,我都已經聽到了哦?”白石一邊托腮,一邊攪着跟前的咖啡,“真是的,我可是剛剛求婚被拒、來找好友傾訴求安慰的可憐男人耶。”
“噗——”京極真一郎剛喝進的一口水全都噴了出來。
“哎呀哎呀,以前就跟你講喝水不能急。”白石一邊将面紙遞了過去,一邊說道。
京極咳嗽了好半天,才緩過來:“你……咳、剛剛說啥?”
“我說你以前喝水就很急……”
“停停停,不是這句。你說你來這裏之前幹什麽了?”
“你說‘求婚’?”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不管對面那個好像要把自己的肺咳出來的男人,白石耀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方盒子拿在手中把玩,一邊感慨着:“緒乃也成長為一個好女人了呢。”
“咳咳咳……緒乃?呃……你是說中原緒乃?”終于“清完喉嚨”的京極也意外自己竟然認識“八卦”對象的另外一個主角。
“嗯?學長還記得?”
“如果你說的是當年校園祭你們班的那個策劃人的話。”那次白石的班不僅得到了最佳攤位獎;後來在學校禮堂還發生了那樣的意外,白石當時就是為了救那個女孩兒吧,他怎麽可能不記得。不過關于那個女孩兒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那副厚的跟啤酒瓶底似的眼鏡,至于那個女孩兒到底長什麽樣……好像反倒是模糊了。
所以很難想象那個眼鏡妹到底成長成什麽樣的“好女人”了,居然能讓白石去求婚……要知道白石雖然認識很多女性并且跟很多女性的關系都不錯,但是這麽多年說想要認真的交往下去的也就這麽一個。
京極想着想着忍不住問:“你才24不到吧,怎麽突然間就想結婚了……”
“怎麽說呢?”白石端起咖啡淺酌了一口放下杯子,“大概是覺得累了吧。”
京極:“嗯?”
白石:“大概在我還在上國中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就做好了未來的人生規劃。”
京極:→_→才國中就已經想那麽遠了?
白石習慣性地揪着自己一撮劉海用食指繞啊繞,對京極投來的吐槽目光熟視無睹——
“那時候我就想啊……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學習醫術,平安的完成學業,然後繼承父親的診所;等到大概35歲不老也不小的時候娶一個也許我不愛、但是會很愛我的老婆,像親人那樣組成一個家庭,相敬如賓一輩子。以後也可能會有小孩……”
“不不不不不!”現役兒科醫生·京極真一郎醫生仿佛回憶到世界末日一般的情景,一臉黑線地捂臉,“不要太天真了!你肯定不知道現在的小鬼有多難纏…………呀不對!才只是國中生而已那時的你就已經想這麽遠了嗎!!!”
白石耀笑笑避過對方的質問,接着道:“也許因為這些年經歷的事很多……嘛,你也知道這兩年我一直在國外,也算長過不少見識吧,回來後難免會有種物是人非的滄桑感嘛,感覺自己老了很多啊,所以就想提前找個老婆咯。”
那你不打算再等那個人了嗎?
看着對面那個男人就像任何一個普通的單身漢那樣,輕描淡寫說着想要讨老婆的話,京極其實很想這麽問。
早在四年前那個人走的時候,在白石知道那個人是去美國念大學的時候,就說過,他只等他四年。
現在四年之約到了,可他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嗎?
白石點的一桌子甜品早已上齊,京極看着那個人挑了一碟堆疊着好多草莓的粉色小蛋糕就迫不及待的拿起小勺子品嘗起來——很少能看到哪個男人吃這種小女生才喜歡的甜品也能吃得如此賞心悅目——只是這點的話這個人真的一點兒沒變。
但又給人感覺變了很多。
“……果然是之前遇到了什麽吧?”
白石眼睛彎彎,叼着小勺子歪頭:“嗯?你說什麽?”
京極:“……”
挫敗地捂臉,果然是變得更加不要臉了吧!
白石望天想了想,然後捏着勺子托腮:“啊!你是說一個月前的那次?”
又挖了一勺蛋糕送到嘴裏,白石滿足的眯眯眼:“話說啊,有誰會千裏迢迢追到國外去就為了送一瓶蛋黃醬?”
從坐到這個位置起,就一直在受刺激的京極終于忍不住拍案而起——
“要不是有人大半夜哭着打電話來,我至于連假都沒來得及請就飛到地球的另一端嗎!我吃飽了撐的啊!”
