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羅銘誠就此在阮公館裏住了下來。

一連一個多月,沒回過一次羅家,只是差了人回去報信,說是在阮家常住。

這一個月來阮玉濃幾乎沒離過羅銘誠。兩個人天天對着,恩愛得好比新婚夫婦那樣。

只是阮玉濃還記着上回把他前後兩個洞都插腫了的事情,後來在床事上都萬分體諒他,也不輕易就進他身子,往往是把他摸得水漫金山,撩撥的他沒男人就要死了,才肯施些雨露給他。

沒想到這麽一來,羅銘誠的身子倒比天天給人操弄還要離不開他,就盼着每天都能給人狹弄一番才好。

然而阮玉濃也真是個能忍的主兒,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輕易碰他,好幾次都是羅銘誠哭着求着要他cao進來止一止癢。每每想到這兒,羅銘誠總覺得自己這是沒救了。

這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麽事兒,阮玉濃一大早就出去了,到了快中午也沒回來。羅銘誠覺得奇怪,正等着的時候,阮公館卻來了個客人。

那人就是楚潇然。

“阿然?”羅銘誠見到來人一陣詫異,“你怎麽來了?”

楚潇然一進門就往沙發上一坐,不客氣地說道:“怎麽,表哥在這兒住得舒坦,把姑媽忘了,我這個做表弟的來看看也不成嗎?”

“母親那裏……還好吧。”羅銘誠問了這麽一句,完了也覺得自己這麽久沒回去管過事兒,的确說不過去,又說,“我過幾天就回去。”

“過幾天?”楚潇然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然後言辭激動地說道,“表哥,你這段日子是不在家,你是沒看見姑媽那個着急的樣子……”

“母親她怎麽了?”

見羅銘誠還是這副不明就裏的樣子,楚潇然一撇嘴,毫不客氣地說了:“表哥,你也別把所有人當傻子,你在阮公館住着是幹嘛的,有心人早就知道了。像姑媽這麽精明的女人,就是上了歲數,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阮玉濃是長得漂亮,那張臉就是娘們也少有的,可你也不能就這樣給他把魂都勾去了。”

“這……我和玉濃他不是……阿然你聽我說……”羅銘誠登時臉色蒼白,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心裏頭沒來由地覺得恐慌。

別人當然不知道他和阮玉濃真正的關系,都以為阮玉濃是賣屁股的,但他就是覺得不安生,這事情傳到外面,讓他有種被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的恐懼感。

“表哥,你什麽都別說。這事情啊……越描越黑……”楚潇然站起來,靠近了他說,“不管是男人女人,都要小心溺死在溫柔鄉裏啊……”

“阿然?”羅銘誠不明就裏地擡頭看他。

“你真以為阮玉濃是這麽好說話的?他跟了你,背地裏就不會陰羅家一把?”

“話我就說到這兒了,表哥,你還是早點回去的好,阮公館這地方……怕是呆不下去了。”楚潇然扔下這麽一句話,就提起包離開了。

羅銘誠怔在一邊好久,等到王媽過來叫他吃飯才緩過來。

“呆不下去了……”他喃喃自語了好久,也不見阮玉濃回來,心裏的那點不安就越發擴大了。他下午的時候想回羅家一次,但走到阮公館的大門前,就被看門的攔住了。

“羅先生,老爺沒放話,您可不能出去啊……”

羅銘誠這個時候才深切地意識到,他是被阮玉濃關在這兒了。

晚間的時候,阮玉濃終于回來了。

他甫一進門就奔着羅銘誠坐着的地方去,往他身上一撲,又親又摸地親熱到不行。

羅銘誠本還想質問他幾句,哪知一開始就遭到這樣的待遇,他身體離不了這人,一點撩撥也受不得,剛被摸了兩下就只剩下喘氣的份兒了。

“銘誠……你想不想我?”阮玉濃每每使出他這一套來,總是讓羅銘誠毫無還手之力。他一手在羅銘誠身上亂摸,另一手就更加露骨地伸進了褲子裏摸他下面了,一邊做一邊還說,“我看看是不是真想我了。”

那裏自然是shi漉漉的一片了,羅銘誠忍着難受回答說:“想的……你不在我就想你了……”

阮玉濃自然很滿意這個回答,抱着他嘴對嘴親吻了半天,手指戳刺着下面讓他幾乎就要洩出來。

“銘誠,你一直這麽聽話就好了。不過,你要是不聽話了,我還是喜歡你的。”

羅銘誠被他抱着,看着他柔到要滴出水來的神情,心想:要是這樣子都是裝的,這人城府深得未免太恐怖了些。

現下氣氛剛好,羅銘誠便趁着機會開口說:“玉濃,明天……明天我想回去看看我媽。”

阮玉濃先前跟他調情調得好好地,冷不丁地被他來了這麽一句煞風景的話,手上的力道都沒控制好,一下子插得深了。

沒想到這一下就讓那人猛地夾緊了腔道,一縮一縮地吸了好久,弄了他滿手shi。

“啊……”羅銘誠一下子軟倒了,在他身邊半翻着白眼抽搐了一會兒才氤氲着眼看他,慢慢地說,“你……你又不高興了嗎?”

