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禮物
30
王祖芬給老爺子倒杯茶,然後站在他身後,給他按摩頭部,勸慰他們兩個,“你們每到一起,總說這些傷腦筋的事,不能讓自己輕松一點嗎?”
“奶奶。”候力城望着奶奶笑。
“小城啊,小平的事,只怕她爺爺早有安排,你就不去攪和了,好吧?”王祖芬看看候勝一一付操心的面容。
“早有安排?”候力城身子一晃,差點從板凳上落下來,這板凳确實太小了,他換了把大椅子,把自己深深陷了進去,他想到了岳老爺子留給任之豐的大筆資金,難道他真的早有安排?
“岳老爺子當年素有賽諸葛之稱。他和任老爺子一起,一個設計排陣,一個沖鋒在前,從未吃過敗仗。他滿腹謀略,都說寧可得罪任複生,不可得罪岳君來,不是說任複生太能打,而是說敵不過岳君來的計謀,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岳老爺子一生只寵小平一人,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他怎麽可能放心死去,留下無依無靠的孫女?以他的性格,必定留了後手啊。”
候力城對岳君來佩服到了極點,他點頭,對爺爺說:“岳老爺子給瘋子留下了一筆巨額資金。”
候勝一兩手一拍笑起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夠狠,讓兒子對付媽媽。”
王祖芬搖搖頭說,“任家确實有失厚道,也怨不得岳老爺子,小平可是他心尖尖上的肉。”
候勝一眯上眼睛,仔細思索了一會兒,“按說以小城和之豐兩人之力,絕對不能抵制越豐集團,那麽他給之豐留下的資金,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意味着不能給他寶貝孫女讨回公道。”他坐直了身子,拍着椅子的扶手說,“岳老爺子必定還有後手。”
候力城聽得驚心動魄,這岳老爺子,還是人麽?他看看爺爺,小心地問:“您開始說的候家不能卷入到他們的家仇中去,這個家仇。。。。。。”
候勝一端過茶,喝了一口,又放回去。“這就是我不讓你插手的主要原因。之豐的媽媽易星月和小平的媽媽付西遙,易付兩家是世仇。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但當年的事,這住在同城的老一輩只怕很多人都知道。當年日本打進同城,付家污陷易家,導致易家幾十口人死日本人的刀槍之下,易家的財産被付家奪得。付家遂将財産轉移到香港,除了付家家長死在同城,其他人都逃去了香港,後來付家的女兒就成了小平的媽媽,你懂了吧?易星月作為僅存的易家人,想奪回家財為易家報仇之心切,也是能理解的,她也是個可憐的人,一直活在仇恨之中的可憐人。”
候力城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麽多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從來沒聽瘋子說過,那麽,他肯定也是不知道的了?如果瘋子知道這些事情,那他們的計劃要變嗎?候力城陷入沉思。
“你和瑩冰是怎麽回事?”奶奶不放心地問。
候力城不語。
“你們年輕人要定性,既然選了在一起過日子,就好好過,孩子都有了,鬧什麽別扭。做夫妻,有今生,無來世。”奶奶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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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們沒什麽事,就是有些意見不合。”候力城笑起來。
“意見不合?”奶奶笑得溫和,“我和你爺爺,我當年是同城女子學堂出身,你爺爺大老粗人一個,兩人撮合到一塊,常常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她推推老爺子的肩膀,笑說,“你說,是吧?”
候勝一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斷續曬太陽,王祖芬的手雖然老了,但給他按摩還和從前一樣靈巧。
“夫妻嘛,不能兩句話說不到一塊,就大吵大鬧,我生氣的時候,你爺爺就不哼聲了,還變着法兒讨好我,你爺爺發火的時候,我不吭聲了,趕緊地,給他倒茶去。這一來一去,不就沒事了嗎?上的上一點,下的下一點,又不是多丢人的事兒。”奶奶笑得很滿足,這歲月呀,一溜就過了,咋想着還像是昨天的事兒呢?那時候候勝一又粗又髒,她多不願意跟他過日子啊,她堂堂一才女,跟一大老粗根本沒有共同的語言,可家裏人頂着,說候勝一有責任感,會關心人,是良人。事實證明家裏人眼光确實不錯,兩人經過時間的磨合,越過越好,越過越舒坦,才發現,當年嫌棄他的那些理由哪是理由,根本是借口而已。