整個大廳跟着一靜,京極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他站在那兒慌亂地想解釋:“那個……我不是、啊!那什麽……”
只見坐在對面的白石,微笑的表情紋絲不動,四平八穩地坐在那兒已經舉着勺子向第二個蛋糕進攻。
一邊吃還很有閑情逸致的向他推薦:“火氣不要這麽大嘛,快坐下試試這個抹茶蛋糕?綠野仙蹤的抹茶一直很正哦。”
“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京極注視了對方半天,終于頹然的跌坐回椅子裏。
“哦?是嗎。”
白石耀挖了一勺蛋糕,神色淡然的轉頭看着一旁玻璃上的倒影——有個白發男人,臉上似乎一直挂着淡淡的淺笑。
有改變不好嗎?變得像他一樣。
白石低下頭不再做聲,只是一味靜靜的消滅蛋糕——
人啊總有一天會長大,總有一天你的棱角會被世界磨平,你會拔掉身上的所有的刺,你會學着對所有哪怕是讨厭的人微笑——
總有一天,你會變成一個不動聲色的人。
白石耀永遠不會告訴那個人,其實早在兩年前他就前往美國動手術,手術成功後就一直留在那裏療養。
在那個人不知道的地方,他默默守着他的一切——直到回國前一月前發現,他根本不需要他了。
——在那個聖誕節的舞會上,他親眼看着他牽着另一個女孩子的手,摟着對方的腰,兩人笑得有多甜蜜。
他可以假裝自己毫不在意,默默的離開。
但是你知道嗎,那一刻他的心裏有多麽難受。
然後,準備了一個月,他選擇回國。
不要說什麽等不等的話,如果對方毫不在意,他一個人一味的留在原地又有什麽意思?
那天在綠野仙蹤,臨走的時候京極問他以後有什麽打算,白石想了想說:“繼續完成學業吧。托木村教授的福,我還一直保留有東大的學籍。該完成的總要完成,也不能辜負了教授一番好意。”
京極聽完,點頭:“這樣也好。”
最後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加了句:“如果發生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我一直用那個手機號碼,沒有變!”
望着這樣誠懇看着自己的京極真一郎,白石也感慨: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若幹年以後可以像這樣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在一起聊天的,身邊竟然只有京極學長一個人。
“謝謝。”白石由衷地說着。
這麽多年以來,謝謝你一直包容我的任性;
謝謝你一直願意陪在我身邊;
謝謝,能讓我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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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白石前輩~有人找你哦~”
“好的,知道了!一會兒到!”白石匆忙擡頭應了聲,然後對剛剛拉住他請教問題的女生柔聲問,“那我剛剛講的題目你聽明白了嗎?”
“嗯嗯,白石君講得題目思路總是很清晰呢!謝謝你!”
“不客氣。”白石耀笑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道。
匆匆忙忙走到門口張望了下,白石問那個還站在門口聊天的後輩:“啊喏,剛剛說有人找我?”
“啊!是的,就在那邊!有個紅頭發的,很醒目哦!”
白石聽到紅頭發時,就敏感的覺得心頭一跳,他轉頭向學弟指得方向看過去——
有一個男人,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休閑服,就那麽閑散地站在陽光下,仿佛希臘神話中描寫的太陽神阿波羅一樣俊美奪目。
——好像很久都沒有見過了,那個人長高了,容貌也更加出衆了。
只有真正見面才知道,原來他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想念并渴望着那個人——他幾乎快要壓制不住自己快要噴薄而出思念。
不過最終他還是捂着口鼻,飛快的轉身往相反的方向疾步離開。
那個幫忙喊人的學弟還很奇怪:“诶?前輩?”
還不等他疑惑的回頭,身邊就刮起一陣“飙風”——只見剛剛那個說要找白石前輩的人已經跟在後面追上去了。
學弟抓抓後腦勺:“嘛,大概是跟前輩有什麽誤會吧,希望能夠解決啊。”
※ ※ ※
白石捂着半張臉抱着書疾步往宿舍走。
他越走越快、越走越害怕,最後甚至跑了起來——結果還未走到宿舍樓,就被後面的人追上拉住手腕,整個人被拖進了一旁的小樹林。
嘩啦啦——
課本筆記掉了一地。但是誰都沒有彎腰去撿。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剛運動過、還是因為彼此心情起伏太大,此時流轉兩個人之間的,只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喘息聲。
白石一直低頭捂着臉,就算男人捏住他的下巴想要擡起他的臉也被他很快避開。
擡手落空的男人,惱怒地笑道:“呵呵,這麽多年不見長能耐了啊!學會逃跑了?”
