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神大我一邊喘氣一邊帶着點訝異瞪着伏在他兩腿間不斷吞吐他的堅硬的黑子哲也。

這種情形,火神以前也不是沒有要求過黑子,但是黑子卻總是拒絕。不是黑子不願意,只是他也跟他一樣,對于某一件事,在某種意義上存有特殊的堅持——不是相愛的人,黑子不會為對方做到那一步。

聽到這個理由的時候,火神沉默了好一會兒,那之後也就再沒有提起過。

可是現在……

火神當然知道這其實是HK-2催人情、欲的緣故,但是,黑子現在,多少還是有點意識的吧,并且在有意識的情況下,做了他一直堅持只對愛人才會做的事情。

火神大我覺得自己想太多了。

黑子的口、交技術實在有夠爛的,時不時就咬到火神,疼得他一陣陣抽氣,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幹脆一把拉起他來,将他壓在身下,大力挺進他的身體裏。

“雖然你這樣算是犯規,但我接受!”

說完,火神勇猛的攻城略地,掀起黑子一聲高過一聲的嘶啞呻、吟,直至失聲尖叫。

最後的最後,黑子哲也完全累得近乎昏睡過去。

床頭的電子鐘顯示,已經是淩晨四點多。火神看看滿床狼藉,又看看沉沉睡着的黑子,不得不親自動手抱他去浴室做清理,整個過程裏,他除了在火神将手指探進他體內導出體、液的時候緊皺了眉頭,其他時間都沒有清醒過。然後火神回到卧室換上幹淨的床單和被子,打開窗戶換氣,最後才清清爽爽的抱黑子回到床上躺好。

剛剛為黑子掖好被子,正要起身離開,火神大我的手被握住,黑子的眼睛睜開了一道縫隙,脆弱且無辜的看着他。

“黑子?”火神大我不确定黑子是不是醒了,試探性的低聲叫他。

結果黑子果然沒有清醒,很快就閉上眼睛,攥着火神的手也松開了。

火神大我凝視了一會兒黑子的睡眼,才起身離開卧室。

書房裏,火神大我穿着睡衣坐在辦公桌後面,身體慵懶的陷在椅子裏,一只教搭在桌面上,右手撐着頭部,閉着眼睛似乎在小憩,但實際上他是在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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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火神睜開眼睛,像一只打盹的野獸終于蘇醒,他慢悠悠的從桌面上拿起手機,撥通了佐藤銘的號碼。

“佐藤。”

【火神大人,晚安。】

“原田律司走私軍火的事情不必告訴他父親了。”

【啊?為什麽?】

“別問這麽多,我懶得解釋。”

【……是!】

“不過,這個消息還是必須讓原田家的人知道,那就透露給原田律司他大哥吧。你直接去找他,告訴他,我之所以把這件事透露給他知道,一是為了他能成功繼位,二是因為那批軍火。那批軍火數目龐大,原田大和根本吞不下去,首先他爸爸那關就過不了,更別提道上那些軍火世界的故意挑釁了。所以,讓他轉手給我。”

【這……火神大人難道是……】

“本來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絕,可惜,那個臭小子……太嚣張了。”

佐藤銘由于了片刻,問:【是因為黑子嗎?】

“……”

火神大我想了想,真的是因為黑子嗎?可能吧!看見他那麽無畏的站在原田律司的面前,那麽正氣淩然的說着“火神君才不是雜種,他是個優秀的男人。”和“就算是出身低賤的妓、女,火神君的母親也不失為一個深愛着孩子的優秀母親”的話,心裏總覺得好溫暖好溫暖,同時又想着,這個黑子哲也怎麽會這麽可惡?總是能牽動着他內心深處的最柔軟最需要撫慰的東西。

其實黑子完全沒必要也沒立場做這些吧,換作其他什麽人,跟他這樣一個只有金錢交易的黑道老大,沒有感情上的羁絆,在物質上也互不相欠,哪裏會毫無保留的在他人面前維護自己?更何況面對的還是一個同樣身在黑道、心狠手辣的人物,一個不慎,或者沒有人去救他,因此而沒命是大有可能。

更重要的是,黑子他當時并不知道自己就在樓上的監控器上看着這一切,也就是說,他并不是故意做戲給他看,而是發自內心的在維護自己和母親。

從來沒有人這麽維護過自己。

連火神老頭都沒這麽做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黑子哲也用他那瘦小的肩膀,無形中救贖了自己,使自己從過去的陰霾中看見了一束極其閃耀的光芒。

仰頭靠在椅子裏,火神用手蓋住眼睛,回避了佐藤銘的問題,轉而吩咐說:“趕緊去辦吧,我要看到完美的結局!”

【……是!】

“等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火神大我猛地坐直身體,“去找宮野貴志,問他以往調查過的人裏,有沒有姓黃濑的。”

佐藤銘顯然是愣了一下,但還是恪守本分沒有多問,答了一聲“好的。”

火神大我臨挂電話前又補充了一句:“跟原田大和交易這件事,對內部要保密,順便交代原田大和,讓他也別多嘴,不然,有他好看。”

“是!”

挂了電話,火神大我又陷進椅子裏,慢悠悠的吐出幾個字:“黃濑……不會是警視廳裏緝毒組那個黃濑……吧?!”