候力城望着爺爺奶奶一臉回憶,他想起了一年前的“夜魅”酒吧,他陪客戶喝得有點多,上了個廁所,回來時進錯了包房,他看見程瑩冰和王家的那位娃娃親小子在一起,兩人挨得很近,她的手緊緊地握在那小子的手裏,很暧昧。兩人看見他同時一驚,程瑩冰抽出手,跑向候力城,緊張地說:“力城,不是這樣的,真的。”他笑了,看着他們兩人說,“沒事,你們繼續玩,我走錯地兒了,我去隔壁包間。”他揮揮手,動作優雅地退了出去,還順手給他們關上門。回家後,程瑩冰一直沒睡,顯然想和他談晚上的事,他沒興趣聽,拿起睡衣,走進了客房,從此再沒睡到那張結婚時的大床上。可這些,他能對爺爺奶奶說嗎?他連瘋子都沒說過。
岳青平放心不下大悲寺那祖孫兩人,又去了一回,給她們送了些錢、糧、衣,讓她們安心住着,她們要找的人正在尋找中,只要有消息,立馬來告訴她們。她打電話問過候力城,候力城要她別急,這麽大個同城,這麽小兩個人,不是一下就能找到的。她想想也是,于是稍稍放心。
她已經畫了好多畫了,有的是在當時游玩時即興畫下,有的是回家後琢磨着畫,加進一些其它元素。她挑出一些自己認為符合主題的,打算給雜志社送去,讓他們先看看,能不能用。她給李大年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意思。李大年說:“你畫的我還不放心嗎?你畫好了一起送來,争取年底出出來。”岳青平聽他這麽說,也就沒送了。年底也快了,再畫幾付就可以收官了。
金正山在新加坡的時間一延再延,終于回來了,她打電話約了賈笑笑一起吃飯。原本她想定在萬寶居,畢竟萬寶居是同城的招牌火鍋店,賈笑笑幾年沒在同城,當然要選好地方請。可賈笑笑說她找好了地方,在“豔陽天”酒店,她有些納悶,賈笑笑不是說“萬寶居”很難進嗎,有機會進為什麽不進?後來她笑了,可以肯定,賈笑笑真以為自己要請客,舍不得錢,所以棄萬寶居而取豔陽天,不過,貌似,豔陽天也不便宜吧?難怪她男朋友說她少根筋。
金正山開車來接她,遞給她一個精致的盒子,她打開一看,是一條SBBT牌紛色圍巾。又盒出一個盒子,“這是給清兒的,柯南原裝版。”
“又讓師兄破費了,”岳青平感激一笑,她拿出圍巾,圍到脖子上。很暖和,很舒适,就是顏色太嫩了,該是年輕學生戴的吧。
“顏色很好,正好配你。”粉色圍巾,粉色臉龐,粉色嘴唇,年輕而美麗。
“我老了點,如果年輕些就好了。”岳青平說。
“你正年輕。”金正山笑着說,深深地看着她,想起了沈從文說過的話:“看過許多次數的雲,喝過許多種類的酒,卻只愛過一個正當年齡的人。”
一車開至“豔陽天”,賈笑笑已等在門口,身邊還站着方舟。可能是怕賈笑笑撲向帥哥,方舟一手還拉着賈笑笑。不過賈笑笑看見金正山沒有太激動,大聲喊了一句:“師兄好。師兄還是那麽帥。”然後撲向了岳青平,扯着她脖子上的圍巾,嚷嚷着:“天啊,正宗SBBT牌,國內都缺貨。”扯得岳青平脖子痛,只好取下來給她看。
賈笑笑很不客氣,拿着圍巾戴自己脖子上了,她左蹭蹭,右蹭蹭,一付惬意的表情:“真舒服,不慚是名牌。給我戴戴過過瘾。”岳青平看着金正山,金正山無力一笑,怎麽還是老樣子。
四人一桌,賈笑笑接過菜單,“今天我請客,不要點太貴,我錢包至今扁着的。”她苦着臉。方舟撫着額,一付很丢臉的樣子。
“哪能讓你請,我請,你放心點吧。一餐飯我還是請得起的。”金正山笑。
“真的呀!”賈笑笑臉不苦了,她點着菜單跟服務員說,“這個,這個,嗯,這個也要,還有這個,對,這個,這個。。。。。。”方舟的臉黑成了包公,她餓死鬼投胎的嗎?
“你別擔心,吃我師兄的,一句話的事。”賈笑笑點完菜,相當豪邁地拍拍方舟有肩。“當年。。。。。。”金正山用手頂着嘴咳了一下,賈笑笑猛然醒悟過來,當年為了騙吃騙喝騙帥哥,沒少出賣岳青平,這事絕對不能說出去。她呵呵笑起來,終于安靜了。
金正山将菜單給岳青平,她搖頭。金正山依着她的口味又點了幾道菜。突然坐在大門對面的賈笑笑盯着門口,一付驚豔的樣子。岳青平扭過頭朝門口看去,一男人摟着何方方的腰,兩人親昵地走進來,岳青平收回頭,眼睛盯着桌子。金正山也看見了,眼睛一沉。賈笑笑還在嚷嚷,“真帥,又一極品!”岳青平心想,金正山這麽帥,他弟弟能差嗎?沒錯,那個男人她認識,她的老板,金正山的堂弟,金正海。
金正海也發現了金正山,倒是沒有發現極力隐藏的岳青平,他一怔,對他哥笑笑點點頭,從門口的樓梯上去了,顯然他沒想到會在這種情形下碰到金正山。
菜陸陸續續地上來了。金正山不顯山不顯水,岳青平對不相幹的人事沒興趣,所以絲毫沒有影響吃飯的情緒,四人邊吃邊聊,氣氛不錯。賈笑笑見金正山給岳青平不斷布菜,對岳青平說:“師兄對你真好,總給你夾菜。”
金正山笑,“我也想給你夾,可有人給你夾了,就不用我代勞了。”
賈笑笑看見方舟确實給她的盤子夾得滿滿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菜,居然,居然,臉紅了。
岳青平笑意加深,不容易啊,這女人會臉紅,看來,是真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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