白石本來是做好抵死不開口的準備的,結果對方五年來第一句對話口氣就嗆得他火氣直冒——他憑什麽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啊!他以為他是他的什麽人啊!
“呵呵,怎麽?丢下你的桃樂絲跑回日本找我做什麽?”
白石話剛出口就察覺到自己的話到底有多酸。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已經不可能,只能咬牙強作鎮定的盯着對方。
赤司征十郎顯然也聽出了來了,他壓着白石把他逼得背靠在一顆樹上——這次成功挑起對方的下巴:“那麽你告訴我,‘桃樂絲’是誰?聽口氣你好像對我事有一定了解?你告訴我怎麽回事……嗯?”
從肌膚相接處傳來仿佛觸電般的戰栗——這讓白石陡然發現,原來這多年他對他的悸動從未改變。
——這一發現幾乎讓白石耀惱羞成怒。
他猛地揮開赤司的手,從旁邊跳開:“整整五年查無音訊的人有什麽資格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
吼完這句話白石耀劇烈的喘息着,當剛剛提到“五年”時有一瞬間他幾乎壓抑不住要哭出來——他倒好,潇灑的說走就走了,連只言片語都不曾留下;他憑什麽認為別人一定會等他?他哪兒來得自信就算五年都未曾相見他依然會愛他?!
白石耀幾乎可以算是用惡狠狠的目光瞪着赤司了,他眼睛睜得大大的連眨都不敢眨一下,好像擔心只要眼簾稍稍一動,就會有水珠從已經濕潤的眼眶裏落下。
赤司也因為白石的話安靜下來,這是他唯一的軟肋——确實是他虧欠他,他差他一個交代。
只是那樣懦弱的理由他恥于開口,他寧可他誤會。反正他赤司征十郎看上的東西還沒有能逃得出他的掌控的。
想清楚這點的赤司重新開口,卻顯得與剛剛的話題牛頭不對馬嘴:
“你有男朋友了?”
“沒有。”白石條件反射的回答。
“那女朋友?”
“……你想幹什麽=_=?”
“如果你誤認為我們已經分手的話,我要做的當然是重新追求你。”赤司雙手抱胸,理所當然地說着。
“你你你你你、你說什麽啊!”白石的臉全紅了,“誰要你追求了!”
“你有權利不接受,但是我也有權利一直追求到你答應為止。”
“……”
白石耀捂臉。
低頭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擡頭他用一種嚴肅的口吻陳述道:“赤司,在國外這麽多年你變得不要臉了。”
赤司聞言潇灑地聳肩:“我覺得美國開放的世風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白石:“…………”
“那麽,你考略的怎麽樣了?”
“哈?”
“準備答應我的追求了嗎?”
“難道你不是開玩笑嗎=L=?”
“難道你以為我是在開玩笑嗎?”
怎麽覺得這麽久不見跟這人說話就莫名的火大呢?
白石閉眼再次深呼吸一口氣——保持平常心、保持平常心……默念十遍後再次擡頭:“你……唔、唔唔!……赤司征十郎!你幹什麽!放開我!”
“別動!”赤司緊緊摟住這個他朝思暮想的人,直到這一刻,将這個人緊緊按在懷裏,他那顆飄蕩的心這才算漸漸平靜安穩下來。
對方還在掙紮,赤司卻緊緊摟着絲毫不肯松手。他伏在他的耳邊不停的呢喃着:“耀、耀、耀……”直到對方漸漸放棄掙紮,整個人終于肯放松下來靠在他懷裏。
赤司将腦袋埋在對方的頸間深吸一口,鼻腔間滿是這個人特有的味道。直到現在他才敢肯定,他回到日本了,他回到他身邊了!