黑子哲也站在洗手臺前面,雙手撐在洗手臺上才能勉強站穩。他的臉色很蒼白,眼底發青,一看就是一副縱、欲過度的虛脫模樣。他看着自己赤、裸的上身布滿痕跡,眼裏有着深深的懊惱和羞恥。那些痕跡,除卻被原田律司拳打腳踢揍出來的青腫,其他全是火神大我種下的草莓,而且也已經全部變成淤青的顏色了。

黑子哲也回憶昨晚的戰況,只有零星的幾個畫面還記得,最深刻就是在這個洗手臺前面的一幕,他被火神擡起右腿擱在洗手臺上,從後面狠狠的進入他……黑子垂下頭,拿右手捂住雙眼,挫敗而無力的低吟一聲:“太丢臉了!”

“在我面前還能丢到哪裏去?”

黑子一驚,回過頭,看見火神大我閑閑靠在浴室的門邊,笑得十分猥瑣和促狹。

黑子的撲克臉刷一下紅了,語氣也帶着淺淺的惱火,說:“被火神君看到最糟糕的一面,無論如何,我會覺得丢臉都很正常吧。”

“說的也是,黑子昨晚可是相當熱情呢,還為我口、交。”

“……”黑子表情不變,但眼裏的驚訝卻是掩飾不住。他盯着火神在腦子裏回憶昨晚,然後他想起來了,似乎真的有那樣做過。

火神發現黑子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相當精彩,便猜他是不是因為之前說過“j□j這件事要留給最心愛的人身上”,可實際行動卻又實施在了他這個沒有什麽感情的床伴身上,因此而內心糾結。

火神脫口而出:“如果黑子把我當成心愛的對象,我會很樂意哦。”說完,自己瞬間就愣了,感覺自己的心跳似乎停了一下。

而黑子哲也,卻是沒什麽表情。

火神大我抓抓頭皮,哈哈一笑說:“開玩笑啦,黑子你真不懂幽默。”說着,不等黑子說話,轉身離開了。

黑子看着浴室門口火神站過的位置出神,許久,才回過頭來,淡定的洗臉刷牙。

火神大我又接到佐藤銘的電話,被告知事情已經辦妥,只等三天後看好戲。

黑子哲也這次被折騰得很慘,HK-2的藥效太強烈了,那天晚上,據火神大我單方面的說法,他們一共做了五次。黑子猜想大概就是如此,因為第二天他醒了之後,渾身上下,仿佛是被什麽東西凝固住了一般僵硬,稍微動一動,便會觸發無法言說的疼痛。尤其是腰,幾乎是斷了之後又拼接起來的感覺。而後面那個使用過度的地方,更是慘不忍睹。

好在這幾天,火神大我一直寸步不離的照顧黑子,床前床後,随叫随到,包攬了他的個人衛生,給他後面上藥,還變着花樣給他做流質食物。總之,這一次的事件,讓黑子再一次深刻的領教的火神大我的心細和j□j特質。

不過,黑子也很奇怪,火神大我這幾天一直沒有出過門,除了接電話,也不見幫派裏其他人有來找過他商量公事。細細查看火神的表情和舉動,也看不出有什麽異常。但是黑子還是覺得火神最近幾天會發生什麽事。這不是什麽可笑的預知能力,而是一種已經滲透進身體裏的一種職業本能。

雖然火神從來不再他面前接電話,但是他每次接完回來,表情裏都會殘留着一些有異于平時的火神的東西,那是黑子還沒有見識過的火神的另一面。

下午,火神接了個電話便出門了,臨出門前還交代黑子不要随便下床走動。

黑子哲也雖然在感情上不願意承認,但是內心的感覺是真實的,如果不是彼此特殊的身份和立場,也許……

黑子搖頭,阻止自己胡思亂想。

暮j□j臨的時候,火神大我還沒有回來,黑子在床上躺着實在無聊,便披了睡袍下樓看電視。

換了好幾個臺,也沒有黑子覺得滿意的節目。最後,變換到新聞臺時,一個熟悉的面孔吸引了他的目光。

“本臺據悉,今日淩晨兩點左右,某黑道組織在XX碼頭發生內讧,據警方稱,此次事件起因一宗軍火走私……”

播報員機械的解說新聞,而黑子哲也卻在專注的尋找他剛剛看見的那個面孔,可惜,那畫面只是一閃而過,他只來得及從那一片血紅裏辨別出那個人的身份——原田律司。

是的,那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是原田律司。

現在,估計他已經去見死神了。

黑子關了電視機,沉默的坐在沙發裏。

許久後,公寓的大門開了,火神大我提着一兜新鮮的水果進來。

黑子轉過頭,說:“歡迎回來!”

火神大我愣了下,換好鞋子走過來,将水果放在茶幾上,無表情看着黑子,說:“不是說了要在床上好好躺着嗎?”

黑子仰起頭,看着火神的眼神很專注,說:“因為火神君不在家,我很無聊。”

“……”火神大我頓了一下,忽然提起水果大步走向廚房,邊走邊說:“笨蛋!不要突然就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黑子一愣,會是錯覺嗎?他怎麽看到火神君的耳朵有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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