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夏連年的消失
等到調完情的某些人從馬車裏面出來的時候,肖淮輕還在和那個取了個坑爹名字的鬥容在談天說地。從小時候的見聞談到長大的見聞,從七大姑八大舅談到朋友死黨好基友好麗友。
連歲亦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又看了看夏連年黑漆漆的臉,暗自吐槽道,這不是融入夜色裏了麽。然後,伸手扯了扯陸見淵的袖子,一臉不滿,“不是說了去打獵麽?”陸見淵突然就笑了,手指蹭了蹭連歲亦的下巴,輕聲道了好。
這樣子,也算是關系進了一步了吧。連歲亦揉着下巴想,然後看着肖淮輕和夏連年那一對,有些郁悶。兩個人明明都對彼此有意思,那又是為了什麽拖到如今還是不肯表明心事?
對于連歲亦來說,身份地位什麽的都不算什麽的,喜歡就是喜歡,沒必要為了一些不想幹的事情而傷神費力那麽久。就算以後有阻礙,現在勇于表白也就是多了一段兩人相處的日子。
當然,他和陸大俠這個不算!
連歲亦找了塊幹淨的地方鋪了毯子,然後坐了下去就開始想起了心事。艾瑪,這個情情愛愛的事情,他這個根紅苗正的純情孩子怎麽可能會懂呢?想着想着,就開始擡頭看肖淮輕。
似乎是鬥容說了什麽,這個一貫脾氣溫和偶爾還有點兒壞心眼的羅剎堡堡主臉色沉了沉,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連歲亦看得奇怪,剛想開口叫肖淮輕一下,就見那位本該是肖淮輕的姘頭——夏連年走上前去。
然後臉色臭臭,拉着肖淮輕的手就出去了。
連歲亦眼巴巴地看着鬥容,鬥容和他大眼瞪小眼。半天後,鬥容問道:“你幹什麽?”連歲亦撇撇嘴,道:“陸大俠出去打獵了,夏連年和淮輕又跑出去了。這會兒沒人保護我啊0.0”
鬥容:“……”鬥容本想問他說怎麽就不怕自己是個壞人,然而腦子裏面像是閃過什麽一般,表情立馬嚴肅起來了,蹲下身,“你是說剛才那個拉淮輕出去的男人是夏連年?”那個把肖淮輕打落山崖的夏連年。
連歲亦摸摸下巴,看着鬥容點了點頭,是的,沒錯,大俠你猜得不錯。
連歲亦看着鬥容臉色變換個不停,伸手摸了摸下巴,問道:“豆蓉,你是不是很想揍夏連年,但是又覺得揍了夏連年,淮輕會怪你?”鬥容有樣學樣地學着連歲亦摸了摸下巴,道:“我現在很想揍死你。”
“……”
連歲亦一陣無語,然後拉着人就開始家長裏短。“話說,淮輕是怎麽選上羅剎堡堡主的?豆蓉,你知不知道?”連歲亦問鬥容。然後看着他家的陸大俠進了廟,遞給他一壺水,再看着他家大俠坐下來,湊近他,柔聲問着餓不餓。
鬥容看得直喊酸倒牙。
連歲亦趕緊白他一眼,然後三個人就圍坐在篝火旁邊開始八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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鬥容和肖淮輕算得上是竹馬竹馬的關系,在羅剎堡一塊兒長大。兩人自小在一處習武,也談得上是師兄弟的關系。肖淮輕十五歲學成之時,正好老堡主去世。老堡主臨終的時候便把自己的位置傳給了肖淮輕。
連歲亦不解,然後問鬥容,“難道說淮輕是老堡主的私生子?不然怎麽可能就把堡主之位這麽簡單的就傳給了淮輕?”