良久,赤司終于再次小聲的開口——
“對不起……還有,我回來了。”
“……笨蛋。”
— The End —
===============================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箱的某果然患有嚴重拖延症啊,拖拖拉拉半年多終于完結了。
謝謝米娜桑一直忍受并包容着阿J時不時的狗血、任性以及失蹤(喂),能陪着阿J一直走完這大半年的都是大好銀!!!【鞠躬每人遞卡】
感謝明蟬、小櫻、喵子、君之時然……還有好多經常留言給阿J鼓勵的人,以及為阿J的文貢獻了兩個長評的==無所謂以及櫻亦醉人小櫻醬~沒有你們陪伴阿J絕對寫不完這篇文章的(預計20萬字六十章完結結果拖到30萬九十章簡直就是自己給自己打臉= =)
另外還要感謝——
櫻亦醉人扔了地雷1個,手榴彈4個,火箭筒1個;
君之時然扔了地雷6個,手榴彈3個,火箭筒1個;
喵子扔了地雷3個,手榴彈1個;
==無所謂扔了地雷2個,手榴彈1個;
明蟬扔了地雷6個;
荒途扔了地雷4個;
小依扔了地雷4個;
一人扔了地雷1個;
楓樹上扔了地雷1個;
浣熊~~扔了地雷1個;
噬字螞蟻扔了地雷1個;
Love94ni扔了地雷1個。
(應該沒有漏了的吧?)
感謝乃們的打賞不然阿J活不到今天TvT【←泥垢
============【醒目!!!關于番外】=============
結束後會附上赤司隊長番外一章(因為還有些事情沒有交代齊啊)
其他番外的話應該會在定制裏,比如你們想要看的PAPA桑的番外啊,比如赤司兒子重光的番外啊(沒錯就是這小子,這貨不會甘于只出現在夢裏的!),還有赤司夫夫(嗯?)甜蜜的蜜月(大概……)番外啊……
暫時想寫的番外只有這三篇,其他如果還有人想看別的番外——比如某笨蛋癡漢學長(前綴好長!)……比如某甜膩黃綠……可以再留言吧,阿J酌情考慮增加番外【尼瑪番外全寫完又是好幾萬字……寫出來都是淚啊啊啊啊】
另外關于定制,考慮在JJ開定制一本定制成本挺高的,阿J最近正好要出別的同人畫冊及COS本,于是私下決定自己聯系印刷廠印了,同樣是一本起印刷,有意向要實體書的人可以在文章下面留言、也可以加入阿J的QQ群(推薦)、或者關注阿J的微博私信某也可以。
因為加入QQ群的某随時可以回報印刷的各種進度,也可以提前看到預覽效果圖,再未确認最終排版前都可以給阿J提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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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嫌麻煩的話,阿J也可以在JJ直接開定制,反正一本起印啊~
以上
暫時要說的就這麽多了
2013/7/31 Jumki筆
91番外の後來
赤司被伊川玲子雇傭的人綁架,輕松從那間出租屋中逃離前用網絡聯系了赤司家的人,然後在逃脫後的第一時間被找到并帶了回去。
事情的經過要交代清楚其實很簡單,不過綁架的主事人既然是伊川家的夫人——更重要的是那個女人好歹也是白石的生母。
一來出于對白石的尊重,二來何況綁架本身也沒有對赤司造成多大威脅。所以赤司家最終還是選擇尊重當事人赤司征十郎的決定,大事化小不再追究伊川家的責任。
不過對于伊川家的敲打還是不可避免的:
比如要賠償紫原家小子的醫藥費、赤司家的“精神損失費”等等。并不是就說赤司家這就敲詐勒索了,而是這個社會、這個層面上的人約定俗成的一些東西——畢竟出了這樣一件“醜聞”,身為“上流社會”的伊川家是絕對不希望這樣的醜聞流傳出去的,所以賠禮道歉是一定的。
某些事情赤司本人無意過問。就算是赤司家想趁機從中謀取什麽利益那也不是他想關心的事,他只有一個條件——
“我不希望再發生類似的事情。”身穿紅白條紋和服的赤司征十郎正襟危坐、目視前方跪坐于赤司本家的會客廳內。
伊川俊之介一身黑色的西裝同樣跪坐在赤司的斜對面:“伊川家當然同樣不願看到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我指的是,”赤司轉過頭,視線直直的向伊川俊之介望去,“不希望她再出現他面前。”
聞言伊川俊之介目光深沉地看了赤司征十郎一眼:“……那是自然。”
“你們在聊什麽?”赤司家的現任家主赤司龍崎雙手攏在和服的袖子裏走了進來。
“伯父。”赤司征十郎首先低頭行禮。
“赤司先生,”伊川俊之介緊跟着站起來走到赤司龍崎面前和他握手寒暄,“不過是跟賢侄随便聊了幾句。”