阮玉濃還是笑着,他手指在尚未從高潮中餍足的腔道裏摩擦着,調笑着說:“我怎麽會不高興了?我就是怕你這樣的身子去見你娘,說着說着就忍不住shi了……shi了就想我碰你,然後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就浪出來了。”

羅銘誠被他這樣露骨的話弄得滿臉通紅,無奈那人的手指還在玩弄他,他被弄得有點發虛,說話的時候聲音顫抖,帶了點叫床的意味:“玉……玉濃……啊……那是你在弄我……白天你不弄我的時候……恩啊……我不會這樣的……啊、啊……”

“我怎麽相信的?你剛才不就是一邊說一邊浪的?”阮玉濃不準備放過他,兩指有節律地按壓着他體內的那一點,就看見羅銘誠止不住地哆嗦着,臉紅得連話都說不出了。

“啊……玉濃……”

“你看看,我們昨天才做過的,你今天又不好了。”

羅銘誠聽到這話,突然想到了好點子,立即伸手往阮玉濃下面摸,果然摸到了硬邦邦的一根,于是如蒙大赦一樣地懇求道:“我不好了……想要你操我了……”

“你cao完了我,我明天就好些了……你讓我回去看看不行嗎?”他一邊說,一遍蹲下去解了阮玉濃的褲子,把那個大家夥放了出來,然後自發地把自己的褲子也褪到tun部以下,用自己shi潤的入口磨蹭着,“我想死你了……你快進來……”

“老騷貨,随便摸一摸就這樣了,沒男人你不是就要死了?”阮玉濃心說這人是跟他久了,也學會了色誘的把戲,不過他這回來者不拒。先前羅銘誠那番話說的他掃興了,這會兒氣氛卻又被這人帶了起來,他心裏自然又開心了,“你要去就去吧,早點回來就好。我怕你沒個半天就又想我了,騷男人。”

他一邊說,一邊在他tun瓣和大腿上摩挲,動作間自然帶着濃重的色情意味。

這一晚上又是颠鸾倒鳳的荒唐夜,第二天一早羅銘誠起來的時候,半邊腰都麻了,腿間更是精斑點點,髒到慘不忍睹。

不過今天他卻是能出去了,因此他也沒在床上消磨時間,任是阮玉濃在邊上同他厮磨,他也不理會,趕緊把自己打理幹淨,穿上衣服出去了。

臨走的時候,羅銘誠隐約聽見阮玉濃的說話聲:“銘誠,你快些回來。”

回到羅家他就感覺到一股沉悶的氣息。

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家裏竟然連小厮都不見一個,那些個平時叽叽喳喳的姨太太們今天都沒了動靜,像是消失了一樣。

羅銘誠往裏走,卻見到平日裏閉門不出的羅老夫人坐在前廳,旁邊放了好幾個大大小小的箱子。

這時候的羅老夫人換上了素色的衣服,頭上的金玉簪子也不見了,手上原本戴着玉镯的地方空落落的,她閉着眼睛,手上拿了一串佛珠,像是在念經。

“媽……”他開口叫了那人一句。

然後羅老夫人就睜開眼睛,看着他。半晌,那年過花甲的老婦人才開口:“你倒舍得回來了?”

那語氣,絲毫不像是對自己的孩子說的。就算是關系淡漠了些,也不該是這樣。她說話的時候,分明是帶着嫌惡。

“我這幾天……住在玉濃家裏,沒來得及回來看您……”

“這才和人認識幾天,你就叫得這麽親熱,還住到別人家裏去了。”羅老夫人一邊說,手上攥着佛珠的力道也更大了,“你和那人是什麽關系,還真當別人是瞎子看不出來的嗎?”

羅銘誠臉色登時一白,回說:“媽……他是小翳……”

“小翳……”老夫人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這個人是誰,當下怒火沖天,把手上的那串佛珠狠狠地往羅銘誠臉上一甩,“不三不四的東西,這些年過去了還沒跟那人斷幹淨,這就明目張膽地又好上了?就你這樣的,真能好上那麽多年……”

“我倒是忘記了,你是什麽樣的,那小雜種早就知道了,虧得他才不嫌棄你。”

“媽!”羅銘誠臉色蒼白如紙,急于辯駁些什麽,然而到口的話卻怎麽也說不出來。

是他犯賤,自甘堕落……別人會這麽說,也沒錯……

“你跟那小雜種好上了我不管,你也不看看那是個什麽人,他把羅家搞成了什麽樣子!好好的一個——”

“呃嘔——”老婦人說到一半,就被羅銘誠突然的嘔吐打斷了。

羅銘誠早上出門的時候沒吃過東西,這會兒也就吐了點酸水出來。他緩過來歇了沒多久,又泛起一陣陣的惡心。

他吐得厲害,到後來竟是止也止不住,趴在一邊嘔個不停。

那羅老夫人在一邊看着,倒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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