鬥容搖頭,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那老堡主是省油的燈?淮輕無父無母,在羅剎堡中毫無靠山。淮輕個性也淡泊無争,從未拉攏過什麽人,根本是毫無根基。老堡主去世之前,堡中已經分成了好幾派,一旦老堡主死去便會争個血雨腥風。而這時推了個大家都不認識的人上臺,堡中人士當然是先按捺不動。等到淮輕鏟除完異己,老堡主的那個兒子便會召集以前的舊部奪得堡主之位。”
“……啧啧。那麽,那次的繞山之巅雪融崖之戰是那個堡主之子設計好了的麽?”連歲亦問道,順便偷偷看了一眼在廟外不遠處杵着當門神的夏連年和肖淮輕。
“可不是,”鬥容一臉的不悅,咬了咬後槽牙又接着說道:“我聽鎖音所說,堡主之子早在之前就給淮輕下了毒,雪融崖之戰時,淮輕正好毒發,這才被夏連年一擊而中,掉下山崖去。”
連歲亦又看了一眼在外面的兩人,心裏暗道,或許毒發只是占了那麽一點點呢?
轉過頭,連歲亦接着問鬥容,“那個,你剛剛說的鎖音是哪個?”
鬥容伸手搔了搔下巴,眼珠子開始往上面瞟,半天後支支吾吾地說道:“那什麽,就是肖淮輕的貼身護衛之類的玩意兒。”
看到鬥容心虛的樣子,連歲亦覺得這位叫做鎖音的人肯定是和鬥容有什麽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難道既沈渡和薛燕行、夏連年和肖淮輕之後,又多了一對西皮?這古代民風之開放,令連歲亦這個現代人都忍不住捂臉慚愧了。
連歲亦又問,“既然那位叫做鎖音的人是淮輕的貼身護衛,為什麽知道淮輕被人下毒了卻不加以制止?”
鬥容攤手,事不關己地說道:“鬼曉得。”
連歲亦一臉無語地看着鬥容,身旁的陸大俠撕下一塊烤得剛好的山雞肉給他喂下。連歲亦邊嚼着雞肉邊問道:“豆蓉,那你知不知道淮輕中的是什麽毒?”看淮輕的模樣也不像是中毒之人啊,想必這毒也不是太過嚴重吧。
“小孩子家家的,沒什麽見識,”鬥容笑了笑,盤腿坐下,然後伸出手指繞着自己那披下來的頭發的一绺,道:“這下的毒是羅剎堡的鬼手杜成醫的臨終作品,偏偏解藥還沒有研制出來。每個月就要毒發一次,都是鎖音到處找草藥才給淮輕吊着一命的。”
鬥容說完,起身,拍了拍衣服後擺的灰塵甩手丢給連歲亦一個瓷瓶,對他說道:“這藥給淮輕,我就先走了。”
連歲亦收了瓷瓶,看着鬥容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隐入了夜色之中。哭喪着一張娃娃臉,連歲亦說道:“陸大俠,淮輕都沒把我們當做自己人O0Q”
陸見淵伸手揉了揉連歲亦的頭發,又在上面輕輕吻了一下,道:“放心,一切都會好的。”
連歲亦頗為郁悶,靠着陸見淵的肩膀,眼睛瞄着外面。正在想着方法的時候,就瞄到肖淮輕一襲翩翩的白衣。啊咧,這是怎麽回事?外面怎麽只有淮輕一個人了?夏連年那混蛋呢?
連歲亦按住陸見淵的肩膀站了起來,剛邁開腳步就差點摔了個狗啃泥。陸見淵見狀,趕緊伸手把人撈到自己的懷裏。
外面的肖淮輕已經走了進來,看到連歲亦一臉的擔心,勾着嘴角笑了笑,問道:“怎麽了,歲亦?”
連歲亦眨了眨眼睛,剛想問夏連年去哪裏了,想了想還是先把剛才鬥容交給他的那瓶藥交給了肖淮輕。肖伸手接了藥的肖淮輕有些愣怔,然後問道:“鬥容他告訴你們了?”
連歲亦半晌後點了點頭。
肖淮輕笑,“鬥容也真是的……”話音未落,突然變了臉色,一手捂着心口,一貫俊秀的臉上滿是痛苦。
連歲亦看得大驚,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去拿肖淮輕手中的瓷瓶,卻見肖淮輕膝蓋一彎,跪倒在地,“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作者有話要說: 闊別許久的一章……默
明天高考了,孩子們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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