“呵呵,是嗎?”赤司龍崎笑着應了一聲,微笑的臉上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麽。
再之後赤司與伊川家之間如何“扯皮”赤司就不關心了,他只要安心的做好聊天背景,畢竟作為這場交易的導火索,他坐在這裏的目的不過時刻提醒伊川家的,并為赤司家在談判時增加一些籌碼罷了。
直到傍晚赤司陪同伯父一同送走伊川家家主之後,赤司龍崎喊住了打算退下的赤司征十郎。
“你父親那邊已經知道你的事了,你的母親她很擔心你。”
赤司站在長廊上,望着庭院裏的楓樹默不作聲。
看這樣的征十郎,赤司龍崎無聲地嘆了口氣:“你母親讓我問你,之前她的意見考慮的如何了。”
聞言赤司征十郎下意識的擡頭看向問話之人,只見自己的伯父正用一種關心的眼神看着自己。
他愣怔了一下,随後低下頭:“嗯,已經考慮好了。”
最近一連串的“打擊”終于讓赤司無比清晰的認識清一個事實:
現在的自己遠沒有能力守住自己想要的。哪怕就算是綁架都沒有給自己造成威脅,但是這次不算如果還有下次呢?即便沒有這次綁架,可他依然沒有能力在需要的時候,給自己想守護的人以保護、不讓他受到傷害;
他甚至做不到在他傷心的時候安慰他不是嗎?
每當想起大天大雨裏那個堅實寬厚的肩膀,仿佛一個人就能為他想守護的那個人撐起一方天空……
赤司心裏就像有無數螞蟻啃咬着爬過——
不可否認他是在嫉妒,嫉妒那個男人的成熟穩重、嫉妒那個男人能在耀最脆弱的時候成為他無遮攔天空下蔭蔽。
現在的他……太弱了。
——所以他急于成長。
他答應了母親的請求,決定飛往美國繼續深造。他甚至落荒而逃,沒有事先告訴任何人——他怕見到耀之後,會變得優柔寡斷猶豫不決。
臨走去飛機場之前他想了想,最後還是忍不住打了個電話将他的決定告訴了紫原——卻沒有想到紫原竟然告訴了白石,而白石居然直接追到了機場!
在登機口他看似絕情的連頭都不肯回一下,可是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回頭!他怕只要他一回頭,只需一眼,之前作出的所有決定所有努力就會頃刻間土崩瓦解。
——所以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狠下心來不管身後的人如何呼喊。
只是如果那個時候他知道他已經因為心髒病住院了的話,他還會如此狠下心來“一走了之”嗎?
不知道。
赤司亦不想假設這個如果。
那個時候他從綁架地點逃脫出來後,直接回了在鳥取縣的赤司家祖宅,或有意或無意的,那段時間他沒有聯系過紫原他們任何人,他突然間害怕知道那個人的消息——所以最終也無從知曉白石身上發生的事。
所以毫不知情的他才可能“全無顧慮”的離開,然後一走,就是五年。
查無音訊。
不是他不想聯系國內的人,而是他擔心通過任何渠道知道哪怕一點有關白石的事,無論任何事,單單聽到“白石”二字就足以動搖他的整個心志——
他想盡可能快的積攢力量、盡可能快的成長、盡可能快的成為一個可以為他遮風擋雨的男人。
所以在此期間,他不需要、也不能有任何的動搖。
※ ※ ※
到美國後,一切都要重新适應。
父母用最快的速度幫他辦理了轉學手續,那時候距離美國高考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即使他成績再好,到了一個新的國家光是适應新的語言就費了好大的力氣。
赤司的父母并不想勉強自己的孩子,他們甚至覺得赤司可以複讀一年再參加高考。但是對于一直有種時間緊迫感的赤司而言,一天24小時恨不能掰成36小時用,讓他再複讀一年?開什麽玩笑,他赤司征十郎根本不需要浪費這個時間!
之後,他果斷以優異的成績毫無懸念的考進了美國的斯坦福大學。
剛來美國的學校的時候,已經臨近高考,對于他這個異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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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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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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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